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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耐住性子,赔笑道:“予不可说此话,你可知道,她为何不是处子?”我怕,怕他拒绝,又怕他因此冷落我。
他不留丝毫情面,道:“本王不想知道,只要她非处子,本王就不要。”言语全是火气,我急了,道:“她是被你害得,就因为你,她才会被歹人糟蹋,而今你来嫌弃她,你又什么资格嫌弃她。你不是人,你是个混蛋!”说完,我泪流满面,想到母亲,我心中升起强烈的愧疚。
他没有资格嫌弃绾芸,是他害的她无家可归,被人糟蹋。我越想越气,转身离开,他临时转身,我却不见踪影。
看着空荡荡的楼阁,他道:“落儿,不要逼我。”他言语尽是沧桑,落儿却已经听不到。
我气呼呼的踢开们。绾芸被声响吵醒,她披上衣裳,见我这般,猜到了一二。她有些失望,替我倒了茶,道:“消消火气。”她坐在我身边,又道:“王爷不同意吧。”
她冰雪聪明,我未作答,她便知晓答案,她强颜欢笑,道:“别为了我和王爷不和,不值得。”她带着哭腔,我握上她葱白的细手,急忙道:“值得,姐姐莫要泄气,姐姐貌美如花,是男子都会心动,他不要是他瞎了眼,我俩姐妹从此不理他,可好?”
她摇头,抽回手,起身,双眸紧闭,道:“妹妹不必说此话来安慰姐姐,我非处子,他怎会要我,其实,我早该料到他会拒绝!”她低头,落下泪,心中悲痛万分。我随着流泪,我与她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感情颇深,今日她这般痛苦,我真的很心疼,很难过。予为何这般绝情,这样的情况不是他一手害的吗。
恨,我又升起了恨,真的好恨他!
我攥紧手,下定决心,对绾芸道:“姐姐方可放下心,妹妹已有主意。”我未等她回答,提裙离开。
一路小跑,不消一会儿,我来到琴斋,“砰!”未等通报,我踢门而入,予抬头,看到是我,眼里闪过惊喜。他起身欲拥我,我后退既不,正色道:“娶她。”
他僵住,而后冷下脸,道:“不可能!”
如此决绝吗,我冷笑,如今唯一办法,就是,硬逼。
我闭眼,做好心里准备,卵足劲儿向桌角撞去。
“砰!”好痛,我立刻头眼昏花,隐约中,我看到他慌了手脚,抱住我,再度流下泪,我拉住他袖口,哀求道:“求求你,娶了她,答应我……”话未完,我晕厥过去。
他双目一闭,滑下两行泪,道:“好,我答应你,娶她!”他心好痛,他向他说过,今生只要她一人,为何她还要逼他。
落儿,这样有何好处。娶了她,你便高兴了吗,那好,我娶她。
(2)失落,佳人
今日,是予的大婚。
迎接绾芸的队伍已到,嬷嬷们扶着她往外走去,别时,绾芸对我道:“谢谢妹妹!”
她身着眼里,头戴玛瑙珠钗,与她相比,一身素白的我显得格外落寞,我头缠纱巾,面色苍白至极。我欠了身,道:“恭喜姐姐。”她微笑点头,转身而去。俏丽身影消失,我新综莫名的发空,忙不迭的,我头猛地一沉,险些栽倒。幸得丫头虞米连忙扶住我,面露担忧,她看向绾芸离去放行,责怪道:“王妃也真是,主子为了她险些送命,她倒好,一句谢谢便扬长而去,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我平日很是宠她,也信任她,今日她说这话,细想,不无道理。
我好累,好想睡觉,我拍拍她纤手,无力道:”别说了,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你不用在旁伺候,下去吧!“我摸着额头,缓慢走向床。她有点担忧,想留下,后她想起我的性格,只能摇头叹气,退出去了。
我卧在床,思衬她的话,绾芸真是忘恩负义吗?她是只说了谢谢,别无其他。那日我为了她,撞桌而晕,今日早晨,听了虞米说到,我头部有淤血,留下了后遗症。或许以后,我会短暂失明。
绾芸知道,听后没什么反映,反倒有些窃喜。这是为何?我不解,我待她很好,她为何这般。
予,我错了,我后悔了,可,已经没用,你听不到。
予面无表情,他低头,细看着书,对外面的事充耳不闻,绾芸已送入静心阁,依彻敲敲门,道:”王爷,夜深了,还请王爷到静心阁就寝。“
予许久未回应,他不死心,又道:”今日是您大婚,若将王妃冷落在旁,皇上听了去,会起疑的,王爷,为了侧妃娘娘,您忍忍吧!“他苦口婆心的劝说,若予未听进,他便是铁石心肠了。
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予一脸忧愁,他捏捏头,道:”本王累了,到静心阁就寝。“他提脚,拖着疲倦的身体离开。
半夜,我突然睡不着,爬起床,披了衣服开门,门外早已漫天飞雪。我尽量轻声动作,不想吵醒宫娥们,虞米还是被我吵醒,她睡眼惺忪,打着哈欠,道:”娘娘怎还不休息,有何烦心事吗?“她一句话就说到了我的痛处。我伸手接了雪花,雪立刻在我手心化去,手立刻传来一阵冰凉。
她急忙抓住我,嗔怪道:”你这是做甚,想着凉吗,走,进屋去。“她大我三岁,平日视我如妹妹,我虽贵为王爷的侧妃,与她之间,却没有尊卑之分,对她的责怪,我并未生气,反而听她的话,我裹紧衣裳,随她进了屋。
坐上床,她点亮烛台,道:”娘娘今日是怎么了?尽做些出格的事情,旧伤未愈又想添新伤。“我似姐姐般责骂我,实则全是关心之意。我甚是感动一番,真相掉泪,眼眶泛红,她钻进被褥,与我同睡一头,衣衫也未脱,这是这几月我俩养成的习惯,若我有了烦恼,她都会如此,尽力安慰我。我头诊在她纤弱的香肩,抽泣,努努小巧的鼻子,道:”王爷今晚是否就寝与静心阁?“
她点头,道:”王爷似乎是故意与娘娘斗气,三个时辰前,他与依彻将军去了王妃处。想必此时已经睡下了!“她玉手轻碰我香肩,又道:”其实你不用哀伤,王爷这般,不过是做给皇上看的,奴婢想,他心中只有娘娘!“她的话使我心中发酸,我何尝不知,之前我做好了心里准备,以为到了这时不会难过,谁知此时竟这么难受。
我未语,点头。她欲下床,我却死死不放,此时我好孤单,我不想一个人相处,她是我在君雅斋最信任的人,我只想让她陪我一晚,仅此而已。
她看到我请求的眼神,放弃了离开年念头,闭上眼,睡前,她附我耳边道:”明日我们要去想王妃请安,早点睡!“她说毕,浅浅睡去。
我强迫自己睡着。
那夜,我却彻夜未眠。
予,我好想你,此时好想见到你!
☆、第十一章 劫数(一)
(1)静心阁的“战争”
次日,我早早起了床,虞米为我梳理完毕,道:“今日到了静心阁,娘娘怕是要受气了。”她为我叹气,我尽力放宽心,握上她,道:“我相信姐姐不会那么做的,我与她可是姐妹。”话虽这么说,我的心其实也没底,绾芸自进了王府,似乎变了个人,对我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我不解,时常想到头脑发昏,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我又陷入沉思,虞米无奈的摇头,端着水退了出去。
绾芸娇羞的躺在予怀中,纤指划过他宽大的胸膛,予此时在沉睡中,受到干扰,他醒来。他梦呓般的说道:“落儿,不要离开我。”他误以为绾芸是落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绾芸苦涩的拉拉嘴角,他的心里为何只有落儿,她哪点及不上她,论外貌,她倾国倾城,落儿顶多是清丽,为何他一心只想她。绾芸不甘,此刻,予进入她身体,房外欲推门的落儿听到床上的声响,心立刻千疮百孔,她止住手,大眼噙着泪水。一个转身,她头也不回,小跑离开。
虞米不明所以,见主子离开,她立马跟了上去。
床上,绾芸和予还在“战斗”中,对房外的一切浑然不知。
我伤心欲绝,为何予这时还在,还在……难道他不爱我了?
虞米见我难过,她揽过我,流泪道:“主子,虽然奴婢不知您听到了什么,但奴婢知晓,肯定是王爷惹您生气,他不是个好王爷,更不是个好丈夫。”她怕怕我肩,又道:“别哭了,主子。您一哭,奴婢心都碎了!”她说话间,我已泣不成声。
我未语,只是一个劲儿的流泪。
午时,我正躺在床上小蓄。虞米突然推门而入,慌张跑进,上气不接下气,我疑惑,道:“何事这般惊慌?”
她端起桌上的杯子,不管它是水或茶,一骨碌喝下去,顺会儿气,她才开口道:“怡妃娘娘来了!”我一听,纳闷这怡妃是谁?我道:“怡妃?”
语一出,她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惊道:“怡妃娘娘,主子,您不会不记得了吧!她就是……”话未完,屋外传来熟悉的女声,“哟,妹妹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
门一开,我惊了一跳,虞米口中的怡妃是聘怡!我一拍脑袋,怎么就忘了呢?昨日予大婚时,宫中传来消息,怡容花被封为怡妃了,我却给忘了,真该打!
我忙从床上下来,双膝并跪,行礼道:“见过怡妃娘娘,适才是妾身未反应过来,怠慢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她面色一沉,不高兴了。她扶起我,道:“和姐姐还需这般多礼,若以后再如此,姐姐可要不高兴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亲昵的挽上她,赔笑道:“姐姐恕罪,姐姐就别生妹妹气了,再气下去,会长皱纹的,到时咱们皇上可不疼姐姐了!”
她一来,我的心情便好了大半。
她的脸顿时爬上笑容,侧目仔细审视我,她面露疼惜,道:“几月不见,妹妹瘦了,是他待你不好吗?”
我摇头,感动落泪。虞米见不过,道:“王爷是待主子不好,今日早晨主子去给王妃请安,布料,刚到门口,便听见他们正做着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有,主子头受伤了,他也没来看看,他……”
“好了!”我打断她,眼泪多了。
姐姐这才发现我额上不易发现的伤疤,几天的时间,它已结了痴,她轻轻的揉了揉,弄得我一阵头疼,我受不住,痛苦的叫出声。
她美目泛冷光,道:“很痛,是吗?这到底是怎么弄的,他就把你这样撂在这儿,不管不顾吗?”她哭出声,我拥住她,道:“他没有不管我,他叫了大夫给我瞧了的。”
“哪有,大夫是奴婢去请来的,他一句关心话都没说。”虞米开口解释,我生气了,一巴掌扇了过去,怒骂道:“放肆,主子说话,哪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
她眼泪汪汪的看我,一脸不相信。
聘怡忙扶起她,道:“疼吗?哎哟,都肿了,落儿,你一作主子的,怎么下得了手,我看这丫头说的是实话,为何打她!”她拥锦帕轻柔虞米肿了的脸,我呆愣一会儿,忽然哭着保住了虞米,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虞米,莫要怪我,我不是有心的!”我泪流满面,心中发痛。
她岂会怪我,随我流泪,直摇头,道:“奴婢怎么会怪主子,奴婢才没那么小家子气。”
聘怡笑着,她张开双臂,抱住了我们,道:“这才好嘛,主仆和谐,哈哈!”被她这一倒弄,我们都开怀大笑起来。
君雅斋已连数月没有了这样的笑声今日,聘怡的到来,再次有了久违的笑声。
(2)发现
夜晚,我与虞米并躺在床头,她睁着美目,道:“主子觉得怡妃这人可好?”
我笑,道:“她很好,甚是照顾我,且我俩是结拜的金兰,故我俩的关系很好!”说起聘怡,我不觉笑了,下午心情本不好,她一来,到开心了。
虞米见我笑,她也笑,道:“主子,您真好!怡妃娘娘也好,你们对奴婢更好!”
她此番话语,我觉得很奇怪,疑惑,问她道:“你为何突然说此话?”借着淡淡的月色,我看见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
她过了许久才道:“奴婢只是突然想起小时的事,主子的童年可快乐?”且声音里有浓浓的鼻音。
我想想,我的童年是很快乐的,无忧无虑,我认真的说道:“童年快乐,又有何用。现今的我,一点也不怀念童年。”我有些难过,想到母亲,愧疚袭来。
她轻声笑笑,道:“此话不对,起码主子有过快乐,奴婢不同,奴婢自小与父母分离,五岁进宫,因此再也未见过他们。本想进了宫,不会那么苦,可谁想,进了宫,直接被分配到浣衣局,每日洗衣。有时做活做晚了,饭也没得吃,只能饿着肚子。直至18岁,奴婢被主子选中,做了主子的贴身丫鬟。见主子对奴婢这般好,奴婢着实感动。”她泣不成声,我拥住她,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身边的人尽是哭泣。我轻拍她背,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