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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肯定吗?”
“呵呵,以我二十多年的从医经验,我想你保证。”
医生的话对于高寒来说,就像一颗定心丸,他上前握住医生的手,使劲地晃了几下,什么话也没说。感激,有时候只能表现杂行动上,而是不是语言上。
“如果再出现今天的情况怎么办?”高寒不放心地问道。
“让她平静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医生说着,拿起笔来,又开了几粒镇静药,告诉高寒说,如果出现了癫狂的症状,就让她服下半粒。
高寒怀着激动地心情带着刘燕妮和燕子出了门诊,叫了一辆车子就要乘车离去。燕子上车了,高寒拉开了后门等刘燕妮上去,谁知刘燕妮又一次张开双臂。高寒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好抱着她把她放进了车里。
在刘燕妮的楼层下面,相似的一幕重新上演。高寒只能摇摇头,无可奈何地重复了今天晚上的第三次动作。她现在基本能确定,现在的刘燕妮是正常的。
高寒把刘燕妮抱到了楼上,对燕子交代该交代的话就要走了。就在高寒将要拉开门的时候,刘燕妮从卧室跑了出来,从后面抱着高寒,把头贴在高寒的后背上。
“你真的要走吗?”
高寒扭过身来,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又无话可说。要说必须走,怕刘燕妮再受到刺激,要说不走,可他必须要走。黄珊在家里,黄江河和蒋丽莎说不定也在家里。不要说不回去,就是现在回去,还不知道该如何向黄珊交代今天的发生的事。
他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摆脱这种窘况,只能选择另一种表达的方式。高寒轻轻地掰开刘燕妮的手,抚摸着她的秀发,皱着眉头,直视着刘燕妮的眼睛,装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说:“我很想留下来陪你,可是我必须得走,因为我要去挣钱,你没有了上班的地方,我也被单位开除了。你没有了工作但你还有工资,而我什么也没有。我要吃饭穿衣,要养活孩子,就得拼命地去挣钱。我想你不愿意看着我被饿死或冻死吧。”
“你骗人,你是市委书记的女婿,怎么会没有工作。”刘燕妮思维敏捷地问道。
“我不想靠别人,只想靠我自己。你也一样,不要总想靠别人生活,你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靠别人就要听任别人的摆布,你的经历已经说明了这点。”
高寒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想用假设的悲惨来打动刘燕妮。他利用的心理战术,想借此引起刘燕妮的共鸣,自己也好脱身。这办法还真见效,刘燕妮听了高寒的话,松开了紧抓高寒胳臂的手,通情达理地说:“你走吧。”转身又朝燕子喊道:“高寒要走了,去送送他。”然后亲自拉开门,眼看着高寒离去。
高寒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刘燕妮的家,等他打车到了黄江河的家门口,犹豫了半天没有进去。他在想,从回来到现在,他在家里陪黄珊的时间总共加起来没超过两个小时,如果黄珊要是发起脾气来,自己该怎样应对。
第六卷 第334章拯救他人就是拯救自己(7)
等黄江河发完了脾气,蒋丽莎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黄江河看到蒋丽莎的面色难看,就坐回到她的身边,把手放在蒋丽莎的腿上,想给她一点安慰,没想到蒋丽莎轻轻地拿开黄江河的手,淡淡地是说:“我要走了,你今天晚上还走吗?”黄江河沉默片刻,面有难色地说:“你看黄珊和高寒刚回来,高寒现在又不在家,你今天就住在这里吧。”
黄江河话没说完,蒋丽莎已经站起来,顺手把包垮在肩上,说:“这不太合适吧,我暂时还不习惯。这样吧,我先会招待所,如果高寒回来,你要还想去,就过来。”黄江河眼看挽留蒋丽莎不太可能,也站起来准备送送蒋丽莎。
两个人走到大门外,蒋丽莎打开车门正要上车,黄江河才抱歉地说:“真是对不起,我也不愿意这样,都是刘燕妮这个疯子惹的祸。”
蒋丽莎上了车,摁下车窗玻璃的按钮,把脸对着黄江河,说:“还不知道究竟谁是疯子呢,也许是刘燕妮,也许是我,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疯了。我不想留在这里,让我躺在你原配夫人的床上,我会做噩梦的。”说完就发动了车子,一踩油门,车子“呼”地一声,向前直窜。
人有脾气,车子也就有了脾气,好好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朝着车子开去的方向摇摇头,然后转身回去了。
黄江河进去后,看到黄珊抱着孩子,没精打采的,就走过去想劝说她先回到楼上。
“姗儿,高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会来,你还是先睡下吧。”黄江河小声地说,怕惊醒了原野。
“你觉得我能睡得着吗。我真不知道你们男人都怎么了,被一个女疯子搞成这样,不觉得狼狈吗?”黄珊本不想责备父亲的,她知道她没有这个权利,也不想管大人们的事,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市委书记在外边招惹女人,还被人家找上家门,胡搅蛮缠,搅得一家人不能安生,她要是不发脾气才叫才不正常。
黄江河受到女人的责备,自己心里有愧,也不敢大声地辩解,只能笼统地说:“都是高寒惹的祸,非要去招惹一个女人,吃饱了撑的慌,他要是回来,你得好好地数落他,以后不要再管这种不疼不痒的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黄珊知道爸爸在转移话题,但既然话已经挑开了,不说心里就不舒服,索性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
“爸爸,你不要只说高寒,这不是他一个人惹的祸,平心而论,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黄珊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从本意上说,她不想责备爸爸,只想提醒他,要他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黄江河的脸被黄珊说红了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咽喉节也不由自主地上下动了几下,张张嘴想辩解,但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从小的时候,他就教育黄珊,人不能撒谎,做了错事要勇敢地承担起责任。可现在,对面女儿的质问,他张口结舌,有口难言。
高寒的进来打破了黄江河正在面临的尴尬。他客气地站起来,给高寒让了座,然后就问起了刘燕妮的情况。高寒说着,黄江河听着,直到听到刘燕妮基本康复的消息,才叹息了一声,说:“这下好了,正常了就好。你看他今天过来,把家里闹成了什么样子。”
从高寒进来,黄珊不要说和他打招呼,就连看也没看他一眼。黄江河的话音刚落,黄珊就接着说:“有了你们的不正常,才导致了她的不正常,现在她正常了,你们又轮到你们不正常了。都知道她是个外人,你们对她咋就那么热心呢?”
高寒在车里还感到暖烘烘的,一出车门才感到外面是个冰凉的世界,现在听到黄珊的话,只感到背后发麻。他的预感没错,黄珊肯定又要发脾气了。
为了弥补以前的和现在的过失,高寒没有接黄珊的话茬,只是把屁股向黄珊挪动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来,去触摸原野的脸庞。孩子是连接夫妻的纽带,是夫妻感情的催化剂和润滑剂,夫妻间有了摩擦,只要有孩子在中间,一切误会和不快都会烟消云散。
高寒还没有摸到原野,黄珊就像推开爸爸的手那样,又一次轻轻地推开了高寒的手。
黄江河一看小夫妻要斗嘴,怕斗起嘴来再牵涉到自己,就起身回到了卧室,客厅里只剩下了高寒和黄珊。黄江河刚走出客厅,黄珊就挖苦高寒说:“你怎么住在医院里,一个女人家,孤零零地留在医院里,多可怜。”
高寒明白黄珊在生他的气,但他可以假装听不出来,于是就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她回去了,不用我赔。”黄珊也知道高寒在装糊涂,就进一步问道:“你可以到家里去陪她呀。”高寒继续装迷糊,接话道:“那是人家的家,又不是我的家,大冷天的,我不回来陪自己的老婆孩子,怎么会陪她。以前的事就不说了,也说不清楚,现在我是有家室的人,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和这么乖巧的孩子,你就是借给我一个胆,我也不敢呀。”
黄珊见高寒油嘴滑舌的,知道他又想蒙混过关,就继续大发牢骚。
“鸟儿到了晚上也知道找个窝,就是小狗小猫也明白陪伴主人的道理,你是个人,不是猫儿狗儿的。”
“你的意思是,每晚睡在你身边不是猫儿就是狗儿呀,那咱们的孩子是谁的,难道是你和那条狗儿生下的。”高寒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把黄珊逗乐了,缓和紧张的气氛。
“别给我捡好听的说,我不吃这一套。和别的女人亲热够了,回来光捡好听的给我说,以为我是孩子呀。”高寒听得出来,黄珊的语气明显地缓和了,没有了刚回来时的怒气,就接嘴道:“老婆呀,你要是不放心我,赶明儿就给我买个狗圈儿,把我套起来,无论走到那儿都牵着我,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在你的面前,我永远是条狗。”
黄珊终于被高寒逗乐了,脸上阴云散去,太阳升起,呵呵地笑着。高寒见黄珊终于笑了,就把嘴凑到黄珊的耳边,悄悄地问道:“老婆,今天没吃好,你是不是有点饿。”
“气都吃饱了,不饿,要饿了你自己做去。”
“我说的不是你上面的嘴,而是——”
高寒还没说完,黄珊抬起脚就踢向高寒的腿,一边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像个大男孩,没个正经。在她哪里还没吃饱呀。”
“那是野食儿,不是正餐,不过瘾。”
高寒说着,从黄珊怀里轻轻地抱过原野,笑声地说:“孩子,你妈妈饿了,待会儿我喂她的时候,你可千万别醒来啊。”黄珊跟在高寒的屁股后面,听到如此下流的话,伸出手来,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自己饿了,反赖到别人的头上,要不是看在你是孩子他爸的份上,我才不给你做吃的呢。”
第六卷 滴335章拯救他人就是拯救自己(8)
丈夫安慰妻子最好的地方是在床上,最好的办法就不说了,是男人都知道。结婚一年的高寒深谙此道,一上来就把原野放进被窝,自己来不及脱衣服,就先脱掉了黄姗的外套。黄珊还是一把推开高寒的手,扔下一句话:
“你该侍候谁侍候谁去,我用不找你来拍马屁。”
高寒心里清楚,黄珊只是在拿架子而已,只要自己得了手,不怕她不向自己低头说好话。于是就油腔滑调地说道:“只有在马屁股上拍的才叫马屁,人屁股上拍的叫人屁。无论是马屁还是人屁,都是变了味道哦空气。”
“刚才还说几句人话,现在连人话都不会说了。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和疯子呆在一起,兴许被感染了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劝你还是离我和孩子远一些,免得我们也被你传染成了疯子。”黄珊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一句话的亏也不吃。
黄珊这话说的有点过,高寒有些不高兴,不高兴时只能说出不高兴的话来。但此时的高寒想起了一句话,也是他从他爹那儿听来的,叫做“当面教子背地教妻。”现在趁着没人,也该给黄珊讲一些人生的道理。
高寒想到这里,高寒板起面孔,真的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你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意见,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话,如果刘燕妮的事情放在你的身上,你是否愿意得到别人的帮助。对刘燕妮有罪过的男人不止我一个,但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肯伸出援助的双手,不但如此,有些人还药石相投,落井下石。这些人的良心何在呢?我是帮了她,也许帮她的方式,包括时间和地点都有些问题,但你知不知道,我也是在帮我自己。说的再明白点,我是在赎罪,自我赎罪。从这个层面说,和以前的我相比,我的灵魂正在升华,我正在悔过自新,难道你不愿意看到我洁净的灵魂吗?我帮她是为了帮我,我帮我也是为了帮你,因为你和我是一辈子都连在一起的两个相依相伴的人。我干净了,你也就干净了,我的灵魂安生了,就会高兴,我高兴了,这个家庭就多了一份快乐,你也就快乐了,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高寒拐弯抹角,把黄珊拐到了真理的胡同里,她明白了,又不明白,可是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我嫁给的不是你——”黄珊说。
“那是什么?”高寒问。
“是你的嘴巴。”黄珊回答说。
“不能得满分,除了嘴巴,还有——”高寒分辩道。
“还有什么?”黄珊再次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高寒说着,脱了衣服,掀开被窝就钻了进去。钻进去之后就对黄珊欲行不轨。
“先自个暖和一下,浑身冰凉,一边去。”黄珊想推开高寒,可又推不动他,只能让他死死地靠住自己,动弹不得。
“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人最幸福的就三件事,点灯要靠油,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