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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闻言侧头看那春儿姑娘,抛了一个媚眼。
收回目光时,发现元诩正看着她,眼神奇怪中带着疑问。
她吐吐舌头得意地笑了,这人该不会是怀疑她是同性恋吧?
“哟,元公子。”迎面走来了一个年过中年的女人,安雪猜想必是这里的老鸨,“依依这几日日日盼着您来呢。”老鸨说着,推开了一间房门。房里有清越的琴声传来。
“妈妈下去吧,没什么事不要让人前来打搅。”元诩吩咐道。
老鸨会意地点头回身出去顺带关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怡香楼
整个屋内被装饰地暖意融融,大大小小的装饰无不显示着女儿家的温柔与细腻的心思。靠墙的一张大床更是布置得分外舒适,让人一看便想往上躺着睡上一觉。
正中一个嵌着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图的屏风,屏风后琴声依旧清越,却分明多了一丝缠绵与忧怨。
许久一曲终了,屏风后,美人音似莺啼,“元公子许久未来,今日忽然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一旁侍琴的丫环把屏风收起。屏风后的美景渐次展现在眼前,像是为我们展开另一幅美图般。
美人端坐琴台前,似是有意避开元诩,只对着安雪含笑而视。
故意无视元诩的存在,莫非他们两人有些故事?真是太好了,安雪心下顿时有了主意。
她仔细地端祥着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着低领的粉色纱裙,绣花肚兜与大半酥胸若隐若现,一块鸟蛋大小的粉色宝石正落在那条深沟上,柔和的粉色宝石衬在白皙的皮肤上,白的越发诱人,粉得也越发地光彩夺目。
一张含了笑意的脸上,极艳的红唇,粉嫩的腮红,极浓的眼妆。看起来脸上妆略显浓了些,不过,却是极其耐看,看久之后又觉得她的妆容十分恰到好处,有一种勾魂摄迫的美。正如人们所言,不是所有的脸形都适合浓妆,而她恰恰就属于极适合的那种。
这样的美,便得见过无数明星,生长在整容空前盛行的时代的安雪也不觉看呆了。
元诩轻笑道,“在下只是想在你这里讨口茶,真正找你之人是这位小兄弟。”
“哦?这位小兄弟倒是可爱之极。”柳依依见安雪正瞧着她呆愣着移不开眼,不觉有些娇羞地底下了头来,用宽大的衣袖掩住了嘴,眼神收放间,安雪瞧见了她的目光不经意般掠过元诩。
安雪想偷偷看看元诩的反应,刚转头正巧对上了正疑惑地看着她的元诩的眼神,见他的脸呈现一种奇怪的神情,似乎在怀疑她到底是男是女。
看来她的表演还算不错,安雪忽然觉得很有成就感。
她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关于声音其实之前也是练过的,刚才是在情急之下才暴露了自己的原来的嗓音才让元诩觉察出她是个女的,这会儿,她做足了准备,低哑道,“想必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柳依依柳小姐,在下安雨,素闻柳小姐乃襄城第一美人,闻名不如见面,柳小姐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堪比天仙啊。”
“安公子过奖。”柳依依杏眼含春,本来见安雪长得一表人才,貌若潘安,再听闻安雪一席话,越发地觉得她比起不善言辞的元诩好得多了。
“柳小姐不仅美艳多姿,琴声更是撩人,如此多才多艺的大美人怎么叫人不生爱慕之心,在下听闻这襄城里的男子亲眼目睹过柳小姐多真容后几乎都有失眠的病症,在下现在终于明白是何因了。”安雪见她对他甚有好感,越发奉承开了。
“何因?”柳依依杏眼圆睁,做不解状。
“全因相思过度,夜不能寐啊。”安雪感叹道。
“安公子言过了。”如此夸赞让柳依依如沐春风,柳依依嘴上虽是这样说,笑容却越发娇俏动人,身形摆得更加妩媚多姿。如此美男,实属难得,这样想着,她心下一喜,命了丫环取了酒来。
“在下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只怕在下今夜也是要失眠了。”安雪做思慕状。
柳依依盈盈而笑,看向元诩的眼神越发得意,她见丫环取来了美酒,忙风摆杨柳般坐到了安雪身旁,为她斟了酒。
“你们聊着,我去去就来。”元诩忍了再忍,终于听不下去了,起身向外出去。
柳依依正要阻拦,安雪已端走了酒递向她,“能得姑娘斟酒,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啊。”
柳依依见元诩早已不见人影,想唤又拉不下脸,只好做罢,接了酒一饮而下。
安雪见元诩终于被她恶心跑了,忙抓紧时间切入正题,“听闻连东海的老渔翁也被姑娘的容貌所倾倒,曾也慕名而来倾家荡产只求一见。”
“安公子言笑了,依依命运不济,落入此烟花之地,买艺为生,若非妈妈逼迫,依依是跟本不愿见那些三教九流之辈的。”柳依依双目含泪道,“安公子莫是觉得依依是个随便之人?”
安雪心下大呼糟糕,柳依依误解她的意思了。忙道,“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闻那渔翁是个神仙般的人物,心想着依依姑娘见过,所以才想问问传言是否属实。”
“什么神仙般的人物,不过是个糟老头罢了。”柳依依自顾自又饮下一杯酒。
“哦?”安雪道,“可是我听说那老渔翁出了海,我还听说他遇上过神仙呢?”
“我也是好奇所以才答应了见他,谁知那老头一来就只盯着人家这里看。”柳依依把手伸向心口的宝石。
“他在看你的宝石?”安雪问道。
“他是问了一些关于这个宝石的来历,我告诉他这不过是一个客人送的,他就走了。”
“这就走了,那老渔翁就没有说些出海的事?”
“没有……公子此来莫不是只为聊天吧?”柳依依不悦道。
“咱们暂且先聊聊……”安雪取了身上备好的银票,放在了桌上。
枊依依不动声色地把银票收进袖子里,“聊天当然可以,只是本姑娘我可不随便与人亲密,公子莫要错失良机。”说着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安雪身上。
安雪毕竟不是真男儿,这样亲密难免露馅,柳依依已无心交谈,再问怕也问不出什么来,安雪忙借故内急,离了房间。
正待往楼下走,却见元诩倚在廊上,正左拥右抱着观看低下姑娘们的热舞。
色狼!安雪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到他身后时故意加重脚步。
元诩感觉到异样,转头看到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安雪早下了楼,径直出门去了。
正待要跟着下楼,却见走廊柱子上有水纹图样的暗号,只好转身往后门而去了。
已走到门口的安雪见他没追上来,也没在意,刚要出去,却发现自己已经出不去了,门口早就被围了个水懈不通。门外传来一阵阵喧闹声,喝斥声夹杂着人群唏嘘声。
怡香楼的姑娘见外面热闹,歌舞也停了,一个个不约而同地的聚到门口。
安雪好奇心顿起,便跟着众人站在门口看热闹。
安雪正想着这是谁呢,这么多人围观。只听一旁一人小声说道:“襄王爷面圣回来了,马上就要进城了。”
“是啊,也不知这次进京面圣是为什么事?”另一个声说道。
“皇上大寿将至,必是为此事进京商讨。”
“嗯,有可能,襄王爷要是哄了皇开心,说不定还有望回京呢。”
“说得是。”
……
安雪这才知道原来是襄王爷要回来了,安雪正想着也在这里凑凑热闹,看看王爷的阵仗到底有多大。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一个人影从大道上过去。
门外西斜的阳光打在身上,安雪发觉时间已不早了,她垫起脚尖望着街道两旁如两条巨龙的人群,心下直呼糟糕。
“劳烦问一下,襄王到底什么时候回城呀?”安雪拍拍旁边一个年轻人问道。襄王要是没有回府,这些人只怕都不会散去。那她也别指望能走得回去了。
“不大清楚,应该快到了吧。”那人回答。
安雪焦急地踮起脚尖朝外看去,大道中间空空荡荡两边却站成了厚厚的人墙。
全城的人都聚到这里了吗,安雪钻哪儿哪儿站满了人,怎么也找不到缝隙出去,再这么下去,何时才能出去,安雪无奈地边想边寻找其它的出口。
“王爷来了!”“王爷来了!”“王爷来了!”……这句话不知是从哪儿传来的,没多大的功夫便传遍了整条大街。等到安雪听到这句话时,车队经过时巨大的声响已经传了过来。
人群如火山喷发般瞬间沸腾,后面的人都极力地向前挤去。可怜的安雪眼看着就可以挤出门去,却又被人群挤了回去。
车队声越来越近,人群越来越挤,反正挤不出去了,安雪索性立在原地掂了脚尖,跟着众人看热闹。近了近了,看见领头的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锦侍卫了,接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辆十分华丽的巨大的马车,看样子与她看过的影视剧中王爷的阵仗强得太多了,看得安雪直觉得眼睛不够用。
正在安雪一眨不眨地盯着高头大马上的威风凛凛十分帅气的侍卫发呆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巨大的声音,“那小子居然在这里,快给我抓住他。”
安雪听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心下一惊,襄城主的胖儿子王超智居然从怡香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而刚才追她的那几个奴才此时正朝她走来,门口围堵的人全部注意力都在街上,安雪情急之下拍了拍面前一个男人的肩,“喂,那些人好像冲你来了?”
那男人可能是以为她要挤了他刚好能看到街外的位置,头都没朝后面转一下,只顾往前挤着朝街外看。
眼看着那些人越来越近,安雪想也没想,就低头奋力朝门口的人墙中间往外挤。
作者有话要说:
、襄王李锦
“他钻人群里去了……”领头的奴才迅速顺着安雪扒开的缝隙钻了进去,粗鲁地拔开人群,眼看着就要追上安雪。
那奴才的粗鲁和身高似乎引发了人们的不满,被推开的众人整齐地一个冲劲推过来,把那人挤出了人群。
那冲劲随着惯性延伸出去,正胡乱在人群中穿梭的安雪正觉得眼前一亮,就被那冲劲的余力重重撞了出去,娇小的身子不受控制冲出人群摔在了道路正中。
屁股撞到坚硬的石板上时的剧痛让安雪咧了嘴忍不住要大声咒骂。
“你小子找死啊胆敢阻拦襄王爷的路。”就在此时,一个手执皮鞭官兵打扮的护卫早已立在了她的面前。
安雪这才发现大队的车马正停在了她的身后。而她正好挡在了车阵前进的路。
“不是,我是被人推出来的。不是有意要挡了王爷的道的。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这就走。”安雪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拍了下摔痛的屁股正要跑。
“慢着,冲撞了王爷还想跑,来人,拿下。”官兵喝道。/
“不是,我只不过是不小心被人撞出来的,又不是故意的。就这就要抓人,这是什么世道啊?”安雪本就气恼,这下更是气愤。
“一介草民,竟敢以下犯上。现在还强词夺理。来人,把这贱民押入死牢。”官兵怒道。
“还有没有天理了,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安雪挣扎道。
“放了他。”一个侍卫牵了马走了过来。
“是,侍卫长。”
“你过来。”侍卫长看了一眼安雪,转身向车队走去。
安雪看了周围搌息围观的人群,看到刚才撞了她的大汉狠瞪了一眼,这才不情愿地跟着他走到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前。暗紫车帘随风翻飞。隐约可见车内坐着身着华丽锦服的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襄王爷看着车外跪着的小小身影饶有兴趣地问。
“草民安——雨。”安雪把头埋得更低。听声音襄王年纪不大。
“安雨?”襄王的声音里明显的惊喜。
“是。”安雪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话已出口,安雪想着只能听天由命了。
车内许久没有声响。安雪越发不安起来。
“你是襄城人氏?”车内的声音终于响起。
“不是,草民原是南阳人氏,几年前父母不幸染病身亡,草民与姐姐年纪尚小,遂前来襄城投奔亲戚。”安雪脑子里急速运转。额上冷汗直冒。再这么问下去,只怕要漏馅了。
“哦?那你如今住在何处?”襄王急问道。
“我……”安雪满头大汗。不知冒犯王爷的罪有多,会不会牵连家人?正当安雪不知自己该不该照实说,进退两难之际,事情有了转机。
“王爷!”一官兵来报。
只见那官兵与侍卫长耳语了几句,侍卫长走近马车低头低声禀报着什么,安雪的心揪了起来,把头压得更低,一动也不动。
吴鹏禀报完后,径直走到安雪面前,“你可以走了。”
安雪听到自己可以走了,立马站了起来闪一边去了。
车队看继续前行。两旁百姓欢呼声又起。像是完全未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襄王掀起马车窗上的小帘,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收回目光对走在车窗外的侍卫长道,“元公子的手下还在吗?”
侍卫长低头道,“在。”
“让他转告元公子,本王有事找他商量。”
“是。”
“还有,派人去打探一下安雨。越全面越好。”襄王吩咐道。
马车经过后,人群渐渐散了,安雪正纳闷是何人救了她,四下寻找间,看见远处一抹白衣掠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