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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人天涯-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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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涯让开身子,冲樊珑丽珈点点下巴,道:“喏,这里。”
酆都瞟了一眼,又看回风天涯。
风天涯:“看什么。”
酆都:“小姑娘,去哪里了。”
风天涯将樊珑丽珈扶下马,交给酆都,道:“她已经服下半株雪灵芝,所以等下应该还会醒。”
酆都接过,抓着樊珑丽珈的腰带,像拎着一个破旧的布袋一样拎着她。樊珑丽珈的头发散开,细细的发丝铺到地上。
风天涯:“她同讲了一些话,觉得们应该听一听。”
“哦?”酆都皮笑肉不笑,“什么话。”
风天涯:“传不好,还是等她醒了自己问吧。”
酆都看着风天涯,缓道:“来吧。”
风天涯抬眸,“去哪。”
酆都转过身,“小淮山很担心。”
风天涯:“要走了。”
酆都转头看她,“走?去哪里。”
风天涯没有回答他。
酆都笑了,道:“要去找的那名浪客。”
风天涯没说话,也没否认。
酆都想了想,道:“想如何,自管不到。但是小淮山自离开时起,就一直念叨着。他中了卿士樾的毒,不能下地,否则现下早就出来寻了。”
“中毒?”风天涯诧异道:“不是拦下了,怎么会中毒。”
酆都:“毒首之名岂是吹出来的,卿士樾埋圆儿身体里的蛊毒性极大,虽拉开了小淮山,但他当时心境受创过重,一时忘了真气护体,稍稍中了点招。”
风天涯:“受创……他认识那个女子?”
酆都:“嗯,圆儿从前是番疆边界的弃儿,小淮山随父征战途中发现了她,将她捡了回来抚养长大。后来她被派往番疆,埋伏刀首蝉岳身边。”
风天涯想起樊珑丽珈之前说的,原来叶淮山真的他们那安排了。
酆都面色冷清,语气清淡:“小姑娘,他一直念着。”
风天涯忽然抬头,看着酆都,道:“怎么一身杀气。”
酆都眉头一挑,而后渐渐放松身体,缓道:“刚刚审,许是一时没有缓过来。”
风天涯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他审谁。
酆都:“来吧,去见见小淮山。”
风天涯想了想,叶淮山不管怎么说,也是待她不薄,于情于理,她也该同他告别。而且……关于樊珑丽珈,她也的确有些话想同他说。
风天涯朝山下的方向看了一眼,转头道:“好,便去见一见他。”
跟上酆都,风天涯看着被他拎着的樊珑丽珈,忽然道:“卿士樾如何了。”
酆都脚步不停,微微侧过头。
逆着月光,风天涯依旧能看见他冰冷的目光。酆都扯着嘴角,裂出血腥的弧度。
“他哦,他很好……”
风天涯:“……”
来到半山坡,风天涯看到几间营帐。酆都领着她来到一间营帐前,道:“去吧。”
风天涯掀起营帐,转头问酆都:“去哪。”
“呵。”酆都轻笑,掂了掂手中,“去换解药。”
风天涯看他离开,转身进了营帐。
帐子里有一张简陋的矮床,并没有护卫。叶淮山劲装未脱,闭目躺床上,听见声音,他轻轻睁开眼。
“风姑娘!”见来是风天涯,叶淮山支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他脸色极为不好,眼眶泛黑,头发也乱蓬蓬的,不过一双眼睛依然凌厉。
风天涯:“好了好了,躺下吧。”
她来到叶淮山身边,叶淮山紧紧盯着她,“去哪里了?”
风天涯:“去抓哦。”
叶淮山:“抓……”
风天涯:“樊珑丽珈抓到了,酆都那里,他说要去找卿士樾给换解药。”
叶淮山:“风姑娘,这次多亏了。”
风天涯干笑两声,心说真正该谢的搞不好正山底下怄气呢。
叶淮山:“风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风天涯:“嗯,这之前,问问想如何处理樊珑丽珈和卿士樾。”
叶淮山凝眉,“杀。”
风天涯:“樊珑丽珈同说了一些——”
“风姑娘。”叶淮山打断风天涯的话,风天涯看着他,慢慢将嘴闭上了。
“知道了,不说便是了。”
叶淮山一语出,才发觉自己声音有些厉了,他低下头,轻声道:“风姑娘,可会同回京城。”
风天涯摇摇头。
叶淮山:“燕兄还京城,不回去找他么。”
风天涯笑笑,接着摇头,“不必了。”
叶淮山:“那……”
年少的将军满腹情丝,断不开,又理不顺。一阵夜风顺着帐子的边缝吹进,带起风天涯的衣角。叶淮山怔怔看着,挽留的话语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风天涯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先走——”
“风姑娘。”叶淮山忽然开口,“等下师兄吧,他若是取来解药,……”
他支支吾吾,风天涯道:“怎样。”
叶淮山犹豫道:“可否……可否劳风姑娘为解毒。”
风天涯:“逼毒哦,酆都内力高深,他也可以。”
叶淮山酸着心,慢慢低下头。他再也找不出留她的方法,即使只是片刻。
风天涯瞧着他落魄狼狈的样子,有点心软了。反正之后也再也不会见面了……
“好吧,帮逼毒。”
叶淮山欢喜地抬头,“风姑娘。”
风天涯靠着营帐中柱,抱着手臂,“好了,躺下安心调息。等酆都回来吧。”
叶淮山听话地躺下,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风天涯。
他之前虽隐约表露心迹,可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坦然地看着她。叶淮山有些后悔,为何不早些同她讲,此时什么都晚了……他满眼的情意,全化作山间夜色下的微风,只求把伊烙心头。
风天涯闭着眼睛,她知道叶淮山看她,但她也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回应。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山下,燕孤鸣靠路边的一棵粗木上,他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拇指插紧致的腰带中,闭着眼睛静静地等待。
忽然,草转风动。
燕孤鸣气息稍稍一滞。
山路的尽头,一个骑马的身影由远及近。
风凄凄,草木飘零。
燕孤鸣削薄的眼睛缓缓睁开。
一,一马。
速度不快亦不慢。
就沿途要经过燕孤鸣的时候,浪脚下轻顿,激起地上一块小石子,而后脚背抽出——石子向那匹马的前腿飞驰而去!
“嘶————!”
一声嘶鸣,竟是那提早勒住了缰绳。
“壮士,何故拦路。”
燕孤鸣缓缓来到路中间,与他十步相隔的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身形同他差不多少。银色的月华勾勒出他背上一把厚重沉朴的弯刀。
“呵。”燕孤鸣轻笑一声,吐掉嘴里的干草。
“头签。”

43第四十三章
“呵。”燕孤鸣轻笑一声;吐掉嘴里的干草,“头签。”
马上之人见他横拦中中央;眉峰轻皱。
燕孤鸣瞧着他,缓道:“番疆蝉岳。”
被人认出,蝉岳并无异样,他坦然回视。
“正是刀者。”
他声音浑厚有力;隐约可见其身霸道功体。蝉岳在看到燕孤鸣双眼的一瞬;已经知道此番不能善了。
蝉岳侧身下马,他衣着简陋,一身的粗布短打;手臂脚踝处紧紧扎在一起;一身矫健蓬勃的肌肉透着那薄薄的衣衫显露无疑。
蝉岳手握着缰绳;看向燕孤鸣。
他身材与浪人差不多,皆是高大异常,气息沉稳如山。
燕孤鸣眼神削薄,像是一剪凛冽的秋水,在月光下泛着阴寒的冷光。
面前的这个人,是他在十年前就曾见过的男人,那个当年叱咤风云搅动天下武林局面的男人。他与那时有很大不同。
如果说,十年前他见过的蝉岳是一把嗜血的猎刀,那现在的他,则是一柄收锋的鞘。
而鞘中藏不住的,是曾经独霸天下的战意。
蝉岳开口:“这位壮士,可否借路。”
燕孤鸣:“你瞧呢。”
蝉岳颔首凝眉。
再问:“这位壮士,可否借路。”
燕孤鸣不再讲话。
三问:“这位壮士,可否借路。”
燕孤鸣袖剑出鞘————
眨眼一瞬,刀剑相交!
嗯?
山顶帐内,风天涯眼睛瞧向来时的方向。
叶淮山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见她愣神,问道:“风姑娘,怎么了?”
风天涯怔怔地呆了一下,而后转过头,笑了笑,道:“没事,刚刚好像听见好多鸟叫声。”
“鸟叫声?”叶淮山疑惑,“我怎没听到。”
风天涯摆摆手,“没事,许是我听错了。”
就在这时,一人走进帐内,衣角手边尽是斑驳的血迹,正是酆都。
他这一进,带来浓浓的血腥味。风天涯皱皱鼻子,道:“怎么这么多血哦。”
酆都眉目之间依见狠戾,他轻喘着气,将手中一个小小的纸片拿出来。风天涯凑过去,指盖大小的一张薄纸,上面浸着血。
“这是什么?”
酆都:“解药。”
他走到叶淮山身边,将那纸片递给他。
“含着。”
风天涯:“……就这么片纸就能解毒?”
酆都:“这是卿士樾自圆儿身上留下的残毒里提的,他的毒世上无医,只有以毒攻毒。”
叶淮山将那片纸含在嘴里,而后看向风天涯。
风天涯抿抿嘴,“好了。”她来到床边,同叶淮山道:“你坐起来,我为你护持调息。”
酆都见眼前一幕,也没有多问,站到一旁。
半山腰,淡月一抹,山雾蒸腾。
青黑的山间,萦绕一曲荒凉的凋亡诡调。
在这片不大的山腰空地,展现着一场尤难分解的刀剑之争。
蝉岳刀式大开大合,举手投足间,制敌于无形——然而,那凛冽的刀意,皆扣于朴素结实的赭色刀鞘内,难以全展。
而浪人则是鸿燕血色,剑不留情——!
刀剑相交,燕孤鸣脸上带着冷漠的诡笑。
“你知道么,从前,我也见过你的刀。”
蝉岳不语,距离拉开,反手又是一击——!弯刀刀柄被他反握在掌,电掣一般击向燕孤鸣的胸口。
燕孤鸣侧身抬臂。自他右臂断时起,便对仅剩的一条手臂勤加锻炼,现下粗壮更盛从前。那坚硬的鞘柄竟是让他硬生生地用小臂扛了下来。
一声沉闷声响,蝉岳微微诧异。
“壮士一身好硬气。”
燕孤鸣:“从前你的刀,比现下厉得多。”
“呵。”蝉岳声音低沉,“过往杀伐路,权当逝信风。曾经种种,刀者已不在意。”
燕孤鸣手中袖剑不停,招招挑命,却又捡出闲暇空余开口说话。越是这般的不容喘息,他便越是镇定沉稳。
两个庞然大汉皆是身手犀利,步伐绝妙,燕孤鸣逼着蝉岳一点一点向外侧的方向去。
“兵,以血开封,以杀保厉。刀首,你现下的收锋毫无用处,因为在你今生斩杀第一人时起,一切便都以注定。”
蝉岳凝眉。
燕孤鸣的语气疏远而挑拨,他看着蝉岳,仿佛在看一个迷途的可怜人。
“你真当退隐十年便能洗去血腥,当年将中原鬼道剑宗五位掌教斩于刀下的感觉如何。你忘了的话,浪人倒是可以提醒你。”
“你——”
蝉岳沉声:“出言相激是为何故!”
“呵。”燕孤鸣冷笑一声,“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另一个人,一个与你同样天真的人。只不过她的年纪于你一半不到罢了。”
蝉岳刀势深沉,未受浪人的挑衅。忽然,他察觉到一丝异样——那腰间放着的小盒子里,一条朱红色的毒蝎,竟突然浑身颤抖起来。
“小樾……”
蝉岳猛然抬头,一声沉喝:“刀者要速决了!”
燕孤鸣似是瞧不见蝉岳满目的战意一般,眼梢轻吊,看着蝉岳的眼神悠远沉静。
“那时,她与我说,人如果不能控制自己,那力量对其而言便是灾难。”
蝉岳:“闲话少叙——”一声沉喝,蝉岳转守为攻,浑然刀气铺天盖地袭向燕孤鸣。
燕孤鸣剑出凌厉,护住周身命脉,一点一点向后退。
“她还同我说,她拿给我的这把剑,意在隐匿,她希望我能去了戾气,做一柄藏锋剑。”
蝉岳对燕孤鸣的话不闻不问,他下盘扎稳,弯刀浑圆,一瞬间,长刀脱手——!
刀势弯转,在燕孤鸣小腿处猛地一抬!刀虽未出鞘,但这刀风却让人不敢大意——浪人脚下轻顿,向后轻跃。
就这一跃瞬间,那弯刀像活了一般,竟凌空转向,倏然一斩————!
一瞬,血雾漫天。
蝉岳收掌,弯刀又翻转回他的手中。
掌运乾坤——乃当年蝉岳的成名之招,以掌气控制的操刀之法。世上能使弯刀之人无数,但是只有他一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非是刀锋,而是刀气。否则这一招下去,燕孤鸣早已没命。
浪人手掌压着腰间伤处,他黑黢黢的衣服看不出渗了多少血,只有地上那一滩艳红,仿佛还带着浪人浑然的热焰。
“不久前,她还同我说……浪人的命很贵,我的命很贵……”
蝉岳一击即中,不再思索燕孤鸣的话语,他转过身欲取马赶路。
浪人提着嘴角,一剑刺出——
“你——!”
蝉岳自然没有被这样的剑招刺中,他挡下一击,一掌推出——这一招意在威慑,但凡习武之人,终该知晓一击不中翩然而退的道理。然而,这高大的浪人却丝毫不管,一掌,直中胸口——
蝉岳未尽全力,但有深厚内力为凭,燕孤鸣被击退数丈,一口血瞬时呕出。
方才交手之时,燕孤鸣无形之中将战局拉到边缘,现下蝉岳这一掌径直将他推至崖边。
燕孤鸣弯着腰,在悬崖边打晃。
蝉岳:“你……”
他缓尔向前一步,似是想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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