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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况且听琴哪需那么多理由,我觉得好听便来了。如今我这里已经不能再让你待下去了,从哪来便回哪去吧。”
云卿恰好在这时进来,捧了把琴,殇冶拨弄下弦确认完好,递给陆紫嫣,“你的落霞琴我已经让人修好了,现在物归原主。”
陆紫嫣没想到殇冶会突然将落霞琴拿出来,轻轻抚摸着琴身,将它紧紧抱在怀里,用黑布仔细包裹着,“多谢。”
转身冲进雨幕中,在大雨的冲刷下,紫色身影愈发显得单薄,却毫不停歇往皇宫而去,因为那里有她支撑下去的信念。
凤晏一脸阴冷地看着陆紫嫣,“所以你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
“太子恕罪,紫嫣无能。”陆紫嫣急急跪下,企图让凤晏发青的脸色好看些。
凌仙儿见状握着陆紫嫣冰冷的手,扶她起来,看着这孩子拼命解释的神色越发怜惜,质问凤晏,“若不是你不按计划给了殇冶解药,事情就不至于搞成现在这样。你自己该好好反省才是!”
“可是今晚下毒失败了,紫嫣恐怕明日会生变故。”
“皇帝驾崩,太子即位天经地义,况且朝中几乎都是本宫的人,不会有什么变故的。你这副样子还是赶紧下去休息,今夜就歇在太子的晏回宫里。瑶林,你送紫嫣过去,打点好再回来。”
容不得凤晏反驳,瑶林就已经麻利地将人带走。
“晏儿,我怀疑除了殇冶,跟我们作对的还有一拨人。”凌仙儿坐回上座,回想这几日来的事情越发觉得古怪。
“怎么了?”
“据紫嫣回报,殇冶去往生林的前一天晚上有个蒙面人留下了一封信。宝藏盗走以后,民间就有人散布消息说殇冶是皇上的儿子并身怀宝藏。而那之后我派人去往生林确认宝藏确实已被人所盗。随即我调查殇冶,发现在传言后他又在天鸣国,南炎国各开了几个镖局,酒楼,钱庄。”
“这么说,背后的这人的确古怪,既像帮助殇冶又像是在陷害他。对于我们是敌是友还不知,只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一举一动一定也在他的监视之中。”凤晏分析道。
“查清这人来历了吗?”
“只是查到好像与江湖上的一个组织幻影楼有关。”
“幻影楼?我在外这么多年,倒是听人提起过一回。幻影楼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谁都不知道老巢在哪。楼主幻影武功更是出神入化,鲜有对手。但是我听说幻影已在两年前中毒而死,这突然出现的幻影楼又有什么玄机?”
凌仙儿听闻更是觉得匪夷所思,这江湖与朝廷一向泾渭分明,各不相干。如今这幻影楼搅和进来,不知是福还是祸,如今却只能坐以待毙,另外派人继续打探了。
“晏儿,你之前为何会给殇冶解药,母妃也不追究了。只希望你从此刻开始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大殿中仅余一袭白衣,静静伫立,突然下了什么决定冲出宫外。
末冶阁中,云卿汇报着收集来的幻影楼情报,却是少得可怜,与凤晏所讲如出一辙。素来没有交集的江湖组织,缘何突然出现,敌我身份不明,防不胜防。
看着殇冶蹙着眉头不解的神情,云卿心中有些不忍,走到几案旁,将降香点上。
“公子,云卿会继续追查的。夜已深了,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
屏风后早就已经没什么动静,俨然睡的很熟。
“云卿,你今年多大了?”
“回公子,二十二。”
“不知不觉你和云锦跟着我已经八年了,若是放在寻常百姓家,怕是早已成为贤妻良母了吧。”
第44章 杀入宫中
云卿温柔地笑笑,似乎极力想避开这个话题,“云卿这就告退了,公子早点歇息吧。”
说完便不作停留地向门外走去。
“我不想你变成第二个晚琴。”
关上房门,走出末冶阁。云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瘫坐在地上,刻意不让自己去听,却还是不停回荡在脑海中。
她埋首在膝盖里,紧紧抱住自己,压抑着哭声,眼泪却不听使唤的留下来,大雨无情地拍打着全身,冲起的泥水甚至都溅到脸上,可是她却浑然不觉。
过了许久,一袭蓝衣的女子走近,打了把伞,将伞递至云卿头顶上方,为她遮挡住大雨的冲刷。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拍着单薄的后背,柔声安慰,“想哭就哭吧,阿姐。”
云卿听见这声音,好似卸下了心房,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哭声,抱紧了蓝衣女子,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与大雨混成一片。
蓝衣女子皱了皱好看的眉目,却掩不住额间自带的妖娆与风情,感觉到远处似有目光注视,抬眼望去,却是漆黑一片。
黑暗中,阿财睁开了双眼,云卿和殇冶的话她都听见了,以为自己会睡着不去想,翻来覆去还是了无睡意。窗外的雨声停了,索性起身去后院走走吹吹风理理烦乱的思绪。
听见屏风后起身穿衣的动静,接着门一开一合,又恢复了平静。珠帘后的人静静闭上了眼睛。
走到后院,刚下过雨,又是在凌晨时分,丝丝凉意沁人心脾。
阿财边走边伸展着双臂,脑子里却都是云卿和殇冶的对话。看来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相比之下,自己如今的处境也明朗不到哪里去。
正当阿财想得出神,背后被人轻轻一拍。
昏睡前阿财只瞧见眼前闪过一道白影。
第二天一早云卿如往常一样,来到末冶阁,准备洗漱的东西,伺候更衣用膳,全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眼中有些血丝,看起来也不甚明显,这还全依赖于云锦有一门化妆的好手艺。
“云卿。”
看着自家主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云卿将手中最后一步的腰带系好,温柔地笑着。
“公子,您放心,云卿是个明白人。”
听到这话,殇冶似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云卿一向聪慧沉静,自是能轻松放下。只是他忘了感情的事与聪明才智是毫无关系的。
早些时辰云卿就吩咐大肆散布消息,先皇驾崩留下遗诏,传位于长子凤冶,即殇冶。太子册封为镇国王爷,终身世袭。
此消息一出,那京都城里简直就闹翻天了,有看热闹的,有开盘赌局的,都在纷纷议论着遗诏是真是假,以及这殇冶究竟斗不斗的过太子。
进宫的路上自然是不得太平,老百姓纷纷围着看,小声嘀咕着,只是被马上身着白色孝服之人给震慑住了,不敢太过冒犯,自发让出一条路来。
秦相父子一早便来拜会,见过遗诏更是将殇冶视为新任凤朝国皇帝,恭敬万分。莫白领着禁卫军一路护送,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皇宫而去。
一路上,殇冶掩住眉间的担忧,昨夜阿财出去后便没再回来。虽然以她的身手天下间没几人能挡,但是毕竟入世时间尚短,遭人暗算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云卿云锦看出主子心思,轻声安慰着,已经派人秘密寻找,不必太过忧心。
来到宫门口,四周突然涌来很多蒙面黑衣人,各个身手了得,出手狠辣。马儿受到惊吓,不住蹦着前蹄,围观的群众也有被误伤,赶紧躲开离得远远的。
莫白带着禁军们同黑衣人厮杀起来,秦浩乐保护着秦相,秦相又担忧殇冶安全,秦浩乐只得将父亲托付给禁军,加入到云卿云锦中保护殇冶。
云卿云锦贴身守护着殇冶,但见局势不妙,云卿吹了声口哨,立刻从四面八方窜出很多普通老百姓模样的人。不过看着个个身轻如燕,脚下生风的姿态,全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人显然也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杀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很快势头便转了过来,黑衣人节节败退,一名领头的黑衣人看到情况不妙,将腰间的黑色烟雾弹拔出,抛向空中。瞬时,从宫墙上射下无数支箭,更有往下砸大石的。
“退后!”殇冶命令道。
一转眼黑衣人全部消失不见,宫墙上也不再有利箭和大石射下,宫门缓缓打开。
这时秦浩乐突然发现父亲不见了。刚刚混乱中,黑衣人挟持了秦相逃脱了。
“秦公子莫要着急,令尊想必是被凌贵妃挟持去欲要威胁我,如今应该没有生命安全。我们先进宫看看。”
殇冶骑在马上,面色凝重,刚刚已有不少禁军牺牲了,一地的尸体。
听闻此话,秦浩乐收起悲愤,翻身上马,紧随殇冶身侧。
“公子说的是,卑职无碍。只是如今宫门打开,内里恐怕布满了机关。我们贸贸然闯入,岂不中了凌贵妃的奸计。”
“置之死地而后生。”殇冶扬起玉扇,风轻云淡地吐出这句话,却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一行人刚进入宫门,立刻被关上。凌落飞带领着大批士兵,将其紧紧包围。宫墙之上更有弓箭手蓄势待发。
“乱臣贼子,还不快点束手就擒!”凌落飞大喝。
“凌将军,我手中有先皇遗诏,我是名正言顺来拿回自己的东西。至于乱臣贼子,恐怕说的是你自己吧。”
殇冶轻扬玉扇,这天气越发热了。
士兵们看到殇冶手中的遗诏,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第45章 大势所去
凌落飞见状,一刀砍死身边一个窃窃私语的士兵,“他的遗诏是假的。你们有谁再敢有异议,便如同此下场。”
“凌落飞,先皇在世时,你仗着手中兵权作威作福,独揽大权。先皇念你是开国功臣,一忍再忍,你倒变本加厉,不知悔改。如今,我便用你的血来祭奠先皇。”
殇冶将玉扇收紧,掏出袖中的玉印,高高举起,“将士们,凤朝元帅之印在我手中,你们今日若还不知悔改,那便血溅与此。若是弃暗投明,便可继续做我凤朝的士兵。为你们家中的亲人想想吧。”
士兵们看见玉印,更加乱了阵脚,纷纷放下兵器。不料城墙上却在此时射下无数利箭,不少手无寸铁的士兵被射死。
“临阵叛乱者,便是此等下场。还不给我杀!”宫墙上出现袅袅宫装,正是凌仙儿。
将士们不知所措,只得拿起兵器,同殇冶的人厮杀起来。凌落飞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要杀了殇冶,这些人群龙无首,只得乖乖就范。于是直接与殇冶对打起来。
却不料这殇冶身手了得,看似软弱无力,偏偏四两拨千斤将自己耍的团团转。
“原来你武功竟如此厉害,看来我们都被你骗了。”
“让你们觉得我无能,才会更加放松警惕。”
“哼,不管你武功如何高强,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凌落飞手执利剑,直刺向殇冶命门。却被其轻松避开,转身抛起玉扇,玉扇立刻变换成无数把利剑,向凌落飞刺去。
凌仙儿站在宫墙上,也暗自诧异这殇冶的武艺。原来情报有假。随即夺过旁边一个侍卫的弓箭,瞄向场中那抹红衣。只是场下二人正是打斗正酣,目标难以锁定,只能举着弓箭干着急。凤晏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突然宫墙上出现了一批身着红衣的女子,如鬼魅般,悄无声息便出现在弓箭手的身后,将其一刀毙命。
只见领头一名红衣女子将凌仙儿拿下,飞下宫墙,带到殇冶面前。
“红衣来晚,公子恕罪。”
殇冶的玉扇正巧在此时划过凌落飞的咽喉,凌落飞随之倒下。
“爹!”凌仙儿见状,一脸不可置信,挣扎着想跑过去,被红衣死死摁住。
“如今凌落飞已死,凌仙儿也在我手,玉印在此,还不放下兵器!”殇冶高举玉印,威风凛凛。
士兵们闻此,纷纷放下兵器,归顺殇冶。
“就算你当了皇上,守卫边疆的飞虎八将可都是我凌家的人,你这江山也休想保住。”凌仙儿哈哈大笑。
“哦,是吗?你不提我倒忘了,给你看样东西。”殇冶挥挥衣袖,只见红衣将一个包袱扔在凌仙儿面前,打开包袱,赫然八块飞虎八将的玉牌。
“将士们认牌不认人,你说这江山我还保不保得住。红衣,杀了她。”
“慢着!”
来人正是凌仙儿身边的瑶林。
“四公子,不知贵府的阿财去哪了?”瑶林走近殇冶,鄙夷地看着凌仙儿欣喜的神色。
殇冶闻言,眉头皱了皱,“在你手上?”
瑶林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金人,长发翻飞,玉扇轻扬,倾国之色。
殇冶拿过小金人,意味深长地抚摸着。凌仙儿见事情有转机更是兴奋,没想到最后还是自己赢了。
打开玉扇轻扬几下,殇冶面色已恢复平静,“说说你的要求。我看看仅凭一个奴才你能跟我提什么要求?”
“我要她!”瑶林指着地上衣着凌乱的凌仙儿。
“据我所知,你可不是她的人。”殇冶合起玉扇,轻轻摩挲着红玉勒。
“我让你放了她是因为我要亲手杀了她。”瑶林一脸恨意盯着凌仙儿。可怜凌仙儿前一秒还沾沾自喜,后一秒却落入更加险恶的境地。
“瑶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么多年本宫待你不薄啊?”
瑶林一改往日的卑谦模样,眼里满是仇恨。
“不薄?那是因为贵妃娘娘做的坏事太多了,便忘记了。”瑶林将凌仙儿惊慌的脸拉至自己面前,迫使她看着自己。
“十八年前绯烟宫的事娘娘莫不是忘记了?”
“你是烟妃的人?”
“我是烟妃的女儿三公主凤宸。”
“你竟然是凤宸?当日本宫不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