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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自然知道他会这么说,除了蛊毒,其实她心里还有个结,见风若痕笑得这般温和,想着兴许这时候说出来,他能接受呢?
不可替代的宠溺(二)
“你想说什么?”
两个人的温情时刻,眼前女子的表情一会一变,心思里的活动都被他看得仔细。
沁儿没有立马说出来,证明她还是顾及他的,她不说,他就自个儿猜了。
“你想说,即便本王与清仞联盟,你也不想我轻易与任何一国开战,清仞是你的表哥,也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结盟之事才如此顺利,你——不想做战祸的罪人。”
全中,她就是个小女子,由始至终都没想过天下大义,可是在外漂泊多年,她却切身体会到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带来的是怎样的灾难和苦楚。
轻微的点头,风若痕又继续道,“你还想说,既然回风都我们就要大婚,那么我会不会放了风曜。”
又让他猜到了,能困住她的事情不多,其实真的很好猜。
“你会放了他吗?”论心计,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风若痕双手摊开,无奈作答,“如此风国不是没了国君?”
“你……”
“还是你想做国母?”
“……”
傲帝只得两子,风曜若是退位的话,皇位风若痕不坐给谁坐?外姓人?
可他要愿意的话,这位子早就是他的了,贺兰沁儿更不愿意,她要嫁他,如果他做了风国的皇帝,那么嫁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男人,而是一片江山。
“我……不想做国母。”蓦地,她就扑进他怀里去,这从未有过的举动也是让风若痕微微一愣,一时忘了要去回应的抱住她。
还在茫然不知道怎样摆放他的双手,就听到贴在他胸口的小人儿说,“我是很自私的,我……不愿意和谁分享我的丈夫。”
她要嫁给他,她认了。
风若痕足够强大,足够深情,就连心在什么时候动了,她都没有察觉。
想到他会成为一国之君……她才会慌张,别说那后宫三千佳丽,就是风王府里圈养在东苑的女人她都受不了,可是……
“风曜是无辜的,你放过他好不好?”
不可替代的宠溺(三)
半响不语,风若痕不说话时往往冷着张没表情的脸,最让人惧怕,沁儿急了,连忙解释,“我不是还惦着他,若是不喜欢你,我宁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我……”
“我知道。”他轻轻的打断她,深深的眸子里闪着她看不懂的颜色。
沁儿的性子从小就倔强,有他这番话,风若痕也算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他自己都是被人捧得高高在上,一而再的只对一人低头,此生,她一个就够了。
那女子也在想,风若痕对她的心意,她在不知不觉间便接受了,因为有他在,她才能任何时候都娇纵任性,横冲直撞。
如果没有他,她便什么都不是。
说到底,她有求于他,也只能来软的。
事实证明,王爷相当吃这一套,愣僵了会就回抱住小丫头,思量了下便道,“容我想想。”国不可一日无君,放过风曜,他登基为帝么?
刚才沁儿反映,他见了心里欢喜,任她爱演,那紧张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如此人也乐了,抱紧她在怀舍不得放手,低低的叹,“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盈盈一笑,“谁让你眼尖了就是要娶我受罪呢~”他愿意宠她,她才有肆无忌惮的资本。
王爷只得干巴巴的笑,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克住你。
风若痕认命的想,这个贺兰沁儿,真是他的劫数。
……
在落霞关休息了几日,虽没有与清仞缔结结盟的文书,然这几天,摩罗船王的战舰挺近关内的事早就传遍各国。
朱雀皇急忙派使节对船王示好,向风国靠拢,战事一触即发,百姓人人自危,似乎……都在等风若痕的态度。
自那日找回沁儿,清仞带名医去看过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战船,很老实的没下来过。
这些天的风言风语,他是听了只妖娆一笑便作罢,再没有主动和风若痕提起结盟之事。
碧蓝大海,一道纯白长影站在最大的战舰船头,绝世而独立,连贺兰沁儿远远的见了,都自叹逊色。
不可替代的宠溺(四)
“如何?”风若痕把她脸上细微的反映都收入眼中,浅笑着问她感受。
女子间多少细腻就不如男人胸襟广阔,何况还是对容貌向来相当有自信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遇上个比自己长得好的,而且……还是个男人。
随后跟上的丽娘是淡然了,看来那家子是有血缘关系的,表皮精致旁人毫无可比性,她人也就不如以往那般恨得牙养了。
沁儿凉凉的睨着风若痕,笑得甜如蜜,“王爷要是觉得他美,娶他去啊~”
反正都是联姻结盟,六国里比如蚩国的王就明目张胆的好男风,别国想要他们的上好药材,拿美男去换就有了。
风若痕不失为少有冷酷的美男子,和阴柔诡丽的清仞站在一起,一刚一柔,并肩而立也是幅养眼的画卷,谁晓得船王好哪一口?
让旁人心惊的玩笑话,王爷可没放在心上,怏怏的扫她一眼,只得无可奈何的笑,天生耳力过人的清仞转脸过来笑得放肆,“表妹放心,本王可没有那种嗜好~就算你家王爷有,本王也不会……”
“会什么?”她说得别人可说不得,今天拉着风若痕来说结盟不打仗的事,可不是让‘她家’王爷给人开涮的。
被堵得哑口的清仞眯着眼打量这一行人好一会儿,忽而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乐呵呵的问风若痕,“现在风国她说了算?”
王爷眼里含笑,老谋深算的微微把头一点~
船王立刻大煞风景的嚎,“败兴啊!败兴!”他主动向风若痕示好,这点野心让其他几国连开战的准备都做好了。
好不容易靠点血缘关系拉拢了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这下可好,他那表妹一句话不让打,他的宏图伟业都泡汤了。
身一转手一挥就扯着嗓子对甲板上的士兵下令,“起锚!回西海!!!!”
风国这边的人连船都没登,站在港口边的露台上目送。
风若痕压根没说过话,这仗打不打兴趣不大,天下,如此平分秋色的局面,挺好~
不可替代的宠溺(五)
说走就走。
清仞那张过于艳丽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暴躁,在甲板上转悠了一圈,又来到船尾,与站在港口露台上的人对望了会,欲言又止,好不心烦的样子。
“表哥,你那么想打仗吗?”沁儿问住他关键。
人是一笑,“表妹,相认那么多天,就属今天你叫这声‘表哥’叫得最发自内心。”
沁儿被他噎得面容瞬间凝住,又闻人言,“这天下现在看似风平浪静,可谁没有称霸的野心?若痕王爷,你敢说你没有?”
那男人没什么表情,不语,他不是没有,只是不屑。
“那就是了~”清仞也不是真的想他认同什么,“就连最小的两国都知道缔结盟约,相互依存,如今风国做大,随便偏向哪一边中土都会动摇,更不要说奴刹那好战的太子,还有——”
他眼色忽的锐利,“沁儿你身上的蛊毒未解,一而再的被苗人袭击,你可别忘了苗疆与奴刹相邻,奴刹国的太子与你交往再深,他也不如本王与你有血缘之亲啊表妹。”
防他?船王心都被伤了。
主动示好就算了,还有层血缘关系摆在眼前,却被视为野心最大阴谋最多的那个人,称王称霸的,哪里会没有野心?
他清仞坦坦荡荡的要打天下,奈何风国的摄政王不给面子,罢了。
沁儿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是想来劝解他的,如此看来,似乎她隐约被他劝动了……
“是本王防着你,与她无关。”有伤兄妹感情的事,风若痕当然不会看着贺兰沁儿受。
清仞先是一愣,接着笑得有点凉,“王爷当真要宠着我表妹一辈子,若是哪天变了卦,记得派人通知我,我们结盟之事,只要本王没死以前,都是不变的。”
再多说已经没有意义。
诸国都以为风国与摩罗联姻结盟,眼下正做着准备,不知道他们准备先向哪里开战,船王却一声令下,回自己的海域上去了。
不可替代的宠溺(六)
“带本王向姑父问好~”清仞淡淡的道了别,摩罗人以海为家,扬帆起航于他们来说简单随意不过。
半盏茶的功夫,沁儿他们就远远目送着她的船王表哥率领舰队浩浩荡荡的离去,走前表示只于风若痕合作,将来王爷何时有意打天下,算他一份。
别国,他看不上,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这个船王似乎和传闻中没什么区别。”望着在海面上逐渐缩小的船只,丽娘忽而感叹。
和摩罗船王打过交道的人都说他……天性凉薄说话寡毒,没有什么同情心。
当然,站在权利顶峰的人是不需要同情心的。
由始至终,贺兰沁儿都没弄清楚她这位莫测的表哥真正目的是什么,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愿意与任何人平分天下?
这会儿人走远了,总算了却心事一桩,沁儿转头问似是在沉思的风若痕,“你不与他结盟,不是因为我那几句随意的话吧?”
她不相信风若痕因为几句她悲天悯人的话,就拒绝清仞的邀请,这天下早晚会被打乱,他不动,清仞不动,还有别国在结盟壮大,到时恐怕真应了清仞说的,如若要动,最先被战火烧及的便是风国。
“司空。”望了那难得露出忧心神色的女子一眼,风若痕对司空陵道,“立刻去奴刹,务必将本王的书信送到。”
司空陵得令,脸上显出志在必得的气势,施了礼转身而去,沁儿又疑惑了,“你给奴刹太子写了密函?”
烈日当头,海风中全是潮湿的热气,越来越不懂风若痕到底想做什么了,只觉得站在这里小会,胸口又开始窒闷。
风若痕扶住她,眼里闪过一念,“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就启程回风都。”
“你还没说你写信给武珈太子做什么?”忽然有隐约意识,莫不是这位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大人,借自己之便断绝了船王表哥染指中土的野心,然后……自个儿找奴刹太子商议一统天下的大事?
不可替代的宠溺(七)
风若痕微怔,本不想同她说,看她的神情,没想到她却猜出来了。
人是笑了笑,替她拭去额上的汗,也不掩饰了,“你都猜出来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何时对国事如此有兴趣了?”
现在的贺兰沁儿着实让人担忧,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一天比一天虚弱,连个炎热天都挡不住,那蛊毒真是厉害。
她倒没如丽娘想的会发火,毕竟被人利用了遭么,反而笑起来,拿小眼神上下的看风若痕,罢了权衡着说道,“也好,反正我也觉得武珈太子比清仞靠得住些。”
他们中土的事,关那十万八千里来的表哥何事?
闻言丽娘松了口气,“沁儿,先回去休息吧。”就连她都觉得这女子变了,换做以前,少不了要计较一番。
扶着她走了几步,她笑得神秘的说,“丽姐姐,你以为我不想计较啊,人都被利用完了,还能说什么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罢。”那个什么……夫唱妇随?
丽娘回头怏怏的看哭笑不得的风若痕,唯有暗笑,这对人儿真是天生的冤家。
那立在风中被阳光镀得光芒万丈的男人此刻却是在想:他要娶她了,真是好。
……
从落霞关折返风都又花了近十日,回去的途中沁儿才看到那位无辜做了替罪羊,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朱雀太子白宣。
这日一行人到了风都五百里外的泱城,地方官员设宴,歌舞正欢之时,朱雀太子的侍从请求觐见。
沁儿才想起这号人,便让风若痕准了,见见朱雀皇有个怎样的儿子。
白宣十六岁的年纪,已经将各国兵法熟读,天文地理样样精通,论起国家大事丝毫不含糊,偏偏少年的斯文模样,让人好感不断,想来不知道朱雀皇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有个如此天资过人的儿子继承大业,自然是放了大心了。
不过遗憾,此少年彼时被风国扣押着,恐怕那个老色鬼好一阵子不能安心进食。
不可替代的宠溺(八)
白宣温文有礼,谈吐不俗,与在场文官客套几句之后便语出惊人,不怨风若痕将他扣押,更有办法治好未来王妃的蛊毒。
“小王在外游离多年,见识过苗人的蛊毒,并不如传言中只有落蛊之人才可解。”
歌舞声早就停了,风若痕坐在正位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少年看,沁儿坐在他身边的位置,已然是王妃待遇,还未回到风都,婚讯之事早就传遍诸国。
唯独让摄政王担忧的,是他将娶之人体内的蛊毒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