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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随着这一曲,有些微妙的东西悄悄将二人的心拉近了些,不再是单纯的互有好感,心的接近,让两人的情感得到了一次升华。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希孟宛如天籁般的嗓音伴随着曲子缓缓唱来,一字一句饱满着她满腔柔情,似疑问,似誓约,和曲子相辅相成,闻之如痴如醉。
站在一边看着两人近乎完美的配合,那种心有灵犀般的默契,犹如一根铁刺,深深的插入了他的心脏。痛的他快要麻木。
慕萱伸手解开束着长发的冠冕,任由风吹乱了那黑如墨的长发,却是拿起他最爱的听雪剑,伴随着这曲子,在庭院之中舞起长剑。
行云流水间,这剑式看似飘渺无踪,却在挥舞间,带着三分哀愁,两分无奈,五分愤慨,诸多的情绪掺杂其中,每一招都孕育着他全部的力量。出手间那股强大的杀气,随着剑气融合到空气里,一时间,整个听雪斋便被这股杀气笼罩起来。
突然,容尘的耳朵灵敏的动了动,便快速分身移到慕萱身边。
同时慕萱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停下了舞剑,接过容尘递过来的笛子后,只是听到容尘低声的嘱咐了一句小心,然后就见他快速的藏身在院子里最黑暗隐蔽的角落中。
听不到容尘的笛子声,希孟不解的抬头查看的时候,发现容尘已经离开,抚琴的小手一顿,曲子立即戛然而止。
“大哥,刚刚。。。”
慕萱知道她要说什么,快步走过来的时候。却是连连摇头:“天色不早,你也该回去歇息,不然真该被人说闲话了。”
见他说话间眉头紧皱在一起,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不过见他突然这般,料想是发现了什么。这情景很像下午的时候,他刚要开口告诉自己那双绣花鞋的主人是谁,却突然发现了什么,匆忙离去。
看来他一定是又发现了什么,这会儿在听雪斋能有什么发现,定然是有人暗中跟过来,说不定这人就是那双绣花鞋的主人。
当日扮鬼吓青莲,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那鞋子是她的。所以刚刚才会去莲居,特意演戏给她看,并且成功将她激怒,这样一来,如果她是绣花鞋的主人,就一定会找机会对自己下手的。不怕她不动,只要她一动,就可以用计将她捉住。
“也好。”希孟起身,给慕萱问安后。便推开听雪斋的门,先是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才快速的出了听雪斋的门,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本以为这一路上,会有人出现偷袭她,结果却是大失所望,一直到她走到落尘居门前,都没有半点风吹草动。难道自己计算失误,那青莲不是绣花鞋的主人?
这样想着,希孟刚刚关上后院的门,回身猛然见到一个人影,吓的她当即腿软,险些就跌坐在地。
直到看清楚这人是谁,希孟才长呼一口气,镇定了一下情绪,小声的刚要开口问话,就见这人一把堵住希孟的嘴,跟着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大约过了一小会儿,这人才松开禁锢希孟的手,欠身给希孟问了安。
希孟得到解放,自然是要大口呼吸几下。不过也在这时,她小声开口问了一句:“春桃,你半夜不睡,跑这里做什么?”
春桃没说话,而是示意希孟跟着她走。随着春桃的脚步,进了屋,待她将蜡烛点上后,春桃走进里屋。帮着希孟将床铺好:“少夫人,夜深了,快睡吧。日后入夜后可千万别再府里走动,这是府里的忌讳。如果让阁老知道,也是一样要受罚的。”
“哦。”希孟跟着进屋,听到她的话后点了点头。
这时,春桃弄好了床铺,也不多话,问安后就告退下去。
看着她今晚古怪的样子,希孟歪头想了想,却是说什么都想不清楚原因。这样收拾妥当,希孟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希孟刚刚起床,还没换上衣服,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喧哗的声响。
由春桃服侍着换上衣衫,再简单的弄了一个发髻后,希孟这才往院子里走去。
刚出了门,就见白管家带着几个妈子、丫头等人侯在门外,白管家见希孟出来,快步上前,问安后,便毕恭毕敬的开口:“白真奉阁老之命。有情少夫人前往正厅一趟。”
“有劳白管家。”不知是什么事,不过看样子好像挺严重似的。希孟跟在白真身后,一边走一边暗自合计起来。
估计是有人去阁老那里嚼舌头了,将昨晚的事情胡乱讲述一番,再给她安个yin乱的罪名,这样就算是犯了七出之条,可以直接休了,赶出顾府。这招是够邪恶的,只是不知这告密之人究竟是谁,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进了正厅里。希孟快速扫了一眼,生面孔和熟面孔掺杂其中,看样子可以说家里所有人是到齐了。希孟见这情景,难免觉得好笑,敢情这是三司会审,都等着审她那个莫须有的罪名。
虽然是这么想,希孟却还是快步走到阁老身前,欠身道个万福。
“恩,希孟,你可知我今日叫你来这里所为何事?”阁老看着希孟点点头,最近似乎忙的厉害,忘记关怀这个丫头,也不知她最近过的可有那些人回禀的那样好。
“回祖父的话,希孟并不知道所谓何事,还请祖父明示。”希孟见阁老问话很慎重,不像以往,便不得不暗中留意,以免给人留下话柄。
“好,那就劳烦青莲当着大家的面,把单独对我讲的话再讲一遍吧。”
青莲没料到阁老会这样说,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当即愣住,直到站在她身后的巧研轻轻推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来,尴尬的走上前,按照阁老的吩咐,将她的话再次讲了一遍。
“回阁老的话,昨晚我见月色不错,便让巧研陪着去后花园散步。怎料在途中看到少夫人一个人行踪诡异的悄悄进了听雪斋,我当时很不解,就跟了过去。怎料在院外听到二人琴瑟和谐,共奏一曲梁祝化蝶,后来曲子落下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少夫人才独自离去。”这青莲也是硬着头皮,不得不当面做坏人,将这话讲出来。
她本以为这阁老听到后会勃然大怒,毕竟这算是yin乱。作为正妻,按照规矩,是一定会立即休掉,驱赶出府的。怎料想,这阁老居然还护着她,便不觉心里更加对她有恨。
“巧研,刚刚青莲所说之事,你可是亲眼所见?”阁老在青莲说完后,低头抿了一口茶,然后才缓缓开口询问。
“回阁老的话,巧研不懂音律,昨晚只是见到少夫人去了听雪斋,前后呆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才离去。”巧研见阁老问话,急忙走过来跪下,轻声回话。
“希孟,她们两人说的话,你可有什么意见?”阁老捋了捋胡须,等着希孟回话。
“她们两人所说是真,只是这里面还差了些东西,希孟自然该补充说明一下。首先希孟到听雪斋是昨晚戌时刚过,弹过两曲,一曲高山流水,一曲化蝶。两曲已毕就已经是亥时一刻,再聊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三刻。换言之,希孟从进入听雪斋到离去,刚好是差一刻满一个时辰。”希孟微微一笑,并未因为有人这样说而害怕,更为想过要解释什么。
“慕萱,你也算是当事人,这事你怎么说?”阁老听完希孟的话,转头去问慕萱。
“阁老,慕萱爱慕希孟并非一天两天,这**女爱又有何可说可讲,再者慕萱的风流成性,大家早已是见惯不怪的事情,今日却又何故非要弄得这么严肃,在这里好像盘问犯人一般?”
慕萱的话,让希孟好奇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发现这个时候的慕萱和她见到的不一样,这个样子的他,看起来浪荡不羁,眼里透露着一股子邪恶,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是在时刻嘲笑别人一般。
“放肆!”阁老突然一拍桌子,怒视着慕萱,跟着突然下令:“慕萱,希孟,青莲,都给我跪下。”
看着阁老慈爱的眼神,希孟突然觉得心好像静了下来,这种家人般的温暖,一直都是她所憧憬的,只是,这一次在她心生憧憬的时候,却是要离开的时候了。
轻轻跪下来,低下眸子,不敢再看阁老的眼神,她害怕她会失去勇气,会想着给自己辩解,会将昨晚之事的真相讲出来,会为了自证清白将守宫砂现出来。。。
既然决定了一切都为了容尘,那么就不该有什么不舍,一切该结束了。
“好,既然你们两个承认,我也没有什么话可以送给你们,府里的规矩,不容得任何人亵渎,所以。。。”阁老话到这里突然一顿,手里的茶杯突然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伴随着哗啦一声,茶水溅了一地,飞溅起来的茶碗碎片飞过来,刚好划过希孟的耳畔,血顺着伤口慢慢的流了出来。
初为人妻 第一章 一纸休书
第一章 一纸休书
“顾府三少爷容尘之妻希孟。嫁到顾府,不恪妻子守本分,反倒不知检点,按照家规,就有劳容尘一纸休书,驱逐出府。大少爷慕萱,生性风流浪荡,此次犯下大错,罚杖责五十,禁足在听雪斋内半年。”阁老这番话说的是毫不留情,不管是对外人还是自己的亲孙子,做的可谓是公正严明。
听到这话,希孟微微一笑,开口谢恩。
这时跪在她身边的青莲,偷偷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昨天就告诉过你,这正妻之位不是那么好做的。如今,你自食恶果,也怨不得他人。”
希孟闻言,笑着盯着她看,直到将青莲盯得毛骨悚然,别过头去。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就在她起身刚要离去的时候,却听到阁老再次开口的声音。
“至于容尘小妾青莲,不安守作妾的本分,连连挑事,妄想当上正妻之位,不可饶恕。白管家,限你在今晚酉时前,将她从顾府除名,直接卖于人贩子大刘。另有四大丫头秋菊,为人心性聪颖,善良贤惠,准许容尘所奏,赐给容尘作妾。”
停下脚步,听完阁老的吩咐,希孟捏着丝帕的小手倏地紧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速速离去。
她害怕,害怕她不快些离去,会忍不住回头去看容尘,会舍不得离开,会泄露她真实的情绪,届时,一切的辛苦都付诸东流,她的牺牲也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回到落尘居,春桃等人还不知出了什么事,依旧是如同往日一般,各种忙碌着各自负责的事情。
希孟也不打算和她们说什么,她最见不得的就是离别。悄然的离去才好。这样就不会心疼。
“筱花,你去到灵秋院里帮我取几个花样来,另外你们几个去厨房,帮我那些糕点过来,我有些饿了。春桃,你去管家那里,帮我将这个月的刺绣材料领来。”将这些丫头都打发出去后,希孟快步走进屋里,将这一身的行头系数脱下,然后从柜子底,将自己刚来时的那套衣衫取了出来。
幸好当日嫁来的时候,没有贪图富贵,还将自己那身素白色的衣衫留着。这一身衣服是最普通的纱绢,作为商人,是不可以穿绫罗绸缎的,这纱绢算是最好的衣料了。
换好衣衫,希孟小心的将头上的金钗一一卸下,最后要拿下手腕上的绿烟玉镯时,去发现不管怎么用力,这镯子都是拿不下来。
“不用费力了,即便拿下来。将来也是要再戴回去的。”随着话落,容尘已经来到希孟身后,大手轻轻握住她的香肩,一个用力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不是说好了,只是将绣花鞋的主人走出来。你只需全盘否认即可,最后阁老肯定会找人验身,届时发现你依旧是完璧之身,那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可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和大哥联合起来演这场戏,就这么不信任我,不信任我可以保护你吗?”容尘越说越激动,搂着希孟的手便不自觉的一紧再紧,直到发觉希孟快喘不过气来,才缓缓的松开了臂膀。
“你懂的,所以你才没有站出来,不是吗?”希孟见容尘还有再开口,轻轻伸手点住他的薄唇。
“休书呢,给我,我该走了。别问我去哪里,如果你真的懂我,自然会找到我的。”希孟笑着开口,灵动的眼紧紧盯着容尘的眼睛,这会儿心里是满满的不舍,却丝毫不敢流露出来,她怕一个脆弱的眼神,便会忍不住流下泪来。
“没有,我要你知道,即便你离开了顾府。你的身份也不曾改变,依旧是我的妻。”说着,容尘缓缓抬手拉开衣襟,将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锦囊取出来,握着手里。
“这里面放着的是你我合在一起的头发,寓意白头偕老。你是我的发妻,这辈子唯一的妻,我不开口放你走,你的身份就永不会改变。”
看着容尘那深情的凝视,希孟突然觉得这一刻她所有的勇气都消失了,不舍的情绪蔓延到全身,再也克制不住的感觉涌现出来,驱使她突然扑进容尘的怀里,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想哭,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