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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拉唇角,有些虚弱,她有气无力,道:“妹妹无须自责,御医说我是误服了食物,不是妹妹的错。”她强烈的咳出声,我赶紧为她抚背,哑声道:“姐姐怕是胡编来安慰妹妹的,妹妹自知是自己的错。”
耵欤插了进来,道:“真不是你的错,是怡妃误服了红花才造成的。”他言语有些惋惜。
红花,我僵住,藏红花乃奇花异草,有强烈的毒性,且生产稀有,民间少有。唯有雅巾阁甚多。母亲在世时,为藏红花流落民间害人,严禁雅巾阁的人使用或带出。故近年来,民间已无藏红花。如今出现在宫中,莫非宫中有雅巾阁的人。
我知道,孕妇最忌藏红花,服用了藏红花,重者丧命,轻者流产或孩子夭折。
我道:“宫中不是没有藏红花吗?”
御医道:“是的,宫中近几年并未有藏红花,且前几位娘娘流产,不是因为藏红花。怡妃娘娘的流产,老臣认为?”他似有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出。
耵欤道:“说吧,这儿没有外人。”的确,房里只有我,怡妃,他和御医四人。
御医又道:“老臣认为,是谋杀。”
谋杀!在场的人听了无不震惊,聘怡在宫中规规矩矩,并未惹恼谁,若是谋杀,会有谁有如此胆子,敢加害皇上的龙子。
☆、第十六章 劫变
(1)怀疑
“佩萼”我突然想起,佩萼是雅巾阁的人,现今为皇后,她有权可以得到红花,最重要的是,怡妃已危及到她皇后之位,雅巾阁两年前年前已败,按理说她应该被废,可如今,她依旧在此位上坐的稳稳当当的,定有缘由,没想到,她心机竟如此深。
众人皆问道:“佩萼是谁?”我本想说出佩萼就是皇后,后一想,她是替我进宫做皇后,此时,她不是佩萼,而是闵君落。若我说出,她的性命不保,我的性命也有危险。
不,我不能说,我笑道:“她是我一个朋友,以前是贩卖藏红花的,可两年前,雅巾阁事变时,她就死了。”我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生怕他们看出我的心虚。
好在他们并未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怡妃垂头,道:“算了,皇上,既然查不出,就这样了吧!”她的伤心,让我动摇了,我刚要张嘴说出真相,耵欤就开口道:“朕绝不会放过凶手。”
他看向御医,道:“你既然说是食物有毒,那你可查出,是哪样食物出了问题?”他面色冰冷,似千年寒冰,冷的让我恐惧。
御医道:“怡妃娘娘昨日早晨是不是吃过年糕。”
年糕,不会吧,年糕是我送给聘怡的。
他怀疑年糕有问题?
聘怡疑惑道:“本宫是吃了少许,怎么,年糕有问题?”她看向我,眼神有不相信,我不为所动,依旧强装冷静。
御医道:“是,年糕里参杂了藏红花。”
我一惊,藏红花!
耵欤皱眉,冷冷道:“你说话可要属实。”
御医慌的跪下,道:“是,老臣句句属实!”
耵欤看向聘怡,道:“怡儿,年糕是谁给你的?”他眼中柔情似水。
年糕怎么可能有藏红花,那是我亲手给聘怡做的,为的是让她体会到我的心意。我看着聘怡,祈求她别说出。
聘怡看了我好一会儿,终道:“是落儿给我的。”
我身体一软,她还是说了。
现在怎办,我虽未做过,可证据摆在面前,我要怎么才能洗清冤屈。现在,只求耵欤不要相信御医所说,冤枉我。
耵欤痛心的望着我,道:“落儿,是你做的吗?”
他眼里竟有怀疑,他竟然怀疑我!
我赶紧摇头,道:“不!陛下,我没有想害姐姐,而且,我宫中根本没有藏红花。”我和聘怡情同姐妹,怎么可能去害她。
他神色变化很快,最后,他不再看我,道:“朕相信婕妤是不会这么做的,来人,去查清楚,年糕除了婕妤外,谁还碰过。”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虽有怀疑我,最后还是相信了我。我道:“谢谢陛下肯相信我。”
耵欤还是回头看我,好一会儿,他扶起我,道:“朕不相信落儿会做这种事的,你和怡儿情同姐妹,怎么可能去害她,对吗,怡儿?”
聘怡牵强一笑,道:“是啊,臣妾怎么能怀疑妹妹呢?”她眼眸一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可惜我并未看到。
聘怡坐起,叫来适才的御医,道:“你做的很好。”她细指挑起蚊帐,露出苍白的俏脸,又道:“可惜,你的末日到了!”她语毕,纤指一动,御医还未反应过来,便丧了命,颈上,赫然插着一根细针。聘怡勾唇,她的武功又进一步了。她从枕下抽出一把短刀,闭眼,忍着疼痛插入右胸。
血,涔涔冒出,她咬紧牙关,翻身滚下床,爬到御医尸首前,毅然抽出刀,放入御医的手中。
时机成熟,她突然叫道:“快来人啊,有刺客!”她几乎用尽了力气,未等侍卫赶来,她便晕了。
大殿。
晴连胆怯的跪在中央,用手指着我,道:“是婕妤吩咐奴婢去宫外寻找藏红花的。”她眼神飘渺,我冷哼,我不认识她,何来吩咐。
我不语,侧目看耵欤,他不信,厉声道:“你不要狗急跳墙,婕妤怎么会谋害怡妃,她们秦如姐妹,何来谋害?”他微眯眼。
晴连依旧指我,大声道:“奴婢句句属实,婕妤对奴婢说,怡妃甚是受皇上宠爱。婕妤如今是皇上的女人,她不喜欢与他人共侍一夫,于是叫奴婢寻来藏红花,意图杀害怡妃。”
我冷笑,若按她所说,我是嫉妒,杀害怡妃。何须这般复杂,我与怡妃情同姐妹,若要杀她,随时都可以。
我把弄手指,道:“若按你所说,我杀她,随时都可以,何须叫你。你在陷害人之前,先动动脑,不要想没头的苍蝇,乱窜。”我抬头,冷冷瞪她。
她害怕了,怯声道:“奴婢未说谎,娘娘为何不敢承认呢,若是皇上不信,可叫虞米上来作证。”她似乎有了底气,眼神有了自信。
我怔住,她说谁,虞米,虞米作证!
耵欤皱眉,派人传来虞米。不一会儿,虞米来了,我一直看着她,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为何来指证我。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他不能,她说的,她是我的姐姐。
未等我想明白,她已开口,道:“奴婢可以作证,婕妤意图谋害怡妃娘娘,奴婢整日与婕妤形影不离,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她真的是来指证我的,我最后的防线被击溃了。
什么姐妹,什么感动,什么亲人,全都是假话!她根本没有被我感动过,她只是别人安排在我身边的奸细。
亏我把她当作姐姐,亏我那般信任她!原来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耵欤担忧我,他走下来,扶起我,心疼说道:“落儿,朕不会相信他们的,朕相信你,你不会哪样做的。”
我凄美而笑,摇头,道:“不,皇上,是臣妾叫她谋害的,臣妾教唆的,是臣妾!”
我知道,耵欤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是我做的,可是现在认证物证齐全,若他仍一味的袒护我,定会落得个昏君的名。
我似满口呓语,不断说着。
我的心,已千疮百孔,被虞米伤的千疮百孔。
予离开我,连她也背叛我。
我在世上,本是一个多余的人,我不该来到这世上!
不该!
(2)坐牢
我被耵欤打入天牢,在我大喜的第三天。
我双目空洞,面色苍白,身心我已皆疲惫。为何我要受这么多的痛苦,这般罪!老天,你待我真不公!你让我失去母亲,失去家,现在又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利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答应过我,答应过我要好好对她的!她才嫁给你三天就锒铛入狱,难道,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啊!”予激动的揪着耵欤衣襟,青筋暴现。
耵欤目光涣散,他也伤心,他也难过,他也自责。但他没办法,他是天子,是天下万民的主,他本不想的,是她强烈要求的。他的心痛,远远超过他!
他无力道:“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以为我甘愿看她受苦吗?我是皇上,天下之主。我能有什么办法!”
“什么没办法,我看你是有心的,你明知她不会早丧心病狂的事,你为什么还要让她坐牢。她向来体弱多病,她哪能禁得起牢里的寒冷!”
予过于激动,硬生生将他逼到了墙角,他顾不了他的身份,他好恨,很自己将心爱之人给了他!
“她向来体弱?”这句话勾起耵欤的往事,他依稀记得,在他几岁时,母后也对他说过。而今,母后已不再。
他收拾好悲凉的情绪,正色道:“放开!朕可是你的皇兄!”语毕,他轻而易举的从予手中逃出。他整理了衣服,道:“落儿的事,朕会查清。朕绝不会让她受丁点的苦!”他说完,抬脚走出。
予颓然垂下手,耷拉着头。
落儿,我想你了!
门外,一双清秀的大眼紧紧的盯着她,此人,是耵欤的妹妹,他的表妹灵珠公主。
房里的一切,她看的一清二楚,此刻,她被他深深吸引,这一刻,她与他的命运,就此相连……
☆、第十七章 废后
(1)废后
绾芸听闻落儿被抓,心中难过。她趁天黑,偷偷潜出王府,来到宫中,见到了正替落儿忧心耵欤。
今晚,她要将落儿的一切告知她,她要救她。
她未行礼,道:“妾身有话要对陛下说。”
这个秘密,她埋藏在心底两年,今日,终于能道出了。若耵欤相信,她与落儿的性命或许不保,可不说,落儿肯定死。不管如何,她都必须说出,纵使是欺君。
耵欤屏退左右,道:“说吧!”他有点疲惫,心情不太好。
她起身,道:“落儿,是您的皇后。”她颤着声音,心中,怕的要命。
耵欤笑,他岂会相信她一面之词,落儿怎么会是他的皇后,。他的皇后此时正在皇后宫好好的呆着呢。他不信,摇头。
绾芸急了,道:“现在的皇后不是真的,她是落儿的贴身丫鬟,当年,落儿因为任性而逃出雅巾阁,雅巾阁阁主为了保命,才让佩萼顶替。落儿,其实是真的闵君落,也就是您的皇后。”她双眼泛泪,楚楚可怜。
耵欤依旧不信,他严肃道:“朕凭什么相信你,你有什么证据?”
“妾身能说出,便会让皇上信服。皇上可以随妾身去趟皇后宫,妾身会让皇后亲口给您答案!”她自信抬头,只要他答应,她定会让她相信。
耵欤思索了会儿,后点头,道:“好!朕倒要看看你要搞什么花样。”他欲叫人通行,绾芸阻止了他,道:“只许陛下一人。”若人多了,会让佩萼起疑。
耵欤疑惑的长望她一眼,后点了头。
落儿,姐姐会让你的酒的,相信姐姐!
皇后宫。佩萼已入睡,而危险正向她靠近。
宫娥从慌张跑进来,对她道:“娘娘,予王爷的王妃来了。”
她的话未引起佩萼反应,她乖乖闭上了嘴,退了出去。
等她一走,佩萼睁开眼。
绾芸这个时候来这干嘛,定不会有好事。她拉唇,她倒要看看,她来到底要做什么。
绾芸带着笑坐在殿中,佩萼好久才姗姗而来。她道:“本宫已睡下,不知妹妹来了。”她身披单薄风衣,笑脸款款。
绾芸道:“皇后娘娘何须如此说,想当年,在雅巾阁时,您都没这般多礼数的。”她的话让佩萼微怔,她道:“雅巾阁,真不知妹妹说这干嘛?”
她心里害怕,绾芸提到雅巾阁,定不是好事。
她在打太极,绾芸料到了,她起身关上门,道:“佩萼,你还要装下去吗?你以为做了皇后,你就是闵君落了吗?”她变得严肃可怕。
佩萼冷哼,她眯眼,道:“本宫是皇后,岂容你这般吼弄!”她言语轻柔,似当初陷害淑妃般。
绾芸来此之前,将她这两年来在宫中所做之事查了一清二楚,她有把柄,故她胸有成竹。她一步一步走向她,逼得她节节后退,她轻笑,道:“落儿是何许人,你又是何许人,你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就算做了皇后也代替不了她。佩萼,何须在装下去,别以为皇上封你为后你就是闵君落,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是闵君落的替,代,品!你永远你成不了她!”
佩萼心虚了,她躲开她,强装镇静,道;“纵然是,她已经是阶下囚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两年前,我只须一句话,淑妃便没了性命,如今,我只用一个丫鬟,她闵君落就成了阶下囚,哈哈!”她说道这儿,自觉得意,不觉仰头大笑。这一切,暗处的耵欤听得一清二楚,他尽力使自己冷静,此时,他不能不出来,他要听听,他的皇后,还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