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握,她若是跑了,能不能及时追上,倘若,追不上,后果,他承担不起。
“听我说。。。。。。”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瞬间心底柔软了一片,真是受不了,她想吧,这个样子抓着她,走也走不了,听就听吧,反正听不坏耳朵。
总算能平静地听他讲话,曲若怀心稍微松了松,攒足力气道:“皇宫里扮你之人已识破,你回去,须装成那人,借此引出幕后之人。”
这种戏做给谁看!洛蓁真想不通,曲若怀到底要做什么,想要东旭国的皇权,需要这么弯弯绕绕吗?她死了,辅政权不是全落在他手里了么?难道他是想。。。。。。将皇姑姑,皇叔一网打尽,最后再夺取弟弟的皇权?有够狠的,想让她东旭皇嗣血脉稀薄至无,父皇母后,你们养了一头白狼啊。
“好!”
“同意了?”
“你如此为我考虑,我为何不同意。”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等她回宫一定要告诉姑父此事。
“若我松手,你可会走?”知道她此时手臂一定被捏得生疼了,若可以,他并不想如此的。
洛蓁微微一笑,道:“不走。”没有你,我怎么回宫,连城都进不去!指不定死哪条路上。
夜,寂静,光,倾斜。
曲若怀最终又昏了过去,灭掉烛光,洛蓁在床边坐了半夜。
这一夜所发生一切,直到多年后,洛蓁心里还记得清清楚楚,她记着的事情不多,但却唯独对这一夜永远忘不了,以至于想起心里总是忍不住地心疼与懊悔。
天亮了,王婶早早熬好了,敲了敲房门,听到里面洛蓁应声,开门进去,把药递给洛蓁,问道:“姑娘哥哥身体好些了没有?”
洛蓁看了一眼醒来的曲若怀,结过药碗,道:“好多了,谢谢王婶。”
“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的,王婶能帮的就帮一帮。”
洛蓁左手托碗,右手握勺子在碗里转了转,勺起一勺药,在伸向曲若怀面前的前一刻停止,眼睫毛眨了眨,嘴抽,她在做什么?做什么喂药给他喝,又不是手断了。勺子放回碗里,左手往前一伸,“拿着!趁热喝!”
根本不曾想过她会喂药给自己的曲若怀,看不出她的别扭,平静地接过了碗,一口气将碗里的药喝尽后,半躺的身体伸,伸手把药碗放到床边的柜子上。
不就是不喂嘛!有必要这么冷淡么?洛蓁收回了本欲接碗的手。
“什么时候回宫?”
曲若怀眼睛颤了颤,被单下的双手紧握了握,缓缓开口道:“今晚?”
“能走么?我们怎么回去呢?你知道的,我肯定背不动你的!”
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好像连起身都很吃力的样子,偏偏还要今晚便回宫,装身体不适也该装得像样点,才不到一天的时间恢复体力,这种打自己嘴巴的破绽不觉得太明显了吗?那个大夫的药难不成是神药,一喝就好。
她看到曲若怀闭上眼睛,好像在运功的样子,一会儿功夫后,睁开眼,嗓音温和:“能走的。。。。。。”
说不出什么由头,听到他的这番话话,一股子酸涩的劲儿哗地又冒上心头,侧身故意不去看他的神情,洛蓁暗自在心底里骂了一会儿没出息后,开口道:“刚说笑的,你若真走不动,我会背你的。”
从未听到她说过这堪比誓言的话,却恰似暖流汇入胸膛,即使是不甘埋怨的语气,却让曲若怀苍白的容颜绽开了柔柔地笑靥。
她看不懂他笑容后掩藏的蕴义,本来就不是爱笑的人,即使样貌生得很好,但偏偏在这种时候,在她理解起来,徒然增添一道寒意。
“王嫂对我有恩,回宫后,让御医给那个孩子治一治。”
“好。”
“不能阻止我和秦黎轩往来,我本来就没有朋友。”
“好……”
“父皇当初的话当玩笑听过就算了。”
“……好。”
“以后我不再喜欢你了。”
“……好……”
洛蓁低头,手指头搅来搅去,怎么又哭了,前十三年没流过的眼泪,都要在这两天通通都流尽?
都依她了,还是这个样子!曲若怀无奈,没有办法了,很早就知道她是这个别扭的脾气。八年过得无声无息,还有三年……曲若怀第一次思考,若他走了,该把她交给谁呢?
当她问他,喜不喜欢她的时候,他无法回答。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对她存男女之情呢?怎么会有呢?
房里的气氛沉闷,洛蓁从没想过,他们会走到这样的一天,搓了搓衣角,从凳子上站起来,带着叮嘱的语气道:“好好休息!”
走出了房间,王婶在外面喂家禽,见她走出来,在围裙上擦擦手,拉着她问道:“姑娘哥哥身体可可好些了?”
“嗯。许是从家里赶来受累才昏倒的,休息休息会好些。”昨晚又给王婶添了麻烦,洛蓁感激道:“谢谢王婶!”
“哎,这有什么!姑娘叔叔怎还不回来?”
洛蓁听王婶提起才记起赵飞云这个人,因为曲若怀完全把他给忘记了,这才想起来,赵飞云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不是说好了送她回夏府,好歹到个别。真死了?如她昨晚想的!想去质问曲若怀,又想到一看到八成问不出口,只能埋在心里。
午饭是洛蓁端进房间里的,进去的时候,曲若怀已经从床上起来了,现在窗户边上,可能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很快就转身了。
洛蓁不自觉地,贴心话脱口而出,“凑合着吃吧……”
昨天晚上,见他没怎么吃饭,可能是饭菜不合胃口的缘故,她想,自己都不挑剔,曲若怀竟是个挑剔的,以前怎么没发现。
误解了!
当一个人身体极度不适再加心里压抑的时候,怎么可能吃下饭!洛蓁明显思考的方面跑歪了,当然,在曲若怀眼里,她能说出这番贴心的话,实属不容易。
曲若怀在房中的小桌边坐下,端起饭碗,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全然没有半分嫌弃之意。
洛蓁食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左手撑着下颔,问了一个之前被忽视但十分紧要的事情,“天底下真有长相一模一样?皇宫里假扮之人识什么人?”
古人言,食不言,寝不语。曲若怀的生活习惯非常好,吃饭的时候,几乎是不说话,可她问了,又不能不答,只得放下碗,解释道:“易容术。”
“易容?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从未听过?”
“江湖伎俩,但并非江湖人皆懂,只少数能易得相像。”
“你会吗?”
“不会。”
“哦,你如何认出那人是假扮的?”
“赵飞云身上为何会有你的香味?”曲若怀敛眉,声音突然沉了。
洛蓁一惊,不解:“什么什么香味?”
“司制局熏香。。。。。。”
洛蓁惴惴不安,听他语音深沉,搞得她像红杏出墙一样,即刻不满道:“问这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什么?”怀疑她与赵飞云有什么关系,真是笑话,险些让她又误会了,该不是这八年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在误会他的感情?
话出口后回忆以来,才知道自己回答地偏颇了,曲若怀轻咳了几声,道:“因他衣上沾染司制局特制熏香才猜测的。”
洛蓁撇撇嘴,分析道:“或许他与假扮之人是一伙的也说不定。”
“不会,他们没有往来。”
这下更加确信长乐宫遍布曲若怀的眼线了,她宫里的情况,曲若怀还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啊!
“赵飞云呢?”
“回千叶。”
洛蓁低头,咬牙,暗自把赵飞云骂了个遍。
曲若怀身体好很多了,能自如行动,吃完饭后,碗筷也无需洛蓁端出去。说了几句话后,洛蓁出了房间,去对面教王婶儿子念字识字。
“洛。。。。。。蓁。。。。。。这是姐姐的名字。”
男孩跟着念:“洛。。。。。。蓁。。。。。。”念完后问,“姐姐的名字好奇怪?”村里人的名字大都是简简单单的,笔画很少,很容易记的。
洛蓁自知解释了他还是听不懂的,所以点点头,笑说:“嗯。。。。。。很奇怪的名字。”这其实是她的封号,并不是她的名字,会叫她名字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而叫她小字,想她死的人还在这世上。
夜幕降临,一辆马车驶入村中。。。。。。
狄络从马车上跳下来,对门口站着的两人颔首道:“公子,小姐。”
一瞬间地僵硬,洛蓁缓缓道:“原来你早就做好了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千千结或解
洛蓁以为进城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至少应该是要偷偷摸摸或者乔装打扮才可以进去的,却没想到只需要坐在马车上就可以了。当即夹杂着自怨自艾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默默地在心里骂自己,洛蓁啊洛蓁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总是自作多情,一而再,再而三,傻傻地情感泛滥,人曲若怀既然找上你了,怎么可能让自己陷于生命危险之中,肯定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把握,这不,说晚上走,整个人立刻生龙活虎,甚至已经将将经过的道路全部都布置妥当。
她蜷缩着身体在铺着毛毯的座位上,低垂着脑袋,说不出的颓废,活泼好动的她,此刻一言不发。
曲若怀微微起身,侧向她,带着担忧的声音虚软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适?”
她随口回答:“没事。”却是用打发人的语调。
曲若怀不放心,伸手触摸她的额头,感觉略微有点烫,“是不是感染了风寒。”
身体往后面靠,撞击在马车内壁上,瞬间觉得背部狠狠地一痛,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对父皇母后的想念,对弟弟的担心,对自己的无能。。。。。。啪嗒啪嗒眼泪如断线珍珠一颗颗簌簌地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憋就了不发泄则已,一发泄全失控了,呜咽呜咽极其委屈的哭声渐渐化大。。。。。。
曲若怀吓得惊慌,全然不知所措,墨黑的眸子凝视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雪白的衣袖轻柔地擦拭她脸上倾泻的泪水,纤长浓密的眼睫毛颤抖,心底里不住地叹气,为何总是挑战他的极限?
“乖一点,马上到了。”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你怎么什么都管!”他温柔的劝声听在她的耳朵是十分刺耳。
在外赶车的狄络听得心抽,恨不得冲进去骂上几句。公子为了她三番四次置性命于不顾,事事为她策划打算,如今身体不好还要忍着安慰她,她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如此折腾公子。长公主又怎么样!他狄络才不怕呢!若不是有公子守着这东旭,她哪里坐得住这长公主的位置。
“别闹了,听话点。。。。。。好不好?”衣袖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泪迹,可她还是不停地哭,哭得曲若怀头疼得不行,只觉得额头的经脉似乎被揪断。
洛蓁甩开他的衣袖,手指揉揉酸痛的眼睛,带着重重的哭腔,“有本事。。。。。。就让我闭嘴,没本事。。。。。。我继续。。。。。。”
她这种刁钻的脾气,也就曲若怀忍受得了,也是,反正都忍受了八年了。
回宫之路,考虑到她会感到疲倦,特地吩咐布置马车,为此花费巨大的力气清理出一条安全的道路,夜里行路最忌讳有声音,极容易被人发现,可偏偏她还在这个时候发小脾气,除了任由她发泄,真没有什么办法,此时若是同她讲这些道理,她决然是听不进去的。
曲若怀默不作声,抱着她,任由她哭个够。
可这么一来,反而洛蓁自己觉得哭着没意思,渐渐地收回哭腔。
曲若怀关切道:“渴不渴?”
“不渴!”
“嘴唇都干了。。。。。。”
“不是有眼泪滋润吗?谁说它干了!”
“。。。。。。”
洛蓁看过那些伶人演戏,演哭戏。想哭就哭,泪水大把大把地往下掉,眼睛里全是伤心哀痛的情绪,连带着抽噎都是一阵阵恰到好处,让人不由地被牵走了心神,同情哭泣之人。能演出色的,都是有着不错的基础功经验。
为什么总是细心地关心她呢?曲若怀你生来演戏就能演得这么好吗?
说来也奇怪,对着其他人的时候,她能淡定自如地像父皇教导的方式掩藏自己的情绪,可偏偏,在曲若怀的面前,总是不顾一切地想如何便如何,几乎藏不住东西。自己那点不起眼的小心思或许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忽然想起他昏倒的夜晚,当时根本没有想过趁他无力反抗的时候趁机杀了他,若问她此时有没有后悔,有的。可当时若要动手,她必然做不到。
蜷缩在曲若怀的怀抱里,洛蓁伸手毫无忌讳地捏捏他玉洁冰清的脸,蹙眉好奇道:“你有没有兄弟?”曾有一度她怀疑当初杀她的那个人并不是曲若怀,或许只是与他长得像,故意装成曲若怀的模样来欺骗她。
“为何如此问?”她捏的力道有些重,曲若怀皱了皱眉,倒也没有让她松手,只是垂头对她的提问感到好奇。
白皙透红,肌肤柔嫩顺滑,散发出别样美艳动人,当真是很好看。而那脸上唯一的一抹红色,是被她用手指给捏出来的,或许是心里有些不忍,松了手,嘟嘟嘴,“哦,只是在想,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的兄弟一定也很好看,反正你不喜欢我,我也死心了,不如将你兄弟介绍给我认识如何?”
曲若怀气极,口气却很轻柔,“胡闹!”
“分明理智得很,怎么给你看出胡闹的?”实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