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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对我们也没坏处。”
周和安的眉微挑:“白家是世家,这一早上足可见众人的虎视眈眈,可是,悦王谋夺是为谋反,东方家也许是为悦王也许是有自己的算盘,而他们兄弟争夺也是为继承之事,可是你呢?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我之前不想问,之后也不想问的,可是你这个时候跑回去,怕是太张扬了吧?到底有多大的好处值得呢?”
苏悦儿看着周和安抿了抿唇后说到:“我为我哥哥行不行?我为太子殿下行不行?”
周和安的眼轻微的眯了一下:“你并不是当今皇上的子嗣……”
“那又如何?太子总是对我好的。”苏悦儿说着一昂下巴:“再说了,我想帮谁那是我的事,喜欢高兴爱!”苏悦儿说着一掀车窜子人就到了车辕上,也不叫停车,直接就一个前空翻落地,甩手而去。
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尤其是城区里更是快不起来,但苏悦儿的举动还是把周和安给惊了一下,干忙叫住了马车,欲要其掉头,但人出来看到苏悦儿那甚为潇洒又任性的背影,他的脸上又浮现了一抹迷茫之色,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的,让马车继续回往自家的宅子。
苏悦儿甩着十一路往白府回,将才走过几个摊位,便注意到那些摊位上都或多或少有些红色,有的是招幡,有的是拉布棚的布条,还有的是店家那擦桌布,都一准的大红色,触目惊心的透着一些暗示般。
苏悦儿听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这沿途的摊位,在她的记忆里这些摊位是一直存在的,没什么变化,便觉得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过于敏感,可等再走了两步,身边却过来了一对小夫妻,似是吵架一般,女子一脸怨色的急行,男的在后面跟着。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男的摊手摇头,一脸委屈,女的闻言便停下回头瞪着男子,正是站在了苏悦儿的身边:“是,你是什么都没做,可就是你什么都不做,别人才当你好欺负,才当咱们家是软柿子随意的拿捏!”
“我有没什么本事……”男子说的懦弱之色表露无疑却也知羞般的低着头,话语声压低。
“有没本事是一厥拢阕鲇氩蛔鲇质且换厥拢∧忝蛔龉芍阕霾涣耍吭偎盗耍闶且患抑鳎懿荒芤蛭憷献幽锼懒耍鸵槐沧拥备鏊跬肺诠臧桑磕阋敲挥镁驮缢担夷稍缧┖湍愫屠肓巳ィ膊灰拍阏飧鑫涯曳希 ?
“我还不是怕咱们得罪人家,以后不好过……”
“那你现在好过?和丧家犬有什么两样!”女子说完一甩手臂就从苏悦儿的身边跑过,那男子一脸犹豫的跟着,似是思想在挣扎。而在他走过苏悦儿身边的时候,苏悦儿忽然笑着大声说到:“你娘子说的对,一家之主就要像个一家之主的样,要是什么都怕,那还不如当个缩头乌龟去!”
男子看了苏悦儿一眼,忽而对着苏悦儿一鞠躬:“多谢提点。”说完便急急的追那女子去了。
苏悦儿看着那两人的身影,再弄了看周围的红色,心里浮着热温。
不是巧合,不是什么冥冥中的安排与提醒,这对小夫妻她认识,正是来平城时何叔给她的两个随行,秋儿和小七,她本意是要她们到平城来配合自己装扮下去姬姑娘这个身份的,只是周和安突然的表露身份把她接到了雾门的地盘里去,倒使得她忘了和这两人的约定。而此时的相遇与她们故作夫妻的吵架话语,却是明白的给了苏悦儿信息,此时她看了眼周边的各色红物,嘴角勾了笑,口里轻喃:“置之死地而后生,解脱了你,却逼出了我,好,好招,你个老骗子,我叫你算,我不干了!”说完也不往白家去了,转身往那胡同回了。
苏悦儿走后,几个摊位每人都默默的将各色红物不着痕迹的收了。
苏悦儿回来的时候,周和安正在静园里发呆,瞧见她如此快的回来便上前去问:“怎么这么快,不会人家不见你吧?”
苏悦儿斜眼过去:“是姑奶奶忽然不想掺合了!”
周和安有些诧异的挑眉,而苏悦儿却已经昂首阔步的回房了。
看着那重重关上的门,周和安无奈般的耸耸肩,继续杵在静园里发呆了。
苏悦儿在生气。
她就算是重生,就算是顶了别人的名字嫁进白家,可她这个缺少
亲情的人,即使知道宅门是非多,却也真心的把白家当成自己家,一心一意的付出,哪怕是身陷家斗,政治斗的漩涡之中也没一句怨言。
可是现在,秋儿和小七的举动分明是在暗示她跳出来接管白家,谁还能给这样的暗示呢?谁还能令红门的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暗示呢?除了那个闲的没事天天算计的老太太还能有谁?
所以苏悦儿的心口是暖了一下,毕竟她心中的希冀变成了胜利,她知道那个和神一样强大的存在还活着!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极大的不爽!
初闻消息的担心,初闻噩耗的伤心,看着白家四面楚歌畔的焦急,她一样样的回味着,她发现她完全把自己当成白家的一份子,可她却只是一步棋。想到青红为此送葬了一条鲜活的生命,想到了她为了查明真相而至少杀戮了几十人,她这个自诩无情的人,却觉得不能接受了,因为她现在才算反应过来,强大而精明的老太太为了把白家放到一个新的起点上,竟玩了金蝉脱壳的把戏,不但她自己躲掉了是非,还把她逼了出来,要她来担负这一切!
担负什么?只是白家的当家那么简单吗?
苏悦儿苦笑的伸手扶着桌沿:群龙无首则生乱,只有给他们舞台他们才会表演自己的能力!此刻的苏悦儿仿佛看到了老太太笑嘻嘻的和红樱在言语着:“看吧,我就知道这几个不简单!”
挥手粉碎掉自己幻想的画面,苏悦儿回到了床上躺着。眼前是那籁荷色的纱帐床顶,她却想到了大爷那张对自己笑的灿烂的脸,莫名的一股酸涩充盈在鼻头,苏悦儿只觉得双眼模糊,于是她伸手捞了旁边的薄被抱进怀里,心里却止不住的唤着:子奇,子奇!
心口一抽,白子奇伸手扶了一下桌沿,继而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脸色沉重的太子爷听见动静,没在和身边的魏太监说下去,而是看了他一眼,充满关心:“你怎么了?不舒服?”
白子奇心口的不适转瞬而逝,他轻轻地摇头:“没有,只是不饿罢了。”
太子爷蹙了下眉,伸手搭在了大爷的肩头:“鸳鸯,你别这样,我知道神门三系是一家,如今红门老太太离世了,身为雾门中的人自有惋惜,但毕竟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不是吗?你别为此伤了自己的身啊!”
白子奇慢慢的转头看着太子,忽而露了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是啊,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只是我昔日也曾听闻殿下和白家走的近,如今才知,这果然是道听途说不得信的流言。”
太子的脸上一白,似有丝尴尬:‘你难道认为我和白家是假亲近?”
白子奇投去一眼不屑:“难道不是?自打白老太太离世的消息传来,奴家并未看到太子爷有一丝悲色,只瞧着您忙进忙出的准备着回宫,更准备着纳一堆美人回东宫,您不觉得就算是假亲近,您也该去吊唁一下?”
太子爷看着白子奇叹了口气:“现在的我可不在这里,现在的我还在灾区赈灾,别说白家老太太离世,就是白家一夜从钺国消失,我也不能显身的,毕竟受灾的百姓和白家比,哪个重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白子奇的鼻子一搡:“是,您是殿下,看的远算的精,可是这个时候您既然是赈灾为重责的,干嘛又在这里忙着安排迎纳宫妃的事?难道说宫妃又比百姓重了?”
太子爷的眼里闪过一丝哀色,那搭在白子奇肩头的手便滑到了白子奇的手上:“我的心你看不懂吗?我还不是为了你?”
白子奇的唇角动了动,默不作声的抽了手,继而看了眼一旁的魏太监说到:“我怕我担不起。”说着起身道:“你们那么忙,我在这里你们说话也不畅快,我还是回房吧。”
说着便要往井出,太子爷急忙的伸手一勾他的肩膀:“鸳鸯,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说着他伸手把白子奇的身子转过来,急声道:“我和你说实话吧,其实白……”
“殿下!”魏太监忽而出声制止:“信使还在外面候着呢,这边还需……”
太子爷烦躁的瞪了一眼魏太监道:“我不想瞒着她!”说完又开着白子奇要郑重的言语,但白子奇却抬手顿在太子爷的面前淡淡一笑:“不必了,知道的太多对我来说就意味着更危险,我还是少知道为妙,至于你是有情有义还是无情无义,我还有一双眼可以看,一对耳可以听。”说完她抓下了太子爷的手,转身便出了屋,身影过窗而下,应是去了楼阁下的园林里。
“殿下,谨言慎行您不能因为鸳鸯姑娘是神门的人您就毫无戒心啊!”魏太监一脸担忧在苦口婆心般的言语着,而太子爷则伸手捏了捏鼻心问到:“事情最后如何了?”
“白三奶奶有喜,怕是三爷掌家。”魏太监轻言。
“什么?”太子爷诧异的回头望着魏太监:“真的?”
“是真的,他们还专门去了老太医那里询问,真真儿是三奶奶有了。”魏太监的话音才并,太子爷的眉蹙着已经在屋内踱步了:“这如何是好?那岂不是我们的准备全都白费了?”
魏太监却眨眨眼慢条斯理的说到:“殿下不必这般急的,在老奴看来,虽是出了点岔子,却也丝毫不影响咱们的安排。”
太子爷驻足:“哦?你确定?”
魏太监当下点点头:“殿下,那边回了音信,太子妃前日里已经回了趟她娘家,当天下午阁老就进宫面圣求旨去了。”
“求到了?”
“恩,如今在路上走着呢,大概再有两天就能到了吧!只要这两天白家的家主定不下来,咱们这法子就一准奏效!”
“可是现在她并不在白家,我们这步棋……”
“殿下,您在意的是一个女人呢还是江山帝座?”魏太监问的很轻,但话语的分量却让太子爷正色道:“她已不是我的,我惦念也是无用,我只是,只是怕他们夫妻两个不显身,万一到时横杀出来误事……”
“若是他们在跟前,今早上的情况只怕人就显了,可是没显啊,所以殿下您就别担心了,而且退一步说,就算显了又能如何呢?总归到底白家只要是握在咱们手里的不就成了?”
太子爷闻言点点头,迈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目眺着远处的一角锁了眉头:“她这招借力打力固然是好,可现在白家却不会是再依附于谁了,真没想到她竟舍得走出这么一步棋来,我们可不能输!”
魏太监点点头:“老奴明白。”
太子爷的眼转低瞧见了在花圃里闭目闻香的鸳鸯,便抬了手:“去忙吧!”
魏太监立刻告退了出屋,而太子爷则回头看了眼放在床头的包袱口中喃喃到:“那丫头跑哪儿去了?”
楼下的花圃内,白子奇摆着一副闻香的样子,不时拨弄着那些盛开的花儿,可眼里却是忧色:悦儿啊悦儿,你可千万不能让白家落到别人的手里,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等我到了东宫,我一定立刻找到钥匙回到你的身边!
——今天会三更的,所以,这是第一更!
第二百一十一章 圣旨说:平妻!
苏悦儿说不掺合,还真就不掺合了,只每日里窝在光秃的窝子里,玩弄着几个骨头拐子抓包耍,顺便的从周和安的口里听听白家家主事件的进展。
前日里白家出殡未果,一早上关于家主之位落于谁舟身上,那是不断横生枝节,搞的现在整个平城全都在关注这件事,加之白家宗亲们自己还要争执起来,也由不得无聊的群众们把这事挂在嘴上,大街小巷的议论。
白家宗亲为何争执?说白了就是在家主之位的事上,分立了两派。
一派是最重家规礼仪的,以族长为首,认为就算眉夫人被一道圣旨抬成了室人,同妻礼,但那是同,她还是妾,比起三房就是不上台面,嫡庶相比立见高下,自是支持嫡系,坚持由三爷做白家基业的东主,家业由三奶奶操持,若三奶奶年轻无经验,三爷代劳也无不可。当然这一派主要是老辈子的人立主。
另一派不消说,忌惮皇室的力量,忌惮圣旨下贵妃给的那东珠代表的意义,便顶着田氏遗训当借口,说谁先生下子嗣就定谁为家主,那眉夫人可是已有一个月的身孕,自在三奶奶前,加之又是大房的人,长房可在三房前,所以应该是由眉夫人来做家主,至于妾的身份,人家都是室人了,妾不妾的有什么重要?所以年轻的重实利的更支持这边。
所以这三天里白家宗亲们开大会,从祠堂宗族里吵到了街头巷尾,甚至族长的发言权都被无视了,只一群人争执着如何才是最好最英明的抉择,结果倒弄的家主之位迟迟不定,老太太的出殡日子也一拖再拖。
苏悦儿靠着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