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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夜的这一天,梁慕熙一大早就推着苍墨渊一起去挂灯笼,贴春联了。
能做的,梁慕熙都是自己做,让苍墨渊和侍月,还有席袁陪着,实在不能自己动手的,就让两人做,清冷的王府,顿时装饰了一片片热闹的红色,让那沉浸在冰雪中的王府,多了许多的生气!
大门外,侍月和席袁在贴春联了。
“这样可以吗?”
“好像得高点!”
“这样呢?”
“往左偏一点,歪了。”
“行了吗?”
“我看看啊……”沉默了一会儿,“嗯,可以了!”
原本萧瑟富丽的景王府大门口,挂了两个红火火的灯笼,还有那金灿灿的春联,一下子都热闹了许多。
几人正忙碌着,远处突然来了两辆马车,前面的一辆极为豪华,停在了景王府门口,张德才从后面一辆稍微逊色一点的马车上下来了。
见着苍墨渊和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门口,而苍墨渊的脸色难得的有些柔和,张德才的脸上难得的有些讶异,尤其是看到梁慕熙那倾世的容颜,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惊艳!
但是毕竟是苍王身边的老人了,张德才很快便收拢了眼中的情绪,走了过去。
“奴才参见静王殿下,静王殿下万福!”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对于这个皇上一直疼爱的皇子,张德才一直都是很尊敬的,没有像面对其他人一样,或许会倚老卖老。
“嗯!”被人打扰,苍墨渊很明显,有些不悦,也没有多多的招呼张德才,只是一直看着身边的女子在忙碌着,眼中似乎除了梁慕熙,再也没有了其他。
张德才并没有因为被人冷落而不悦,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只是看着苍墨渊面对着梁慕熙的柔情之色,不由得有了些许的好奇。
这个女子,是谁?
为何景王竟会如此特别的对待?
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张德才知道自己现在开口也是自讨没趣,在寒风中有些冷意,张德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等着他们完成。
看着景王府门口一片春节的喜庆之色,张德才更是惊讶了,最后,看着他们将门口装点完了,准备进屋的时候,张德才也跟了进去。
能如此将帝王身边信赖的人无视的人,怕也只有苍墨渊能做到了。
……
一路走进,张德才看着焕然一新的景王府,四处装点一新,看着便觉得喜庆,而且似乎都是那位白衣女子的功劳,张德才不由得更是多看了几眼。
女子如墨的发丝并没有和平常的女子一样挽成复杂的发髻,而是扎了两个俏丽的马尾,看起来非常清新,而且活泼可爱。
那张脸肤若凝脂,细长的柳叶眉,不需要雕琢,便自称形态,看着便舒心。
那眸子就好像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一样,带着璀璨的光芒,好像一个幽深的洞,很容易让人只一眼,便陷入那漆黑的眸子里。
小巧挺翘的鼻梁甚是可爱,尤其是那堪比胭脂般的唇瓣,粉嫩嫩的,带着水润的光泽,让人很想就那么咬一口,好好地品尝那甜美的滋味!
女子脸上带着春风般暖人的笑容,让人看着,便觉得好似看见了春暖花开一样,脸上,也会不由自主的笑着,看着那一袭的白衣出尘,竟然仿若觉得自己不小心误入了仙子的境地,叨扰了仙子一样。
这样的女子,怕是这世间唯一配得上景王的人吧?
那一身绝世无华的气质,那出尘绝美的容颜,就那么站在苍墨渊的身边,竟然没有一点逊色,反而让人觉得两人是一副完美的画卷,让人都不忍心打扰到他们。
看着如此天造地设,出尘绝美的一对,张德才一时之间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这两人都是为对方而生,除了彼此,再也没有谁,适合彼此一样!
可是……
想起帝王曾经说过的话,张德才看着两人,不免心有怜惜。
只是不知道皇上看到了这女子,还有景王对这女子的情意,会如何做……
一路跟随着四人,张德才看着苍墨渊和梁慕熙说说笑笑的,难得看到苍墨渊如此轻松自在的表情,张德才竟然一时之间忍不住打扰他们。
只是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毕竟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一直拖着,回去,也会被责罚的。
“景王殿下,皇上派奴才来接景王入宫赴宴!”今日便是大年夜了,每当这个时候,大臣们都会聚在宫内,一起用膳庆祝,一般而言,不能缺席的。
“张公公,回去告诉父皇,本王身子不适,便不去了。”年夜,太热闹,会让他觉得与之格格不入。
那些热闹,终究不是他的,他只想和身边的女子一起便好。
“景王,皇上已经派了马车来接景王了,如今马车就等在外面,景王还是不要让奴才难做啊!”空手而归,他该如何交代?
这五年苍墨渊不曾离开景王府半步,父子两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今日难得有机会,张德才无论如何,都要将苍墨渊请去的。
而且今日的年夜非比寻常,如果苍墨渊不去,那如何进行才好?
想着临行前苍王的交代,张德才如今,无论如何都得将人给请去了。
“张公公何苦为难本王?一路颠簸,且天气苦寒,本王的身子,怕是受不住!”难得梁慕熙醒了过来,苍墨渊现在巴不得和梁慕熙每天都腻在一起,哪里愿意离开?
“王爷,还请你随奴才进宫吧!”很快便跪在了苍墨渊的面前,张德才到有一股苍墨渊不答应,自己便会长跪不起的趋势。
张德才是服侍苍王的老人了,苍王如今年过半百,张德才自然也有了些白发。
那么一个两鬓有些斑白的老人跪在自己的面前,眼中含着恳请的意味,让梁慕熙这个自小接受平等思想的人,看的梁慕熙都有些不忍了。
这让一个老人对着自己下跪,她觉得好有罪恶感!
只是看着苍墨渊不为所动,梁慕熙也只能叹气了。
这古人的等级森严,一个人地位低下,怕也不会因为年长便会受到尊敬吧?
这宫里的公公,失去了男人该有的东西,还要看人的脸色,实在是……
突然想起红楼梦里面老太太对着女儿下跪的情境。古人等级森严,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如果进了宫内,便成了君,即使是父母亲见着,也得跪下。
哎……
想说些什么,梁慕熙看了看苍墨渊,又看了看张德才,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不要开口了。
……
“公公这是作何?”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张德才,苍墨渊没有梁慕熙如此的思想,所以对于张德才下跪,并没有觉得有些什么。
“奴才恳请王爷随奴才进宫!”今日,苍墨渊是必定要到场的,临行前苍王千叮万嘱,张德才请不去苍墨渊,是不会罢休的。
“张公公难道年纪大了,耳朵背了吗?本王说的话,没有听见吗?”清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小道上显得有些寒意,张德才心里有股子莫名的压力,可是帝王的吩咐,他做奴才的,必须要做到的!
“景王殿下,你已许久未曾进宫了,皇上他实在是很想念你!”磕了三个头,张德才低着头跪着,双手撑着身子,语气带着哀求,“最近天寒,皇上昨日着了凉,特别的思念景王殿下,如今五皇子被罚去了寺院反思,十皇子去了南方,殿下如果也不去的话,那么这一年,陪着皇上的皇子,也只有大皇子和三皇子了。”
虽然冷清冷心,但是对付毕竟是一直对自己疼爱有佳的父亲,听到苍王染了风寒,苍墨渊的脸上,终于有了丝丝动容,“父皇他,病了吗?”
“昨夜咳得厉害,只是今日,稍微好了些,如果皇上见到了景王,想必病肯定会好了一大半!”看着苍墨渊似乎有了些许的动摇,张德才立马说道,“景王,皇上真的很想念你,昨夜入睡之前,皇上还在跟奴才交代让奴才今日赶早的来接景王,让奴才务必将景王带去,还吩咐奴才将马车布置舒适些,让景王一路上少受些颠簸。”
每一字一句都斟酌到位,将一个帝王对孩子的牵挂演绎到了极致,让苍墨渊最终,还是忍不下心来拒绝,“张公公请稍等片刻,本王换身衣裳,很快便去!”
看着张德才依旧跪着,苍墨渊这才让他起身,“公公年事已高,地上太寒,还是起来吧!”
这张德才对苍王很忠诚,多年一直伺候苍王,苍墨渊也不好总是让对方跪着。
“谢景王!”小心的起身,因为跪得久了,年纪大了,张德才有些不稳,梁慕熙见了,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让张德才脸上好生感动。
“这位姑娘很是面生,不知姑娘是……”景王府突然出了那么一个女子,张德才自然是要回去禀明苍王的。
“梁慕熙!”以前梁慕熙总觉得太监的嗓子很难听,而且都是大恶之人,而且权倾朝野,野心勃勃。所以一直对太监的印象不是很好。
如今看了张德才,梁慕熙才明白,原来这苍王身边的贴身太监,也是有衷心的人的,那言之凿凿的话语,如果不是用心去体会,苍墨渊怕也不会松口的吧?
这人,果然是看的很透彻,而且将人的心,把握的很准,不愧是帝王身边的人!
“呵呵,原来是梁姑娘。”正想再问问什么,苍墨渊却突然扫了过来,“熙熙,推我回紫竹屋!”
“哦!”笑了笑,梁慕熙看张德才没事了,这才放开了张德才的手,推着苍墨渊去了紫竹屋。
因着参加宫宴,而且是年夜的宴席,苍墨渊穿着白色未免不好。
所以,苍墨渊难得的换上了其他颜色的衣服,暗紫色的朝服,上面绣着精致的龙纹图案,但是比之帝王的龙,少了几分气势,也少了一个爪子。
然而,穿在苍墨渊的身上,却让那人顿时显得贵气十足,有种让人仰视的崇拜之感!好似睥睨人间的大帝,俯瞰人世间的渺小一样!
头发难得的束了起来,那清冷绝美的五官就那么展现在眼前,多了一层霸气,那出尘的气质却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让人看着,越发的觉得清冷遥远了。
看着这样的苍墨渊,梁慕熙突然发现,这人竟然有种独立高处,让人无法直视的尊贵之气,只觉得自己面对着这样的人,突然便渺小了起来,好像成了浮世中的尘埃一粒,相比之下,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他就好像一个帝王一样,虽然坐在轮椅上,却让人肃然起敬,俯瞰着这人世间的渺小,一切,在他面前都成了沧海一栗!
这,难道才是真正地苍墨渊吗?
突然觉得自己对眼前的男子从来都不曾了解过,白衣出尘如仙,清冷孤傲,紫衣尊贵高傲,让人心生畏惧!
苍墨渊看着梁慕熙眼中的思量,笑了笑,那独立于世的霸气顿时染上了独有的醉人温柔,让人沉醉,“怎么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因为在家里,两人都穿的很随意,苍墨渊虽然是不在乎外人的观点,但是今天是年夜,而且苍王身子不适,苍墨渊自然是不能带着一袭白衣的梁慕熙进去的。
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或许,还是一个渴望亲情,渴望爱的孩子!
“啊?我也去吗?”有些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梁慕熙还以为苍墨渊不会带自己去呢!
自己现在可是黑户啊,苍墨渊看起来深受皇宠,但是她这么一去,不就被那皇帝惦记上了吗?
这万一被查出些什么,那么自己,岂不是很惨?
看出了梁慕熙的担心,苍墨渊拉过了她的手,指尖那凉意的温度,却让梁慕熙觉得莫名的安定,“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接着今日的机会,让梁慕熙以一个正常的身份面对世人,这也好给将来铺路。
他不想他心爱的女子,会受委屈!
“可是这是宫宴,我去不合适吧?”上一次去皇宫小心翼翼的,而且最后苍墨渊还是吐了血回来的,梁慕熙对皇宫的印象不太好,所以宁愿在景王府呆着。
“没事的,就当是陪陪我?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热闹,要不是父皇……”苍墨渊终究,还是关心苍王的,如果不是张德才说苍王病了,苍墨渊是不会去的。
“那,好吧!”苍墨渊去赴宴了,自己却一直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哦。
“嗯,快去换衣服吧,如画,陪熙熙去,给她换衣服,梳头发!”如画是府中的婢女,负责梁慕熙的起居,毕竟侍月擅长舞刀弄枪,对女子的装束这些,还是不太在行。
“不用了,我自己换就行了!”梁慕熙还是不太习惯别人伺候。
“你不能扎马尾了,进宫得束一个正式的发髻,如画会帮你!”
“好吧!”古代这些复杂的发髻,她是肯定不会梳的,也只能交给如画了。
走进内室,先把衣服给换了,如画给梁慕熙挑选了一件桃红色的宫装,领子很高,因着是冬装,所以领子上有着一撮很柔软的白毛,毛很舒服,衣服的袖口和衣摆处都有着那白色的毛,看起来高贵典雅,而且温暖舒适,梁慕熙一穿上便感觉到了。
合体的剪裁,将梁慕熙那婀娜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