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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局长本来是善意,没想到蒋丽莎听了却立即板起脸来,严肃地说:“无论谁在这里投资,我们都不能坑害了国家,土地金贵短缺,只能高不能低。我虽然受人之托,但也只是为了办事方便,坑害国家的事从来不做。你听好了,不但不能低反而要比现在的低价高些。”
蒋丽莎义正言辞,王局长为自己的失言深感惴惴不安。他终于相信,高高在上的人中,品德高尚的人还真不乏其人,不禁对蒋丽莎另眼相看。
他哪里知道,蒋丽莎的心里也在打着小算盘,地价越高,她回扣的就多。如果把这五百亩地白白地送个了司徒小倩,按照她和高寒的约定,她一分钱也拿不到手。
黄江河今天刻意地打扮了自己。
人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其实这句话对于男人来说也很适用。黄江河刻意地打扮了自己,就是为了在许文蓝面前一显他男人的器宇轩昂的气度。
在蒋丽莎出去不久,他也来到了市委的办公室。坐了一小会儿之后,站起来对着镜子照照,发现自己的头发有点长,就突然想到外边理理发。
从冰莹离开之后,黄江河就再也没安排过专职的司机。没司机也有没司机的好,办起私事来方便,不受节制,独来独往,不担心东窗事发。
他开着车来到全市最有名的名人理发轩,干洗了头,理发之后又做了个局部按摩,出门上车后刚要给蒋丽莎打电话,手机就响起。
听了蒋丽莎兴奋的汇报之后,黄江河直接开车返回了市委。
在办公室里,黄江河心平气和地给许文蓝打了电话,说自己有要事和她商量。许文蓝告诉黄江河说,等她处理完手边的事再和他联系。
黄江河坐在沙发上,把腿翘到茶几,闭着眼睛晃着腿,想着许文蓝的模样,心里喜滋滋的。
许文蓝的手边并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有个女人今天来找她。这个人黄江河也认识,就是刘燕妮。
蒋丽莎去土地局时,刘燕妮也赶到了许文蓝的办公室。
自从许文蓝得知刘燕妮是省委书记的女儿之后,就对这位年轻貌美的女人开始刮目相看。
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句话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过时,换句话说,应该是人靠地位马靠鞍。如果和省委书记的女儿成了朋友,以许文蓝的年龄,在仕途上还有可能大有一番作为。
许文蓝像接待贵宾一样接待了刘燕妮。
这种会面对于许文蓝来说是意外的,当然也是愉快的。
谈话很直接,从昨晚喝酒谈到了白宝山,从白宝山很快就谈到了刘燕妮要办的教育事业。不过,今天的谈话可不是开玩笑,是正规的。刘燕妮向许文蓝正式发出了邀请,要她出任刘燕妮和司徒小倩教育事业的顾问。
对于刘燕妮的盛情邀请,许文蓝不置可否。黄江河曾经给她画过一个大饼,要她当分校承建的筹委会主任,但最后不了了之。许文蓝也怕省委书记的女儿再给她画个不能充饥的大饼,所以只能呵呵地笑着看着刘燕妮。
从许文蓝的笑,刘燕妮意识到她对自己的诚意表示极大的怀疑,于是就说:“我要办成的事不会办不成,我要邀请的人肯定是出于诚意。你可能在要我的理由,邀请你当教育顾问的理由,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的合作伙伴是中原超级女富豪司徒小倩,而我 本身代表的是香港宏昌贸易公司。我可以负责任地说,等我们的学校落成,你就是辞掉了局长,也不会后悔的。当然,我之所以请你也有我的理由,第一是司徒小倩的建议,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你身处教育局长的职位,学校资质的审批等很多事都需要你的鼎力相助。”
许文蓝还没接话,电话响起。许文蓝接了电话,第一句就习惯性地叫了声黄书记。
敏感的刘燕妮立即就认识到,许文蓝和黄江河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许文蓝放下电话,对着刘燕妮呵呵一笑,说:“你的行动够迅速的,那边在征地,这边就动员上我了。对于你的盛情邀请,我暂时不作答复。我还出去有事,等你选好了校址,再来找我不迟。”
黄江河给许文蓝打电话没说别的,他就是想要求许文蓝和他那片丘陵去看看,当然,看地从某种程度上说只是个借口,能和许文蓝在一起,黄江河感到身心的愉悦。黄江河可以没钱,但不能不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感情的需求高于一切。对于许文蓝,他虽然还没到一日三秋的地步,但长时间不见,心里总难割舍。
蒋丽莎给黄江河汇报完情况就回到了家里。她关心着她的回扣,就给高寒打了电话,通报了征地的发展情况。而高寒接到电话后,又把信息反馈给了司徒小倩。
司徒小倩把高寒的话又通报给了刘燕妮,刘燕妮这才猜测到,许文蓝一定是和黄江河看地去了。于是,刘燕妮也邀请了司徒小倩,要她陪自己也到那片丘陵地带看看。
这片丘陵从东至西至少延伸了二十多公里,南北宽大约五公里,泥土的性质属于直立型,如果社会还处于远古的穴居年代,倒是挖地穴和窑洞的好地方,肯定会成为人们抢手的地盘。
这里不能说寸草不生,但绝没有丰满的水草茂密的森林。现在是冬季,丘陵上基本是童山秃岭。
黄江河的奥迪A6带着许文蓝悄悄地停在了一片丘陵深处的开阔地,两人下车后向一道较高地势的丘陵走去。
整个丘陵高低起伏。站在高处,一个个丘陵就像一个个黑色的馒头。弧形的地形绝不陡峭,但在走向丘陵的顶端时,黄江河还是伸出手来,拉着许文蓝向高处走去。
几只野鸡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从这个丘陵飞向那个丘陵,落下后望着牵着手的黄江河的许文蓝。也许它们在奇怪,同是大自然的生灵,为什么造物主那么不公平,要给长着两条腿的人类多生出两只手来。
没有手的牵拉,感情的交流将会是多么的困难。
想不明白的事再使劲想也不会明白,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因为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不公平。如果野鸡们真的明白了人类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它们会对造物主把它们造成野鸡感到无比的侥幸。
人烟稀少的地方,是情人放纵的好地方。黄江河的身体虽然有些冷,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激情。看看四周无人,他一把就把许文蓝揽入怀中,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依偎在市委书记怀里的许文蓝,此时温顺得就像一只羔羊,和她做记者时的公众人物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人在穿着衣裳和光着身子时,绝对是两种状态和两种心情。许文蓝接受市委书记的馈赠,已经成了习惯,高贵和羞涩跑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裸的矫情。
“刘燕妮刚从我那儿走,她要邀请我当她的教育顾问。”许文蓝说。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司徒小倩想在北原市建一所中学。那边的分校刚被职教收编,这里就开始了行动,我怀疑,记者的采访与刘燕妮有关联。不谈这事了,虽然这里没有晓风残月和阳春白雪,但我不想被俗事所烦,我只想静静地享受和谐的两人世界。好久不见了,你也不和我联系。”黄江河凝视着许文蓝的眼睛,充满激情地说。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扣子,想用敞开的衣襟裹紧他深爱的女人。可是,衣襟太短,终于无能为力。
衣襟放弃了包裹,在风中抖动着,氛围充满了动感。
他不想被人打扰,可往往事与愿违。
就在两人的感情的交流快要达到顶峰时,一辆丰田也悄悄地驶过来,也静静地停在了奥迪的旁边。
黄江河和许文蓝还在紧紧地抱着。他们面南背北,丰田的声音很小,两人都没有听到外人的介入。
而车上的刘燕妮和司徒小倩把这幅情侣相拥的图画早已纳入了眼中。
第十一卷 第761章 白校长要结婚了(1)
看见黄江河和许文蓝相拥而立,刘燕妮的心情和司徒小倩截然不同。
刘燕妮很快想到,许文蓝的教育局长就是靠她出卖自己的色 相得来的。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当上信用社主任,和黄江河在黄河边的约会,一股酸楚涌上了心头。她后悔自己太傻,为了小小的官职,竟然把自己年轻的胴体委身于黄江河这个衣冠禽兽。
司徒小倩和刘燕妮的感受几乎完全不同。从表面上看,司徒小倩是个寡居的人,处在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内心深处无时无刻都充满了情 欲。她想把她多余的情 欲释放给所有她看上的男人,包括黄江河。
可是,自从和黄江河有过几次欢娱之后,司徒小倩明显地感觉到,尝过了新鲜滋味的黄江河占有了她这位表面看起来似乎很年轻的老女人之后,似乎有意躲避了她。
始乱终弃,已经到了一种不道德到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看到黄江河和另外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搂搂抱抱,司徒小倩内心的怒火无法控制地燃烧起来。
她把手放在方向盘上,使劲地摁响了喇叭。
丘陵上的黄江河和许文蓝听到身后的喇叭声,猛然地松开,并同时扭转身体,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惊恐不安。
看不见车里的人,但许文蓝和黄江河都认识丰田车的主任。两人的第一个反应是,他们被刘燕妮跟踪了。
惊恐之余,两人一前一后下了丘陵,向车子走来。司徒小倩还留在车里,一动不动。
刘燕妮笑呵呵地打开车门,迎了上去。
许文蓝老远就伸出手来,说:“早知道你来这里,咱们就一起来了。”
和许文蓝握手之后,黄江河也伸出手来。刘燕妮把手伸出来,只递给黄江河五个长短不一的指尖。这是有意的疏远,同时刘燕妮也在表明她的立场——过去的都过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黄江河在她的心里就像一阵风,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江河尴尬地笑笑,说:“咱也算是老相识了,你要投身于北原市的教育事业,就该给我打个招呼,我会全力以赴的。能来北原市投资的,都是北原市的朋友。不信你去问问司徒大老板,她来投资工业区,我没等她说话,就在她头上戴了一个光环,委任她为工业区管理办的主任,正处级待遇。她倒好,戴上了光环之后,只顾忙她的事,对北原市工业的发展不管不顾的。为这事,我还被人说了闲话。你这次来投资,我可是全力以赴的,刚听说这里的土地可以利用,我就把许局长喊了过来,共同商量一下,看怎么才能快速地把地征下来,一年半载之后,一座现代化的中学就在这里耸立。”
刘燕妮正想敷衍黄江河,说几句感谢的话,丰田的车门被打开,司徒小倩从上面走了下来。
黄江河看见司徒小倩从车上走下来,赶紧迎了上来,伸手想和司徒小倩握手。
“哎呀呀,你终于露面了,刚才还在说你呢。都是老朋友了,搞块地皮还绕那么多圈子,好像我很难说话似的。”
司徒小倩见黄江河要和自己握手,把把手背到了后面,黄江河尴尬地把手撤了回来。
“你觉得这块地怎么样?”司徒小倩问道。
“不错,相当不错,有眼光,还是女富豪有眼光。我要是早想到开发这块地,也能为北原市经济的发展做点贡献。你看看,这里土地贫瘠,高低不平,别说种粮食,就连草都不生长。”
黄江河说着,和司徒小倩并排走到了刘燕妮与许文蓝身边。司徒小倩看看许文蓝,又看看黄江河,说:“这里可真是个乐园,开发成学校简直可惜,要我说,应该开发成一个大型的娱乐场所。节假日里,那些青年男人,中年夫妻,老年伴侣,大人小孩,都能来到这里。小孩子游玩嬉戏,情侣们谈情说爱,呵呵。刚才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谈工作了,实在抱歉。”
司徒小倩终于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出了不该说的。
许文蓝的脸立即飞红,张张嘴想解释什么,但终于没有出声。
还是黄江河能随机应变,说起谎话来眼不眨心不跳,张口就来,说:“哦,你是说我和许局长吧。我来解释一下,今天许局长身体欠安,本来一登高就眼晕,我怕她摔下来,就扶了她一把,让你们误会了。”
这时,一群乌鸦从北边飞来,发出“刮刮”的叫声。
司徒小倩太太头,问道:“看到乌鸦我想起了一个童话,据说乌鸦原来不叫乌鸦,叫白鸦,后来不知哪个多事的画家就把逮住的白鸦涂抹成黑色,逮住一个涂抹一个,结果后来所有的白鸦都成了乌鸦了。”
越描越黑的成语经司徒小倩这么一解释,倒是显得很滑稽。这分明是是挖苦黄江河。
刘燕妮听了捂着嘴直笑,黄江河尴尬地说:“你呀,真能说笑话。这里太冷,咱们离开吧。今天我做东,地方你们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