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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她想赌一把。
那老头既然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找她,又把她带到了这里,必定是有什么目的的,既是这样,那么他定不会让她轻易地死去的。
所以她要出海,哪怕她孤身一人,她要让那老头看到她要回去的决心。
“死老头子,你给我出来,你他妈的不明不白把我弄到这里,到底想要我怎样。”安雪站了起来,对天怒吼道。
一道闪电划过,一声惊雷炸响,雨水瞬间倾盆而下。
周围瞬间笼罩在茫茫雨幕里,安雪早已浑身湿透,望着跟本辩不清方向的浓浓黑幕,自己像落入了一个无边的黑洞般,随时可能被吞噬的恐惧感笼罩着她。
风浪越来越大,小船上下颠簸着,随时有可能翻覆。
救生的本能让她紧紧地抱住了手中的木桨。她忽然想起中学时看的一本书《老人与海》,那样一个可敬可爱的老头在这风浪里着实给了她心灵上的慰藉。
正在安雪等待着风浪足以掀翻她的小船的时刻,安雪忽然觉得小船似乎颠簸得不那么厉害了。风暴就要过去了吗,安雪兴奋地抹了一把脸。这才看见,在她小船的边上,停着另外一只更小的船只。那条看着再普通不过的小船安然地在海水里飘荡,海浪像是被它控制了般服贴地在托在它的船底。
船只里的人也早已成了落汤鸡。
安雪看清了来人,她这才实实在在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一种珠子可以让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安然无恙。
“快跳过来。”元诩道。
“这怎么跳呀,我害怕。”两只船在浪里时聚时离,时上时下。安雪连站都无法站稳。
“不用怕,运点轻功,我会接住你的。”元诩试着让两只船靠近些。
安雪试着找到着力点,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忽然一个巨浪打来,眼有看着两只船就要被巨浪劈开。
“快跳。”元诩再次喊道。安雪顾不上害怕,抬起脚尖就着船头一个蜻蜓点水跳了过去,元诩一手握浆,一手腾空接住了朝他而来的安雪,顺势把她揽在了怀里。
安雪颤抖着紧紧环住元诩的腰。一直强撑着的她,在靠到元诩坚实的怀抱的一刻,晕了过去。
醒来时,安雪已安然地躺在了一张舒适的床上。房间一看就是一间上好的客房。
清晨的阳光透过木刻的雕花窗梭照在木地板上,窗外的梧桐树叶已开始发黄,初秋的空气里透着一股微凉。
在晕倒的这些时间里她的梦里全都是大海里的情景,一醒过来脑海也全是大海里的情景,那笑,那挺拔的身姿,那宽大的手掌,那温热的胸堂,那些属于元诩的所有的东西都一遍遍在她的脑海里旋环反复着,她就这样一遍遍地无法控制地想着,一遍遍压制着内心早已泛滥的情感。
这些不过是感激之情罢了。安雪自言自语着,正想翻身下床,只感觉浑身酸软,提不上劲。
“你醒了。”离莺不知何时进了来。
靠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的安雪回过头来。见是她。便点了点头。
“东海回来后,你就高烧不止,一直到凌晨才退了烧,大夫刚才来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了,调养些时日就能恢复。”离莺把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你们不是进京了吗,怎么……”
“现如今京里乱的很,主人说等些时日再去不迟。”
“这一日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是啊,这边是你,那边是何言,我现在都快成专门照顾病人的了,差点没把我累死。”
“谢谢你。”安雪不好意思地笑笑。
“谢什么,你帮我救了何言,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离莺坐在床沿拿了调羹轻轻地搅着碗里浓黑的药。
“元诩呢?”
“你说主人啊,自从他送你到这里后,就一直关在房里为何言配制疗伤的药,有了主人研制的神奇的疗伤药,何言好得快了许多。”
“是吗。”没想到元诩还有个挺厉害的医生。
离莺把药端给她,“对了,那日见主人抱着你浑身湿透地回来,我都吓坏了,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哦,其实……我们……”安雪不知从何说起。
“哦,我明白了。”
“我什么也没说,你明白什么了?”安雪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两个跟我和何言一样的。”离莺调皮地眨巴着眼睛。
“不一样,你们是情侣,我们可不是!”安雪忙辨解道。
“一不一样以后就知道了,不过,主人他很关心,你不否认吧?”
“他不是一样也很关心你们吗?”
“那是不一样的。”看安雪又想说什么,忙接着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看看何言,一定要好好喝药,过几天就要起程上京了。”
“我没说我要去。”安雪道。
“主人说你一定会跟我们去的。”离莺回头狡黠地笑笑。
十日后,何言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安雪的病也好差不多了,元诩吩咐众人准备起程。
安雪这几日细细想了之后,决定还是跟着元诩进京。
他们当天收拾了行李便启程了,安雪发现,元诩的随身护卫大多数并没有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留在元诩身边的除了三位美女外,还有就是何言。三位美女除了离莺,还有那个冷艳的美女离飞燕和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姐姐白景。据说是元诩的阿姨,大家都叫她景姨,安雪也就跟着他们叫了。
“还想出海吗?”马车上,元诩笑道。
“想。”安雪不假思索道。眼睛看向窗外。
元诩无奈地摇摇头道,“见过不要命的,却没见过像你这样一心寻死的。”
“我这不是寻死,我这是坚持内心。你又不是我,你是不会懂的。”安雪辩解。她瞄了瞄马车,这男人可真是会享受,马车都布置地这么奢华,“对了,那日我的船一直没有翻,是不是因为那条丝帕上的那颗宝石。”
元诩并不回答。
“其实你都猜到了我会遇到什么情况了,对不对?”
“一个人的信念太强的时候,你要做的不是要阻止他,而是让他去偿试。如果我只是一味告诉你大海里太危险,你是听不进去的。只有你去过了,你才会明白我说的话。”
“我听你说过,你是为了你母亲的,可是据我所知蓬莱岛上好像只住着一个白发老头。这你又怎么解释。”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她迅速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元诩看她一直极力避开他的目光,紧张地绷直着后背。
“没有啊,我只是……从没坐过这么豪华的马车,想多看两眼嘛。”安雪窘道。
正在他们就话的当儿,马车外有人骑了马上前来。
“雪儿姑娘,救命之恩还没来得及答谢呢。”安雪朝敞开的窗子探出头去,不明白地看着骑在马背上的俊朗男子。
“我是何言呀。”马上的男子把正脸对向安雪。
“你是何言?哇,原来你这么帅啊。”安雪笑眯眯地说道。
“你说什么?”何言不明白地问道。
“哦,就是好的的意思。”安雪笑道。
““何大哥,早些时候我就见过你了呢。”安雪接着套近呼。
“哦,什么时候?”
“还记得襄王府顶那个凌晨散步的黑衣女子吗,那就是我呀。”
“真的吗,轻功那么好,难怪那日你溜得那么快。”
“骑马真是威风,我也想骑马,何大哥你能不能教我。”安雪进入正题。
他们本来都是要骑马的,就是因为她不会骑马元诩才雇了辆马车,她要学会了就可以不要再坐马车了。
她要是一直单独跟元诩坐一辆马车到京城,说不定半路上她就要紧张得死翘翘了。为什么要紧张呢,她也不明白,她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的,这样无法控制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这个……”何言为难地向马车内看了看,又向安雪看了看。
安雪见他为难,只好转移目标,安雪看到离莺的马正朝他们直奔而来。
“莺儿,没想到你的马也骑得这么好。”安雪对着她喊道,“要不你来教我?”
离莺娇笑着看向何言,“我很少带人,要不你让主人带教你吧,他的骑术最好。”离莺向马车里瞄了一眼道,“要不我和何言同骑一骑,我的让给你们?”
离莺这么一说,安雪紧张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元诩,还好,他仍旧闭着眼睛,复探出头去,“要不算了,以后再学吧。”
“怎么能算了呢,我来教你。”元诩不知何时睁开眼来。
“不了,不了,我还是坐马车好了。”
“怎么,你是怕与我呆在一起吧?看你这一路这么紧张,不会是……”
“不是,怎么会,学就学嘛,谁教都一样哈。”安雪紧张地打断他道。
第一次骑马的安雪还是很是兴奋,刚上马时拉着僵绳的双手被他握住自己后背几乎贴在他怀里的紧张几乎一扫而空,疾风扬起她的头发和裙角。马儿飞奔,飞扬的棕毛就像她儿时记忆里的去外
婆家路上的那片随风起伏的芦苇丛。
不过,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显然还是不太适应马背上的颠簸,骑了一段就有点吃不消了。
骑了一会儿,马的迅速明显放慢了些。
没多久,他们就远远地被抛在了后面。
“还是快些吧,不然赶不上他们了。”
“没关系的,他们会给我们留下暗号的。前面有个小镇,估计今晚我们便在那里落脚了,我们晚些也能赶到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春‘梦
两人赶到客栈时,何言正等在客栈门口接。
元诩下了马径直走进客栈,安雪不想与他一块,就跟着何言去了马厩。
“一看你就跟本不适应马背,干嘛还硬撑?你……为什么不坐少主的车。”何言见她跟在身后不吭声,道,“你们之间好像不大对劲。”
“有吗?没有啊?”
“你们女儿家的心思真是令人搞不明白,之前和离莺在一起时,她也总是奇奇怪怪的,我就一直没搞明白,你说你们姑娘娘家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这是什么话,姑娘家的心思又不是都一样。”
“我觉得应该差不多吧,都是让人猜不明白。”
“我和元诩……我们两个真的让人觉得奇怪?”
“嗯。”
行了二日,眼看着就要到俞城,安雪寻思着俞城那么大肯定有马车可雇,这日自从晚饭起,她便动员起元诩的三个美女护卫坐马车,极力说服她再雇一辆马车。
等到安雪好不容易说服了她们再雇一辆马车时,一直低头吃饭的元诩忽然抬起头来,慢悠悠地说道,“不用到俞城了,还有马车早就备好了。”
“你说什么?”为了说服美女们坐马车费了太多口舌的安雪正喝下一大口水,此时全数喷在了桌面上。
“俞城里都是太子的人,为防他们怀疑,从明日起我们假扮成举家迁往京城的富商。”
“喂,你怎么不早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成心的吧你!”安雪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爱和我说话,又没问我,我为什么要说呢?”元诩故意气她。
“你——”安雪气得说不出话来。
元诩道见她不知说什么好,便道:“我扮成中年富商,其它的你们自行商量。”
“我扮夫人。”飞燕自告奋勇……
大家商量的最后结果是,景姨扮成了老太成了一家之长,何言和安雪本色出演,扮成了他们的一对儿女。离莺自然就是儿媳妇了。
“雪儿扮成男的。”元诩道。
“为什么呀?”安雪正想把自己扮成□□的,现在眼看着就要落空了。
“如果路上碰到个登徒子,你能应付得了吗?”
安雪摇头。
“那就这么定了。你扮儿子。”
“好吧。”安雪细想了一下,不情不愿道。
“现在我们一共只有两辆马车。“
“干嘛不雇三辆?”安雪插嘴道。
“两辆刚好,万一出了什么事,方便照应。”
“可是这怎么坐啊?”
“女眷一辆,剩下三人一辆。”元诩道。
“那我不是……不行,我要和莺儿一起。”安雪道。
“注意现在你可是她的小叔子。”白景小声提醒道。
“啊?那我不能再和莺儿打打闹闹了?”
“当然不行,你见过小叔子和嫂子打打闹闹的?”何言道。
‘没见过。”安雪嘟囔着垂下了头,心想着和两个大男人同剩一辆车,这将会是一个怎样无聊的旅程。
事实上安雪的预感是有误的,实际上这个旅程不仅仅不无聊,而且还有趣不断。这得从他们进入俞城说起。
他们是在第二日傍晚到达襄城城门口,乔装得极好的他们顺利地进入了俞城,并且顺利地找了一家上好的客栈,本来想多开几间房的,富商难免财大气粗,多开几间房也没什么,可是他们来得晚了,客栈里只剩下了最后四间房,据店二说,近日里来俞城的外地人忽然多了起来,大多客栈都已满客,再不住下,说不定呆会儿连这四间房都没有了。
听他这一说,正打算再四处看看的他们又折了回来,定下了房间,又派了何言去外面打探了一下。
这期间,其余人打算先吃了饭再说。等他们吃过了晚饭,何言也打探回来了,确实如小二所说,俞城里所有的客栈大多都已经满客了。
这下只好将就着住一晚了。六个人分四间房,夫妻自然是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