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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这才皱着眉说:“平时还好,骑马射箭就不行了。碰上阴雨天,更是苦不堪言。”
“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到老了可怎么办?找个好的的大夫瞧瞧,别落下病根,到时候就难治了。”
胤禛的眉头皱到越发的深:“连皇阿玛都派了宫里最好的御医,可惜……”
澜儿急问:“可惜什么?不好治吗?”
胤禛实说:“御医说,已经落下病根了。如今之际,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澜儿扼腕叹道:“可惜十三弟韶华正盛,竟落下这样的毛病。”
“如果不是他们,十三弟怎会这样!我怎么能没有恨。澜儿,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不想到老了会有遗憾。以后的日子里,我会让你过我们想过的日子。不管有多少的无奈,我都要挺过去。我有你,这辈子没白活!”
澜儿感叹的说:“我们还是不能离开彼此。有时候,再难,再痛,也提醒着我还有你。最失望的那些日子,我真的以为我已经没有你了。可是,心里还在奢望,看似心死了,原来只是睡去。”
胤禛拥着她,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上说:“不管我在哪里,它都会在你那这里的。澜儿相信我!从见到你的那一刻,你就给了我那么多的安慰。谁也不会让我们分开!”
也许是小女人的心情又发作了,澜儿会情不自禁的想到新月,想到他们同床共枕,更会想着他抱着新月哀伤温柔的呼唤。那些往事亘在心头挥之不去,就像昨夜的梦魇,一遍遍的在心头想起。“他们分开不了我们,同样也分开不了你和她!”永远都不愿再提起那个熟悉的名字,真希望能忘记。一颦一笑,都带着无限的嘲讽。
胤禛十分内疚的说:“澜儿我不是故意的,你还记着吗?”
“难道,我会忘记?”澜儿硬着心肠回问他。
将她抱的再紧一些,把头埋在她的锁骨处。像做错事的孩子,乞求娘亲的饶恕。在外人面前他一直是坚强伟岸的,从不曾会流泪忧伤。仿佛他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而牵绊,恩情只会止于起身的一刹那。可他就愿意在她面前伤心、絮叨、无赖、缱绻,至真至性,一览无余。她也早已融入到他的身上,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反过手抱着胤禛,喃喃地说:“我不是想伤你,是我一时很难忘记。”
“让我用下半生来偿还吧!”
回了回神,胤禛说:“等过几天,天气稍暖一点,就让人把这里改成和漪澜阁一样的式样吧?”
澜儿道:“这个不必了,都是一样的,也没有什么新意了。搬来搬去还像是一个地方,我看各有各的好处。”
胤禛依她,只说:“这里有人保护你们,你尽管放心。跟前伺候的人,也比从前多了一半。要到哪里,千万不要少带了人。不喜别人在跟前,也要远远的能看到才行。”
澜儿也为上次的事而心有余怵,听他这样嘱咐,自然一一答应。感慨他事事为自己想的周全,不由的说:“你这样为我操心,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胤禛心酸的说:“我们也有说谢的一天,真的就这样生分了吗?”
澜儿自知失言,红着脸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为我做了太多,让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胤禛笑说:“若果真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今日没事,我和你去那边的田里看看,好不好?”
在小院子里关了几年,心都荒芜了。去田里踏踏青确实不错呢!想都没想,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玄武门重演
正走着,胤禛吞吞吐吐的说:“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澜儿乜了他一眼:“才说我生分了,你怎么也这样婆婆妈妈的?”
胤禛说:“前几天佟府的李姨娘找我了。”
还没听下话,澜儿就急着说:“她为何要找你?她是国公府里的一个姨娘,怎能随随便便就找着皇子说事了?就算她不懂规矩,难道,佟府里的人都不懂规矩吗?”
胤禛说:“看你平时挺稳重的,遇事还是这么孩子气。也不是她来找我,我在佟大人的丧事上见到她的,她瞅空和我闲话了几句。”
澜儿不解的问:“她是个姨娘,那样的场面她也也抛头露面的?”
胤禛怕实说了惹她自轻自贱,遂说:“好歹也是自己家,进进出出的也不过分。”
澜儿未曾细想,又问:“她能和你说什么?”
胤禛说:“她一直记挂着你,想让我把你的地位提一提。”
澜儿冷笑:“她想的也忒宽了,竟然管到四王府了。这府里再不济 ,还有嫡福晋呢,怎能轮到她来指手画脚!”
胤禛道:“我不为别的,只想着,她的要求也只为你,她为了遇见我,想来也是费了一番苦心的。你若这么想,还有一件事,我倒真的不敢和你说了。”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
“他们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要说了,你会不会想我是因为他们才对你好的?”
澜儿有些意外的说:“这些你如何也和我说呢?你若不说,我也没的疑心!”
胤禛表情认真的说:“我本来不想让你为此烦心,已经回绝了她了。想想,我们再不能因为别人而猜忌怀疑。痛也好,烦也好,没有隐瞒才能真正的坦然相对。”
澜儿说:“你这样讲,我心里很感动。至少,你是在乎我的。不管怎样我再无它求。不过,你不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我从不纠结这些。时局不好,更不要因为这个再生是非。他们帮你的忙,也是应该的,一还一报吧。”
胤禛噗嗤一声笑了出了:“你终于肯这样和我谈心了,我也终于放下心来。可是澜儿,你也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人如何,我且不说,对你,没有半点私心。就凭这一点,你好歹也给她一个机会。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有生母在侧,尚不如她的心意。”
澜儿直言说道:“自我养了静恬几年,就知道为娘的甘苦。现在,有了弘时,就更能体会那份牵肠挂肚。她对我如何,我也能体会几分。可我接受不了他们的市侩贪婪,不能苟同他们的见风使舵。我们从来没真正的生活在一起,也不会有同样的境遇。人一定要如此吗?亲情在利益面前就那么不堪一击。”
胤禛接道:“是人都免不了俗念,相惜,相残,不知何日休。”
澜儿释然的说:“不管怎样,我们都没有办法避免,何必又在这里杞人忧天,做无谓的感叹。珍惜眼前才是正道,走吧,看看那里去。”
去麦地的时候要经过鸡舍,那只大公鸡还在,就是多了去年的几只小鸡。咯咯的鸡叫声,不由的想起弘晖。那时的弘晖,每每来到圆明园,一定会到鸡舍转上几圈。这里俨然成了他的乐园。忆起往日,不禁潸然泪下。不想让胤禛看到,扭过头悄悄地擦了去。
惠风和畅,暖阳高照。一地葱绿的麦苗匍匐在田野上,闭上眼睛呼吸着泥土的气息。身心里都是满满的欢乐。哥哥的话萦绕在心头:“妹妹,除了咱家里的人,就只有四阿哥是真心待你的了。你的福不薄,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哥哥怎么会知道现在的澜儿是这样一副样子,四阿哥已经变成了四王爷,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对澜儿的,可澜儿已经不是以前的澜儿了。
澜儿心里说:“我就想在这里过上一辈子,守着自己的良人和孩子。无忧无虑,不必计较成败得失,不必掰着指头熬日子。”
胤禛问她:“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看着这儿的云好看。”澜儿说。
胤禛知她说的假话,也装作不知道。
外面好像平静了好多,胤禛的眉头比以前舒展了许多。几乎每天下朝后都会到圆明园来上一趟,哪天有事,也会让小卢特特的传个话。若是离京出去,少不了躲空搜集些稀奇的小玩意。一时间,还真让澜儿觉得又回到了年少那年。
一日午后,闲来无事,喜阳光正媚,东风和煦。闲庭信步,在廊间随意走走。忽的想起那日经过鸡舍,想起弘晖的事来。忍不住泪盈满眶,弘晖也曾是她心头的宝,胤禛已不会因此而责与她,可心里的那份心痛和伤感一点都不比他的亲生父母少。
连绮霞都让她以别的借口遣到了别处,独自一人凄凄的来到鸡舍。还没到,就大吃了一惊。难道是走错路了?怎么没有鸡舍的影子?面前分明就是一片平地。左看右看,确定没有错。这里就是原来鸡舍的地方,显然是被人重新拆建了。想不通,好好的鸡舍为什么要拆了它。一个山村要是没有了鸡舍,没有了清晨的那一声鸡啼,怎么还会有乡村的那一份恬淡和适意。
胤禛出京了,还要几天才能回来。没事的时候,就看着弘时背书习字。一夜翻来覆去的想着鸡舍的事,连梦里的都想着那几只鸡。
窗外,天蒙蒙刚亮,听到鸡舍清脆的鸡叫。一个激凌,难道,我还在梦里不成?倾耳再听,接着又有一两声。看看外面,窗纸已经发白,应该不是梦里。可是,鸡舍不是没有了吗?怎么还会有鸡叫?
想问绮霞,估计她也还自己一样啥都不知。趁着小卢来圆明园探视情况加请安的档,澜儿问他鸡舍的事。
小卢先是支支吾吾的,推说是自己要人瞎弄。澜儿越发的疑心,他再得胤禛的宠,说到底,还是一个奴才,这圆明园里怎会由着他胡来。胤禛治家之严谨,连嫡福晋都不敢在后院里擅专,事事都要禀报了再说。小卢跟了胤禛多年,他的脾性没有十分也知道个八九了。
经不起澜儿的一再审问,小卢只能实话实说:“那天爷和主子一起去麦地的时候,经过了鸡舍。爷看到主子伤心落泪,知道主子一定是触景伤情,想到小世子了。回来后告诉奴才,让奴才把鸡舍给拆了,以免主子以后出去散步的时候看到伤心。爷又想到主子喜欢乡间的淳朴,没有了报晓鸡,显然是美中不足。又叫奴才把鸡舍远远的建在一边。平时见不着,早晨的时候照样有鸡啼报晓。”
一时心里无限暖意,他还是她的胤禛,一点都没有变
这次胤禛回到圆明园给澜儿带来一个惊喜,胤祥竟然和他一起前来。澜儿不敢相信的问:“十三弟怎么会到这里来了?皇上要是知道了,岂不会怪罪你们吗?”
他们兄弟相视一笑:“当然要有皇阿玛的默许才行。下个月皇阿玛要去江南,点名要十三弟陪同。皇阿玛说十三弟在宗人府几年,人都变得的沉默寡言了,让我带他出来逛逛。有了这道圣旨,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
由此看来,康熙是对胤祥去了疑心。指明让他们兄弟相处,也许是别有用意,可能也有试探之心。但拳拳之意,溢于言表。澜儿喜极而泣,上次去十三的府上,她来不及细细絮语,加上和胤禛又生分着,好多话没能说出口。这次,澜儿像个大嘴姑婆一样絮絮叨叨的问个不停。十三不好拂了她的意,只好强撑着一一细述。
胤禛不免看不下去了:“十三弟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他也好想问问我们最近的情况,澜儿,你总要让十三弟也说几句吧?”
澜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一看到十三弟,把这些都给忘了。
说罢,想起胤祥的腿疾,不禁再问:“听说你的腿疾一直没好,这会儿怎么样了?”
胤祥说:“老毛病了,还是那样。四嫂也不用担心,平时没什么,偶尔痛一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想着胤祥还正值壮年,说出老毛病这三个字,脸上谈笑自如,心里不知该是怎样的哀伤。
胤禛置酒,三人大话家常。觥筹交错,依稀再见当年。
虽有康熙的口谕,他们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免得让人有机可乘,相互之间的来往依然不是太亲密。不过就是十三到胤禛的府上逛逛,胤禛到十三的府里慰问。探子还在,只能装作不知道。有时出了急事,还是要乔装潜入。
作者有话要说:
、峰回路转
从江浙回来,方知八爷党并不像京城里那样偃旗息鼓,从此一蹶不振。胤禩也许真的想就此罢手,可他多年倾心培养的势力和以贤德博取的美名,让他还在夺嫡的风头浪尖上徘徊。追随他的一群人,有怜其遭遇为他鸣不平的;也有不想放弃大好的前程,而继续兴风作浪的。江南一带,多数都在喧腾这件事。胤禛一直都在暗地,他们的矛头指的是朝廷。惧于皇权的威慑,他们也就是私下里小闹腾一阵。太平盛世,最怕的是读书人的嘴和笔,在钢刀面前最硬的往往也是文人的头颅。
隆科多的倒戈,加上年羹尧的回转,让胤禛的处境渐渐稳固起来。边疆上的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年羹尧都会让人飞马来报。京城里,处处有隆科多的京机侍卫,对付手无一兵一卒的几个皇子还是绰绰有余。最重要的是,他明是胤禩的人,能了解许多探子所不能了解的□,还不被人怀疑。
年羹尧在毙鹰事件之前就表现出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毙鹰事件之所以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