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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正要反击,只听背后那人说道:“是我,何言。”
安雪回转身见背后的男子果真是他,“何言?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会是我们,我们没有防碍到你们吧?”推开她的是一个女子,此时正挡在李锦身前。
那女子一说话,安雪便听出她便是离莺。
离莺说完,又回身对身后的李锦拱手道:“襄王爷,我不是故意的啊。雪儿中了毒了,我怕万一她传给你,所以情急之下才推开了你们。”
李锦莫名其妙被人推开,正有此气脑,听她这一说,忙道,“雪儿中毒了,中了什么毒?”
安雪道:“我……中毒?”
“她中的是雪国独有的忘情草的毒,这种草生长在极寒雪地,极少见,是一种慢性毒药,能抑制人的心脉,扰乱人的心智,而且中毒之后会全身冰凉,你摸摸看,她的手是不是冰冷如雪。”
襄王闻言抓过安雪的手握在掌心,“怎么会这样?”
“这只是初期,所谓忘情草,其实就是会让你忘记过往,最深刻的一部分记忆最先遗忘,然后慢慢地失去所有记忆,如果毒还一直存在体内,到最后,就可能出现幻觉,最后神经错乱,直至颠狂而死。”
襄王道:“是谁下的毒,有办法找到解药吗?”
何言道:“暂时我们还不知道。”
安雪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中了毒?”
离莺道:“主人告诉我们的。”
安雪道:“你们主人?我和他——是不是认识?”
离莺道:“你忘记他了?那你还记得你一直想要出海吗?”
“出海,好像是要出海,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出海为了什么?”安雪极力回想着,“最深的记忆会最先遗忘……这太可怕了,莺儿,再这样下去,我是不是连你们也会不记得了?”
离莺不语,安雪把目光移向何言,何言只好点了点头,继而又道:“不过,雪儿,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弄到解药的。”
“莺儿,何言,求求你们,尽快帮我找到解药。这段时间我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来不及了,我知道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需尽快恢复记忆。”
“我知道。”莺儿道,“在我们弄到解药之前,你最好不要太过着急……”
莺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锦,“王爷,雪儿暂时就交给你了。”
李锦道:“放心吧,雪儿不会有事的。”
正在这时,何言见走廊那头有微光闪烁,像是有人提了灯笼向这边而来。
何言忙道:“莺儿,我们该走了。”
两人回到卫府不远的宅子里,看到元诩站在院子一动不动。
离莺站在远处看着,“何言,雪儿她忘了主人了,现在李锦陪在她身边,我怕……”
“你不是知道,中了忘情草的毒,越深刻的记忆越早忘记,他第一个忘了少主,也许不是件坏事,你刚才不是看见了,雪儿推开了李锦,我们应该相信她。”
“这事要告诉主人吗?”
“不用,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但愿这次计划能够顺利,只要大瀚国危机解除,老皇帝说出真相,肯让我们带走雪儿,我想他们以后就不要再公开了。”
此时京效30里外太子大军主帐篷里正笼罩在一片阴霾里。
襄城主王启福急急进了帐来:“太子爷,宫里仍没有消息传出。”
太子李赫闻言一拍桌子怒道:“怎么会这样,消息都传出去几日了,母妃那里还没消息传出!”
王启福道:“襄王逃脱后宫里就失去了联系,如今太后把持朝政,不知是不是襄王已经见到太后胡乱说了些什么。如果真是如此,香贵妃怕是不能与我们里应外合。”
太子道:“罢了,不等了,即然不能里应外合,那我们明日直接进城去,国不可一日无君。”
王启福道:“太子万万不可,如今宫里形式变幻莫测,怕是另有隐情。”
太子道:“但说无防。”
王启福道:“太子是否觉得事情太过于顺利?下官觉得其中一些细节十分可疑,太子你细想一下,当凭襄王爷一人之力与我们对抗简直是以卵击石,襄王是何等聪明之人,岂会自寻死路,况且当今皇上半生沙场,岂会如此调以轻心,糊里糊涂命丧断崖。”
太子惊道:“你的意思是父皇跟本就没有死!这一切都是父皇与皇兄设的局?”
王启福道:“下官愚见。请太子容下官说完。”
太子道:“讲!”
王启福道:“如今朝庭上下大部分已都是我们的人,按理众臣应当拥护贵妃娘娘主持朝政,可朝
政之权却落入了太后之手,现如今大军临城,太后非但没有开城相迎,反而视若无睹,而我们的人均无任何消息,种种迹象表明下官所言并非空穴来风。”
太子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父皇早就可以下手了,何以要等到现在。”
王启福道:“皇上一向仁慈,正所谓‘虎毒不食子’,如果下官没猜错的话,皇上是在给太子机会。”
太子面色铁青,“这么说来,果真要我放弃皇位吗?”
“这倒未必。”一个声音从帐外传来。
王启福大惊,拔剑护在李赫身前,“什么人?”
“别慌,在下是来给太子爷出主意的。”那人挑帘而进。灯光下,黑红斗篷里隐隐可见一张苍白的脸。
“你到底是何人?”王启福挥剑直指来人,“来人……”
王启福正要喊,太子一个手势,王启福只好禁了声。
“来者是客,难道这就是太子待客之道?”来人指着面前的剑向太子道。
太子一个眼神示意,王启福犹豫地放下剑来。
太子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贵客想必不是我们大瀚国之人吧。”
“太子好眼力,在下赫连予,来自北方雪国。”
“你是雪国王族中人!”太子惊道,见来人面露微笑,又问道,“大瀚国向来与雪国素无来往,不知贵客此来所谓何事,不会只是为了给我出主意吧?”
“即想取得皇位,又怕会是个陷阱,想必太子如今是进退两难吧,如若在下能助太子一臂之力,能否请太子帮个小忙?”
“若真能助我,力所能及之事定当竭尽全力。”
“好,爽快。我的要求很简单,帮我查一个人。”赫连予在用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两个字。
“安雪?”
“对。”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世
这日清晨,安雪才刚起来,唐棠就把门拍地山响。
“雪姐姐,快点开门。”
安雪急忙开了门,见他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便蹲下问道,“怎么了,这是,家里着火了?”说着,便坐在一旁绣起刺绣来,近来无事,想起之前跟凝儿学的刺绣,便想着自己也试试绣只纸鹤,可惜这绣了大半了,竟越绣越像只鸭子。
“有个女的要来抓你呢,你快跑吧。”康棠气喘吁吁道。
“谁要抓我?别急,慢慢说。”安雪淡定道。
“雪儿,是我回来呢,谁要抓你,别听小孩胡说。”一个娇俏的身影匆匆进了来,后面跟着几个年轻壮硕的侍卫,一看就是高手的模样。
紧跟其后的的是唐家老小,个个正哭丧着脸看她。
“阿姐,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安雪警惕地站了起来。
“刚回来不久,不过我回来的太是时候了,竟然让我发现了咱们家天大的秘密。”安菱挥了挥手笑道。安雪这才发现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布片。
“什么天大的秘密?”安雪不明白地看着她们。
“你问她们好了。”安菱道。
这一说,唐家老小忽然全都跪在了地上,唐家几个女儿畏畏缩缩在母亲刘青荷的身后不敢言语,一向嘴快的唐家儿媳低了头躲到了最后面。
安雪见状,只好问跪在最前头的刘青荷道:“奶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青荷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安菱,又看了看身后,下定决心似的锤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道:“五小姐,都是老太婆的错,你要怪就怪我老太婆一人吧。”说着就着地板重重嗑了下去。咚的一声让安雪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呀。”安雪急道。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刘青荷吱吱唔唔道。
“还是我来说好了。”小唐棠拉了拉安雪的衣脚道。
安雪忙蹲下道:“快说。”
“就是那日我们在后园里采葡萄,你和锦叔叔开玩笑说四北角那块地下埋了金子,后来我便把这事说给了奶奶听,奶奶说给了爸爸听,后来妈妈也知道了,就在前几日,妈妈把几个姑姑喊了来,寻了借口把你和锦叔叔支出去,便去挖了那块地,那块地硬得很,一直挖到你们回来时才挖了一个溜金的小箱子出来。她们不许我看挖出的东西,便支使我去找你们,还说要看住你们,别让你们到下院去,今天早晨,我看家里人围着小箱子商量着什么,就看见这个女人进了来。”唐棠指了指安菱接着道,“她把那个小箱子抢过去看了一番,就领了人往你这边来了。”
“雪儿,你怎么也不会猜到这个小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的。”安菱指了指捧在一个小伙手上的溜金红漆的两个手掌大小的小箱道,“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唐家人财迷心窍竟然挖出了我们卫家五小姐的东西,没想到从小父母便视若珍宝最最疼爱的小女儿竟然不是我们卫家的孩子!”
“阿姐,你胡说些什么?”安雪大惊。
“我胡说,你看看这个,你自己看看吧,这是你的生辰八字,这上面还有父亲亲笔提的字,上面写着你是父亲随皇上御驾亲征时在北征战场上捡的。还有这个,这半块布是你亲生母亲留给你的。其实早觉得你不是我们卫家的孩子,还记得你三岁的时候吗?有一日风筝卡到了树上,你居然一跃而起,轻松地把风筝从两米高的树上摘了下来。后来你越长越漂亮,性格容貌全身上下没有一样像我们卫家的孩子。”
安雪逐一看过箱子里的东西,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安菱手里的半块白色锦布上,上面只有一个字,有一个暗红的血迹样的潦草的“安”字锦布一角丝线散开,斜斜而下,整块锦布曾不规则形状,像是用手强行从布匹上撕下的一角。
“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母亲为何要我们改姓安了。”安菱笑道,“我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而你只是一个捡来的孤女,可是她却把心思全用到了你身上,你说这是为什么,啊,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安菱瞪了眼睛情绪失控地逼向安雪,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安雪像是没听见般盯着她的生辰八字看,生辰八字低下是卫朔写的字:越国顺安十六年,吾北征遇险幸得红姑相助大难不死,托一女婴于我,当日大雪,遂取名“雪”字,后随吾姓,名为卫雪。
“大小姐,你不能这么说呀,你父亲的亲笔信上写着当年若不是那个叫红姑的女子救了他,卫大将军早没了,你母亲一是感念当年红姑的救夫之恩,一是心疼她的身世,对她好些也不为过的。”刘青荷厉声说道。脸上的肌肉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不住地抖动着。
“你这个狗奴才,这里哪有你说话份!来人哪,把这一家子给我赶出去。”安菱恼羞在怒道。
“大小姐三思啊,念在你们姐妹一场,你就放过她吧。”刘青荷顾不上上前拖拽的人嘴上不住地喊着,喊了几声后便忽然哭了起来,“我干嘛要去动那块地啊,五小姐,都是我老太婆财迷心窍害了你啊。”
“说吧,你要带我去哪儿?”安雪平静道。
“请你去见见太子而已。”
“我不会跟你走的。”安雪冷声道。
她转身正要往外走,四个侍卫立既上前堵住了她的去路,近前的两个侍卫已经伸出了手,安雪怒气顿生,扣住右手边侍卫的手反手一个用力带起,右边的侍卫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
左手边的侍卫见势,忙把手伸向腰间的配刀,后面两个侍卫也立刻警惕地握住了刀柄。安雪一个冷笑,抬脚踢向正要拔出的刀柄,紧接着横空而起,对着侍卫的胸口就是几脚,把左手边的侍卫踢飞到了院中。
剩下的两个侍卫相视一下,迟疑着不敢上前。
安雪淡定地拍了拍身上尘土,抬脚大步翩翩而去。
“啊——你这个坏女人,干嘛抓我。”身后唐棠尖叫声顿起,“雪姐姐,救我!”
“棠儿,棠儿,快放了孩子。”刘青荷惊惧地冲了过去,却被其中一个侍卫制住了。
“放了我娘!”三四个女人齐齐喊道。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雪儿,你欠我的你还没还,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安菱皮笑肉不笑道,右手紧紧掐在孩子的脖子上。
“我欠你?”安雪冷笑道,“你欠我一条命,又该怎么还?”
“一条命?你这不是还好好站在这里吗?”
“卫菱,我告诉你我安雪从没欠过你什么!要欠我也只欠你父母的,你是卫家剩下的唯一血脉,我希望你自己珍重,你怨恨父母,怨恨自己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其实不过都是你不知足罢了。卫菱,收手吧,我们还可以是好姐妹。”
“废话少说!你不是从小就单纯善良纯洁招人爱吗,现在你忍心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孩因你而丧命吗?”
“无耻!”安雪怒道。
“你还说对了,我就无耻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没听过啊?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