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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衰老是不可抗拒的,但伴随衰老而至的悲哀更是不可抗拒。
而刘燕妮则不同,她今天的打扮格外引人注目。上身穿一件藏青色的羊绒衫,外边套着超短的玫红色的夹克。底下配着灰色的牛仔裤,一双高跟鞋把她本来就曼妙的身子衬托的更加亭亭玉立,就像飘忽在晴朗天空的一朵悠悠白云,风姿无限。再加上有点作假的姿态和捏着声音的嗓子,至少在外边看起来比黄珊小了七八岁。
看着室内的刘燕妮的娇态,一股自卑感袭上了黄珊的心头,她几乎想掉头就走。但一想到没找到冰莹的下落,而吴老太还在高寒那里等着自己的消息,就鼓起勇气敲响了玻璃。
还好,正是会议结束的时间。
刘燕妮迈着高贵女性特有的碎步从会议室走出来,看到黄珊就伸出手来。场面上的人,哪怕是仇人也得讲个礼数。黄珊见刘燕妮伸出手来,也装出假意的热情迎了上去。
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像是多年未曾谋面的同窗好友。
“欢迎你光临我蔽公司参观指导。”
松开了紧握的手,刘燕妮笑盈盈地说。
“我不是来参观你公司,没时间,也没那个雅兴,我来找你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接高寒的电话,冰莹现在人在哪里。”黄珊不客气地说。
“咱们房间里谈好吗?”刘燕妮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落落大方地说。
“不,就在这里。你是大公司的老总,你的时间金贵,我可耽搁不起。”
“好,那我就告诉你,我刚才确实接到了一个电话,但你也看见我,我正在开会。公司里有规定,凡是在开会的时间,一律不准接电话,无论是谁的。游戏嘛,总得有个游戏规则,谁破坏了这个规则,谁就要受到惩罚。至于冰莹嘛,我倒是知道她在哪里,不过我说了只怕你也不肯去。”
自从黄珊出现以后,刘燕妮的脸上始终荡漾着微笑,那是胜利者的微笑,是居高临下的微笑。一看到黄珊,刘燕妮就会有一种不可名状的自豪感,这种自豪感来自于刘燕妮的完好无损的双腿。
黄珊十分反感刘燕妮的微笑,等她说完,黄珊就挖苦道:“你还知道游戏规则,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唆使吴老太去找高寒的麻烦,难道你不认为你这样做是违反了游戏规则吗?”
黄珊有点生气,嗓门未免大了些。这时五个员工刚好从会议室走出来,听到黄珊气愤不平的声音,同时投来了惊异的目光。刘燕妮的脸微微一红,说:“咱们先不讨论这个话题。你不是想知道冰莹的下落吗,我这就告诉你,她在医院里,和她亲爱的人在一起。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怕你见了她生气。我知道,现在的社会,没钱的人用健康做代价去换钱,有钱的人情愿破财试图买来健康。冰莹和她的老公闹矛盾时本来看好了你的老公高寒,可她后来又遇到了医生李时民——据说这个人还是你的大学同学,所以她改变了主意。我怕你见了她会生气,所以不想告诉你。既然你苦苦想问,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还没吃饭,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一步。祝你好运!”
刘燕妮一说完,朝黄珊又是一笑,然后扭动腰肢,夹着公文包离去。
两个铜钱大小的高跟鞋跟支撑着刘燕妮晃动的腰肢,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黄珊在嫉妒的同时,心里愤愤地想着:我要是男人,看见这样风骚的女人也许连路也走不动。高寒呀高寒,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们,可你为什么偏偏就不喜欢刘燕妮呢。
她深深地叹息着,不知道是在为自己庆幸,还是在为刘燕妮悲哀。
叹息之后,黄珊的情绪开始了异常的波动。她想跟着刘燕妮到她的办公室,当着她员工的面揭开她的老底,给她来个难堪,叫她无地自容。可是,她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她赶快移动了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酒店。
她没敢忘记,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吵架,而是要替高寒解燃眉之急。
黄珊到人民医院时,还不到上班的时间。她七问八问好容易才找到李时民的宿舍。当李时民把黄珊热情地请进去时,躺在床上的冰莹很快就看到了黄珊。冰莹掉转了身子,把脸对着墙面。
难为情啊,勾引了别的女人的老公,人家找上门来了,当着男友的面,自己的脸面何存呀。
虽然冰莹和李时民接触的时间够长了,但她还不知道李时民和黄珊是高中的同学。黄珊一进门就认出了冰莹,当冰莹刚翻转过身子,黄珊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冰莹妹妹,以前你经常出入我们家,刚开始的时候还和我站在一个战壕里共同对付蒋阿姨来着,现在怎么了,不当了我爸爸的司机,和我生分起来了。”冰莹见躲不过去,就重新转过身来,正想坐起来,可显得有些吃力。李时民赶快在冰莹的背上扶了一把,尴尬地对黄珊说:“认识好,既然大家都认识,也就省得我介绍了。老同学今天专程过来,不会是来看我的吧。”
黄珊知道李时民这样说也只是想开个玩笑,她本来岔开话题说点别的,可她的犟脾气偏偏就与她作对,就想把对冰莹的气全部撒在了李时民的身上。
接过李时民的话,冰莹带着讽刺说:“当医生的就是不一样,眼睛像X光射线,看得远还清楚,你今天就是专程来看望老同学的。现在咱们中国人的观念快赶上美国人了,还没怎么样呢就钻进一个被窝了。告诉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也想讨杯喜酒喝。”
说到结婚,李时民有点扭捏,他看了看冰莹,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做好了结婚的准备了,就看人家的态度了。冰莹,你快给大姐表个态,别叫她失望。”
“哎哟,还没结婚就患上气管炎了。我别的不关心,就关心你的结婚后住在哪里。老同学快告诉我,你打算买房子吗?”
冰莹一听到黄珊提起房子,心里就不由一颤。她突然就想起了她和吴黎共同拥有的房子,同时又怀疑到黄珊此次前来的目的大概与那套房子有关。
李时民不知道黄珊的话要往哪里说,就开玩笑道:“据说蒋阿姨是搞房地产的,你不妨替我说个情,先免费给我们提供一套房子,等我们有了钱再付款。”
这下刚好合了黄珊的心意,她接过李时民的话,看着黄珊,说:“我看就不必了吧,冰莹不是有现成的房子吗?还用得着买房子,多此一举了吧。”
这话是说给冰莹听的。
此时,冰莹已经完全明白,黄珊是来破坏她和李时民的缘分的,但她又不好明着指出来,就红着脸低声地辩解道:“那是人家的房子,我和李时民住着不太合适吧。”
“那你打算把房子怎么样呢?”黄珊紧追不舍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冰莹说。当着李时民的面,她不好说出太多的隐情,免得李时民轻看了自己。
黄珊见冰莹有所顾忌,就坐到了床上,盯着冰莹的眼睛说:“既然你不愿住到吴黎的房子里,我就索性告诉你,吴老太——也就是是前任的婆婆今天找到了省城,直接跑到了我们省城的家,要求高寒出面要回属于她儿子的房子。至于她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你回到公司后问问你的好姐姐刘燕妮女士,她会给你说清楚的。我现在要强调的是,吴黎既然已经死了,你也不要霸占着那套房子。你现在就把房产证给我,叫我拿给吴老太,赶快把她打发走。说句不该说的话,她要是住在我家里不走,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你看着办吧。”
黄珊的话说的够利落的,并没有拖泥带水,李时民大概也能听得明白。没等冰莹表态,李时民就说:“俗话说,好男儿不住分家时的房,好女儿不穿出嫁时的衣,这事我说了算,冰莹,你现在就把房产证给黄珊,让她带回去。我既然敢娶你,就能让你住上新房子。”
冰莹本来就不想霸占吴黎的房子,只是为了报复吴老太在殡仪馆的恶作剧才没有及时把房产证交到她手里,现在见冰莹上门来要房产证,怕她呆久了再说出让自己的难堪的话,就想赶快打发她一走了事。于是,她朝李时民努努嘴,示意他取下挂在墙上的坤包递给自己。
当黄珊从冰莹手里接过房产证时,黄珊并没有马上离去。经过证实,冰莹为了怀孕,的确勾引了自己的老公,这口气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她要再磨蹭一会儿,寻找机会挖苦冰莹一通,然后才能平衡自己的心理。
第十一卷 第710章 冰莹受辱
如果论起肚量,表面上看起来女人比那人的容量大。女人的肚子里能容得下七八斤重的孩子,并且能放置几个月,而男人的肚子就不具备这种功能。但是,从另一个层面上说,一般而言,女人的气量却是狭小的,在这方面男人占有绝对的优势。
黄珊已经超额完成了她的任务,按说就该打道回府了。冰莹也不希望她继续留在这里,生怕黄珊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来。
冰莹怕的不是没有道理,黄珊还真的想找个机会好好地把冰莹奚落一回。女人勾引了自己的男人,作为男人的老婆如果不伺机报复那个勾引自己老公的女人,心里绝对难以平衡。
很多时候,人类的报复就是源于一种心理的平衡。
冰莹把房产证递给黄珊后,把坤包扔到了一边,神态娇弱地躺到了床上。她在告诉黄珊说她累了,她需要休息。冰莹用她的肢体语言对黄珊下了逐客令。黄珊如果知趣,她会马上告辞。
事实上,黄珊很知趣,任何时候她都能看出眉高眼低。但是,她还不想离开,她还在寻找挖苦冰莹的机会。
黄珊要挖苦冰莹,不能当着李时民的面。她和李时民毕竟是老同学,况且在中学时代,这位看起来儒雅的男生对黄珊还有一种天生的好感,黄珊不会把李时民牵涉其中。
就在黄珊考虑怎么样实施她语言上的报复计划时,李时民看看表说他该查房了,要黄珊再多留一会儿,陪陪寂寞的冰莹。
黄珊想睡的时候,上天给她递过来了枕头,这简直就是上天对于她的恩赐和垂青。
等李时民出了门不久,黄珊拉开门朝外看看,确定李时民已经不在门外时,黄珊转过身来走到床边,眯着眼睛问冰莹道:“妹妹,我发现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我一进来你就掉转了身子,对我有一种本能的抗衡。”
冰莹尴尬地笑笑,说:“你误会了,我以为是李时民的客人,想装睡一会儿,没想到是你。”
黄珊冷冷地一笑,说:“不会吧,我又没有到外星旅游改变了模样,你认不出我来。要是高寒来了你会把脸对着墙壁吗?李时民在的时候我怕给你难堪,该问的而不敢问,现在他走了,有句话我想问问你,到底是你勾引了高寒还是高寒引诱了你。”
黄珊的话**裸的,没有丝毫的隐瞒。冰莹听了,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她想到黄珊不会善摆甘休,但没想到黄珊的如此裸露地质问。
男女之事不能轻易说出口,何况,冰莹不管怎么回答都是一种羞辱。她只能表示沉默。她的脸刹那间失去了本色,本来病态的脸变得更加苍白,眼睛也低垂下来。
而黄珊却紧盯着冰莹的脸不肯移动,还在穷追不舍。
“我也只是好奇,都是女人,没什么难为情的。”
冰莹不能总是保持沉默,她的脑子虽然很混乱,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她不能总是这样沉默下去,如果她不回答黄珊,问题可能会很严重。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求得黄珊的原谅,把此事做个了断。于是,她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来,面有难色地说:“姐姐,这件事我有错,但你相信,我是事出有因。不管我和高寒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就正式向你承认错误,希望能求得你的谅解,我保证,我和他之间绝不会重复昨天的故事。”
看到黄珊窘迫的样子,黄珊哈哈大笑,说:“你当时和他在一起时也这么害羞吗?其实你不用紧张,我比你的文化素质高,能跟得上是时代的节拍。现在的男人没有不吃腥的,尤其是像高寒那样洒脱的男人。我很庆幸,高寒只是和你发生了故事。我最担心的就是怕他穿行于花街柳巷,那我可就惨了。我不但不知道他和什么样的下贱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弄不好还有染上一身病。你则不同,总体上说,你还算是两家妇女,比那些靠做台出卖肉体为生的不要脸的女人要强一点。”
黄珊一口一个下贱,一张嘴就是不要脸,明着是在指责那些出卖色相的小姐们,但再笨的人也能听得出来,她是在毫无顾忌地映射冰莹。可怜的冰莹因为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只能打落了牙齿咽到肚里,红着脸挨骂。
冰莹早已不堪忍受黄珊的责骂,眼眶里的泪花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