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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姗回道:“她这些年夜里睡的不好,早晨精神又不济,爷说过了,免了她的请安。她又不喜热闹,索性晨昏安一起免了。”
新月思忖再三,还是说了:“是啊,多亏嫡福晋心善,要别人也不能够。爷对姐姐越发的高看一头,是不是要请旨册封为侧福晋?”
芷姗皱眉,道:“爷的心思,我们还是少揣测,把心思多一些放在正事上才好。”
既然挑了开头,新月索性再说上几句:“嫡福晋教训的是,不过,这应该不是揣测。”
芷姗纳闷的问:“爷和你说过?”
新月神神秘秘的说:“爷自然不会和妾身说这些,可是,姐姐母家的地位高,她的阿玛又新晋了九门提督,爷不会不允她的。”
听了这话,芷珊疑惑的说:“这是什么说法?哪个九门提督?”
新月故作惊讶的说:“嫡福晋不知道吗?”
芷珊晓得这里面定有玄机,她镇镇心神,淡然的问:“我知道什么?不知你说的是什么?”
新月说:“澜儿姐姐的阿玛就是隆科多大人呀!此番隆大人接替嫡福晋您的阿玛做了九门提督,地位是无人可敌。”
芷珊心中大异,澜儿竟然是隆科多的女儿!新月能知道,胤禛一定不会不了解。怪不得舜安颜,公主,还有十三阿哥和她来往这么亲密。
脸上不以为然的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我当是什么呢。这事我早就知道了,爷没瞒我,小福晋也来秉过,是我要她不要说的。府里没几个人知道,她能告诉你,是把你当成亲人,你要有个分寸。你是从她的院里出来的,我想不通你说这番话的含义。是为我抱不平吗?女人没有一个是没有嫉妒心的,但是忘恩负义,爷和我都不许的。你的地位高过了她,曾经也还是她的妹妹,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新月被芷珊一顿教诲,羞愧难当。她不相信芷珊会知道这件事,更不明白芷珊为什么会替她这样说话。嫡福晋都这样说了,她以后也装不了贤良了,索性再加一个砝码:“妾身听说,嫡福晋的阿玛死的冤枉。外面人人都在说,谁会做这缺德事,定然是最得利者。”
芷珊一贯的冷静,眼角一挑:“这是你侧福晋该说的话吗?外面的说法,你如何能知?里外勾结,闹得家宅不宁,爷会容你吗?我这个嫡福晋会容你吗?你的兄长,三番五次凉了爷的心,还不是爷有容人之量。他们握手言欢了,你可不要再让王爷烦心了。侧福晋,我的话,你记住了吧!”
这句话切切实实的说到了新月的软肋上,她跪下说:“嫡福晋不要误会,妾身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听了一些传言,不知真假,才说与嫡福晋听。妾身知错了,请嫡福晋责罚!”
过了这次,新月更加笃定,只有自己争取才会出人头地。不然,她这个侧福晋一辈子都得在那澜儿跟前抬不起头来。
霁雪自上次发热以后,时时不好,刚一入冬就殁了。胤禛伤心异常,去芙蓉斋就更加冬少了。
新月自失去爱女,常常整夜的不能入眠。在王府里没有一个知心的人,丈夫对她也冷冷淡淡,唯一的慰籍就是霁雪。孩子没了,拴住胤禛的绳子也没了。哪怕北风呼啸,她都会站在芙蓉斋的门口盼着,等着。等到全身都僵了,才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沿着结冰的池塘边,走向漪澜阁的方向。空荡荡的心比结了冰的池塘都冷,心里一遍遍的念着:为什么!为什么!
烧了两天,浑身像火碳一样。锦屏左右为难的守着口里一直叫‘王爷’的主子,实在不行了,她才去求了高无庸。新月好歹是皇上封的侧福晋,高无庸也不敢怠慢,急忙报告了胤禛和芷姗。
芷姗和胤禛说:“不如今晚王爷去看一看侧福晋吧?霁雪刚殁了,她这个做额娘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胤禛知她顾着大体,本以为芷姗会把新月那晚都话告诉他,多日过去,芷姗在他面前未漏一个字,也没有去问关于澜儿的身世。冷眼瞧着,她对澜儿还是丝毫未变。弘晖和费古扬的死,对芷姗打击至深。澜儿和这些有着千丝万缕对关系,她能做到视若惘闻,确实不易。
低头一愣,说:“嗯,我今天过去瞧瞧,你有空再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患得患失
芙蓉斋里,新月哀怨地问:“霁雪没了,爷也不过来看看妾身了!”
胤禛说:“你但凡把心思放在自己的事上,也许就不会这般景象了。”
新月心里有鬼,不敢再说下去。焦黄的脸色,加上几声剧烈的咳嗽,人更加的狼狈。
锦屏端着药进来,胤禛略委婉了一下声音:“你吃了药,好好的养养吧,不该想的事就不要琢磨。”收回目光的时候,触到霁雪的摇篮。心里猛的一颤,眼里有糯糯的湿意。不由的说了一句:“你好好歇着,明儿我再来看你。”
在书房里,一夜不能入眠。耳边响的是新月向芷姗说的那些话,和隆科多一次次的提出要澜儿认祖归宗。听了这些话,他心里一阵发狠。难道,澜儿也要像新月这样承担着一个家族的荣辱?她早就是一个被弃的棋子,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过她的日子,荣辱不惊,风轻云淡。过了那么多年,他们才发现这颗棋子居然还是有用的,就想把她再次放进自己的棋盘。
他不卑不亢的回道:“舅舅不必过急,这事还要从长计议。八弟那边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要是听到个风吹草动,我们可就被动了。”隆科多这才不敢继续再说。还好,他只知道胤禛宠爱澜儿,却不知道胤禛对澜儿的用情至深。
三更后才囫囵睡了一会儿,早晨起来,就叫高无庸过来说:“你让人做些饭菜送到侧福晋那里,就说我说的,要她好好的休养,晚间我再过去。”
高无庸心里有些嘀咕,嘴上一贯的老实应着。
连新月都猜不透胤禛为何忽然转了性情,对她呵护备至。心里高兴,精神也好了许多。胤禛来的时候,她带着几分娇羞的说:“爷过来,妾身本应伺候。这身子不好,礼数上都不全了。”
胤禛无所谓的说:“这些何妨,都是虚礼。要想知礼,你就多学学嫡福晋。若讲性情,澜儿是最好的。你跟她许久,这些是知道的吧?”
新月像是兜头一盆凉水,蔫蔫的回道:“妾身知道。”
胤禛接着说:“知道不如做到,你多学学吧!想要人敬,要先学会三缄其口。”
新月被他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只有低头称是的份。新月以为他这番话说完,又会来一句你早点睡吧,我先回去了之类的话。
胤禛的一句:“锦屏,伺候吧,今天早歇了。”这话让她出了一会儿神,锦屏偷偷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新月才回过神。
原来,他只是来尽一个男人的责任。想象中的柔情蜜意一直离她都那么遥远,从新婚之夜一直到现在,她才名正言顺的做了他的女人。他是那样勉强,丝毫看不出对她的留恋,更别提情话绵绵。
下朝之后,急急的赶到漪澜阁,待进去后,又装的一如往常。
澜儿还是如常的欢喜淡然,围炉、品茶、赏梅。半天过去,胤禛忽然说了一句:“昨晚我去芙蓉斋了。”
“知道了。”
没想到是这样平静的回答。“你不生气?”
还是那样平静,“不生气。原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何苦为它去生气。因为是她,所以你想我会介意是吗?”
胤禛点点头。
澜儿一丝苦笑:“当初她入府时,我伤心,她还要入府。她生霁雪的时候,我难过,到最后还要接受现实。不去想,反而不难过。我相信你的理由,你也不必说了。日子还长着呢,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胤禛不再解释了,这些解释会比去新月那里还伤她的心。
进了腊月,京城里就充满了年味。你来我往,迎宾送友,就像过年要过一个月似的。
只几天的时间,小卢就来悄悄来报:“隆科多大人的李姨太太和八爷九爷府上的太监来往甚密。据说,还和九爷府上的何玉庭一起喝酒听戏,闹得京城里人尽皆知。”
胤禛蹙蹙眉头,半晌方说:“这是他们的家事,以后不必来说,府里也不要乱说。”
小卢心领神会,退下去时想起一句:“那以后这些事要不要报上来?毕竟,和八爷九爷有关系。”
胤禛略一沉思:“要紧的就报来,喝酒看戏的事就不必了。这些日子,你们多留意一下佟家的少爷,他和弘时玩的太近。我怕有心人钻了空子,利用他们生出不必要都麻烦。”
小卢答应道:“奴才知道了。”
一晃到了康熙六十一年,康熙的身体是时好时坏,几个皇子阿哥各怀鬼胎,人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胤禩被贬的十来年,有无奈,有蛰伏。他停止了一切争夺的手段,可没有放下最初的决心。康熙的身体渐渐老去,也再次激起他夺嫡的心愿。阿灵阿,是他在朝里有利的支持。隆科多执掌京机,是他最大的保障。一旦宫变,谁掌握了兵权,就是最大的赢家。远水解不了近渴,禁卫军又都是精兵良将,一旦事成,万事便有了定论。年羹尧最会见风使舵,他若为帝,不怕年羹尧不臣服。
丰台大营虽不是他来掌管,好歹几年前设计了老十三,让他丢了这儿的大权。现在掌管的人,也是自己的心腹。
老九胤瑭工于文图,宫里的路线,接头,换防,他都细细描画好,一切教与隆科多去布置人手。
康熙的身体看似好转了些,宫里的近侍他们不敢打探,康熙的意思依旧不明了,所有的人都只有等。
十一月,康熙要去天坛祭天。可是,不久前出去一次偶感风寒至今未好。原想着歇歇就好了,连太医都不打算传。谁知,竟渐渐重了起来,以致都不能起的床来。临时决定要四皇子胤禛替他去祭天。众人听了大惊,祭天的不是皇帝就是储君,这个决定显然让人心里嘀咕。
让老四去,莫非皇上心里已有人选?胤禩他们也摩拳擦掌开始做着最后的打算。
康熙非常看重天坛祭天,嘱咐胤禛一定要先沐浴斋戒好了,才能在十五日去。
胤祥冷眼看着局势,一会明朗,一会模糊。他进宫侍奉康熙几次,却难以从他的言语里窥出他的意思。
胤禛私下问胤祥:“十三弟,你已不再掌管丰台大营,若是急去调兵,你可调的来?”
十三不甚解他话里的意思,想想眼前的事,也猜个大概。遂蛮有把握的说:“我虽已不在掌管丰台,可以前的旧部还在里面身居要职。兄弟敢说,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调的动那里都千军万马。四哥,兄弟问一句,是不是是时候了?”
胤禛点点头:“这几日,我天天给皇阿玛递折子,询问他老人家的身子。皇阿玛每次都称好多了,可是据回来的太监说,并没有好转。斋戒之前,我进宫见了皇阿玛,气色是好了一些。可我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很像是回光返照。老八已有动作了,他交给隆科多一份宫里的各处关卡地图,让隆科多在各处安插人手。这说明,他也觉出来了。”
胤祥说:“这么说,隆科多是真的向着我们这边的了?”
“据我看来,他是这样的。不过,我们不得不防,他们佟家一直以来支持的是老八,万一关键时刻他们一心,我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了,这是京里。关外,十四有几十万大军,他要是兵临城下,丰台大营加上隆科多的禁军,也抵挡不了。我已通知年羹尧,拦截住京里和青海的一切消息往来。隆科多在宫里做内应,他要是临时有变,就靠十三弟你了。”
胤祥一抱拳:“四哥放心,十三一定竭尽全力!”
是日傍晚,宫里的太监急匆匆的来报:“皇上召雍亲王即刻进宫!”
胤禛狐疑,问道:“烦劳公公等一下,本王换了衣服就随公公过去。”
进了里间,胤禛低声对高无庸说:“马上去十三爷的府上,告诉他,是时候了。”
高无庸知道事关重大,时间紧促,低沉着声音,郑重的回道:“爷尽管放心,奴才明白。”
交代之后,胤禛面色凝重的到了宫里。果然康熙不好,他已经感到死亡的来临,才这么着急的传胤禛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入主大宝
胤禛看着龙榻上的康熙,脸色潮红,眼睛紧闭,没有一丝精神。想起平日里,对他们慈爱的神情,鼻子一酸,跪在榻前:“皇阿玛,儿臣来了。”
良久,康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用力抬了抬手,想要抓住什么似的。胤禛慌忙拉着他的手,问:“皇阿玛,您要起来吗?”
康熙费劲都摇摇头,攥紧他的手慢慢说道:“胤禛,朕要去见太皇太后了。”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忍不住掉落下了来:“皇阿玛,不会的,您的身体会好起来的。”
康熙有点急躁了:“别说这些了,朕有些话想你说。”
胤禛哽咽的说:“皇阿玛您要和儿臣说什么?”
康熙断断续续的说:“你和保成都是朕亲自抚养的孩子,朕对你们都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