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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记得,当初,我曾经跟你稍微提起过的,我的娘亲。”
伊云岫重新看着他。
却看着黎初怀阙又是无奈地笑:
“我的母亲,原本也是贤良淑德,父亲富甲一方。”
“当年,我的外公在广陵一带经商很是成功,恰逢黎初鸣憾初出茅庐,也到那边试水,一个偶然的机会,黎初鸣憾成了我外公的下手。”
“渐渐地,就变成了得力助手。”
“最后,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就这样顺风顺水地走到了一起。”
“在母亲生下我之前,黎初家族已经经过好多年的发展,因为有着我的外公的资金支持,黎初鸣憾,已经成为富甲一方的人,再加上外公临死之前把自己的财产都托付给黎初鸣憾,黎初鸣憾,资金多得至今的海洛派这么大的派别,都调查出来的不完整。”
“黎初家族一显赫,黎初鸣憾就开始纳妾,开枝散叶。就算是我是正妻所生,在我的前头,还有几位哥哥,便是如今的大皇子他们……”
“母亲对于父亲的抛弃曾经以泪洗面过,但是看在父亲还是懂得分寸很是照顾自己这个正妻的份上,还有就是一个我,我贤惠的母亲便只能安安分分地做她黎初鸣憾的正妻。”
第1106章 细说母亲
“母亲对于父亲的抛弃曾经以泪洗面过,但是看在父亲还是懂得分寸很是照顾自己这个正妻的份上,还有就是一个我,我贤惠的母亲便只能安安分分地做她黎初鸣憾的正妻。”
“黎初鸣憾看好我给我各种各样的锻炼非常残酷,母亲在这之中窥探到他的野心,觉得她要嫁的人不是这样的。”
“轰轰烈烈虽好,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她一个妇人眼中,还不如是细水流长,安安分分,呵呵这样说虽然很没有大志向,但是母亲是一个妇人,她只希望过平实的生活又有什么错呢?”
“可是黎初鸣憾不听她的劝,甚至,自此之后,他对我的母亲冷淡了好多。”
“战争爆发,黎初鸣憾靠着慕弥砺给他出的谋划的策都铺垫好了,一路进展披荆斩棘,但是母亲看着他这样造杀戮总归是很是不安,她开始吃斋念佛来为夫君还有我这个不孝的儿子积德。”
“凌诏国破,黎初鸣憾进军凌诏城称帝,为了给天下人竖立好的印象守了约定给我母亲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
“母亲望着皇后宫殿的金碧辉煌,终究是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她跟我说,这并非她的所愿。”
“黎初鸣憾在位前三年,大造杀戮,但凡是和前朝有一丢丢关系的人只要被他查到,他都会派遣贺流年那边的暗卫倾巢而出倾数杀死,宁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人!”
“由此才会有那么多的走投无路的人,陆陆续续加入古夜门,需要她们的庇护。”
“也正是因为这样,吃斋念佛的母亲操碎了心,手里的佛珠越捻越快,终于有一天太多的阴魂罪孽要她分解她捻得来不及,砰的一下整条佛珠断裂,一百零八颗珠子,一颗又一颗在地上蹦着跳着。”
“母亲看着这一地的狼藉怔了怔,终于觉得她坚持不下去了每天这样的日子超度着这样的罪孽……”
“最后,你知道最后是怎么样的结局吗?”
伊云岫听着黎初怀阙这样的一言一句,心中感慨似乎眼前就能够出现这样的场景,一幕一幕,都是一个女人从最初嫁人的欢喜,一步一步走到了最后无助和绝望。
她看着黎初怀阙陷入深深回忆的样子,只能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最后的结局,便是在风和日丽的那一天,我母亲卸下凤冠丢了整个佛堂,自己只着一身端庄严谨的素衣,同样也是素颜,根本不带一点点黎初鸣憾的东西,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把自己沉入皇宫的一个池塘之中!”
那一幕仿佛像是昨天才发生的景象又一次出现在黎初怀阙的眼前,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熟悉。
“黎初鸣憾命人把母亲的尸体打捞上来后,从母亲的衣物中,什么也没有找到就只找到一个小包裹,那是用素锦包着的残缺断裂的一百零八颗佛珠啊!”
“但是黎初鸣憾最后也没有悔改,虽然是清查前朝的人的力度放慢了一点,但是到底,还是查到一个杀一个……呵呵,云岫,你说我亲身经历了这些,可比得你的撕心裂肺的痛?”
第1107章 非我所愿
“但是黎初鸣憾最后也没有悔改,虽然是清查前朝的人的力度放慢了一点,但是到底,还是查到一个杀一个……呵呵,云岫,你说我亲身经历了这些,可比得你的撕心裂肺的痛?”
当年,小小的他没有能力反抗,只能够任由事态的发展成了这样,却不知道,这一件事成了他的硬伤从今往后,他对着黎初鸣憾的憎恨不仅仅是因为芸公主,还有便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伊云岫看着难得的黎初怀阙眸里沉重的哀伤,忽然想起那一个夜晚,月光清冷地照射,他一个背影多么地孤单寂寥。
黎初怀阙,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在作战,他抛开了所有,就算是唐日升,也只能是默默地陪伴并不能深刻地了解到他的内心。
他总是背负得太多,这样的多,比起凌霄夜芸更甚。
他从小就憎恨自己的父亲,试问一个从小就不愿意与父亲同流合污的人,经过了这么的一条路,不得不地随着这样的道路走,该是对着他,恨之入骨吧。
偏偏,却不能够反抗不能够抵抗,只能够一直这样这样下去。
黎初怀阙比起凌霄夜芸,他的辛苦,还为世间的人所不能理解,凌霄夜芸是因为国仇家恨,而黎初怀阙……憎恨父亲设计父亲,只能是说那个叫做不仁不孝,逆子!
她说:
“够了,不要再说了。”
“不,我还想着说下去。”
黎初怀阙从当年的回忆之中走出来,继续平淡地说:“慕丞相的死和古倚夜的死非我所愿,但是你要把他们的身亡放在我身上我无可厚非,毕竟我也是姓黎初……只是,夜芸,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此生此世,活到至今,我什么也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大好江山,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只想我们两个人,相携相伴,走过这里的每一座城每一个风光,高的山峰低的谷底,塞外的风雪,江南的柔软……我只想伴你一步一个脚印这样子随性而活,这样才是真正的坐拥江山……”
“黎初怀阙……”
伊云岫又一次打断他说的话。
她只能够往前走了两步,对上刚刚有往哪里走两步的黎初怀阙,面对这面:“或许之前的我无比的任性,但是在这一件事情上,是的在你说这些的时候我曾经心软过,而且就是你说的,他们两个人的死只是记挂着与你的那一个姓黎初,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要原谅你好简单,但是我们,却回不得当初的那样和谐心无嫌隙,回不去了你懂吗?”
“黎初怀阙,我要回古夜门继任掌门之位了,不出三天,我会回凌诏城。”
“你,既然不想做黎初怀阙,那就好好地做‘念怀阙’吧,你也回去,好好管理一下自己的海洛派,以后我们……以后我们会有各自的前程,说不定,能够各自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这追求的过程,不是两个人相伴相行,而是,单独一人而已。
第1108章 休养生息
只是这追求的过程,不是两个人相伴相行,而是,单独一人而已。
伊云岫说完,便在黎初怀阙的面前,转了个身往回走,黎初怀阙看着她这般模样,终是不再喊,只能任由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清风拂过的草地葱葱翠翠,像是麦芒一样伏下自己的腰,随即又坚韧地挺拔了身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
三天后,王娅薇率着调整好的大部队,分批回了凌诏城的总坛。
十五个师姐率着自己十五堂的人马,也是从陆路水路各种道道化整为零,避开了人的耳目,终于在半个月后在古夜门聚齐。
伊云岫,玉幼慈,慕今陵等人随着王娅薇的大部队先走,唐日升最终留了下来,回去黎初怀阙的海洛派当他的素香堂堂主。
黎初怀阙没有再跟随古夜门的脚步,而是重整了百废待兴的海洛派,说来这海洛派在贺流年和简箫的治理下,也是已经提前步入运转的正规,贺流年拥有一庄庄主的才华,而那简箫,真正的施展开来才知道是多么有能耐的一个人。
贺流年和禹苈衿留在最后,看着这两拨人马逐渐各归各位,都是商定了出来许久贺家庄里文件肯定堆得山高,好吧回去吧回去吧……
只是现在闲散惯了的贺流年,一想到那山高的文件的模样,头就开始发痛路途上总是想着各种开溜。
被禹苈衿抓住狠狠地训了一顿!
一辆白玉的马车,在夕阳将落的时刻,拉轰地驶向日落的地方,终究不见了踪迹。
一个月后,古夜门传出伊云岫接任了第二代掌门的消息,那一天,古夜门四合院内聚集了所有的古夜门弟子,都观摩了伊云岫接任的礼。
拿着那样的一个古夜门印鉴,王娅薇要她在一副黄金的纸上烙下自己的封印,一层暗黄色的外围剥开来后,伊云岫惊讶的发现,这个印鉴,竟然不是什么古夜门的最高层专用印,而是当年凌诏国的,国主之印!
王娅薇说她吸收了帝气理当为帝,但是若是云岫不愿,那么当一个古夜门掌门,也是很适合这一枚印鉴的。
伊云岫先是瞠目结舌了一会子,随后淡定了下来,随遇而安。
王娅薇一双冷清的眼里有丝丝的温情,像是看待自己最亲的妹妹一样,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她一会儿。
这个辉煌的仪式完成,随即伊云岫一连颁布了好多休养生息的规矩,这些日子古夜门的重整王娅薇出了不少的力量,整个古夜门的面貌也是焕然一新。
再加上古夜门门主这样的条例,大家都得以回去睡大觉的架势,古夜门,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色。
在这么个仪式的几天后,听落遥城的手下禀报,黎初怀阙和唐日升,也是回到了海洛派的落遥城总坛,也是一样的实行各种各样的休养阵势,原来就算是一人管一个派别,他们两个人的想法也是如出一辙。
第1109章 两个月
在这么个仪式的几天后,听落遥城的手下禀报,黎初怀阙和唐日升,也是回到了海洛派的落遥城总坛,也是一样的实行各种各样的休养阵策,原来就算是一人管一个派别,他们两个人的想法也是如出一辙。
寒冬腊月的第一场雪,饶是伊云岫在这里生活了一年有半,这样的一场雪,照样下的她感觉很是喜欢。
四合院内,她一身粉袄衣袂飘飘,站在回廊处,看着院子里的飘飘扬扬。
纯白的雪自天上落下,纷纷洒洒的像是一场轻柔的棉絮雨,它粘在了院子里的枯木上,粘在只剩下草的花盆里,在地上铺开白色的地毯。
看着天空之间这样美丽的景色,伊云岫轻叹了一声,忍不住拿手伸出去,去捧外面的雪。
雪花落在她的手上冰冰凉凉的,不一会儿就消融殆尽,只余下一层薄薄的雪水,晶莹剔透,从她的指尖划开掉落。
吧嗒,染湿了台阶。
她收回了手。
默默看着手里的湿润,她转身,慢慢走回自己的屋子。
一城之隔。
落遥城内,一身斗笠装扮的唐日升匆匆地从外面回来,路过海洛派的各种关卡,皆有弟子行礼铿锵有力地:“拜见素香堂堂主”!
他一路疾行,各种转弯过去好几条回廊,随后步入内屋,找到了黎初怀阙的踪迹。
此时此刻,黎初怀阙正在桌子前面批阅着今天的文件,外面的大雪纷纷扬扬,却似乎是无关他什么事。
屋内燃着暖炉,这让唐日升一进门就开始脱外面的披风,巨大的室内外温差啊。
黎初怀阙听着唐日升进来,连眼也不抬只是稍微挑了一下眉,便一声慵懒邪气地语调问:“怎的这样匆忙,后面有野狗在追你?”
唐日升听着这样的话,脚下一顿。
黎初怀阙毒舌,他也不例外,随即张口他就说了一句:“不是怕被野狗追,只是前面有豺狼虎豹,我若是走慢些,整个海洛派都会被掀了。”
黎初怀阙佯装不懂,继续淡定说:
“哦,豺狼虎豹竟然有这样的威力,看来我还得多加学习学习才行!”
唐日升:“……”
好吧他服了。
果然人的城墙就是脸皮,脸皮够厚,就能够抵御外界的侵扰。
他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总算得到休息长长的舒舒服服地呼出一口气。
黎初怀阙总算是提起头来看他,同时自己手上的文件也终于放下。
他站了起来来到他的面前,随意问道:“怎么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黎初怀阙的生活步入了“念怀阙”的正轨,从内到外,从自己悲伤的心被逐渐变成他之前的心态,一身飘扬的白衣总算又焕发出了光彩,邪邪魅魅的,他还是喜欢似笑非笑,一笑就颠倒众生。
那一身遇事淡定的本领也回了来,现如今不管什么也掀不起他内心的波澜,这近两个月内海洛派但凡有一点点突发状况,都被他淡定地压了回去解决。
早在一个月之前远在黎绘城的黎初鸣拨已经称帝,天下经历了大战之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