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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饭了,你要到哪里呀?今天高寒亲自下厨,好香的味道,你不吃啦。”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你倒好,带个狐狸精回来,我只闻到满屋子的骚味。”
蒋丽莎甩开黄江河的紧抓胳臂的手,还是上楼而去。
黄江河望着蒋丽莎的背影,呵呵一笑,自言自语地说:“你们这些女人,见了面就吵嘴,各不相让,真是的。”
冰莹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接着黄江河的话说:“黄书记,都怪我不会说话,得罪了蒋阿姨,我还是走了得了,免得让你们家庭不和。”
“没事,没事,她就是这脾气,等火气消了,以后你们还是朋友。你要开车走了,我怎么去上班。”
说话间高寒端来了饭菜,黄珊抱着原野也跟着进来了,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
蒋丽莎到了楼上,掏出手机就给白宝山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一张嘴就问白宝山在哪里。
白宝山接到蒋丽莎的电话时正在家里吃午饭,一听说蒋丽莎要见他,就像听到圣旨,放下半碗饭给小李子打了招呼,连嘴也顾不上擦,到外边发动了车子就向约好的地点开去。
白宝山还是黄江河的司机时,说实话,白宝山并没有把蒋丽莎放在眼里,相反的是,蒋丽莎在白宝山的眼里还是个不守妇道的风骚娘们儿。可自从蒋丽莎成了黄江河的夫人,白宝山对蒋丽莎就另眼相看了。特别是蒋丽莎在黄江河的面前替白宝山美言后,白宝山重新被黄江河调进了市委大院,并且成为市委车队的副队长,白宝山对蒋丽莎更是感谢不尽,想起蒋丽莎的对自己的好,恨不得叫她一声妈。
今天蒋丽莎约见自己,一定是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士为知己者死,白宝山一定要感谢这位恩人,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蒋丽莎约见白宝山的地点在北方山庄。
北方山庄坐落在太行山半山腰上,四周山峦起伏,松柏苍翠,是北原市野外最大的休闲娱乐场所。蒋丽莎把地点选在这里,一为避开熟人的耳目,二为填饱饥饿的肚皮。好事可以宣扬,希望天下人无所不知,见不得人的事就必须要避开耳目;凡是人都会生气,但生气不能不吃饭,因为不吃饭人就会死去。蒋丽莎可不愿意死,她活得很自在,所以即使生气也要吃饭。她把白宝山约到这里来,除了要他为自己监视冰莹,还要和他在这里吃饭。
蒋丽莎约定两点整在这里见面,白宝山到来时才一点半。他等着蒋丽莎的到来。白宝山希望见到蒋丽莎,因为蒋丽莎不但是他的恩人,更重要的是,蒋丽莎是个很有女人味道的女人。他知道凭他的身份和地位得不到蒋丽莎的垂爱,但还是想见到她,解解眼馋。
离两点还差一刻,站在石阶上的白宝山终于看到了蒋丽莎的车子缓缓地向坡上驶来。主人到来,他不敢无动于衷,必须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也许蒋丽莎会带着吃不完的骨头之类的残羹冷炙,能让白宝山大饱口福。他看着车子停下,激动地迈动了的脚步,撒开两腿,大步向下。他要赶着去给蒋丽莎开门,以表示他的敬意和忠诚。
一步两个台阶还感觉慢了些,索性就三个台阶。他眼望车子,车门还没有打开。一不小心,踩空了台阶,身子一歪,突然就从台阶上滚落下来。
白宝山抱着头,身体缩成一个硕大的肉团,骨碌碌地一直滚到台阶下。
落定之后,白宝山睁开眼睛,一阵天旋地转。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从地上爬起后向蒋丽莎的车子走去。
等白宝山还没来到车前,蒋丽莎已经打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她靠着车子,带着一副深黑色的墨镜,看着离自己还有几步之遥的白宝山。
“咯咯咯咯。”看到白宝山的狼狈样,蒋丽莎开怀大笑。由冰莹的顶嘴带来的不快顷刻间化为乌有。
“你急急忙忙的,不会是和谁争抢孝帽吧?”蒋丽莎口无遮掩地问道。
孝帽,只有家里或亲戚的长辈死了才会戴孝帽,蒋丽莎是在骂白宝山。她有权利这样骂他,因为她是他的恩人。
“嘿嘿——嘿嘿,随你怎么说,我还不是为了迎接你的大驾。你正晌午的把我叫来,肯定有要事商量,我——”白宝山一见面就想套话。
“没事,我是怕小李子给你做的饭不好吃,才把你约到这里来,你要是不高兴,现在就可以回去。”
蒋丽莎关上了车门,站起了身子后,看也不看白宝山一眼就向山庄走去。
白宝山紧跟两步,和蒋丽莎平行后侧着身子问道:“有什么吩咐你只消在电话里说一声,我一定照办,何苦跑大老远到这里。”
“知道知恩图报就好,我没看错,走,咱们吃饭去。”蒋丽莎笑着对白宝山说。细心的白宝山发现,蒋丽莎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只是两腮的表皮在向两边拉动了些,他由此断定,这位姑奶奶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把自己叫到这里,一定是为了解除她的难言之隐。
饭菜很简单,但简单的饭菜并没有使白宝山倒胃口,他知道,蒋丽莎把自己约到离北原市如此遥远的地方,绝不会是为了吃一顿饭。他几次张口想问,但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
直到结了帐,白宝山还是没有听到蒋丽莎的片言只语。走出餐厅的大门后,蒋丽莎拐向了住宿部。
白宝山跟在身后,心里敲起了小鼓。莫非——
但他不敢想下去,以蒋丽莎的身份,她不会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蒋丽莎开了房间,只有一个房间。等服务员给两人开了门,白宝山的心又开始“通通”直跳。可能,完全有可能交桃花运。虽然他不敢最后确定,但现在敢想下去了。
人在得不到向往的美好事物时,幻想也是一种幸福的满足。现在的白宝山就处于这种美好幸福的幻想之中。在不断的幻想着,白宝山对他和蒋丽莎可能发生的行为做了各种各样的猜测——也许是为了堵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说出黄江河和蒋丽莎之间曾经的龌龊;也许她本就是个专门玩弄男人的女人;也许是市委书记黄江河无能——这些都完全有可能。不过他现还不能问,等蒋丽莎主动投怀送抱,自己和她成就了好事再问不迟。
第七卷 第428章派上用场的棋子(2)
蒋丽莎先进了房间,然后脱掉了鞋子走在绿色的簇绒地毯上。
白宝山站在门边,细心地观察着蒋丽莎的一举一动,他希望从蒋丽莎的行为上能证实自己的判断。
果不其然,蒋丽莎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后,把两条腿翘到茶几上,抬眼看看白宝山,给他点点手示意他也过来。
手势代替了声音,这是无声的呼唤。狗的主人叫狗时,常用这个动作。
白宝山猛地激动一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蒋丽莎细软的手指不停地朝自己摆动,白宝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推断——这娘们儿,一定是和黄江河在感情上出了纰漏,才把自己约到这里来。至于她想干什么,白宝山只能猜测,还不能完全证实。
他弯下腰来,解开鞋带,把鞋子脱掉后踢到门后,然后挺胸抬头,朝蒋丽莎走来。他没有慌张,路走得很踏实,尽量把自己打扮成男子汉的角色。
白宝山站在蒋丽莎的身边,等着蒋丽莎的进一步暗示。他希望蒋丽莎的暗示暗合自己的心意。
蒋丽莎把银灰色的坤包挪到面前,打开后拿出钥匙链,然后又从中挑出指甲剪,慢慢地剪起指甲来。
蒋丽莎的指甲很长,尤其是小拇指上的指甲,大约有半寸多,白色的指甲就像春天的芦笋尖尖上剥掉的鲜嫩的鳞片,呈半透明的瓦垄状。白宝山心想,用这样的指甲挖耳孔,一定挖的很深,那种痒痒的感觉也一定很惬意。想到这里,他不由闭起眼睛,想象着用指甲挖耳孔时飘飘欲仙的感觉。
“宝山兄弟,你说说,自从我们认识以后,我对你怎么样?”蒋丽莎剪完了指甲——其实她只是简单地修理了一番,又拿着不锈钢的磨砂面摩擦起来。她一边挑剔着指甲缝里若有若无的污物,一边漫不经心地和白宝山拉起话来。
“你对我很好。你不但放过了小李子,把她从公安局里打捞出来,还为替我在黄书记面前说情,把我重新安排到市委,还要我当了车队的副队长。不客气地说,你就是我的再生爹娘,我一辈子都报答不了你对我的恩情。”
为了表示对蒋丽莎的尊重,白宝山把手背在身后,略微地弯腰,诚惶诚恐地回答着蒋丽莎的问话。要不是为了仅存的那点尊严,白宝山就要给蒋丽莎下跪了。
在这么美丽这么富有人情味的女人面前下跪,值得。
白宝山并没有为自己要给蒋丽莎下跪的想法儿感到耻辱,相反,他认为那些没有机会给女人下跪的男人才是没出息的人。
蒋丽莎听到白宝山山盟海誓般的回答,又抬眼看了白宝山一眼,眼睛里流露出信任的光。像蒋丽莎的这样高贵的女人,你把信任的光施舍给白宝山,他应该感到无比的荣幸。
但是,白宝山却领会错了蒋丽莎的意思,哆嗦着声音问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好,那你说说,你该如何报答我?”
“我说过嘛,你是我的恩人,我这一百多斤连皮带肉就是你的,如果你需要,随时都可以拿去。”白宝山慷慨激昂地说。他只知道如果男人为女人做了什么,到了关键时,男人会向女人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想不到女人也会如此。黄江河曾经剥夺了小李子的初夜,如果自己能和黄江河现在的老婆——,哈哈,那叫因果报应,丝毫不爽。黄江河呀黄江河,想不到你也有这一天。老子如果得手,就要给你戴顶深颜色的绿帽子。
白宝山想到这里,不由又弯下腰来,对着蒋丽莎的耳朵小声地挑逗说:“为了你,我会赴汤蹈火,绝不会叫你失望——”
没等白宝山再说出什么下贱的话来,蒋丽莎就扬起手来,连拳头带钥匙链一起砸到了白宝山的脸上。
白宝山的脸上顷刻间留下了两道红色的印迹。
“狗东西,胡思乱想什么呢,把姑奶奶看成什么人了。我也要再听到你胡言乱语,当心剥了你的皮。”蒋丽莎生气地说。
“那你要我干什么,我除了开车什么也不会。”白宝山站起了身子,垂头丧气,战战兢兢地说。
“市委大院不是不刚来了一个叫冰莹的司机?”
“是,今天中午才来的,我认识她,原来是市委招待所的服务员,长得蛮漂亮的。”
“现在不是讨论她长相的时候,再说了,就她那长相只能说是下贱。”
“是,她长得是有些下贱,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哪像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谁见谁喜欢,那叫高贵。你说,我听着呢。”白宝山一边打压冰莹姑娘,一边讨好着蒋丽莎。他生怕再不小心,拍到了蒋丽莎的马蹄上,狠狠地挨上一脚,踢得他头破血流。
“我要你每天都盯着她,今天把你叫到这里,就是为了她的事。”蒋丽莎绕了半天才说出了她把白宝山喊道这里来的真正目的。
“我盯着她干什么?”白宝山吃惊地问。
“你给我听好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每天都把她的行踪做个记录,比如她几点上班,都在哪里;她和黄书记到什么地方去了,晚上是否回来。我不说你也该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她和黄书记一起开车出去,你要首先弄明白他们要去的地方,然后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我保证做到。”白宝小声地回答道。
一听是这样的差事,白宝山未免有点失望。这种差事和他幻想中的美好相差的太远,简直是风牛马不相及。他现在才明白过来,蒋丽莎当初力挺他当车队的副队长,就是为了安排一个眼线从而监视黄江河的行踪。他在对蒋丽莎暗藏的心机甚为佩服的同时,又想到了自己的利益。
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不仅仅是商人,还应包括形形**的政客以及政客身边的人。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白宝山低声地问道。他就像一条狗,在看家护院出了微薄之力之后,总想着要主人扔几根骨头。即使骨头上无肉可啃,就是能闻到一口腥臊的味道,也是莫大的荣幸。
“难道你得到的还不够吗,要不是我,你这时正在马路上跑你的出租呢。和我讨价还价你还没有资格。不过,为了奖励你的忠诚,我倒是想让你为我效劳一下。我今天累了,过来为我捶背。”
这也算是奖励?白宝山心里犯着嘀咕,但一看到蒋丽莎脖子上细嫩光滑的皮肤,白宝山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到蒋丽莎的背后,伸出双手就在她的肩膀的周围捶打起来。
就在蒋丽莎气哼哼地出去之后,刚开始吃饭的高寒也接到了来华的电话。
第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