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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森冷,杀意斐然。
“啊……”周围吃东西的大多是平名百姓,他们不知谁是琉璃夜,也不知那大汉是什么身份,他们只晓得此处要动刀剑了。
没一眨眼的功夫,吃饭的人躲了个干净,就连一旁的掌柜也是想劝不敢劝,被伙计拉着躲在角落里。
那大汉目光严厉,死死地盯着琉璃夜。
“霍家庄的三十六条人命,是不是你做的。”
琉璃夜支着下巴看着他,淡淡道:“哪个霍家庄,说清楚些。”
大汉吼道:“平城霍家庄——!”
琉璃夜微微仰头,目光飘忽,像是在仔细地思索。风天涯看了一眼那个大汉,他双目赤红,手里粗剑握得紧紧的,紧到手臂都在颤抖。
半响,琉璃夜叹了口气道:“抱歉,可能金主出钱太低,没什么印象了。”
“你个畜生——!!”大汉大吼一声,提剑冲过来。
“喂!”风天涯大惊,电光石火间,她已经见到琉璃夜手中那薄薄的暗色碎片。此物若出手,那大汉必死无疑。
风天涯想也没想,一掌推出——!
那大汉哪能受住风天涯一掌,一瞬间整个人被推出酒馆。风天涯转头看了一眼,发现琉璃夜目光深沉,也正看着她。
风天涯不再多说,她小跑到屋外,去看那大汉的情况。
“你还好不。”
“咳……咳咳。”大汉被她打中一掌,风天涯虽是留了力,但还是让他吃不消。大汉脸色通红,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
“……滚开!”他一胳膊扇出,风天涯连忙躲开。
“快点走哦,不然没命了。”
大汉:“你同那恶人是一伙的!?”
风天涯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在救你。”
那大汉听不进去,手勉强握着剑,硬撑着要站起来。风天涯头疼道:“我真的没有同你玩笑,十个你进去也是送死。”
“滚……滚开。”大汉不让风天涯扶着,自己东倒西歪地站着。风天涯叹了口气,再一转头,发现琉璃夜已经来到门口,他抱臂胸前,浪荡地靠着门。
风天涯有一种感觉,这个看似散漫的男人,实是已经动了杀机。
风天涯转头,一掌敲晕大汉,提着他对琉璃夜道:“消消气,我带他走了。”
琉璃夜摆摆手,“有缘再会。”
风天涯把人提着,快速离开了酒馆。她一个小丫头手里拎着这么一个巨汉,人人为之侧目。风天涯拐到一处角落,将大汉放到地上。
她另一只手还提着酒坛子,看看时辰,风天涯本打算回去了,但是她一转身,那靠在墙头的大汉便发出痛苦的轻吟。
风天涯:“……”
“我要不同你说清楚,保不住你醒来还会去送死。”
风天涯叹了口气,将酒坛放到一边,伸手点了大汉几处穴道。大汉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第一眼看见风天涯,并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大汉猛地一瞪眼,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恶人!”
风天涯:“……”她拍拍衣裳,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先莫要这般激动,冷静一下。”
大汉怒道:“你同那浪客是一起的!?”
风天涯摇头,“我不是。”
大汉本也不是心肠歹毒之辈,见风天涯表现得如此自然,实在不像是说谎,自己渐渐也冷静了下来。他对风天涯抱了一拳,道:“姑娘,刚刚得罪了。”
风天涯:“没有。”
静了静,大汉也不知要同风天涯说什么,便又行了一礼,准备离开。
风天涯在后面叫住他,道:“你别去送死。”
大汉:“恩公灭门之仇我誓必要报!”
风天涯想了想,对他道:“你要报仇最好还是仔细计划一下。这样贸然前去,搞不好直接找你恩人喝茶了。”
“你——!”被这样一个小姑娘调侃,大汉气不打一处来。但刚刚风天涯对他出手那一掌,已见能为,而且她也是帮自己脱困,大汉一时气急却也没什么动作。
风天涯接着道:“那人不是说了,来香林镇是为了看热闹,十天后的决战他一定回来,你先行计划着,到时候再动手胜算岂不大些。”
大汉狐疑地看着她,“你真的不是同他一伙?”
风天涯慢悠悠摇头,抻着脖子道:“不是哦——”
大汉点点头,眉头紧锁,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像是在思索要如何应对仇家。
风天涯瞧着有趣,问道:“那是什么人,模样那般嚣张。江湖上很有名号么?”
大汉恨恨道:“好名没有,恶名倒是一堆。此人杀人不眨眼,只要出钱,再背德的事情他也能干出来!他是江湖上出名的恶贼!”
风天涯:“我听你刚刚说,他是个浪人哦。”
大汉道:“没错,江湖形容浪客便是‘无籍无户无亲无故’,猫狗还有个家,这些人连猫狗都不如,所以才能如此歹毒心肠,滥杀无辜!”
风天涯撇过眼,没说话。
大汉越说越气,咬牙道:“就算他武功高强又如何,躲得过我,也躲不过别人!早晚有一天,那些仇家会剥下他们的皮来祭奠亲人!”
风天涯回想刚刚那个人,那浑身散着危险味道的男人,当真不容小觑。
她看向大汉,随口道:“我看刚刚那个身手不差,是不是做浪人的都有点本事。”
大汉不屑道:“哪里,现下江湖的浪客中,他是数一数二的。本来浪人在武林中一点地位都没有,只不过是垫底的臭虫,但前几年冒出两个人,在番疆和中原都搞得不小的动静,浪人才算是登了江湖台面。”
他铜圆的眼睛看向风天涯,道:“小姑娘,你没听过那句话么。”
风天涯抬眼,“听过什么。”
大汉:“‘琉璃夜,鬼魅影,鹃泣血,燕孤鸣。’说的便是江湖里最出名的两个浪人。”
风天涯:“……”
她两眼发直地看着大汉,幽幽道:“你说……谁?”
53第五十三章
大汉:“琉璃夜,燕孤鸣。”
风天涯干咳两声。
大汉:“姑娘怎么了。”
风天涯摆摆手;“没事……说;刚刚那个琉璃夜和一个叫燕孤鸣的,是现下武林中最出名的两个浪。”
大汉:“是;也是仇家最多的两个。”
风天涯嘟嘟嘴,不知想什么。
大汉见她不说话;试探道:“姑娘?”
风天涯回过神;又问他道:“那这两个浪;相互之间认识么。”
大汉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姑娘,为何对他们如此意,可是也有朋友遭浪毒手。”
风天涯笑了两声,道:“没有;好奇,随意问问。天色不早了,要离开了,保重。”
大汉对风天涯抱拳行礼,道:“多谢姑娘刚刚出手相救,保重!”
风天涯提起酒坛,顺着来时路往回走。路过那个酒肆的时候,她特地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那个叫琉璃夜的浪已经不了。
风天涯晃晃荡荡地往回走,一路上脸色变来变去。
“想不到那个老燕子竟然还算是江湖名。”风天涯不忿道。她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浪呢。
她暗自叨咕刚刚大汉所讲的那句话——
【琉璃夜,鬼魅影,鹃泣血,燕孤鸣。】
鹃泣血,燕孤鸣……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吉利话哦……”风天涯叹了口气。刚才那个大汉说,浪便是无籍无户无亲无故的,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有些不太妙。
“谁说无亲无故了……”风天涯想着想着,忽然停下脚步。她眼瞅着便要踏出城镇了,结果一回身又往里面走。
一直到申时,风天涯才回到左山的小屋。
左山早就做好了饭菜,他看见风天涯抱着一堆东西回来,吓了一跳道:“小姑娘,这是去买什么了?”
风天涯面前捧着一个大大的纸包,几乎把她的视线都挡住了。左山见她拿的吃力,想上去帮帮忙,结果被风天涯挡下了。
“别碰别碰!千万别碰!”风天涯大叫,颤颤巍巍地将一堆东西抱回屋子,扔到床上,又那被子通通盖了起来。
左山好奇地凑过来,“买什么啦。”
风天涯往外赶他,“没什么没什么,别看。”她推着左山出屋,道:“今天们外面吃东西!”
左山巴巴道:“小姑娘不地道,勾起小老好奇又不让知道。”他讨好道:“小姑娘,这里除了们俩没有别了,给看看。”
风天涯一口回绝:“不行。”
左山黑着脸,“那今日不给东西吃了。”
风天涯毫不意,“不吃就不吃。”
左山:“……”
僵持了一会,左山还是忍不住把饭菜端了出来。
“小姑娘吃东西。”
“嘿嘿。”风天涯一笑,拿起碗筷便吃了起来。她边吃边看着天边的云彩,道“太阳还不下山呢。”
左山:“急什么,这才分开多一会。”
风天涯扒拉着饭,不说话。
左山:“小姑娘这趟下山遇见什么事情了。”
风天涯:“怎么。”
左山摸着胡须,一脸莫测道:“唔……感觉不对哦。”
“哈。”风天涯挤着眉眼,笑道:“错了,现是感觉很对才是。”
她这顿饭吃的奇快,一吃完便坐院子里的小石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边剩下的那抹红晕。
左山笑话她,“就算再看,日头该什么时候下去还是会什么时候下去,早一刻也不可能。”
风天涯不理会,还是专注地等着。
待最后一抹余韵落下,风天涯站起身,进屋将那大纸包捧出来,她拿的不容易,一手端着纸包,另一手还要提着酒坛子。左山看她这危机重重的样子,小心道:“要不要小老帮忙。”
风天涯:“不必。”
她拿着这么多东西,不能随意施展轻功,只有下山一点点往对面走。
等她到右山的山崖时,天已经全黑了。
风天涯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先去看了看右山有没有入睡。待她确定老头已经睡下后,才蹑手蹑脚地空手进了屋。
燕孤鸣白天睡了很久,黄昏时分便睁着眼睛,静静等待。
身子虽受重伤,但他直觉还。风天涯踏上山崖的一瞬,他就已经知道了。山间夜凉入水,静谧非凡,燕孤鸣听着风天涯走来走去,一会到这停一停,一会又去偏房看一看。就是半天都不进来。
他有些不耐烦。
“丫头。”
他轻轻开口。也就他开口的同时,门吱嘎一声开了,风天涯溜着墙边悄悄走进来。
燕孤鸣侧眼看着她。
风天涯来到燕孤鸣的床头,笑道:“怎么,为何开口叫。是不是想念师傅了。”
燕孤鸣:“酒。”
风天涯气不打一处来,她伸手掐浪的肩膀。
“便只知道酒是吧。”
燕孤鸣的身子太过硬实,风天涯不使内力,掐上面就像是捏一块石头一样,没一会,自己的手倒开始酸起来。
“哎呦,要命呢。”她甩甩手,坐到一边。
燕孤鸣静静地看着她。
风天涯回视过去。浪好多天没有梳洗,下颌上满满的都是胡渣,风天涯看着看着便笑了出来,道:“蠢燕,等一等,要给拔拔胡子。”
燕孤鸣:“不必。”
风天涯自顾自地抬起燕孤鸣的手臂,从他手腕上将那沉甸甸的袖剑摘了下来。燕孤鸣稍稍有些抗拒,风天涯道:“不用担心,等下就还给。”
袖剑取下,风天涯看见浪的胳膊上有一圈明显的印记,她想到一种可能,瞪着眼睛对燕孤鸣道:“蠢燕,该不是一直就没有摘下来过吧。”
燕孤鸣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风天涯深吸一口气,又不知说什么好,憋胸口半天吐不出来。这浪有时真的让她……半响,风天涯无奈一叹,轻声道:“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用剑锋轻轻刮燕孤鸣的下颌上,动作伶俐快速,几下下去便将燕孤鸣的胡子剔了个干净。剑锋摩擦,让浪的下巴微微有些泛红。风天涯小手上去轻轻摸了摸。
“嗯,这还差不多。”
燕孤鸣看着她,吃力地将手抬起来。风天涯扶着他手臂,好声道:“好了好了,知道了,这就给绑回去。”
她将袖剑重新绑好。燕孤鸣一直看着她。风天涯稍一侧头,便看见浪安静深沉的目光。她想起门口的东西,脸上一红,轻声道:“蠢燕,答应师傅一件事可好。”
燕孤鸣低声:“何事。”
风天涯没有看燕孤鸣,她眼珠子乱转,黑暗的房间里四下乱瞄。
燕孤鸣又问了一遍,“何事。”
风天涯站起身,对他道:“等着,去拿样东西给。”她出了屋,把事先放到角落里的大纸包捧了进来。燕孤鸣躺床上,看不到她做什么,只细细地听着。
风天涯将纸包放到床边,又将门口的酒坛子提了进来。燕孤鸣闻到酒香,侧过头。
“嘿。”风天涯见他转过头,还特地将酒坛拎起来给他看了看。“怎么样,师傅是个言而有信的。”
她将酒坛也放到床边,自己坐回床上,轻笑着看着浪。
“不像有些,言行不一,只说不做。”
嬉笑的言语意有所指,燕孤鸣自然听出来了。
“此话何意。”
“哟,亏还问得出口。”风天涯语气不满,伸着手指头对这浪的鼻子严肃道:“说,答应过什么。”
燕孤鸣看着面前色厉内荏的小,轻笑一声,“答应什么了。”
他一笑,脸边梨涡浅出。风天涯一时又呆住了。
燕孤鸣:“说啊。”
浪的声音低沉,带着他特有的暗哑。风天涯听的脸上发热。
气势被压住,风天涯不乐意了。她一咬牙,掐着腰厉声道:“说过要同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