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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你不是从小就单纯善良纯洁招人爱吗,现在你忍心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孩因你而丧命吗?”
“无耻!”安雪怒道。
“你还说对了,我就无耻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没听过啊?你也可以选择走啊,反正他跟你无亲无故的。”安菱说着加大手上的劲头,唐棠的一下脸色发青,挣扎着却发不出声来。
“慢着,我跟你走。”安雪的声音依然清冷。
作者有话要说:
、水落石出
夜凉,月出。
京效的官司道上,几辆马车疾驰而去。
中间的其中一辆车里,被五花大绑着的安雪斜躺着。此时她正看着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安菱,忽然想要说点什么:“阿姐,如果——如果害死卫家的人真跟太子有关系,你现在会收手吗?”
“雪儿,假设,你正爱着的男人有可能会是害了你全家的人,那么你会放弃自己的幸福,跟他为敌吗?”
“我会。因为自始至终那个男人跟本就不值得我爱。”
“那么如果你已经失身于他了呢?他若不娶你,你便要被世人唾弃,没有人会娶你,你将孤苦无依,孤独终老呢?”
“那又如何,天地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心能坦荡,才能安乐。”
“可我做不到,所以,我不会随便怀疑太子,除非他亲口承认,我和他现在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的未来关系着我的,过去的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而未来才是我要为之追求的。”
“为了你的未来不择手段吗?”
“不择手段又如何,只要能成为人上之人,又有谁敢去追究你是不是不择手段得来的。”
“可是据我所知,你们的胜算似乎不大。”
“之前可能是,不过现在找到了你就说不定了。”
“哦?”安雪用充满怀疑的语气应道。
她的怀疑刺激了安菱,“告诉你也无防,有个雪国人助我们和香贵妃取得了联系,只要他肯再为我们传递信息,我们便可以里应外合,助太子登基。他已经答应了,条件就是要你,还有知道关于你所有的事情。而这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这么说来我还是至关重要的了?”安雪冷笑道。
“算是吧。”
安雪跟着安菱同一个帐篷里呆了两日,安菱整日不在帐里,独留了安雪一个。
每日里有上好的饭菜,和舒适的被褥,除了脚上被套上不大方便的沉重的脚链外,其它的待遇都好得让安雪都不想走了。
这一日,李赫忽然闯进安雪帐里,左手酒壶右手酒杯,醉醺醺满脸通红地一进来便倒在了安雪床上,吓得她一下跳了开来。
李赫见她跳开,伸手要拉,发现迟了一步,索性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床上:“别跑啊,过来,陪朕喝杯。”
朕?醉得以为自己已经是大瀚国主了,这下可惨了,安雪赶忙说道:“安菱这几日都没回来,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不不,朕不是要找安菱,朕要找的就是你,安雪。”
“找我什么事?”安雪警惕道。
“我告诉你,我母妃来信了,再过几日我便能进京登基了,我要当皇帝了,你知道吗,几日后这大瀚国所有的美人只要我想要都将属于我一个人的了。”李赫大笑着灌着酒,却发现壶里早已空空,抬手掀了壶盖仔细看了片刻,这才将酒壶扔到了一旁,“可惜,唯独你不是。江山美人到底是不可兼得的。还记得城主府中第一次见你,漫天落花下,美人独坐窗前,那样精致的容颜,那样含着优伤的如水眼眸,只一眼,就那一眼,我就再也放不下了。”李赫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似是回忆般地自语着。
安雪趁着这当儿,迅速退到了门口,刚掀起布帘,两个侍卫立即拔刀上前。安雪忙堆了笑脸:“没事,没事,你们忙。”说完赶忙退了回来。
回头见李赫不知何时已经从床上爬起,正向她走来,“你不用躲朕,朕只要你陪一夜,就一夜。”
“你神经病吧你,我警告你躲我远点,再出言不逊本姑娘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安雪费力地拖着脚链子步步后退。
安雪准备着如何还击,可惜脚链子太笨重了跟本无法施展开来,现在这样面对面和一个男人拼力气的话,她跟本毫无胜算可言。
安雪使劲在跺着脚,试图把脚从铁环里抽出来。这该死的脚链,笨重地让她直想把自己双脚跺下来算了。
“不要浪费力气了,你跟本就逃不掉的。”李赫步步紧逼,“你知道你有武功,不过再怎么样你也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眼看着李赫就要近前,安雪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学过点穴,只是一直都没找个人练练,也不知道能不能点准。
“来吧,雪儿。”李赫张开又臂正要扑来,她瞅准时机对准他的睡穴闭上眼戳了过去。
李赫登时无声地倒向了她,安雪本能地用手挡了过去,只轻轻一推,一个笨重和落地声响起,安雪这才睁了眼来,只见李赫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试探着踢了踢,就跟死猪一样一动也不动。
安雪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以为我真怕你呀,我不过是做做样子让你放松警惕罢了。”说着拖着脚链子挪到桌边,慢悠悠地喝了杯茶,听到太子呼声大起,这才起身解了他的穴。
正想喊人把他弄出去,门外忽然传来的争吵声,听声音只觉得熟悉得很。
“……太子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事关太子登基之事,若是耽误了你们担当得起吗?……”
话音未落,来人便闯了进来。一共进来三人。
“太子殿下……”来人一进来便要下跪,抬头却见只有安雪一个立在一旁。
“沐阳哥哥?”安雪惊叫道。
“雪儿?怎么会是你?”林沐阳怔了片刻后才道。
“你是卫雪!雪儿,你看看我,还记得我吗?”走在最前的男子说道。
“你是——常荣叔叔?”一提到这个名字,安雪一下就想到了神女庙里见到的情景。
“是我。”那男子高兴地上前一步,“几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安雪想到崖底下的画面不禁退后了一步。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细说。太子他人呢,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林沐阳环顾四周,这才看见倒在一旁的太子。
“没有啊,他喝得烂醉,进来后说的一堆胡话,然后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安雪道。
“这就好。”林沐阳伸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喊了几个侍卫把李赫抬了出去,又吩咐了他们不许进来打扰。
侍卫们退下后,林沐阳才道:“我不能在这呆太久,至于太子你不用担心,我会把这事告诉那个雪国人,他便不敢再对你怎么样的。”说完后,并未多做逗留,吩咐了她自己小心后,便退出了帐外。
安雪甚至来不及说上一句话。
这一日正是太子起程回京的日子,天还未亮,安菱忽然回了帐里,二话不说,一把短刀直朝安雪的脖子而来。安雪正要反抗,却见太子李赫带了大队人马跟进了帐里,帐篷里一下来了那么多人,空气立马变得稀薄,她见安菱只是用刀抵住她的喉咙,便不再动弹,静观其变。
“李赫,要我留下,你是想丢下我吧,我可告诉你,没门!”安菱怒吼道。
李赫大声道:“谁说我要丢下你的!要你留下是不想让你涉险,现在正是最关键时候,你这样胡闹是要干什么!快点,把刀……”
话未说完,人群中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安雪来未来得及看清来人,那人就已制服了安菱,把她拉向了身后冷声道:“交易已经结束,这姑娘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们可别妄想动她一根毫毛。”
安雪闻言猜想这位应该就是要找她的那个雪国人了,她歪头看去,只见那人披着巨大的黑红斗蓬从头包裹到脚面,灯光照在巫师样的尖帽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脸,安雪唯一看见的只是他拉她时那只过于苍白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有一个小小的银介指,介指上镶着一圈闪着微蓝的宝石。
李赫陪笑道:“赫连兄,你别见怪,别跟这疯女人一般见识。”
赫连予道:“太子爷,若是因你的家事伤了我的人,那在下不便参与,先告辞了。”
赫连予抬脚要走,满屋侍卫立即围了上来。
李赫冷道:“赫连兄,咱们可是约好了,在下登基之日才能将雪儿姑娘交付于你的。”
赫连予道:“话是如此,不过若是还有此类事情发生,就别怪我不守信用了。”
早晨这一出后,安菱便被太子招去,一直没有回帐里。安雪在帐里坐立不安,想起白日里听闻侍卫私下里谈论着什么太子已接到了香贵妃的飞鸽传书,即日太子便可顺利入京登基。而今晨那一
幕太子看安菱那凌厉如霜的眼神,安菱怕是有危险。
本不想再管她的事,可是事关人命,她不能不管。
安雪偷偷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钥匙,这是今早那黑衣怪人拉她时顺便塞到她手里的,她试着找开脚链,没想到居然一下打开了。
看来,那人黑衣怪人是想让她找机会偷跑,这个黑衣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为何要找她还要查她的身世。安雪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她取下脚下的链子放在被子底下。做完这些,正有人来送午饭,安雪趁机点了他的睡穴,脱下那人的侍卫服,把那人拖到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迅速换上侍卫服端了食盒顺利地出了帐蓬。
出了帐蓬的安雪喜不自禁。这一切她做得有条不紊,这些日子的苦练算是没有白费了。
安雪只觉一股自信充盈胸口,这样的逃跑就像是真人版的游戏般让她觉得刺激,这会儿走起路来都是昂首挺胸,大摇大罢的。
正走着迎面忽然来了几个大兵,安雪吓得跳到了一旁帐里,这才躲了过去。
再出来时,安雪明显谨慎了不少。
不多时,她便顺利地到了太子帐外,快速寻了一个隐蔽的位置,便把耳朵贴在了帐篷上。
帐篷里有声音传来,却听不大清楚,安雪正想再换个地方看看,一转头眼角忽然瞥见一道寒光向她而来,她迅速一个转身躲了过去,这一回身,她看清了来人,正要反击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
这一停顿,剑已在喉。
“沐阳哥哥——”安雪不可至信地喊道。
林沐阳的手明显颤了一下,正对她心口的剑移了些位置,却没有放下,“雪儿,回去。”林沐阳生硬地说道。
一队人马经过听到动静,一下围了过来,安雪认得那带头的便是常荣。
林沐阳见了他,忙道,“统领大人。”
常荣看了看安雪,道:“把她送回去看好了。”
安雪恨恨地看了两个男人一眼,哼地一声移开脖子的剑,大步流星而去。
她身后一侍卫上前道:“太子已上马车,大军已经做好准备。”
常荣道:“传令下去,即刻起程。”
“是!”
作者有话要说:
、死牢
时已深秋,整个京城笼罩在秋末冬将至的荒凉萧条中。狂风带着寒意肆虐着卷起满地的枯叶沙尘在街巷里横冲直闯。
百姓们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家家户户早早地就关了门,熄了火一家子躲进了最安全的地方。
京城的城门此刻大开着,李赫的大军无声无息顺利地进了城门,并以最快的速度向皇宫而去。
大军所向披靡,没有受到任何阻挠。
官道边上胆大的可以从窗子里看见士兵们整齐跑过。
巨大的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振耳欲聋,有婴儿啼哭的声音,但很快便没了,或许是母亲捂住了他的嘴巴。
大军并未遇上任何阻拦,很快便到达宫门,宫门也是大敞着,大军长驱直入后迅速分散到皇宫各个角落。
太了李赫带着众人直接进了大殿,大殿内支持太子的众多官员早已等候多时。
……
与此同时,安雪等人正在被押往死牢的路上。
地牢漆黑无比,安雪被押进牢房时在几个拐角处一一与其它人分了开来。
到最后,只剩下安雪一人,侍卫们押了她又走了一会儿,这才把她扔进一间牢房,对她说了句:“好好在这呆着”后,拿了唯一的照明用的火把往回走。
火把渐行渐远,安雪只觉得自己像是慢慢溶进了黑暗般,直到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她抱着巨大的牢门极力想要探出头去,只能看见外面走廊尽头一点点忽明忽暗的火把。四周数不清的木栏在火光的照映下,如地狱般阴深恐怖。
安雪盯着那火把不敢把目光移开,盯得久了恍惚间,那火似乎会自己移动般飘来飘去,渐渐飘成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人头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啊——”安雪忍不住尖叫着跑躲到角落里,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坐在墙上。
“你要吓死人啊!”寂静无声的牢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安雪寻声望去,见隔壁牢里有一个黑影正在晃动,安雪惊魂未定道,“谁,你是人还是鬼?”
“你说我是人是鬼啊,你这是自作自受,都把钥匙给你了,你还不走,现在后悔了吧。”听他话里的意思,安雪一下猜出了那人是谁,她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挪了一点,心里虽害怕,可嘴上却道:“干嘛要走啊,反正走出这里也还是要落入你的手里,即然都不能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