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分薄面。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委屈,女人一委屈就哭鼻子,但李修长没有哭,她的眼眶里只是多了点水样的东西。像水一样的东西除了是眼泪,李修长还想把它当做其他的什么东西。
李修长强忍眼泪,才没有使眼泪流出眼眶。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然后据理力争地说:“白校长,你不知道情况。咱们学校大部分人都在外边吃饭,离家近的都会到家里吃饭,在学校吃饭最多也就有一半人。而厨房光厨师就几十个,他们都是临时工,每个月只发几百元的工资,为了照顾他们,我只能让他们免费在食堂吃饭。这些费用从哪来呀,还不是从学生的伙食费里扣除吗?我不把饭菜的价格提高点,学校就要赔钱,你说我怎么办?”
白宝山的肚子有点饿了,他没时间听李修长絮絮叨叨的理由,就站起来说:“你回去后写个报告给我,明天就交到我手里。我给你打个预防针,既然司务长不好干,你就躲开这个苦差事,换个人来干,你呢,就找一个清闲点的事做。”
李修长听白宝山如此一说,心想坏了,这家伙是来断自己财路,砸自己饭碗的,就苦笑了一下想再解释点什么。可白宝山已经站了起来,她只好就此打住,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李修长回到家里,她的那个有点痴呆的儿子也刚好放学回来。她由于心情不好,就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儿子说:“妈妈今天累了,不想做饭,也到外边吃一点吧。”
傻儿子接了钱一蹦一跳地向门外跑去,李修长脱了鞋子躺在床上,静静地想起了心思。
她离婚了,早在五年前就和孩子离婚了。那时候,她的公爹刚从局长的位子上退下来。当然,她和丈夫离婚的主要原因不是公爹失去了权势,更重要的是还是因为她的丈夫。
李修长的丈夫李清泉从外表看绝对是仪表堂堂,如果他不说话,也能招来女人的青睐。问题是他不是哑巴,不是哑巴就会说话,可李清泉只要一张口就会跑题,还不如是个哑巴。这个高中没毕业的丈夫说话时说话时很有特色,总喜欢夹杂一些文言文或者英语单词。比如说吧,他和别人交谈时把男人的妻子叫darling,把女人的丈夫称呼为husband,当提到其他别人的父母时,把令尊和令堂经常挂在嘴边。如果这些用得恰如其分,李修长也还能忍受,可是李清泉无论任何时候都会随时把这些东西从嘴里抛出来,惹人耻笑。
有一次,李修长和丈夫李清泉到娘家走亲戚,告别的时候,李修长的父母出来相送,到了门口,有人和李修长打招呼,李修长还没有应答,李清泉就说:“我们来看看老婆的考妣。”农村人虽然不懂得什么叫考妣,但他们还是感到李清泉的话有点莫名其妙。考妣是不是老家或父母的代称?农村人不知道,其实李清泉也不知道。
类似的事件在李清泉的身上层出不穷,这让李修长很恼火,也很无奈。
所以,李修长出门应酬时,别人都带着丈夫老婆和孩子,唯独她形单影只,孤身一人。由于丈夫的存在,她经常遭人耻笑,久而久之,李修长对丈夫已经厌倦到了极点。
更让李修长不能忍受的是,李清泉经常在一些熟人的引逗下把他们夫妻床底之间的事说得一清二楚。无聊的人们每逢和李清泉在一起聊天,都拿他作为开心的对象。他们无论问什么,李清泉都会不厌其烦地一一解答,直到对方满意。
有人问道:“那种事情你们每星期做几次?”李清泉回答说:“不多,也就三五次。”,人们又问:“是她主动还是你主动?”李清泉又回答说:“大多时候是她主动,这娘们不知哪来的穷精神,一到床上就尽想着那事,有时我实在累了,就不想,可她就骂我是太监。你们侥幸没碰到这样的女人,要是碰到,不出两年,绝对把你们折磨得面黄肌瘦,手无抓鸡之力。”
那些人听到李清泉的话,感到很开心,就问道:“你回去后好好和老婆商量一下,咱们交换怎么样?”李清泉就说:“交换什么呀,没有那种必要,要是你们喜欢就上我家去,我给你们腾地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实在的,她就是一大活人,要是个猫呀狗呀的,我早就卖了。”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李修长的耳朵了,她再也无法忍受李清泉的满口喷粪般的胡说八道,终于,在李修长的公爹死后不久,李修长就和李清泉离了婚。
世界上只有娶不上老婆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憨的傻的多有人要,何况李修长还是个少见的大美人。
离了婚的李修长很快就成了人们关注的对象,很多光棍的男人们都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李修长的屁股后面献殷勤,李修长也看中了其中的两个,可人家一听说她离婚后带着个痴呆儿子,就都打了退堂鼓。儿子,是李修长的希望,也是她的累赘。
可怜的李修长正值青春少妇的旺季,内心却由于没有雨露的滋润而常年龟裂着。学校里的一些男人们见到李修长也垂涎三尺的,可李修长一个也没看上。她情愿熬着也不想把自己的贞洁随便地送给别人。直到有一天在前任校长的办公室里,由于利益的驱动,李修长才做了郑经纶的俘虏。不过那一次郑经纶并没有强迫她,是李修长甘心情愿的。
从那以后,李修长就隔三差五地去找郑经纶校长。李修长并不讨厌郑经纶校长去找她,可郑经纶校长的精神确实不能令她满意。由于大半辈子都奋斗在教育战线上,熬干了心血,才五十出头的郑经纶走起路来都无精打采的,低头看着地面,好像地上有金子似的。到了和李修长办事的时候,不是蔫不拉几的游离在岸边撒不开渔网,就是捞不动大鱼。
吃不到白馒头就吃黑馒头,没有鲜桃就吃烂杏,反正有了比没有强,李修长就这样将就着,一直到了前一段时间郑经纶下了台,他们才终止了来往。
从感情上说,李修长也是个苦命人,虽然那都是她自找的。幸运的是,与精神上的贫乏相反的是,在物质上她是个富有的女人,在校园里有“小富婆”的雅号。
可是,学校里一起来了一正一副两个校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副校长白宝山就想切断李修长的财路,怎能让她不心生烦恼。
穷途末路就要绞尽脑汁想办法,从而把自己从困境里拯救出来,这是人的本能反应,李修长也不例外。她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到了晚上先探探白宝山的口风,然后再做另作打算。可到家里去拜访校长总不能空着手呀,从古至今,天上都不会平白无故地往下掉馅饼,就是掉了馅饼,也不会那么巧就刚好砸在李修长的头上。李修长文化不高,但她还能明白这简单的道理。于是她翻身下床,穿了鞋子就准备去买几样像样的礼品,准备晚上去拜访白校长时顺便带过去。
送礼不能缺了烟酒,并且还必须是好烟好酒。李修长离家不远的超市买了两条大中华和一箱五粮液。把烟酒拿回家后,突然想起今天在办公室见到白宝山时,无意中发现他的皮鞋有点皱巴巴的,就突发了奇想,要为白校长买一双名牌皮鞋。送人东西,就要看对方最需要什么,急人所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李修长到了全市最豪华的鞋店,又花了将近两千元钱,给白宝山买了一双花花仔皮鞋和中国最著名的白色旅游鞋。
李修长提着鞋子出了鞋店,才感到肚子有点饥饿。她拐到鞋店隔壁的一家外国快餐店,花了五十多元吃了一顿洋快餐,然后打个车回到了家。
白宝山的话给李修长带来了很大的思想压力,为了缓解这种思想压力,她洗把脸后又重新躺到了床上。她要睡觉了,养足了精神后,晚上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白校长的面前。
成功与否,全看今天晚上的行动了,李修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烟酒和名牌皮鞋上。
人要想精神足,除了没有思想压力,就要吃好睡好。但男人和女人的侧重点又不一样。男人强调吃,女人强调睡。男人吃好了身强力壮,女睡好了皮肤鲜嫩,不容易老化。
李修长心里装着事,当然不能很快进入梦乡,但李修长在睡不着的时候有个不错的催眠办法,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灵丹妙药。这个办法就是海阔天空地进行想象,想象的重点是自己成了举世闻名的大富豪,不但是女人,就连男人也不能超越其上。
在进行了无边无际的想象之后,她突然感到身边飘满了雪花般的钞票。她使劲地往怀里搂着这些钞票,怀里放不下了,就塞到了床底下,最终床底下也被塞满了,她就直接把钞票放在了房间里。终于,她躺在了钞票当中了。
床垫是钞票,被子也是钞票。满屋子的钞票,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
她拿着这些钞票带着痴呆的儿子到美国看病,医生一开始说儿子的病是遗传而来,不能治愈。可后来聪明的李修长就给她打开袋子,把整袋子的钞票倒在了医生的面前。医生扑在钞票上,脸上马上就露出了笑脸,改了口说:“李女士,你有这么多的钱,你儿子的病不是问题,他即使到了阴曹地府,看在这些钱的面子上,我也把他从阎王爷的身边拽回来。
就是在这样的微笑中,李修长幸福地进入了梦乡。
第八卷 第480章 鞋子合适不合适 只有自己知道
李修长从甜美的梦乡中醒来后,感到浑身轻松,对于继续当司务长又充满了无限的渴望。她自言自语地给自己打气说:“不能泄气,在我的字典里只有自信,没有失败。”她拿起了看,才五点。她随即决定要给孩子做点吃点。
李修长来到厨房,打开冰柜取出一块肉放到了案板上。她一边切肉一边想着白宝山晚上可能对自己的态度和应付白宝山的各种打算。一不小心,菜刀碰到了手指,手上顿时沾满了血迹。十指连心,疼得她呲牙咧嘴。她放下菜刀来到卧室,从床头柜里取出急救包,自己包扎了伤口,然后就改变了做饭的主意,到外边给儿子买了吃的回来。
儿子放学后,李修长看着儿子吃了饭,然后把儿子安顿好,就出门打了车要去白宝山的家。
其实她并不知道白宝山家的住址,只是知道他家的大致方位。在大转盘的左侧,李修长下了车,才给白宝山打电话。
李修长拨通了手机后,就怕白宝山不接她的电话,心里一直“扑通扑通”地跳着。还好,电话里很快就传来了白宝山的声音。
李修长说话时很热情,她恨不得把所有的热情都通过无线传输信号全部都给白宝山。可是,白宝山却很冷淡。在他将要动手把李修长从司务长肥的流油的宝座上推下来时,他不愿接李修长的电话。但一想到李修长红中透白白中透红的细嫩的皮肤,他还是愿意和李修长在电话中说几句话。
矛盾困扰着白宝山,一面是李修长俊俏的脸庞,一面是非得流油的职位,白宝山无从选择,进退两难。
但最终,白宝山选择了接听李修长的电话。
李修长告诉白宝山说:“我想见你。”
白宝山回答说:“我没时间,有什么事明天到学校再说。”
李修长说:“我已经到了你家的附近,大转盘的左侧。”
白宝山那边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白宝山才说:“那好吧,你等着,我去接你。”
白宝山从小区里一出来,就看到李修长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棵榕树下,手里拿着女士常用的钱夹,身旁放着三个大小不等的纸箱。
有时候,女人的孤零是一种很独特的风景,在白宝山的眼里,此时站立在树下的李修长就像是这个城市匆匆的过客,她在等待什么,在盼望什么。这种幻想激起了白宝山少的可怜的同情心,于是,他加快了步伐,来到了李修长的身边。
白宝山从李修长的身后过来,李修长并没有看到白宝山。白宝山站在李修长的身后,仔细地看了李修长半天,没有惊动她。这个女人,比我大十来岁,可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老,外表和我差不多。白宝山把她和米兰和小李子做了比较,发现眼前的女人很有魅力。他就想这样一直看着她,把她当做一尊美丽的塑像。
李修长等不及了,就再次拨打了白宝山的电话。铃声响起,可无人接听。白宝山手里拿着手机靠近了李修长,李修长听到铃声,才转过身来。
“白校长,你是校长,怎么像个孩子,那么喜欢戏弄人。”一阵清脆的声音冲破了李修长棱角分明的嘴唇和洁白的牙齿流了出来,听起来很流畅。
“哎呀,恕我眼拙,我看了你好一会儿了,怕认错了人,没敢上前来。你现在的形象和在学校里真是判若两人呢,有气质,年轻人的气质,不知道的不敢相信你都快四十了。”
白宝山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