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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为人,第一次产生了患得患失的失落感。
慕容婉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慕容婉呀,慕容婉,枉你三世为人,居然还如此看不开。
淡定的人生不寂寞,你不是一直很淡定吗?是你的总会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慕容婉来到书房。
红木书桌上,文房四宝样样齐全。
纸是洁白如雪的天蚕纸,笔是月氏国产的狼毫笔,墨是名震天下的香熏墨,砚是玉龙山出产的瑞玉砚,镇尺是上好的苍山玉。
研磨,展纸,提笔,一气呵成。
洁白的天蚕纸张上,留下一段行云流水般的字迹。
相逢是冥冥中的注定
相知是心与心的默契
相许是彼此的承诺
相守是前世的约定
想了想,又在后面添上一句话:只愿君心似我心,一生一代一双人。
刚落笔,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通报声。
“奴婢玉簪拜见王妃。”
搁下笔,慕容婉来到正厅,淡淡开口:“姑娘找我有何事?”
“太子妃派人请王妃去府中,说是要向王妃请教刺绣。”玉簪回应。
玉簪这一提醒,慕容婉才想起不久前答应过清雯教她刺绣的事,这段日子事多给忙忘了。清雯怀身孕行动不便,现在恐怕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想到此,慕容婉爽快答应:“好吧。”
东宫。
一见慕容婉,太子妃便喜笑颜开迎了上来。
慕容婉施礼道:“见过太子妃。”
“你我姐妹,就别讲这些虚礼了。”太子妃道。
慕容婉扶着太子妃进入殿内。
怀孕的司徒清雯快乐地笑着,作为女人,幸福完全写在她的脸上。
“姐姐,你不知道,我怀孕后,皇祖母和父皇的赏赐接连不断,太子也紧张得不得了,不仅安排了太医每天诊脉,还专门开了安胎补品。瞧,我都快吃成一个胖子了。”
慕容婉仔细打量着太子妃,虽然才怀孕两月,身体却已显得有些臃肿,五官依然娇美,却圆润了许多,整个人水灵得像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
“看你如此幸福,我就放心了。”慕容婉由衷地笑着。虽然清雯与自己无血缘关系,毕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五年。如今她生活得幸福美满,她也放心了。
“姐姐,你瞧,这是我给小皇子缝的衣服,好看吗?”
“姐姐,我想在这个肚兜上绣一朵莲花,可是女红不好,还是你帮我绣吧……”
“姐姐,我现在终于明白女人怀孕最幸福那句话的含义了。”整整一上午,司徒清雯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姐姐,听说过几日父皇要带王爷和大臣们去围猎,姐姐也去吗?”
围猎?慕容婉想起上次与轩辕澜和小王爷在狩猎场附近遇险一事,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姐姐怎么了?”见慕容婉若有所思的样子,司徒清雯问。
慕容婉摇头:“我在想,这么冷的天,外出围猎可不是一件轻松事。况且我一向对舞枪弄棒不感兴趣,围猎是男人们的事,我就没必要去凑热闹了。”
司徒清雯笑了笑:“如果没怀孕,我倒想去见识一下父皇的狩猎场是什么样子呢。”
慕容婉不自然地笑了笑。
“对了,姐姐,你听说了吗?月氏国遭遇罕见的雪灾,牲畜大面积冻死,月氏人频繁骚扰我边境,进行烧杀掳掠。父皇为此事十分震怒,看样子要派兵攻打月氏。”司徒清雯轻声开口。
“照这么说,此次围猎,父皇意在选领兵将军啰?”慕容婉是何等聪慧之人。
司徒清雯微微点头:“自古君心难测,谁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听说二皇子对此次攻打月氏十分拥护。”
慕容婉笑了笑:“妹妹不必担心,父皇身边不是有镇国大将军和旋风将军两员猛将么!月氏人虽然彪悍,却力单势薄,成不了什么气候。”
“姐姐有所不知,据说月氏这次与仓夷联手,否则,朝中上下怎会如此紧张。再则,此次领兵将军的人选事关我泰安国的安危,父皇自然十分慎重。”司徒清雯低声道。
慕容婉略微一惊,如果说月氏人为了生存骚扰泰安国边境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么与仓夷国联手则非同小可,不得不防了。
4
离开太子府时,天上飘起了薄薄的雪花,虽然不大,却给人一种清润的感觉,连空气也变得干净清甜了。
慕容婉在侍女的帮助下穿上一件裘皮斗篷。黑色的斗篷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细腻白皙,整个人焕发出一种飘逸的美感。
回到府中,意外地发现轩辕澜回来了。
一袭墨衫的他立在院子一隅,靠墙的一株红梅在飞雪中傲立于世。墨衫的轩辕澜与红艳的梅花在雪花的映衬下,宛若一幅动静相宜的水墨画。
听见脚步声,轩辕澜转身,眼中带着亘古不变的寂寞。
见了慕容婉,他深潭般的双眸蓦地一亮,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慕容婉淡然一笑:“殿下回来了。”
轩辕澜线条优美的唇角勾起一个天高云淡的弧度:“王妃不欢迎吗?”
慕容婉笑意宛然:“这是殿下的府邸,你来去自由,我欢迎不欢迎,有那么重要吗?”
雪花轻抚两人的眉眼,两人隔着飞雪对望着对方。
轩辕澜一脸戏谑:“王妃想一直与我在雪中说下去吗?”
慕容婉淡然一笑:“殿下不觉得这是一件挺浪漫的事吗?”
浪漫?轩辕澜脸上有着隐约的笑意:“婉儿是在埋怨我不解风情啰?”
慕容婉面上一红,小心辩解:“婉儿……不是那个意思!”
轩辕澜一扬眉:“那是什么意思?”
慕容婉赧颜垂头。
“哈哈……”清朗的笑声盖过了飞舞的雪花,如一股暖流,沁入心田,又如云破月来,令人心情愉悦。
轩辕澜步履轻松跨入大殿。
“殿下,你不生婉儿的气了吗?”慕容婉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轻声问。
“你做错什么了吗?”轩辕澜不答反问。
慕容婉抿嘴不语。
轩辕澜手里拿着一个一张纸:“那日你拒绝我,是因为这个吗?”
纸上正是慕容婉那日写下的一段话。
慕容婉一脸平静:“不错,既然殿下做不到一生一代一双人,就不要勉强婉儿。”
“生气了?以前没发现,王妃生气的样子也这般迷人!”轩辕澜似笑非笑,一手托着慕容婉的下巴。
“你……不可理喻!”慕容婉别过脸。
“真生气了?原来嘉德王妃气量这么小!”轩辕澜的热气吹在脸上,痒痒得有些撩人。
“轩辕澜,拜托你别闹了,让我安静片刻好不好?”慕容婉皱眉道。
轩辕澜一脸玩味之意:“王妃生气了,呵呵。几日不见,你就一点儿也不想念夫君吗?”
那句夫君再次令慕容婉的脸一红。
“婉儿,这几天,我很想念你,你呢?”轩辕澜的话似的呢喃,双手不由自主地揽着她的肩。
“殿下,婉儿的心思既然你已明了,我们就不要再强求对方了,好不好?”慕容婉避开他。
“我明白,你需要的是一生一代一双人!婉儿,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给你!”轩辕澜眸光深邃。
“殿下十步之内皆芳草,岂会放弃外面朵朵桃花守着婉儿一人?你不怕寂寞吗?”慕容婉语气有些尖锐。
轩辕澜伸手刮了一下慕容婉秀挺的鼻子:“吃醋了?”
慕容婉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旁。
“原来在婉儿眼中,本王就是那种只知道风花雪夜的顽劣皇子?”轩辕澜委屈地喟叹一声。
慕容婉冷哼:“三皇子风流倜傥、招蜂引蝶的本领早就名声远扬,婉儿怎么看又有什么关系!”
轩辕澜拥着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别人怎么说我管不着,只要婉儿相信本王洁身自好就行了。”
那一刻,慕容婉几乎纵声大笑。风流成性的三皇子轩辕澜居然大言不惭称自己洁身自好,这简直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不信?”她的表情令他有些受伤。
慕容婉淡然一笑:“你认为这可能吗?”
轩辕澜眼中掠过一丝痛楚:“婉儿,你知道我为何会流连花丛、风流成性吗?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愿意生在这帝王家吗?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生在普通人家过普通人的日子,至少不会时时面临手足相残、生死不保的痛苦境地!”
慕容婉心里莫名一滞。
自古无情帝王家,那看似豪华的宫殿,其实浸染了多少人的鲜血!皇子与皇子之间经常因夺嫡而展开明争暗斗、你死我亡的杀戮!为了在这残酷的宫中生存下去,皇子之间什么手段使不出来?自她嫁入天子家以来,不是时时被人算计吗?何况他是皇子,可以与太子一同争霸天下的皇子!流连花丛、风流成性,这是他生存下去的防护衣。
想到此,慕容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别说了,殿下,别说了,婉儿明白了。婉儿信你,信你是不得已而为之……”慕容婉的头不由自主地埋在他怀里。
“婉儿,谢谢你!”轩辕澜的双手不可抑制地一紧。
“听说父皇要选一名领兵将军征战月氏,殿下有何打算?”司徒清雯的话令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轩辕澜微微一笑:“婉儿也关心打仗?以婉儿之见,这一仗我们该怎么打?”
慕容婉道:“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婉儿以为,在这大冬天打仗,最重要的是补给要跟得上,否则,一切都是空话。”
轩辕澜眼中掠过一丝激赏:“不愧为嘉德王妃。还有呢?”
慕容婉目光坚定:“要有深谙月氏人习性的军师一名。因为北方寒冷,我们的官兵的保暖工作一定要做好。还有,就是要组建一只熟悉北方地形、能偷袭作战的奇兵。”
“奇兵?”轩辕澜脸上掠过一丝诧异。
“不错,这支骑兵的每一个人必须是武功高强,以一挡十甚至挡百的死士,他们每一个人不仅要有勇于杀敌的勇气,还要视死如归的决心。”
轩辕澜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婉儿,你乃我泰安之福也!”
慕容婉想了想,缓缓开口:“话虽如此,婉儿还是希望殿下不要急于出头。婉儿刚才的话,也不要说出去。”
轩辕澜赞许地看着她:“婉儿的意思是,如果我急于向父皇献计或者贸然请战,会给太子与二皇子造成压力?甚至担心他们联手对付本王?”
慕容婉目光隐忧:“殿下,自古无情帝王家,婉儿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卷入无休止的夺嫡杀戮中,只要你健康平安就足矣!”
那句夫君令轩辕澜心中窃喜,婉儿,他的妃,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她的夫君了。
轩辕澜拥着她的双手再次不可抑制地一紧。
5
窗外雪花飘飘,室内温暖如春,四目含情。
轩辕澜捧着慕容婉精致的脸颊,仔细地端详,仿佛要把这张脸刻在自己的心上。
“殿下……”
慕容婉迎着他深邃的眸光,主动踮起了脚尖。
他抱起了她,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紧密地契合在一起。
气氛诡异而暧昧。
从她清澈的眸光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的呼吸沉重起来:“婉儿……”
炙热的吻,雨点般印在她的脸上,随即,落在她那微张的樱唇上,
唇与唇轻轻摩擦着、试探着,终于,他用舌尖顶开了她的贝齿,滑入了芬芳的檀口,带着她的丁香一起嬉戏,掠夺着她的芬芳……
随着他的辗转吮吸,她再次沉沦了,大脑一片空白……
“殿下……我快晕过去了……”慕容婉被吻得娇喘吁吁。
“婉儿,婉儿……”轩辕澜低声呼唤着,抱着她情不自禁地走向那张大床。
红烛摇泪。
红绫帐内,风光旖旎。
轩辕澜褪掉身上的束缚,双手又一次伸向慕容婉的衣服。
原以为,这一次,他又会脱半天衣服。
然而,一切顺利得令他喜出望外!
当他双手褪掉慕容婉外面的厚重的袍子时,呈现在眼前的不是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而是一件翠绿裹胸!裹胸上,绣着戏水的鸳鸯!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了那栩栩如生的鸳鸯,线条完美的唇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她是喜欢自己的、等着自己的,否则,怎会穿成这样!
似乎担心他的心急再次毁掉玉锦坊的绣品,慕容婉俏脸一红,低声道:“还是我来吧。”
说着,伸手解开了裹胸上的带子。
一诱人的身体再次呈现在眼前,女人的体香弥漫在整个屋子。
轩辕澜心里激荡不已。他终于再次拥有她了!不同的是,上一次,是自己急于解开的,而这一次,是身体的主人心甘情愿奉献的!
“殿下,殿下,婉儿是第一次,请殿下务必疼惜……”慕容婉将头深埋在他强健的胸前。
“唔……”他低声回应着,身体的某一部位顺着桃源向深处挺进。
紧致,温暖,湿润,这是他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身下的人儿双腿紧了紧,他轻轻托起她的臀部,让她与自己的身体紧密地契合在一起。
陌生的疼痛与无力感令慕容婉的眉峰不由自主地蹙起。
“殿下,好痛……”当那个滚烫坚挺的异物完全没入她的身体时,慕容婉感觉整个人被撕裂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双手不由自主地环抱着他的腰。
“第一次都会痛,以后就好了……”轩辕澜深深地吻着她。
晶莹的泪水顺着慕容婉的脸颊滑落而下,那一刻,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