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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哽咽的说:“皇阿玛您要和儿臣说什么?”
康熙断断续续的说:“你和保成都是朕亲自抚养的孩子,朕对你们都是给予厚望的。可是……保成他……他辜负了朕的一片心呢!胤禛,你要记得,你们是兄弟,朕…朕不想看到你们兄弟残杀。你永远…永远都不要忘了朕的这番话。”
胤禛彻底的明白了康熙的用意,他坚定地说:“皇阿玛放心,儿臣记住了。”
康熙朝他笑了笑:“你喂朕一些粥吧,朕有些饿了。”
胤禛小心翼翼的喂他吃过桂圆莲子羹,康熙满含倦意的说:“朕想睡会,朕累了!”
胤禛放下羹汤,在一旁侍立着。半柱香的功夫,李徳全替康熙掖了一下被子,意外的发现,康熙竟然没有了呼吸。他的手颤抖着把被子掖好,满含悲痛的说:“皇上驾崩了。”
屋内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张廷玉生恐有变,匆匆取来密召。召集所有皇子和几个近臣,在畅春园宣康熙遗召。
圣旨一宣,胤禩就傻了眼了。不仅没有他的份,连一直深得圣宠的大将军王十四阿哥都没有份,反而是他的死对头雍亲王胤禛。
胤禩冷笑着问:“张廷玉,既然有圣旨,为何这个时候才拿出来?我们都在外面侯旨,为何四哥会在里面?你以为仅凭你一面之词,就骗得了天下人吗!这里还有隆科多大人,他是领侍内大臣,皇阿玛最信赖的臣子,他说出来的话,我们才心服口服。”
九阿哥、十阿哥应和着:“对对对,让隆科多大人说说,我们相信他的。”
隆科多正正颜色说:“先皇遗旨,传位于四阿哥。”
胤禩听到这里,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没想到,隆科多竟然暗地里和老四搞到一起来了。
他气急败坏的首先站起来发难:“隆科多,你这个狗奴才,竟敢违背皇阿玛的意愿,假传圣旨。皇阿玛什么时候要传位给四哥了?要传位,也是十四弟!”
隆科多一反常态,冷冷的说:“贝勒爷这话说的蹊跷,皇上要传位于谁,不是我们这等奴才能知道的。先皇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密封在匣内,藏于正大光明匾后。难道,贝勒爷不愿遵旨?这里还要有人造反不成?”
胤禩此时连肠子都悔青了,胤瑭煞费功夫画好的宫中地图就这样被他拱手交给了他的四哥,隆科多凭着这幅图早已牢牢的把皇宫大内的各处关防给掌控了。还好,他还有丰台大营。预感到不好,胤禩已经让人去那里调兵遣将去了。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到宫门口了。
嘴角一丝冷笑,隆科多,老四,暂时先让你们得意一会儿。就你们的那点禁卫军,还不是我的对手。
外面传来兵士簇拥而来的声音,丰台大营的人来了!得意之色刚刚浮到脸上,还没来得及换一口气,就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由外传了进来。“深宫大内,谁敢造反!”
“老十三怎么是你!”九阿哥脱口而出。
胤祥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到里面。得知康熙驾崩,这个血性汉子悲声叫着“皇阿玛,儿臣来见您了!”整个身子匍匐在地,行了叩拜大礼。
礼罢,十三起来,朗声问道:“张大人,皇阿玛将皇位传于何人!?”
张廷玉不卑不亢的说:“先皇密旨,传位于四阿哥。”
胤祥怒问:“既然如此,为何不行大礼!”
胤祥率先行礼,张廷玉、隆科多紧随其后,其他的人也多是拥戴他的人。几个犹豫不决的,看到这种场面,心里也有了主意。胤禩、胤瑭几个,你望我,我望你,才明白胤禛已经掌控了整个局面,愿不愿意都由不得他们了。这才跪下来,随着众人,山呼万岁。
胤禩心里是万分的不甘,他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大将军王十四阿哥的身上。他却不知,十四四哥对宫里的事情一概不知 发出去的密信也都被年羹尧半路给拦截住了。
康熙的逝去,让胤禛心里悲痛不已。他主张,先以康熙的丧事为重,过后再登基,胤祥和张廷玉则提出异议。
胤祥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兄若不及早登基称帝,生恐会有内忧外患。”
张廷玉附和说:“十三爷说的不错,国不可一日无君。青海叛乱一直未能平息,先帝驾崩的事传到那里一定会激起不小的反应。皇上即位了,才能稳定那儿的军心,不然,群龙无首可不行啊!”
胤禛思量一下孰轻孰重,最终答应尽早登基。不过,登基大典举行的简简单单。胤禛吩咐,一切以先帝的丧事为主。
朝堂上的事,纷纷杂杂。西北战事吃紧,国库里竟没有银子去买粮草。查了大量的账目,许多官员,宗室子弟借户部的银子多年不还。一边是花天酒地,一边是欠债不还,数目都多达几十万两。
胤禛和胤祥不分昼夜的查看大量的账目,自登基后竟有月余没见过澜儿等人。王府里的事全赖芷姗打理,年后再让女眷进宫,所有册封也是等到雍正元年再议。
每到深夜,批折子累了的时候,或看账目烦了的时候,都会凝神细思,然后想一个喜欢的名号写在纸上。每晚如此,已经写了二三十个了,方才不再写了。后来的日子,又细细的思索哪一个更好。每天划掉一个,到月底只剩下两个。反复思虑,哪一个都觉得好。后来,一个人笑了起来,还有由她自己来抉择吧。
问高无庸说:“澜儿的寝宫怎么样啊?”
高无庸回道:“回皇上,嫡福晋给小福晋选的是永寿宫,奴才去看过,宽敞大气,收拾的也舒适。只等年后主子搬进来了。”
胤禛心里尚满意,永寿宫虽是西六宫之一,没有东六宫显贵,但是和养心殿离的近。
胤禛点头道:“嗯,芷珊应该不会亏待了她的。明天宣怡亲王进宫商议后宫的事,朕要他和礼部一起拟旨册封后宫之事。”
忽又想起一件事,问道:“年侧福晋的分到哪里?”
“回皇上,嫡福晋给分到了翊坤宫。”
胤禛眉头一皱,翊坤宫离养心殿不远,和永寿宫紧挨着,遂说:“高无庸,你去告诉嫡福晋,将年氏分到钟粹宫。那里和坤宁宫离的近,没事的时候,她们好相互来往,说说话。”
高无庸回道:“嗻,奴才知道了。”
胤禛说:“嗯,你下去吧,朕想单独歇一会。”
高无庸躬身退下。
次日,胤祥在养心殿觐见。“臣弟允祥给皇兄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胤禛皱着眉说:“十三弟,不是说你不用避讳改名的吗?怎么你还自称允祥呢?”
胤祥回道:“皇兄爱护臣弟是念手足之情,可臣弟却不能不遵君臣之道。君在上,臣在下,应有尊卑长幼之分。臣弟再愚钝,也不能不遵祖宗王法。”
胤禛知道,他这个十三弟认起死理来,九头牛也拉不回,只好摇摇头随他。
胤祥抬头看胤禛的时候,心里也纳闷呢。昨天高无庸来传口谕的时候,说起来还乐滋滋的,今天他一来到就看到皇上的脸色有些灰白,显然心情是大不好。
胤祥和胤禛一起嬉闹惯了,比别人就是少了几分的拘束,所以,才能事事做的如他的心意。“皇兄召臣弟和礼部一起拟旨,怎么礼部的人没来呢?”
胤禛带着几分恼怒的说:“朕已经让高无庸把单子交给礼部了,明天礼部就会拟旨昭告天下。”
胤祥感到事情蹊跷,一时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只好说:“不知皇兄的意思是?”
胤禛将手里的一份清单交给胤祥。胤祥看后大吃一惊,脱口问道:“嫡福晋为皇后,众人自然没有异议。封侧福晋李氏为齐妃;侧福晋年氏为妃,未有封号;格格钮钴禄氏为熹妃;格格耿氏为裕嫔;格格宋氏为懋嫔;庶福晋那氏为常在?澜儿姐姐为何只是一个常在?皇兄已经封了三位妃,加上她不是正好四位吗?”
胤禛无奈的说:“昨晚,隆科多半夜来求见。你知道他为的是什么吗?”
“要澜儿姐姐认祖归宗?”
胤禛点头说:“是的。还有一件,就是他隆科多竟然公然提出要朕封澜儿为妃。”
十三小心的问:“皇兄就因为这个才没让澜儿姐姐做妃子?”
胤禛恼怒的说:“说白了,他这就是摆明了要澜儿做他们的靠山。朕不会让澜儿像年新月一样,成为朕和年家的棋子。朕都为澜儿拟好了封号,等着让她来挑,谁知隆科多会插上一杠子。朕当时想着,先以局势未稳敷衍过去,暂时先封澜儿一个嫔位。机会来了就晋封那闵为一等公,给个虚职,回家养老,澜儿就能名正言顺的晋封为妃。谁知,隆科多竟拿澜儿做起了威胁。朕只好给了澜儿一个位份较低的常在,好让他对澜儿彻底的死心。再说了,朕不愿意被他们给左右了,就算是违了朕的心意,也要驳了他的面子。不然,以后他就越发的不把朕放在眼里。”
胤祥听了也愤愤然,胤禛又说:“这些事,万不可告诉澜儿,她要知道了,还不得气个半死。”胤祥道:“皇兄放心,臣弟会守口如瓶的。”
敕封后宫105下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的章节有问题,重新改过。
、惺惺相惜
旨意一下,芷珊也纳闷不已。她请求道:“臣妾有一事不明,斗胆问一问皇上。”
胤禛道:“皇后有事,尽管说来!”
芷珊说:“秀芸不过就是一个格格,皇上就封了熹妃,这其中是因为四阿哥的原因,臣妾也知道。唯独不解的是,澜儿妹妹也在府邸跟了皇上多年,虽然未有生育,可也不至于只封一个常在啊?”
胤禛铁青着脸说:“此事就这样吧,不必再说了。”
芷珊为难的说:“臣妾为澜儿妹妹选的是永寿宫,可是,常在的份位太低,不能住在主宫,只能住下面的偏殿。”
这件事上,真的是难为了他。要是真依规矩来办,不明就里的澜儿会不会心生嫌隙。不依规矩来,隆科多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想了半天,胤禛方说:“东西六宫,共十二个主宫,除了三个妃子,两个嫔,还有几个宫没有主位。永寿宫可以让澜儿先住在偏殿,暂时不设一宫之主,这也算合乎情理了。”
芷珊不明就里,胤禛又不愿说,只好就这么办了。
新月受封以后,居钟粹宫。心里除了欣喜,还有几分的怅然,这里和养心殿离得这样远,皇上又那么的忙,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这里一次。正在发愣的时候,小太监来传:“高公公奉皇上的旨意来给娘娘送补品了。”
新月闻言,欣喜异常,急忙传高无庸进来。
“娘娘,皇上让人送来一包燕窝给娘娘补补身子。”高无庸平时巧舌如花,该闭上嘴巴的时候,他也绝不会多说。他言简意赅的传达了来意,可不想因为一两句话让这个年妃娘娘在惦记着什么。
“高公公替本宫谢皇上的隆恩,没想到皇上日理万机还能想着本宫。”新月眼含泪花的说。
高无庸只好再多嘴几句:“娘娘尽管养着身子,皇上忙着前朝的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奴才。皇上说了,娘娘的身子刚要复原,要慢慢调理,切不可劳心费神。”
新月未解劳心费神的意思,还只是以为胤禛因为她在先皇丧事上尽孝,现在又怀有身孕而疼惜她,心里喜得一颤一颤的。“有劳高公公,本宫身为皇上的嫔妾,自然该为皇上费心。只是,本宫愚钝,费了心也帮不上皇上的忙,就只好谨遵皇上的意思,不让皇上担心了。”
永寿宫里,合宫的人都为澜儿鸣不平。绮霞最替澜儿伤心:“凭什么她年新月做了妃子,主子倒只是一个常在?不就是她的哥哥是年羹尧吗?”
澜儿呵斥道:“绮霞,你当这里是漪澜阁吗?你也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年,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宫中不比别处,一句说错,累及九族。”
绮霞凄然的说:“奴婢真是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这么对主子!”
望着一处别致的小院,上面书着他亲笔的‘漪澜阁’三个字,和王府的那三个字如出一辙。没有合欢树,可是亭榭花木,犹如那儿的影子。里面的陈设,和曲院风荷相差无异。位份是低,可是,她何时为地位而烦恼过。不想去想他是为什么这样做,他会有他的理由,有他不得以的苦衷。
直到正月十六,胤禛才来到永寿宫。意外的是,竟没有高无庸或者其他的太监来传话。显然,他是支退了这些人,从小门进来的。
澜儿正在院里痴痴的盯着萧瑟的天空发呆,完全不知道,胤禛已站在她身后好久了。还是册封的时候,在坤宁宫看到他和皇后端坐在上。那时候的他,
是高高在上的,她站在一群女人的后面,都没有看他的资格。
回过头来,才看见他。一时失神,都不知该怎样称呼他了。呆滞了一阵,才缓过神来,不能再叫他‘胤禛’了,他现在是皇上了。“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话还没有说完,胤禛就拉着她的手,止住了她的话:“你也当我是皇上吗?”
澜儿知道,他对她还是不称‘朕’,他来还是不用人通传,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