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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妈妈听着四小姐说了这句话便立马有些担忧的望向大太太,果然大太太面上神色不大好,这也难怪,四小姐这段日子寡言慎行,昨日里大太太还稍许欣慰的同傅妈妈说四儿好像长大了,没有从前的那般莽撞。
话还犹在耳边,今日四小姐又开始这般不看时机不看人的说话,大太太神色能好就怪了。
这老太太对三姐姐的庇护就不必说了,府里的人都知道,而今日老太太竟然特许让锦瑟也和她共乘一辆马车,明眼人一看便知老太太是因为这几日来锦瑟时不时的去陪伴而觉得暖心。这个四小姐还在这时候兀自出言教训三小姐和七小姐,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老太太皱起眉头,似是有着不悦的感觉,四小姐自是再没脑子,老太太如此明白的不快神色还是能看端倪的。
四姐儿这时侯才开始是觉得后悔,她这段日子来一直安安静静,尽力做到不去多说一言,因是她明白自个儿有时候管不住嘴,说出来的话也一点儿都不合时宜。
这下可好,在此时闹得老祖母不满,母亲不悦,四姐儿紧咬住粉唇,却不想牙齿碰触到了唇上之前用红纸轻涂的红印,洁白的牙齿底立马沾了点儿红。
四姐儿有些尴尬的背过身去掏出腰间系着的绢帕给擦了擦。
老太太看到了四姐儿这个小小的动作,眉间那不悦的神色又深了几分。
“四儿。”老太太突然唤道。
锦禾听着老太太难得主动的唤她,又想着刚刚自个儿胡乱说的那些个话,便忙有些慌乱的把绢帕系回腰间,转身恭敬的对老太太福身说道:“老祖母,四儿在。”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现事往由
第七十三章 现事往由
“今儿陈府递了拜帖过来。”面对着四姐儿的恭谨态度,老太太却不咸不淡的来了句。
锦禾心里一惊,但还是继续恭敬的道:“今儿拜帖确实很多,四儿猜想都是因为大姐要升为皇后的缘故。”
大太太面上露出有些慌乱的神色,老太太突然在众人面前提及陈府的拜帖,这个意思也未必太过明显,拜帖少说也有十来份,谁的不提,偏生要提陈府的拜帖……
大太太抿了口茶,对着老太太道:“可不是么,这才刚到上元节,咱们苏府的门栏就快要被踏破了,大姐儿这回可是争了口气。”
锦禾和大太太这母女俩都在极力的想岔开老太太的话,都想着把话题往大姐儿要做皇后这个事儿上边引。
这个老太太是一眼就看破了,她也不拆穿,能让大太太和四姐儿慌乱一下也挺好的,至于陈府那边的事,她也是该做个决断了。
又抬眼看向站在一起的三姐儿和七儿,三姐儿今日穿得及其温婉又不失贵气,一身月牙儿白的袄裙,外罩一件淡粉色的鸳织锦对襟斗篷,脚蹬一双绒底加厚毛边拈花鞋。手里则是捧着刚刚歆尧给递过去的红鸾秀金手炉。身上最主要的颜色是淡粉,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虽然看上去是清丽脱俗,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稍嫌冷了些,毕竟淡粉色在冬日里远不及颜色鲜亮一点的衣裳看上去暖和。
而今日这七儿穿的衣裳就尤为得体,身着浅金桃红二色撒花褙子,桃红马面裙,外披着大红对襟羽缎斗篷。整体的颜色是桃红,七儿又本来年纪最小,整个人被这桃红色承得看上去粉粉嫩嫩的。以前没注意,七儿竟是愈长愈美,等她再长大些,定是个美人儿。
而且这些日子来的接触让老太太愈发的明白,七儿是个心善的好孩子,可惜了三姨太那般早的就离去。
老太太心里是越想越难过……
三姐儿十分敏锐的注意到了老太太的目光,看着老太太眼神几般变化,心知今儿身上的衣裳穿得太过小心,都怪她平日里刻意隐藏自己太过才导致今日如此重大的日子里没挑些入得别人眼的衣裳。
七妹妹倒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时候穿什么衣裳合适,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才妥帖。也甚少见她在这些方面出过错,不……其实可以说是从未出过错。
这倒是个好事情,到时候等她与侯府的亲事落定后,顺道再把锦瑟的亲事也与老太太说上几句,能带个聪明人过去也好。
锦年这人该记得的就一辈子也不会忘掉,不该记得的立马就能忽视。
看着这侯府次子倒是和锦瑟挺合得来,两人小打小闹,这感情么一下就出来了,只是七妹妹这庶女的身份有点难办。
现在两人年岁都不大,尤其是七妹妹,还才十二岁,是个对情事懵懵懂懂的年纪,但恰巧也是最易情窦初开的时机,照今日七妹妹和侯府次子说话的态度来看,两人大概之前就说过话的,而且好似还有点儿小误会。
锦年在不知不觉中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能在不久后嫁给侯府长子,不过挡在她面前的还有一座大山似的人物,那就是辅君亲王的三女儿,诗蓉郡主。
这个诗蓉郡主锦年是没有见过的,可传闻里的她可是文武皆通,再加上她是辅君亲王的嫡亲三女儿,与顾青风侯府嫡亲长子的身份是再般配不过。
锦年想到这儿有些心酸,那日的庙会里和顾青风再次相遇,虽然他的态度是不清不楚,但锦年就在重新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沦陷,若说是何事使得她如此死心塌地。
锦年微眯起眼,想起五岁时那恶梦般的场景。
一股强力冲向她的背部,湖水一下子将她迅速的淹没,速度之快竟是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而承载着自家亲人的那艘大船竟然是越来越远,当时年仅五岁的锦年心里充满了恐惧,被湖水呛得极其厉害,拼了命的把小手伸出,眼见着马上就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把她拉起。
锦年紧紧的捉住那只手再也不敢放开,而身子也因为本能缠住那个救她的人。
救她的那个人水性极好,抱着她快速的往岸边游去。
游上去后把锦年轻放到岸上,使力的按着她的胸。
虽然是在这般紧急关头,但锦年的脸还是红了,因为就在刚刚那个救她的人的手触及到她身子的那一刻,锦年條的一下因为本能反应而把眼睛睁开了一道缝,从这眯成一条缝的间隙间她见到了救她的人。
一个与她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小男娃。
小男娃稚气的脸上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峻神色,只是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焦急,正十分认真的给她做着救助。
锦年突然觉得喉咙处一阵阵的作呕,不一会儿便吐出了几口湖水。
那个小男娃见锦年湖水吐得差不多,想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竟然就站起身子准备离去。
锦年明明极其虚弱,见着小男娃要走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抬起手扯住小男娃的裤脚。
小男娃一怔,低头又看了眼锦年,想了想便从腰间拿出一条绢帕,看着锦年那虚弱的模样便干脆给锦年把面上的水珠擦了个干净。
“你受伤了,我去叫人。”
小男娃终于对锦年说出了第一句话。
锦年怎么也想不到,小男娃说出那句话后便消失不见,但过不了一会儿,大太太和其余的人便风风火火的赶来,大太太那假意痛哭的脸在锦年眼里显得特别刺眼,但因为在湖水里待的时间较长,至少对当时年仅五岁的她来说,已经足够长了。
锦年眼一黑彻底昏了过去,但手里却一直紧紧地搓着小男娃留给她的绢帕。
…………
“今儿也不知为何,顺恩侯府的人也来了。”大太太突然道。
老太太笑着说:“是吗?看我们一直匆匆忙忙的也不知道,若是顺恩侯府的人真来了,那可该好好见见才是。”
说完老太太看了眼三姐儿和锦瑟,三姐儿自是羞涩的低下了头,直让其他这些不明就里的大太太、姨娘、小姐哥儿们一头雾水,三小姐是在娇羞什么?
锦瑟倒是落落大方的笑笑,道:“是来了呢,刚刚七儿和三姐姐过来迟了就是因为遇着了侯府长子和侯府二公子。”
“哦?可有说会儿话?”老太太热切的问着,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锦年笑着道:“说了呢,互相打了招呼,三儿和侯府长子随意说了几句,但依着三儿看……”锦年特意顿了顿,才道:“这七妹妹和侯府二公子倒是挺有话聊的。”
锦年见老太太刚好问起,便趁着这个时机说了出来,暗示着锦瑟和侯府二公子的事。
老太太自是明白了几分,点头笑道:“七儿和侯府二公子都是十几岁的人儿,自是有话说些,像三儿你稳重一点,自当是会和侯府长子会聊得来。”
老太太此话一出,大太太和四姐儿心里皆是一惊,老太太这话里透出的意思……莫非?
锦禾本想忙着搭话,但大太太眼疾手快的狠狠拉了她一下,锦禾便只好忍住已经将要出口的话。
她不甘,真的不甘,老太太这话的意思明摆这是看好七妹妹和顾青离订亲,然后三姐姐和侯府长子订亲。
锦禾心里不禁冷笑,说得可真轻松,老太太怕是老糊涂了,三姐儿和七妹妹都是庶女,论身份,论地位怎么也轮不到她们嫁去侯府。现在说得这般轻巧,老太太当侯府与苏府订亲是喝口茶那般轻松的事吗?
而且再怎么说,她苏府嫡亲四小姐的这个身份摆在这了,谁也不可否认,嫁人,娶妻讲究的不是人品,相貌,而是门当户对。
锦禾心里越想越有底气,想到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后更是挺直了胸脯站着。
“像四儿和陈府长子也挺不错的,两人都各是自家府里嫡亲的位份,陈府长子又如此中意四儿,这也算是四儿的福分了。”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
锦禾刚才挺直了身子,听到老太太这话便又似打了霜一样蔫了下来。
她真的躲不过了吗……
将将是个要及笄的年纪,竟然就要被送到陈府去送死。
锦禾这下子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了。
虽然母亲百般的在维护她,可老太太横在面前,母亲亦不是管家的人,现在府里小姐哥儿们娶亲嫁人终归还是管家的老太太说了算。
想起陈府长子那猥琐至极的眼神,锦禾便打了个冷颤,心里一阵恶寒。
“四姐姐可是觉得冷?”锦瑟故意问着。
锦禾本想瞪一下锦瑟,可这会儿老太太在说她的事,厢房里大家都在看着她,便压下心头的火,勉强对锦瑟笑着道:“不冷,屋里暖和着呢。”
“好了,不说这些了,歆尧你去问问看时辰可是到了?”老太太打断了锦瑟和锦禾的对话,望着歆尧说道。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私利
第七十四章 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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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尧点点头,推开屋门踏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歆尧便回来,福下身子对着老太太道:“时辰马上到了,住持派下来的明清大师已经在侧寺院里候着了。”
老太太忙起身,“罪过啊罪过,让佛门之人等侯。”
锦瑟和锦年过去扶着老太太。
老太太语气有些急促的对厢房里的大家道:“快走,还都愣着作甚?”
苏府一家子人从厢房里走到侧寺院。
说是侧寺院,可也不比皇亲国戚专用的庙房差多少。
侧寺院的院子相对来说会比正寺院的院子小一些,可这更显得院中的十棵菩提树高大无比。虽然已是晚冬了,但它们仍是那般挺拔苍翠,侧寺院里四处都始终透着一股檀香,看着这高大的菩提树,闻着那悠悠的檀香,直让人肃然起敬。
“明清大师。”老太太双手合十,对着面前那个神情肃穆的老者十分恭敬。
锦瑟却觉得分外亲切,因在寺庙里待过的那一年多时光,寺中有多少个和尚,大师,她都摸了个一清二楚。
明清大师道行虽不及住持的高,但他人十分之好,锦瑟曾见过明清大师偷偷塞过十五两银子给一个家境十分贫瘠的男子。十五两相对于那个男子是个相当大的数目,那男子来过寺庙几次,凭他的贫农身份是决计不得入寺的,可明清大师是何等的面慈心善,不仅破例让那个男子进入寺庙,还接济了他几次。
不过也与那男子诚心向佛有关。
而除此之外,明清大师每个十日就会下山接济贫苦百姓,整整二十年从未断过一日。
不过锦瑟知道,接济贫苦百姓这事其实是住持吩咐给明清大师的,住持平日里潜心修佛,所以这些事都是交给明清大师来办。
而仅仅只有在皇亲国戚或者达官贵人来寺时住持才会偶尔出面。
其实若是没有皇族的干涉,静慈寺只要是真正的善男信女都会允诺进寺,只是皇族的强势干涉,使得静慈寺只能任其为之。
有些人说住持神秘莫测,而有些人则说住持如此势利,是没有资格当静慈寺的住持,这静慈寺的住持该是明清大师来当才是。
对这些质疑或反对的声音,住持从来不做回应,每日里只是静心禅定。
而锦瑟知道其实住持决计不是因为势利,只是毕竟是皇亲国戚和贵人们,他们一句话,尤其是皇上,只需一句话,静慈寺大概就能从君城里消失。
“随我来。”明清大师淡淡的说了句,而后便转身入了侧寺院里。
老太太愣了下,也颤颤巍巍的跟着往里走去。
“先在外边候着,待老太太上完香后,就是我和二姨娘、四姨娘、五姨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