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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喻拍了邵瑕一个锅贴,严肃道:“睡觉。”还有完没完?
邵瑕热乎道:“说嘛,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顾子喻随口应承道。
“那我到时给相公生好多儿子。”邵瑕满意的合眼睡去。
给相公生儿子,是多么美好的事。
邵瑕美滋滋一觉睡到天亮,可怜顾子喻温香软玉在怀,睁眼到天亮。
是人都有做事的原则,可也有时候,对于自己的原则,痛恨不己。
天微亮,顾子喻起身时,望着在床榻上安睡的邵瑕,便有了这种心思。她折腾他一个晚上睡不着,他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身体的本能一天天苏醒,顾子喻不清楚自己能自控多久。折磨人的妖精,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就不娶她过门了,含辛茹养大她,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
做孽!自做孽!
“相公?”邵瑕睡梦中翻了个身,面带微笑着嘀咕着,“……是儿子,是儿子。”
顾子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道。儿子?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哪来的儿子?
少女怀春的年纪,想的真复杂。再此下去,他不得不考虑分房之事,哪怕她不高兴。
一切,都是给逼出来的!
做了决定后,顾子喻正色,理了理衣物,从容出房。
邵瑕抱着被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之后模糊的记起今天是回京日。她匆忙梳洗,赶去司马南的房间,只见婢女正给他上药。
“嘿嘿,我来吧。”邵瑕内疚的接过婢女手中的药,赔笑着坐在双脸发臭的司马南身边,“我昨晚有事没来,对不起。”
“昨天陪顾大哥了?”司马南挥手,示意婢女离去。
“昨天发生了点事。”邵瑕拿着药小心给涂在他脸上,高兴道:“今天就可以回去了,真好。”
“那个……”司马南吃痛的撇脸,“表哥并没有给慕林赐婚,回京城后我进宫找找他,也许赐婚会成的。”
“不用了。”邵瑕摇头道:“反正他也快回边疆了,若是赐婚成功,估计回边疆的行程会耽搁。”一旦他消失了,昨天发生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她跟相公就此幸福了,没有人会来打扰。
司马南想想也是,不过要是有法子让慕林永远都不能回京就好了。
给司马南上药后,邵瑕陪他吃了早膳,之后出去寻顾子喻。
慕林的话,不得不让人警惕。她跟相公亲热,之后遭人刺杀,肯定有人在使坏,她得将相公看紧点,不能出事了。
邵瑕寻了好几处未果,之后去了山庄梅园。
梅园偌大,只是寒冬未至,梅花未曾吐蕊,茫茫光凸树枝,乍看之下竟有些荒凉。
邵瑕踏入茫茫梅林寻着顾子喻,茫然走了一刻多钟,似乎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她寻声走去,几十丈外,站着两道身影。
两道身影并列而站,一银一白,风吹过,黑发扬起。白影双手执箫,优扬的箫声响起,带了忧伤。
微风起,衣袂飘飘,两道身影靠的有点近,如墨的黑发飘缠一起。
萧声,咫尺的距离,让人幻觉顿生,很相配的……一对……
猛然回神,邵瑕只觉的呼吸不过来,她奔了过去,大声叫道:“相公!”
萧声骤停,银色身影转身,见是何人时,浅笑道:“怎的寻到这里了?”
邵瑕提裙跑向顾子喻,不料一个不小心,被草地的石头一拌,她“啪”的摔在地上,呈大字型的贴在地上。
“相公?”邵瑕抬头,很是委屈,丢脸的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
顾子喻走了过来,将她拉了起来,忍笑道:“走路也不注意点,摔疼没?”
“疼!”邵瑕忍泪道。幻觉,全是幻觉。他们都是男人,才不会发生那种事呢。
顾子喻顺手理了她凌乱的衣衫,一起走向执萧的白色身影。
“参见皇上。”邵瑕在顾子喻的示意下行礼。
“免礼。”司马逸点头,笑容有点僵。
顾子喻请求道:“皇上,臣先去准备回宫事宜。”
“你先去准备吧。”司马逸望向邵瑕,“朕碰巧有事要问丞相夫人。”
邵瑕不安的望向顾子喻。
司马逸当即笑道:“子喻请放心,朕定会毫发无损的将她交还于你。”
“邵瑕,皇上有事跟你相谈,我先去准备回宫事宜,可以吗?”顾子喻摸了邵瑕的头,哄孩子般哄着。
邵瑕懵懂望着顾子喻,拼命摇头。她躲他身后,不肯出来,诺诺道:“相公,我怕。不要,相公走我也走。”
顾子喻无奈的望向司马逸。
司马逸笑道:“也不是大事,朕只是想问她,你是否对她好,不过看她依赖你的程度,朕也无需再问了。”
“邵瑕不懂事,还望皇上不要见怪。”顾子喻赔礼。
司马逸大赫天下道:“你们先回去吧。”
顾子喻行礼退下,邵瑕跟了上去,扯住他的手一起消失在梅园。
司马逸望着并肩离去的人影,笑容顿失。一个扬手,玉箫应声而断。
“人小鬼大。”一出梅园,顾子喻一个手指戳在邵瑕的额头。
邵瑕不吭声,抱紧顾子喻的手臂。
顾子喻送邵瑕回房,吩咐婢人开始收拾行礼。因要置办回程之事,他并未久留,匆匆离去。
邵瑕闷气着倒在床上,手紧紧攒住。幻觉,全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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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荡回京,顾子喻并没跟邵瑕坐同一辆马车。进城后,在待卫的护送下,邵瑕回府。而顾子喻,当然是随帝入宫。
邵瑕先去了顾老处,给他送去山庄带回的特产,捶背倒茶的忙和起来。
“邵瑕可是长大了。”顾老乐呵呵的。
“嗯,相公说要我给他生儿子。”邵瑕小大人般的点头。
顾老笑的合不拢嘴,“嗯,爷爷最近闲的发闷,既然你得长大了,我得准务准备你俩的婚事。”
邵瑕高兴道:“爷爷,我跟相公成过亲了。”
顾老恍然大悟的拍脑门,笑道:“看我都老糊涂了,竟然还想着给你俩办婚事呢。”盼望多年,大喜日子就快盼到了。
再过个一年半载了,就能抱曾孙了。即使有天下去了,见着儿子儿媳,也可相告一声,算有了交待。
从顾老屋出来后,邵瑕跑到后院鸡棚,抱出咕咕搂在怀中,亲昵道:“咕咕,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咕咕,咕咕……”咕咕叫着。
跟咕咕亲热后,邵瑕想着今天是小乔姐姐的生辰,相公曾答应过带她去墓地看望,可是他进宫了。
时辰已过中午,依邵瑕的以往经验,一时半会顾子喻怕是脱不开身。
前思后虑,邵瑕换了套男装溜出后门,却了邵府。在邵府前,她碰到了便装出府的慕林。
慕林的脸色不怎么好,邵瑕亦没敢多说话,默不吭声的一路跟在他身后,出了城。
一前一后的两人约摸着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座山坳处。山坳偏角有坐无名山坟,坟前长满荒草,隐约可见有拜祭过的痕迹。
“我带了这个。”邵瑕将街上买的香纸烛宝放在坟前,蹲下坟前清理杂草。
慕林望着蹲在地上的那道身影,冷笑道:“今天本打算让你有来无回,不过看在顾相每年亲自来一趟的份上,暂时放过你好了。”
有去无回?邵瑕有点毛骨悚然,难不成他又想杀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送上;终于码完一章了
42同床异梦
顿了顿手,邵瑕选择沉默,只是卖力的除草,想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她不欠慕林,只是欠了小乔姐姐。
荒草叶尖锋利,邵瑕一个不小心,手被划破,鲜血涌了出来。她疼的龇嘴,拿出手帕包扎着手,继续拔草。
花了一个多时辰,累的满头大汗,邵瑕终于将坟四周清理干净。只是平日里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被扎的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想着相公平时在祠堂拜祭祖先的动作,邵瑕点燃香插在地上,伏首三叩拜后烧烛宝纸钱。
慕林望着口中默念有词的邵瑕,眼情暗了下来。昔日姐姐在山涧拉他玩耍的情景浮现脑海,她取笑他,说他有媳妇了,是大将军的女儿邵瑕。他长大后要好好建功立业,待年少功成后将邵瑕娶过门。
而如今他功成名就时,姐姐却早已身死异乡,独卧冰冷泥土多年。
邵瑕似乎感觉到慕林的难过,她低着个脑袋站在他面前,扯了他的衣服,眼睛发酸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也许与任何人无关,一切都是命运,造化弄人。
慕林走向前,跪拜于墓前行礼,上香后默然离去。
邵瑕回望眼山坟,紧跟了上去,一起回京。
“邵瑕,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一路上过于寂静,慕林有些不可思议发问。
他对她的过往竟然有些好奇,奇怪……
邵瑕愕然,良久才道:“就……就那样过来的。”就那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抱着咕咕在府前等相公早朝回来,跟司马南去逛街,慢慢的就长大了。
“开心吗?”慕林嗤鼻道。
邵瑕犹豫一会才道:“开心。”
“原来,做傻子,可以过的很开心。”慕林有感而发,浅笑着望了眼蔚蓝的天。邵家军将士为守卫名誉流血洒汗。甚至不惜献出生命时,她却没心没肺的开心。
“不是这样的!”邵瑕的声音骤然提高,似乎带了怒气。
没有人天生想做白痴,她……也不例外。
衣袖之下,泛血之手紧攒一团,邵瑕咬牙恨恨望着慕林。
“果然喜怒无常。”慕林丝毫不在意的继续前行,笑道:“真真假假,亦真亦假。到头来,是真痴假傻,你是否还辩别的清吗?”邵瑕的性格已经模糊,时而小聪明时而过于天真,小奸恶有之,大恶不敢为,想恨,却恨不起来。
到头来,仍是造化弄人。到头来,她没唬弄住谁,却唬傻了自己。
“我……”邵瑕结舌。痴,可以堂而皇之跟相公在一起;聪,只怕是波涛汹涌,天翻地覆。
那么,她到底是痴傻了还是清醒着?
“慕林。”邵瑕正色的望着慕林,“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慕林停住前行的脚步,笑道:“这个答案,顾相不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邵瑕直视道:“我想听你的答案。”她傻了十余年,总得有个答案吧。
“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你所知道的真相。”
慕林带着看好戏的心情道:“你问我,是否意味着不相信顾相所说?”
邵瑕摇头,却不语。这事,根本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总之,她也说不出来。
“如果我说,邵将军的死,跟司马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相信吗?”
相公说,此事跟司马逸没有任何关系。她该摇头不信的,可是……清晨站在梅林的相公与执箫的司马逸,却让人犹豫了。相公跟他,似并不止君臣关系如此简单?
“信。”邵瑕点头。
慕林望着试图冷静的邵瑕缓道:“邵将军当年确实被晨王陷害,虽然司马逸不是主谋,可他却是知情的。”
邵瑕激动道:“既然他知情,为何不阻止?”
“你知道司马逸是如何登上帝位的?”慕林笑她的自制能力竟是如此薄浅。他以为,被顾相有意谋的圈养数十年,她早忘了一切仇恨,却未曾想到,没忘本啊没忘本。
邵瑕摇头。
“先帝体弱病虚,众皇子及番王明争暗斗,唯独司马逸除外。不是他不争不斗,而是他没地位没权势。当时他身边只有顾子喻,顾子喻在治国务政上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谓枪打出头鸟,多年争斗下来,众势力损兵折将,司马逸却是暗中养蓄锐,网罗了不少有才之士。而此时顾子喻的目光投向邵将军,政局动荡,统领五十万军队的邵将军自是各派势力欲与拉结的对象。可是邵将军刚正不阿,不偏向任何一方。可随着先帝的驾崩,皇位被人虎视眈眈,战争一触即发。顾子喻亲自上将军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说服了邵将军拥戴司马逸为帝。虽然众皇子、番王不服,可五十万的邵家军却不得不让人屈服。”
“故司马逸由此稳座皇位?”
慕林摇头,“即使有邵家军为后盾,番王们不敢明着乱,可背后阴招没少使。不过,他们的势力,被顾子喻一一拔去,威胁渐少,皇位总算安稳下来。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司马逸睡不安稳了,邵家军既然能拥戴他为帝,亦可拥立他人为帝。”
“所以……”邵瑕脸色沉了下来,克制道:“他过河拆桥?”为什么相公从不告诉她这些?若当年相公没有求助于爹,司马逸就不会坐上皇位,爹也不会死?
“算是吧。”慕林点头,“司马逸开始往邵家军插入亲信,顾相曾出言制止,说不可断然行事。司马逸过于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