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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寒不这样想。黄珊已经抓住了他的把柄,他不能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因为他还没有到无耻到如此地步。如果他满嘴跑风,彻底推翻了黄珊的证供,黄珊会从心里彻底看不起他。于是,高寒在黄江河的强烈要求下,也大概讲述了实情的来龙去脉。
高寒说完,黄江河再摊开手,说:“既然你承认了,就说说该怎么办?”黄江河还想再给高寒一次机会,如果高寒灵活,马上向黄珊低头认罪,说事情的发生纯属意外,是那个女人主动勾引了他,黄江河还能说服黄珊,叫她再饶过高寒这一次。
高寒昂着头,心里想,伸脖子是一刀,缩着脖子还是一刀,不如拿出点豪气来,也显得自己当做敢当,有几分英雄气概。于是,他挺着脖子说:“我犯的错我认,只要怎样发落,就看黄珊了。反正她已经把衣服给我扔了出来,赶我走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到高寒如此倔强,蒋丽莎沉不住气了,她轻轻地拽拽高寒的衣角,说:“死样,你就不能承认个错误。”
高寒还来不及回答蒋丽莎的话,黄珊就站起来,指着门口说:“滚,你马上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副肮脏的嘴脸。,我要是再反悔,我就不是人养的,是牲口下的。”
高寒再次受到黄珊的辱骂,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黄江河大声地呵斥道。
高寒站住,扭过头来,像没事人似的问道:“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
黄江河皱着眉头,脸色铁青,说:“你做了亏心事,反倒有礼了。如果你从这里离开,也请你从市委离开。”
高寒见黄江河动了火,也顶着说:“离开就离开,我巴不得还回到省委。”
黄江河本来想给高寒搬个梯子,好让他给黄珊承认个错误,然后他再从中周旋,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见高寒和自己交上了火,就气愤地说:“你以为你还能回到省委吗?”
高寒反驳道:“我怎么就不能回到省委了?市委是你的地盘,省委是来斌书记说了算,你的手太短,还伸不到省委。黄珊说我有生活作风问题,我在这里承认了,你们要是把我告到省委,我可以不承认。”
高寒说完,转身离开。黄珊早已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很久才对黄江河说:“你看看他的样子——”
黄江河又一次摊开两手,说:“翻了天了,翻了天了,没人能制服了他了。我刚提他当了正科,他就这样没有王法,了不得了。”
蒋丽莎紧跟着高寒出来,在后边喊道:“高寒,走了容易回来难,别犯傻了,快些回来。”
高寒头也不会地说:“我既然决定离开,就没打算回来。你也不看看,我就是不想离开,黄珊肯答应吗?我要是先走了,最起码还能落个有骨气的名声。都说我飞黄腾达是沾了老丈人的光,其实你知道,我凭的是倚马可待的本事,大不了事情闹大了我再做我的老本行。”
蒋丽莎一直跟出别墅,高寒始终没有回头。她回过头来,拾起散乱在地上的衣服,追着高寒跑出来,说:“你先把这些替换衣服带走,等我和你爸爸做了黄珊的工作,她消了气之后你在回来。
高寒一边上车一边说:“不必了,由她去吧。”
“那你去哪里?”蒋丽莎问道。
“我去上班呀。”
“你怎么和你爸爸一起工作。”蒋丽莎问道。
“家庭的纠纷怎么能和工作搅在一起,我是省委派来的,我为人民工作,他难道还能剥夺了我工作的权利吗?你给他带个话,最好不要叫他动什么歪心思。”高寒看看蒋丽莎,面无表情地说。
蒋丽莎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头犟驴,拿走你的衣服。”
高寒发动了车子,挂档的瞬间,朝蒋丽莎尴尬地笑笑,说:“阿姨,叫你看笑话了。”
车子绝尘而去,蒋丽莎也返回了别墅。
黄珊在卧室早已哭成了泪人儿。黄江河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唉声叹气。他感觉到蒋丽莎进来,就自言自语地说:“当初看着挺般配的,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嫁个好男人,看似好,其实也担着风险。”
蒋丽莎坐到床沿,接着黄江河的话,说:“谁说不是呢,要怪就怪那个女人,要不是她勾引高寒,怎么会发生这档子事。再好的男人也顶不住风骚女人的勾引。俗话说,公狗不翘腿,母狗不叉腿。江河,要不要我出面,找人收拾一下那个女人。”
黄江河不以为然地说:“男女凑到一起,没一个好东西,你今天赶跑了一个,保不住明天又来一个,我们这等人家,不能做违法的事,这样会因小失大,我看你还是省了吧。”
两人无意间的对话激发了黄珊的灵感,提醒她该采取行动,从而来维护自己的家庭,维护自己的切身利益。她擦干了眼泪,站起来说:“我个人的事情我个人处理,你们就不要操心了,我不会放过高寒,也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黄江河一听大事不好,想再劝说黄珊几句,但一想到现在黄珊正在气头上,又不好劝说,就责怪蒋丽莎说:“都是你信口开河,要是惹出什么事来,我绝饶不了你。”
黄珊看看黄江河,说:“这不关阿姨的事,你不要责怪她。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会儿,请你们离开。”
不知道黄珊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请继续往下看。
第十二卷 第864章 报复(2)
黄珊看到刺破天如此看自己,就想离开,但一想到自己身负的使命,就壮着胆子说:“我要是说出来,怕吓破你的胆。”
刺破天仰脸一笑,说:“本人脸黑,就是被黑暗染黑的,不怕黑。说吧,我的胆子说大也大,能装得下天,说小也小,小到微乎其微。”
“我有不平之事,希望有人能为我摆平,不知道你可否胜任。”黄珊鼓足勇气,道出出了初衷。她豁出去了,只能报复胡雨薇,她情愿出高价雇人。
刺破天一听,脸上洋洋得意,把脸凑近黄珊,眨巴着眼睛,小声地说:“告诉你吧,我摆平的女人多了,老的少的,好看的不好看的,还有外国的,我来者不拒。我一进门就看到你需要什么,既然你情我愿,不妨谈谈价格。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的身份,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看起来又是如此郁闷,一定是某个大款的小三。我先说说我的底线,一时快乐只收五百,时间可适当延长,包夜翻番,包你一晚上都沉浸在温柔乡,做了这次还想下次,你看如何。”
刺破天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过来,伸向黄珊的大腿,脸上也流露出浪色。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妈呀,等了半天,却等到了一只鸭子。黄珊惊慌,推开刺破天的手,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放在吧台上,说了声“对不起”,站起来就要离开。刺破天一看到嘴边的肥肉要飞走,赶快追上来,跟在后边说:“只要你同意,价格好说,你要是真的需要,我可以免费为你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别看我的脸黑,我功夫好,很多人都领教过。”
“回去叫你妈领教吧。”黄珊骂道。
“别,生意不成仁义在,何苦骂人呢。告诉你,我 没妈。我爹在山上撒尿,撒在了石头缝里,温度搞好合适,于是就有了我,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所以喜欢石头缝。”刺破天厚颜无耻地说。
黄珊又气又笑,这种不要脸的男人,靠上天赐予的肉棍挣饭吃,也够下流的,她不想和你计较,免得丢了自己的身份。
黄珊害怕,好在还在里面。眼看刺破天就要追出门口,黄珊突然来保安身边,说:“请你把我送上车。”
刺破天见黄珊求助于保安,也不敢在纠缠,无奈地摇摇头,说:“够倒霉的,多苗条的身材,拜拜浪费了。”说着止住脚步,只得回去寻找新的目标。
黄珊开车走在路上,不时地看看后视镜。她有些恐惧,总怕那个所谓的刺破天从后面追上来。她一边开车,一边想,现在的社会,到处藏污纳垢,明着看一片光明,其实犄角旮旯污秽不堪,稍稍涉足就沾满浑身腥臭。女人坐台出卖所谓的香肉,挣一口青春饭吃;肮脏的男人也瞅准机会,把富豪们吃剩下的当做自己的盘中餐,甘心当小蜜小三们的玩物。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男女平等。
十字路口的大转盘足有一千平米,车灯在转弯时照过去,黄珊看见一对青年男女相拥着站在站盘的中间,身子贴着身子,溶为一体,如醒目的路标。车灯扫过,两人旁若无人。黄珊由亲密的男女联想到高寒和胡雨薇,恨不得加大油门冲过去,狠狠地撞向这对狗男女,把他们撞成烟灰。意念流动之间,车子已经驶向回家的路,把一对男女撇在了身后。
深夜的别墅极为寂静,寂静得令人窒息。黄珊穿过走廊,推门进到卧室,黑暗扑面而来。黄珊抬手摁开了开关,灯光很快就代替了黑暗,成为黄珊唯一的伴侣。
身处光明,黄珊却感到极为恐惧。
黄珊反锁了门,站在床边开始脱衣服。上衣落地,黄珊褪下了裤子,把两只脚先后从裤子里拔出来,缓慢地扑到了床上。
小腹微微地发痒,黄珊翻过身来,抚摸着尚未拆线的伤口。她的手开始在腰间不停地移动。黄珊的感觉很好,赘肉消失了,腰也变细了,皮肤也光滑了许多。自豪的同时,她把手不由自主地移向大腿,从大腿的正面又伸向内侧。她的手指在大腿间游离在嫩嫩的皮肤上,若即若离。美妙的感觉从大腿逐渐辐射到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一直辐射到黄珊的心里。黄珊不由想入非非,蠢蠢欲动了。
十几天没有做那种事了,黄珊很想。她欲 火难耐,开始在床上滚来滚去,留下了横七竖八的影子。她的一只手不停地揉着自己胸前的两座小山包,一只手抚摸着该抚摸的地方。一团火在她的体内燃烧着,似乎要烧掉她的肉体。山雨欲来,她再也不能把持自己,想象着和高寒在一起的情景。那情景多么值得回味,上天飘忽云端,入地如抱岩浆,身心愉悦,快乐无限。每次从云端跌落,黄珊都要依偎着高寒,就像依偎着自己的生命。
呼吸急促,小声的呻吟充斥在卧室的各个角落,在卧室里回响着,又返回黄珊的耳孔,震撼着她的心灵。
终于,一个伟大的振奋人心的时刻到来了。几番震颤之后,一股火热的岩浆从深层涌出来,刺破了地壳,冲向了天空,把黄珊送上了云层。黄珊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顿时轻松了许多。
她像做了个梦,这是个美妙的梦。当黄珊从梦中醒来,站在现实的土地上,她竟然有点害羞。我被人强奸了吗?是的,这就是强奸。黄珊没有照镜子,她看不到自己的脸,但从感觉的温度上,黄珊能感到自己的脸一定很红。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她心里想,即便是强奸,也是自己强奸了自己。
她一边收拾排出体外的那些粘稠的海水,一边想,就让高寒见鬼去吧,以后如果需要了,就照此自慰一番,借此发泄膨胀的激情。
黄珊用她的行为把高寒从心里排除出去,但胡雨薇很快就出现在她的眼前。黄珊挥挥手,胡雨薇闪到了一边,可等黄珊放下手来,胡雨薇又来到她面前,并且掀开被子,钻进黄珊的被窝。黄珊推推她,胡雨薇无动于衷。黄珊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地一拽,发现拳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胡雨薇朝黄珊扮着鬼脸,说:“好姐姐,我心脏不好,但良心不坏,我只是吃你剩下的,又不影响你什么,你何必斤斤计较呢。从此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你做大,我做小,你看如何?”
黄珊听到胡雨薇如此不顾廉耻地胡言乱语,不由大发雷霆,大声地反驳道:“你大学毕业,前程无限,天下好男人多如牛毛,又何必和我争抢老公。”
“姐姐明理,这也是我要说的。天下之大,好男人数不胜数,你又何必独占高寒呢。既然他背叛了你,你索性就把他一脚踢开。嘻嘻。我要跟了他,一定分给你一半,说到做到,绝不吝啬。”
胡雨薇公然的挑衅激怒了黄珊。她再次揪住胡雨薇的头发,说:“小贱人,你如此固执,就休怪我心狠手辣。我如果杀了你,还要为你偿命,你等着吧,等我弄来硫酸,先毁了你的容,让你痛不欲生。当你成了一个丑八怪,我到底看看高寒是否还喜欢你。”
是真是假,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黄珊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清楚地记得她昨晚和黄胡雨薇的这番对话。她说过,她要毁她的容,要男人见了她恶心,女人见了她为自己感到自豪。
黄珊的胃口很好,一杯牛奶,两个简单,三片面包。她当着黄江河和蒋丽莎的面吃下这些,似乎还不过瘾,又问蒋丽莎还有没有。蒋丽莎看看黄江河,再看看黄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