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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财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也是云里雾里,“嗯,是该好好准备。不过公子你什么时候又有皇上这层关系了,果然老奸巨猾,藏得够深。那你现在已经不是天下首富了,能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呢?”
一个自言自语,一个若有所思,显然不在一个空间里。
殇冶回过神来看着阿财自言自语不知道琢磨些什么,“你脸上怎么回事。过来我看看。”
停止思考到底送什么礼物才显得自己高档大气上档次,阿财移步走近。
隔着书案,殇冶倾身向前,伸手抚摸着阿财脸上淤青的痕迹,“怎么这么不小心,跟猫打架了?”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柔,轻轻呼着气,阿财的脸瞬时就像煮熟的螃蟹,红得冒火。
“是…是…是师兄…掐的。”阿财吞吞吐吐才冒出这几个字,脸颊像火烧一样,该死的这么好看的脸竟然离他这么近。
“莫白?”对面明显语气降了好几度。
“嗯,师兄送我回来的,他现在是禁卫军统领了,果然混的不错。”阿财羡慕着,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怎么,还嫌弃做我的保镖。”
眼见面前这位大爷的脸色已经极尽冰点,阿财急忙圆场。
“怎么会呢,能待在公子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有吃有穿,最重要是有银子赚,你赶我走我都不走。”
阿财信誓旦旦拍胸口保证。
殇冶扬眉,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以后别让他掐了,这脸本来就丑,再添点伤哪还有人敢要。”
阿财气结,狠瞪着,“不敢劳烦公子费心!”
“我这做主人的自是要考虑周全些,不然做下人的该怨我的。”殇冶一副胜利者姿态,撤回身子,仰在椅背上,慵懒自若。
阿财转头,不理会,退居三米远处。
第二天晌午云卿才回府,满脸疲惫之色。一回来就进了书房,阿财在门外守着,好奇地听墙角。
只断断续续听见云卿说什么已安置妥当,殇冶连个屁都没放。
阿财深觉,看来墙角也要选点比较有娱乐意味的来听,不然实在是没什么乐趣可言。
不一会云卿就出来,依旧是温婉沉静,只是双鬓些微的乱发看出她的奔波。
“阿财,好好守着公子。”
时刻都不忘公子的安危,阿财想,云卿实在是太保护殇冶了。就殇冶那武功,至少自己是伤不了他的。
云卿擦身而过时,阿财才注意到她额间隐忍的汗水以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刚要伸手去扶,云卿抓住阿财的手臂,极力压低声音,“别出声,送我回房。”
阿财会意,点了点头。看着禁闭的书房门,“公子,我去趟茅房。”
说完便扶着云卿离去,一路上遇到些丫鬟婆子,云卿都掩饰得很好,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该吩咐的吩咐。只有暗中扶着她的阿财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气力在支撑。
还不容易进了自己的房门,阿财立刻关上门。
云卿已经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几近透明。
阿财想要扶她到床边歇着,却发现她背上有些潮湿,自己的手心斑斑血迹。
“不要出声,扶我到床边。我衣柜下面有金疮药,拿过来给我敷上。”云卿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
阿财不敢有一丝耽误,赶紧扶着云卿到床边,让她趴在床上,自己寻了金疮药来。
慢慢揭开云卿的衣服,一道长长的伤口赫然自左肩一直蔓延待腰的右侧,在凝脂的肌肤上丑陋的翻张,像地震的缝隙,触目惊心。伤口虽然草草做过处理,因其在后背,自己敷药有些勉强,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化脓流血水。
阿财心里发紧,眼泪就要往下掉,手上可丝毫不敢松懈,将药仔细涂在伤口上,云卿咬着棉被一角忍着疼痛,两鬓的发早已被汗水湿透,粘在脸庞。
第33章 拿药去
细细包好伤口,阿财抽了抽鼻子,心疼地替云卿擦汗。
“云卿姐,值得么?”
“傻丫头,人这辈子,为值得的人怎样都是值得的。”
阿财忍住心里翻腾的酸涩,替云卿换上干净的衣服。
“这几日要麻烦你每天晚上偷偷到我房里来替我换药,记住千万不要让其他人发现我受伤了。答应我。”
看着云卿那双焦急的眸子,阿财狠狠地点了点头。
理了理乱了的鬓发,整整衣裳,出了门又恢复一向冷静自持的管家模样,该干嘛干嘛。
只不过晚上回到房间时发现桌上多了一瓶上好的治伤药。
与殷离子的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阿财惦着去冷香别院取药。一早起来便要匆匆往外赶。到了门口却撞上个不速之客。阿财揉着发疼的额角,心里大呼冤家路窄。
来人正是比武输了的六皇子凤隐。
一改往日骄横,一张娃娃脸上挂着笑容,显得无比真诚。
“师父。”
阿财掏掏耳朵,显然难以置信。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凤隐的师父了。”
阿财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指指凤隐,又指指自己,惊愕,“师父,我?”
昨日明明还一副苦大仇深,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关系,怎么今日就直接进化成师徒了。这中间她到底漏了几个环节。
“等等等等等等…”
“我怎么就成了你师父了,照昨日的剧情演下去,你不是应该沿着不除掉我不快的戏路走吗?”
“谁能打败我谁就是我师父,我要跟你学武功,迟早有一天打败你。”小孩子的性子倔强起来真是没辙。
阿财看着这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徒弟,挑挑眉毛,咳了咳。
“那你这两手空空有何诚意?”
“师父的意思是…”
阿财举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指尖搓了搓。
这露骨的眼神,凤隐着实哆嗦了下,他怎么看不出这次的师父如秦大哥说的那么靠谱。
“师父请先笑纳,下次一定加倍奉上。”说完往兜里掏了掏,里外翻遍了,竟只有一块金牌。
这金牌两面周边都刻着象征皇家的龙腾图案,一面包围着“隐”字,一面包围着“六”字。正是六皇子的身份象征。
一咬牙凤隐便将金牌塞在阿财手中,“师父,这个先放在您处保管,明日我用加倍的金子换回它。”
阿财颠了颠手里的分量,不轻,是个好货。
果然孺子可教,这徒弟不错,有钱途。
“嗯,你果然是个可塑之才。你师父我现在正好有要事出门一趟,你就跟着来吧。”
“好,师父!”
凤隐乐得屁颠屁颠跟在阿财身后往城东方向走去,像小孩得了糖果一样开心。
有了这京都里土生土长的小跟班后,阿财很顺利便找到了冷香别院。敲了敲门,道明来意,一老管家开门将他俩迎进院去。
阿财左右瞧瞧,没想到神医在京都也有这么好的房产。这里格调倒是偏清静些,像是许久未住过人的模样。
走近药房,便看见殷离子埋首于药炉旁。
依旧是一身白衣,只不过今日却没有飘逸出尘的意味。白衣皱巴巴的,粘了不少灰尘,许多鬓发也散落下来。撸着袖子的右手摇着蒲扇对着点火口,左手拽着白衣袖擦着额角的汗。
阿财走近,唤了一声。
殷离子转头,真真是蓬头垢面的形象。
“来啦。再等片刻便好。”说完便再不理阿财,又转头看着炉里的火,生怕那火大了或是小了。
老管家忠叔端了茶水,引他二人到外间坐着。主子炼药时最是避讳他人打扰,差了一点火候影响了药效,那就对谁都没好脸色。
不过忠叔还是暗暗吃惊主子在炼药时竟然同这阿财招呼,以往不管是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刚坐下,娃娃脸便憋不住了。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可受不了了。
“师父,刚刚那是谁啊?”
看着这刚认得师父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着茶,惬意的。
“殷离子啊。天下一第一神医。”慢悠悠吐出。
娃娃脸果然如自己预料一样惊呆了,嘴巴张成大大的圆形,阿财拿起一块大糕点塞进去。并看着他艰难地下咽,伴随阵阵的咳嗽,阿财赶紧递上茶水。她可不希望这么有钱途的徒弟是被噎死的,传出去她天下第一剑客的脸往哪搁。
“师父是怎么勾搭上神医的?”凤隐顺了顺气,舒服不少,情绪也平复了些。
“此事说来话长。”
“那请师父长话短说。”
“这…还是以后有空慢慢说与你听吧。”
凤隐抬起掉落桌上的下巴,不满地咂了砸嘴。
此时殷离子正好从里面的药房出来,一脸憔悴,刚刚没瞧清楚那眼底竟满是青黑,眼中也是红红的。阿财感觉比之刚才却多了些神气。
殷离子将手中的白瓷瓶递于阿财。
“这是解药,拿回去让晚琴姑娘服用吧。”
阿财于心不忍他这副模样,上前扶着殷离子的手臂,“你这三日都没休息?”
“未曾合眼。”殷离子顺着桌边的椅子坐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着阿财。
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眼神里蕴藏了极深的骇浪,似要将阿财卷走。阿财下意识地躲避,那双眼似乎在诉说什么,等她再抬起头来,却发现那早已恢复平静。
这才注意到房里还有一人,暗暗吃惊了下。
“我需要休息,就不送你们回府了。忠叔,替我送客。”
凤隐只觉这神医似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只模糊有些印象。大千世界,相像之人何其多,更何况是神医这样的人物,若是见过怎么也不会忘记才是。待殷离子回房休息,他便没再细想。
送走二人,忠叔便立刻回到殷离子卧房。殷离子躺着床上,眼皮合上。
“药性太大,我这副身子需要适应。七日之内任何人接近这间屋子,杀无赦。另外阿财若是来了,打发她走,最好别伤她。”像是呓语般。
“是。”忠叔守在床前一动不动。
殷离子的呼吸慢慢变得绵长,渐渐进入沉睡中。
第34章 打赌
顺利完成任务,阿财得意地领着小跟班回去炫耀。直奔西厢晚琴阁,才发现四公子已经等候多时。
“怎么一个人出去,变成两个人回来了?”殇冶挑挑眉毛,不悦道。
“隆重介绍下,这是我今日刚认的徒弟,以后我也是做师父的人啦!”阿财捶着自己干瘪的小身板,得意笑道。
殇冶嗤笑了声,“我这府里之事,就不劳六皇子费心了吧。”径直向屋里走去。
小跟班摸摸脑袋,迷糊地看着自家师父尴尬地朝他笑笑,头也不回地跟着进屋,双手别在身后,不停向自己挥手,示意自己不要废话,赶紧离开。
扶额叹了叹气,这师父真是窝囊得很。无奈,只得转头离开。
阿财跟着进屋,只见殇冶坐在外间抿着茶,脸色阴沉。不敢多说什么废话,阿财赶紧疾步走到里间香闺,小幻早已守候一旁。
掀开帐帘,晚琴依旧一副熟睡的模样,只是气息越发轻微。
阿财坐于床畔,拿出药丸,放到晚琴口中,只是晚琴始终不得下咽。阿财无奈,看来又得故技重施了。吩咐小幻将晚琴扶起,靠着在床头,右手微拧,迫使晚琴下颚张开,药丸这才顺利滚入喉中。
“看来上次在云台山,你就是这么喂我的?”明明是问句,却异常笃定。阿财心头一惊,手下一紧,正好将晚琴下颚合上。
回头看看,果不其然,红衣今日似乎颇为阴沉。八成是输大钱了。
阿财想得不错,殇冶今日是输了,不过不是输钱,而是输人了。而且还是把自己的管家给输了。害他输人的正是这阿财。
今日阿财前脚刚出门,碰上凤隐之时。宗晔便翻墙越入后院,可怜他旧伤未愈,跳下墙时又因动静稍大,引得院里的看门狗阿黄跟着屁后不依不饶追了大半个院子,只追到殇冶书房。
宗晔疼的嗷嗷叫,胸前被砍的伤口又裂开,不停叫唤。
殇冶实在被吵得烦,便踢了门,将他领进屋里,让云卿找了点药敷上。
包扎完毕才注意这小子今日眼神不对,岂料竟开口就要跟他打赌。赌这阿财是否会收六皇子这徒弟。
殇冶本不予理会这些小事,只当是阿财私事,爱收便收。
偏偏宗晔本就是有备而来的,一顿煽风点火,直道,阿财毕竟是你全部积蓄买下的,这收徒弟的事怎么着也得先跟你这主人打个招呼吧,不然你这主子做的也忒没存在感了…要不就是根本没把你这主子放在眼里。瞧她爱金如命的样儿,凤隐随便掏个金牌估计就搞定了…最后的最后,殇冶实在受不了这聒噪的苍蝇一直在耳边飞来飞去。
“好,赌注是什么?”
“向你讨个人。”
“谁?”
“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这我绝对真心。”
不及殇冶点头,便拉着他飞上屋顶,来到前院,眼睁睁地看着阿财颠着手里的金牌,笑嘻嘻地收了徒弟。
二人回了书房,宗晔一脸嘚瑟,“我赢了,给我人。”
“你都没说是谁,我怎么给你?”殇冶明显没什么好脸色。
宗晔凝视着门口那一抹淡紫的影子,她静静站着,不卑不吭,不管何时都是一脸沉静温婉的模样。
可是在前两天的暗杀中竟然为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刀,那血肉模糊的背好像还在眼前,可是同时却让他看到了她的另一面,果断冷静且手段残忍。像个女罗刹一般直接刀刀毙命,暗杀者一个不留,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