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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也是冻得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而古倚夜说的正欢,蓦然被伊云岫打断了,脸上竟然少有的出现了一抹惊异。
但那也是旋即之间就过了的事。
她只听得伊云岫继续说下去:
“第一,夜芸,晚上,跟着出去的是哥哥,另外两位分别是海洛派的派主还有,宣王唐日升,如果,这样的组合,也算是鬼混的话。”
古倚夜闻言冷哼:
“哼,唐日升,念怀阙,这两位就算是大有来头,你一个女流之辈的,也就能和他们一起出去么?”
“你可知无论身份如何,这么出去,难免就给人胡言乱语的机会?”
至于慕今陵……古倚夜想了想,自动把这个人物在出去的名单中略掉。
“所以,我们这么出去就于世俗不合了?”
伊云岫原本大人有大量,不和这个名义上的母亲争论这个问题。
但是,一说到她的朋友,特别是其中还含着念怀阙这个人,她就一百一万个不舒服。
她很护短,只要是让她认为那人是她的朋友了。
而,古倚夜,自她回来的那一刻起,她便时不时操着母亲的名义刁难个一两下,潜意识里,伊云岫已经把她做不合的人处理。
就像是每个叛逆期的孩子都看不爽自己的母亲,而,她的这种不爽,却和叛逆期的孩子有些许的不一样。
她在现代是极孝顺的人,因此,两下一对比,她便器宇轩昂地觉得,这孝顺,可不是盲目的,而是,建立在讲道理的人的身上。
第471章 于礼不合
她在现代是极孝顺的人,因此,两下一对比,她便器宇轩昂地觉得,这孝顺,可不是盲目的,而是,建立在讲道理的人的身上。
这一位,明显就是看不惯她讲不明白道理的主!
所以,她孝顺个毛!
“当然于礼不合!”
正当古倚夜还想向往常一样吧啦吧啦大道理一大堆的时候,伊云岫猛然凑近了她就说:“于礼不合?!呵呵,夜芸只是知道,念怀阙大哥和唐日升大哥他们两个年轻有为也不是什么心思不正之徒,甚至念怀阙大哥下午才帮着我们家解决被左丞相刁难这件事儿,夜芸觉得他们是朋友!”
“而,哥哥也在场,夜芸也有保护好自己的本事,并不怕别人的侵犯骚扰。”
“还有,说到礼数问题,在这个时代,是你们迂腐了,女子未嫁便必须待字闺中,若是嫁了呢?有三从四德束缚着,那还让不让人在大街上露面了?”
“女子本来就不应该在大街上行走!更何况你是丞相府的小姐!”
古倚夜严厉地反驳。
“不要拿你的丞相府招牌来砸我,夜芸是不是丞相府的人还是我说了算的!”
她这话才出口便立刻察觉她说漏嘴了。
眼里闪烁了一下,糟了,该怎么补救?
而,古倚夜听到伊云岫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脸上的神情竟然不是大怒,而是,震惊!
还,有点慌乱的意思……
“你说什么?”
她瞪大了一双眼,连原本辩论的激烈情绪都被既威严又压低的音色代替了。
伊云岫无言以对,脑海里迅速飞转想着应该怎么办。
可别让她看出什么端倪啊,虽然她的外表是慕夜芸,可是,灵魂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伊云岫……
而古倚夜看着伊云岫有口难开的样子,心中不安之感迅速加重,重到,她都觉得,自己无力接受。
哼了一声她甩甩袖口,冷冷道:
“你好好给我想想,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继而她大步走向这屋里的门,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顿了顿,半侧着脸道:“念怀阙大哥?!恁的叫得这么亲昵,果真只是朋友?”
突然留下这么一句话,她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暗黑的夜色之中。
伊云岫:“……”
看着古倚夜的这个反应,莫名其妙的,她的心里竟然感觉堵堵的,一股烦躁之感油然而生。
觉得自己斗嘴都口干舌燥了,她这才找个了地儿坐下,拎着茶壶就朝桌上的茶杯意欲倒水。
可是,那茶壶被她倒提着倒了许久,都不见一滴水出来。
她不满了:
“吟茶。”
“吟茶!”
“哎哎,小,小姐!”
还站在门框那里,被夫人和小姐的架势严重吓着了的吟茶被这两声叫唤唤得小心肝颤一颤,差点就是连滚带爬来到伊云岫面前了。
伊云岫心中郁闷,竟不像往常那样,而是拿出了小姐的架子,把茶壶推到吟茶面前,冷声说:“怎的没水?”
吟茶的小心肝儿又颤了颤,呜呜欲哭道:
第472章 只是一个弃婴
吟茶的小心肝儿又颤了颤,呜呜欲哭道:“方,方才,夫人在这里,坐了很久,喝了,喝好多,茶……”
“给我换一泡正山小种,速速!”
“是!”
吟茶整个人抱着那个茶壶,赶紧就往屋门外冲出去。
伊云岫:“……”
略微平复一下心底那乱七八糟的情绪,她这才发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是发了第一通无缘无故的大火了。
哼哼,她抿抿嘴:这也不能怪她啊,谁叫古倚夜那么烦的。
虽说她自醒来都一个多月了面对古倚夜没有抵抗,那只是因为,她当时才刚来到右丞相府不晓得右丞相府的具体情况必须摸摸底嘛。
而,看样子,之前的慕夜芸恐怕在这个娘亲面前都是忍气吞声的呢。
呵呵,那又不是她!
她自小就没受过什么亏,有这么个人这样对她,是个正常人,都得反抗嘛。
谁让她说话那么难听!
而……思及古倚夜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伊云岫也稍微感觉到一点什么,心里琢磨着,怎的这个古倚夜,好像很不满念怀阙呢……
这么一想起来,是哦,她近期两次的被娘亲训话,貌似,都和念怀阙有关……
而,古倚夜那边……
她出了伊云岫的院子,这才停下脚步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喘气一通。
什么,慕夜芸她说的什么?
“不要拿你的丞相府招牌来砸我,夜芸是不是丞相府的人还是我说了算的!”
嗯?!
这句话清晰地回荡在古倚夜的耳边。
她原本平复了一点点的心跳再次激烈地跳起来了。
难道,夜芸已经知道了,她不是慕弥砺的女儿?
不,这怎么可能?
在右丞相府,这是个只有她知道,慕弥砺知道,慕今陵知道的秘密。
慕夜芸压根就不是慕弥砺的女儿,她的慕大小姐的身份,十几年来,其实都是强加的。
事实上,慕夜芸,只是一个弃婴……
而,她真正的身世,在府上,没有一个人知道。
当初慕弥砺把她接回到府里,曾经就派了好多人四处打听。
无奈当年还处在新国成立的时期之中,整个国家都是动荡不安的,人民流离失所,区区一个孩童,哪里能这么容易查到亲属?
所以慕弥砺便放弃了查找孩子的亲生父母这件事,和着当时心思单纯质朴的夫人,决心两人好好抚养这个孩子长大。
待她如己出。
就连当时,她刚进门那会儿,看着这一家人的情景,起先还以为,慕夜芸真的是亲生骨肉。
慕弥砺告诉她,这个秘密,至少要保留到孩子长大找到一个好夫家,才能摊开在阳光底下。
因为他不想,让孩子在成长的路上,有一丁点的心理阴影。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一家人,才没对慕夜芸说出这个事儿。
而现在,是哪个环节漏了的?
想不明白也想不通,最主要是,若是真的慕夜芸知道她不是慕弥砺亲生的,怎的,在脱口而出后,会是那么一个反应?
……
第473章 谁让你是这个身份
想不明白也想不通,最主要是,若是真的慕夜芸知道她不是慕弥砺亲生的,怎的,在脱口而出后,会是那么一个反应?
而,她刚刚,也是失态了。
她只是太生气了好不好,害怕她败了右丞相府的门风。
还有,以往遇到这种情况,慕夜芸不是一直都恭恭敬敬地说“是“,温顺得就跟一只小绵羊似的吗?
现如今,为什么,她的反应如此剧烈,根本就不像是她以往的作风?
性情大变?!
摇摇头,她深呼吸两下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平复了也不再痛了,干脆不想了就准备一步一步走回去。
到底回了一下头,她看着身后屋子,因为离得太远,她没听到什么动静声,似乎,屋子里很平静?
呵呵,是啊,原本,换做任何一个小女孩,都该无忧无虑的长大。
慕夜芸,这不能怪到任何人,怪就只能怪,谁让你是这个身份呢?
……
屋内。
伊云岫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等待茶水。
未几,又发现她这个等待法子实在是太幼稚了。
干脆站起来,她转身就欲往里间去。
不过,才一转身……
看着现在站在自己面前估计刚刚就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某人,她思绪跌宕了下,一瞬间欣喜不已:“怀阙大哥?”
语气里是满满的惊疑和不确定。
“嗯?”
念怀阙觉得自己站了那么久总算是被伊云岫发现了,还真是为着自己的大腿小腿心酸了一把。
眉宇淡淡的一挑,他眼睁睁地看着伊云岫像极了一个小姑娘向自己飞扑过来。
双手自然地环过伊云岫的腰,软玉温香在怀,念怀阙便觉得,其实自己刚才受的累,都不是累了。
在路上,他就看出来伊云岫要留着他的意思。
于是分手后他速速和唐日升话别,然后,自己一个人来赴佳人的约。
可是,这才翻过墙接近屋子呢,这屋子里面的吵闹声,隔着一扇薄薄的门薄板,准确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于是,他才是,这么久才现身。
“这么粘着我干嘛,诶,云岫,我没料到,你竟然还是一根小辣椒。”
伊云岫从念怀阙的怀抱里探出头来,表面上的神情都不似刚才的冷冽和颓废,而是兴奋再加无辜状,迷茫地问:“神马辣椒?”
念怀阙一看这形象立马就忍俊不禁了。
强忍着笑,他把手放在唇上轻咳一下,薄唇弧度正好,看得伊云岫都又花痴失神了。
“哈哈,没,我什么也没说……”
“哼哼,什么都没说,你是在怪我刚才那样和娘亲说话吧?”
别质疑伊云岫的智商,她是用膝盖想都知道的。
刚才不过是耍耍小女孩的宝。
可恶的念怀阙,竟然直接戳穿她。
“呵呵,没有。”
念怀阙摇着头,故意一副就是说了违心话的样子。
伊云岫哼哼哼,窝在他怀里竟然学着那谁的模样在念怀阙胸前,隔着衣料划着圈圈,声音娇柔得似是要滴下一大缸水一样:
第474章 娘亲
伊云岫哼哼哼,窝在他怀里竟然学着那谁的模样在念怀阙胸前,隔着衣料划着圈圈,声音娇柔得似是要滴下一大缸水一样:“没有?!你不会是怕,以后我欺负你娘亲吧?”
念怀阙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挑,逗,只感觉到自己的胸膛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本来怀抱着美人又不能吃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重重地呼吸一下,他想着开口说什么,却不料,怀中的人儿自顾自地一言一句说下去:“你放心,我对事不对人,对待讲事理的长辈,我一向是很好的,你看,我对待我爹,不就孝顺有加么?咦,说到爹娘,其实我还不知道,你的家庭成员呢。”
忽然伊云岫想到这么一点,双腿略一用力站着了也不撒娇了,只是环着念怀阙把他们两的距离拉开一点。
该死,她怎么就没早想到这个问题,他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天了,她爹她娘念怀阙都知道,但她还没遇着他的爹爹娘亲……
念怀阙闻到此言身体一僵,眸里微不可闻地变幻了一下。
似乎是顿了顿,他才低沉地回答道:
“我的家庭成员?!呵呵,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想着你欺负我的娘亲。”
咦,不担心?
可惜接下来她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话:“我的娘亲,她,从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这话似乎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听在伊云岫的耳里,却如同霹雳一般直接把她给炸得脑袋一蒙,身体一顿。
“你说什么?”
她从念怀阙的怀里钻出来。
念怀阙牵动嘴角笑了笑,耸耸肩道:
“你不用反应这么大的,我的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没了,说实话,现在,我对她的印象,只有残存的一点点。”
所以,再多的言语提及到她的死,时光青葱掩埋了一切,他早已经学会了心无涟漪。
既然伊云岫都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了,念怀阙索性放开了手,一个人,笑将一笑转过身子去。
一袭纯到极致的华丽丽的白,在柔美的烛光的辉映下,竟然有史以来第一次给伊云岫制造出落寞单薄的感觉。
念怀阙看着窗外那一片夜色的黑,默默无言,但思绪……
娘亲?!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娘亲,唯余下花园里一个纤雅端庄的转身,回眸一笑,娴静的眸子里闪着温柔的光辉。
“阙儿!”
她的嘴角缀着笑,蹲下身子来把她的宝贝儿子抱起来,看着宝贝儿子那不同于同龄人的漆黑的眸子和满脸的快乐,还笑着亲亲儿子的脸颊。
可是,场景倏忽变幻,他怎么是看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母亲,一身端庄严谨的素衣加身,一头青丝洒落在肩上,也素着颜,脸上风轻云淡根本就没有一点表情。
她背对着他,赤着脚,飘飘的,决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