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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沉寂,我听见他又接着说,“我收购耀扬也是为了兰馨不平,当初靖轩对她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后来她住院,出车祸,抑郁症复发让我才出此下策,否则我活了一把年纪了,我们这样的世交,这种事情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如果不是李夫人亲口告诉我他们要害茜茜,如果不是我查到了吴叔被收买的事情,李家是绝对不会承认,现在即便是做了这种事情,也依然能够理直气壮。以我的猜测,他们一定还会继续追查茜茜的下落。
“老李,孩子们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但是你对耀扬的承诺也该兑现!”沉默已久的父亲,缓缓的开口。
“当然,我绝不食言,我就这一个女儿,只要她不受委屈,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只要你们不对不起我,我也绝不能对不起九泉之下的何老”
“一言为定!”
我闭着眼睛当作没有听到,这些日子我也再查,凌飞集团幕后有一家日本的财团才是真正对耀扬感兴趣的买家。
他们愿意用高额的价格买进凌飞手中耀扬的股份,即便是我与李家联姻失败,他们也早就想好了退路。
说道关键,联姻才是凌飞最大的受益者,他们需要强强联合的契机才能争取与这家日本公司在越南最大的合作。
那时,凌飞将是世界为数不多最早进入越南政府投资项目的港企,利润将会翻倍,李家也会成为亚洲排名前几位的大富之家。
为了女儿,不过是这个男人口中的一个借口而已。这么多年,凌飞已经从耀扬获取了太多的好处,如今养虎为患,他们更加不知餍足。
骗得时间久了,连他们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可能是太累了,我渐渐的又失去了知觉。再次听见响声时,是一个女人轻柔的声音,“靖轩,靖轩”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可是依旧是漆黑一片,“把灯打开!”
“靖轩,你醒醒,我一直开着灯啊?”是李兰馨的声音,头痛欲裂,我用力的甩了甩头,像有一根针**了我的太阳穴。
“靖轩,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大夫说你是不愿意醒过来,是这样吗?”
我又重新的闭上了眼睛,一天一夜?这个时候我没有休息的资本,茜茜和孩子没有下落,耀扬正处在关键的时刻。这么一想,心中忽然提起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的时候,李兰馨的样子隐约可以看到,只是有无数的重影。
她拉着我的手,泪水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兰馨!”
“是我呢”
“茜茜恨我!”我重新闭上眼睛叹息着,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但是茜茜的字迹骗不了人。
“可是我爱你”她颤巍巍绝望的说,“靖轩,现在我已经不求你心里完全没有她的位置了,她毕竟给你生养了一个孩子,我只求能陪在你的身边。”
“她终究是恨我的,恨我选择和你结婚,但是耀扬是我的责任,我没法放弃,我对你有愧疚也没法忽视,她不理解我不怪他,一切都是我的错!”
见我这么说,李兰馨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把脸贴在我的手背上,柔声说,“靖轩,你还有我,我18岁就开始爱你了,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依然是”
我微微一笑,抬起手摸着她的脸颊,她身体微微的在颤抖,目光中溢出温柔的波光。
“兰馨,我们结婚的消息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我会娶你为妻我会给你定做最美的婚纱,会给你选购最浪漫昂贵的钻戒,我许靖轩的妻子,会拥有这天下最美好的东西。”
“真的?”她被我蛊惑,脸上一片迷醉的表情。
“兰馨,我最近很疲惫,夜晚总会做一个梦,梦见多年前自己仍旧在T室的酒店里,可是和我一起的女孩却不是你,而是另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她总是半夜会闯进我的梦里来,对着我控诉。”
我偷偷的打量着李兰馨的表情,果然她完全震惊了,放在我腕间的手徒然间变得冰凉。
“兰馨,每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我对你都更加愧疚,我这辈子注定要为这件事用一生的幸福去弥补,所以我今后会对你好的”
李兰馨大概从没有想过,我会对她说出这样做噩梦的情形,她甚至整个人都有些微微发晃。
我拉着她的手重新闭上眼睛:兰馨,没人比我更深刻的体会过,人生最大的惩罚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你自己永远无法安然,无法宁静的内心世界。只要你还有半分良知,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提醒你,把我这对茜茜所承受的痛苦,一点一点不着痕迹的还给你。
是的,你们算计的很好,我费尽了所有的心机都无法查出当年事情的真相,如果不是李夫人的坦白,我到今天还被你蒙在鼓里。可是往往做过坏事的人,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灵出现,你看你,现在就已经害怕了。
兰馨惊魂未定的走出去,我的头更加眩晕了,昏暗的灯光折射出无数的光影来。
门再次被打来了。我仔细辨认了很久才看清楚近在咫尺的人是李夫人。
“还没有茜茜的消息吗?”她哀哀的问我。
我淡淡一笑,“这么多年你都不关心她,现在何必又紧张这个你早就不要的女儿。”
“靖轩,求求你,一定要把茜茜找到,当初我不是没有想过带她一起走,可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外太多的不便,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现在你们的孩子还那么小,你叫她今后怎么生活呢?
李家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她,大陆所有的设计公司,他们都会找,甚至连她的身份证号都不提供了出去,你一定要帮她。”
我的心猛然被人揪住,连呼吸都是痛的。
“我知道你不会扔下茜茜的,我的女儿那么漂亮,又给你生养了一个儿子,你怎么会不管她”我心底划过一丝厌恶之情,又听见她说,“靖轩,我还有一件事来求你!千万不要把我和你曾经说的那些告诉兰馨和她的父亲。求你了”
没有哪个母亲会对自己孩子的生死不顾,可是一切过去后,这个女人,她最爱的依然是她自己,所有人一旦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富人生活,再也难以适应普通人的日子只是除了我的茜茜。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她一愣,我冷笑,“我和兰馨的婚礼已经是定居,茜茜自己离开我,我也没有办法,至于你”
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双腿都在发抖。
我知道自己说话的样子必定是绝狠的,我沉声恨恨的威胁她,“想保住你现在的位置以后和我合作”《弄假成婚》
苏茜茜:
这是一个内陆很小的城市,因为寺庙而盛名,每年会有中外不少的游客来这里观光。我和宝宝在这里找了一间一室的单元。当地的房价很便宜,租金也不贵。可是我卡上并没有太多钱。以前许靖轩给我的附属卡我不能再用了。零七八凑,也不过有几万块。以前忙碌的生孩子,照顾孩子,等他回家,不知不觉过了那些日子,没有来得及细想,其实自己依附于那个男人竟然已经这么久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孩子太小,我不能去工作,也怕李家用各种手段找到我,也怕许靖轩放不下,一直寻找我。
耀扬的股价前几天又受到了一轮新的重挫,又有杂志接二连三的报道何家与李家联姻的报道。现在对许靖轩来说事业才是第一位的,看到我留给他的字条,他应该明白我的苦心和决心,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会释然的。
邻居家的宋大婶女儿女婿在深圳打工,留下一对双胞胎的孩子放在姥姥家抚养。比宝宝大几岁,和他们经常在一起玩,甚至有时同吃同睡,孩子很快乐。可是老天从来不会照顾弱者,宝宝得了肺炎,住院了一个星期。我不眠不休的照顾他,出院后更是加倍的细心。因为没有保险,一个肺炎竟然就花去了3000多块钱。
这让我很后怕,本来以为自己等孩子上了幼儿园后,自己就可以找一份以前自己喜欢的设计工作,可是现在看来,暂时是不行的。手里这些钱,维持生活和交房租是没有问题,可是如果遇到一些突发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不得不为长远考虑。
孩子现在还小,他的快乐很简单,吃饱睡好,有小朋友一起游戏,有妈妈时时刻刻陪在身边。可是渐渐的他会长大,会有要求,会找我要爸爸。所以现在在他要求简单快乐时,我得为今后早早多打算。
我的孩子不是谁的私生子,他是上天给我最珍贵的宝物。
宋大妈的女儿女婿往家里寄的钱并不多,宋大爷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女婿家在山区,宋大妈一个人的退休金养活三个人也不富裕,索性她就做点手工活,在旅游旺季的时候,摆个地摊。一对孩子在旁边玩耍,有时还能因为孩子吸引不少的游客。
有批发的东西来卖,都是女孩子的小玩意儿,发圈、手链、耳环什么的,利润微薄,更多的是自己做的一些小孩子的虎头帽子,绣花的小靴子来卖。
我看着也很喜欢,索性用笔在报纸上画了小样,设计些更有中国特色的小东小西在家里加工好让宋大婶拿去卖。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吸引了很多外国游客,几天里,我在家里带着三个孩子,她早早的收工回来。
“圆圆,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吧,那些人叽里咕噜的说外国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那孩子怎么办?”
“一起去吧!现在是春天,正是孩子长身体的时候,整天窝在家里,更容易生病,而且你这么坐吃山空也不行。如果销路好,一个月赚个两三千多块,也不是没可能。那些外国人给小费可大方了,只是我听不懂。
第二天,宋大婶骑着一辆三轮车,把三个孩子还有放火的麻袋放在里面,我另外骑了一辆半旧的自行车,从家里出发。
孩子们刚刚睡过午觉,这个时候格外的精神。尤其是宝宝,被姐姐抱在怀里,第一次上街,乐开了花。不停的讲话,小手也不停的比划。
这时候,小贩们贩们很多已经出摊了,游可有的已经逛完回酒店,有的刚刚过来,人很多。
夜色降临,路上的游人越来越多,果真有很多外国人,我的英语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他们很喜欢我设计的小手工包包,钱夹,还有缩小版的唐装。
有一个老外,一出手就给了100元的消费。天还没有全黑,我们的东西几乎就已经卖的差不多了。这样算下来,一个旅游旺季,比一般的上班族工作并不少赚。
当天晚上,宋大婶,照看着三个孩子睡觉,我连夜赶工。
一个月过去了,竟是收入颇丰。有时,我就让宋大婶在家里看孩子,我自己去摆摊。镜子里的我黑了不少,也瘦了很多。我猜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我曾经是香港大富之家何公子的妻子。
今天却并不顺利,有一个游客,买了又反悔,过来退货,刚打发走了她,天空就落下雨点来。我赶忙忙活着收摊,手忙脚乱中,刚收好的袋子又散落了一地,一低头,看到一双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第七章:
“这个缩小版的唐装真可爱!”一个女人清脆愉悦的声音响起。
“下雨了,大家都在等我呢,走吧!”听到这个声音,我的浑身猛烈的一震,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老板娘这个多少钱?”我的背上像是载负着千金的重量,蹲跪在便道上,胡乱的整理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何总,不是你散了会要来这间寺院进香许愿的吗,耽误不了几分钟!”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豆大的雨点劈啪打下来,很快后背的衬衣就湿了。
“我先走了!”脚步声响起,女孩子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追了过去,“何总,等等!”
直到听见脚步声走远了,我才余惊未了的抬起头。看着远处一辆黑色的奥迪在越来越黑的乌云下,渐渐消失了踪迹。
这里离我熟悉的地方都是那么远,也会遇到吗?
B市属于内陆城市,除了几座寺院著名外,经济并不发呆。人们的生活水平还处于新港七八年前的水平。我一个人带孩子,傍晚摆摊,夜里还要做小手工,每天除了洗把脸,基本上可以算作不修边幅。今天我穿了一件普通的大T恤,为了方便,长发剪短了成了普通的荷叶头。此时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满脸汗水,一条黑色的七分裤,赤脚穿着一双塑料凉鞋。
和以前端庄的白领形象和香港大宅中娴静妈妈的形象大相径庭,任是谁也一时无法认出来。
我把地上的尼龙袋子拎起来放进三轮车,雨已经下得很大了,我骑上车,迎着风向租屋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