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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这就差人去准备。”
洛蓁还在纠结,等她预备发一通小火的时候,曲若怀已不知去了哪里,问罗丝:“人呢?”
“曲相去沐浴了。。。。。。哦,长公主,夜宵可还要端上来。”
“端个头,本公主也洗洗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接了做网站的事儿,比较赶时间,要停更两天。O(∩_∩)O~
、曾今的危难
她较劲儿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睡一觉不再惦记着昨日让她气得咬牙的事儿,这是一个她自认不错的优点。
夜晚睡得很安稳,隐隐约约听到朦胧温暖的声儿,她知道她在做梦,她想看清同她说话的人,但眼睛却睁不开,用尽了力气也睁不开,听着声,她觉得那人的长相应当对得起她(他)的声音,只不知是男还是女。总之,她很喜欢那朦胧优扬的声儿。
小丝人呢?她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着里衣跳下床,踢踏着鞋子走出内殿。
外殿的宫女见她出来,恭敬地行礼。
她伸了伸手,舒展筋骨,打了个哈欠,问:“罗丝人呢?”
“司制局有些事儿,罗姑姑亲自去办了,罗姑姑嘱咐奴婢,她马上回来?”
“知道了,”洛蓁揉揉眼睛,转了方向,预备再去睡会儿,等罗丝回来再梳洗。但再睡,又睡不着了,睁眼躺着等了一刻钟,罗丝回来了,手中捧着几匹布。
罗丝笑盈盈地将锦缎放到床边的白玉桌上,手似乎舍不得离开锦缎,一寸寸地抚摸着,兴奋地开口道:“长公主,您看看,这是千叶锦城的绣女不就前织出来的锦缎,当真好看极了。”
她那副将锦缎比拟得无比珍贵且垂涎的模样,洛蓁恶寒,浑身抖了抖,道:“所以说,你这一大早的,便是去司制局拿了锦缎。”
“可不是么,奴婢可是亲自去挑的,您再看看,觉得哪些中意,奴婢马上让司衣局赶制一套新衣裳。”
听罗丝提起赶制衣裳,洛蓁想起此前天岚慧的请求,思索着问道:“上回五公主想做的衣裳,司衣局做好了没?”
罗丝道:“没呢,哪儿能那么快,此番若是再加上给您做衣裳,五公主的怕是要再拖个三天。”
洛蓁斜眼赏析了一会儿罗丝搁在白玉桌上的锦缎,手指敲了敲床沿,狡猾地笑着道:“让司衣局用这些锦缎给五公主制衣裳,小丝,本公主相信你,你的眼光错不了。”
罗丝惊讶:“您说的什么?奴婢这千挑万选才觉得这几匹甚好,您竟然要给那个五公主。”
“听说过一种叫衬托的手法吗?本公主却是大度,越显得天岚慧计较,”洛蓁顿了顿,又道:“小丝,你该换些旁的书仔细看看,长些智慧。”
罗丝愣了愣,长公主讲得似乎很有道理,但她又觉得哪里不对。等等。。。。。。奴婢看的那些杂书,还不是为了长公主您么?
“噢,还有。。。。。。”洛蓁补充道:“既然锦缎都是你挑的,小丝你拿两匹去添套新衣裳。”
“奴婢多谢长公主。”虽是个奴婢,但长公主对她向来是最好的,罗丝心里亦是充满感激。
“你同本公主还谢什么,”洛蓁从来没把罗丝当外人,但凡有了好东西,会想着给罗丝一份,她没有兄长,没有姐妹,抛去礼制,从来都是将罗丝当做姐姐看。洛蓁眯了眯眼睛,笑着道:“今日你手脚这么快,是否不想让司衣局拿锦城的锦缎给天岚慧做衣裳。”
确实有藏着这点小心思,罗丝低垂着头,点了点,似乎是羞愧自个儿太过于计较。
洛蓁赞了一个,“好样的!”不愧是她的人。
罗丝:“。。。。。。”
“等梳洗完后,去一趟玉凌宫。”
“是。”
洛蓁拉住她的衣衫,挑眉问:“这一回,怎不问本公主去做什么?”
罗丝想了想道:“左右五公主此刻正伤者,奴婢不大担心五公主举止逾越。”
“天岚慧一张嘴叼得很,指不定是言语逾越!”
“咦?奴婢不记得五公主占过您的便宜,”罗丝费老大力气想,又道:“莫不是奴婢忘了,您竟有在言语上输给五公主的时候?”
罗丝其实是个做事极小心的,洛蓁年纪还小的时候,那时宫里尚且储着几位嫔妃,她又是个坐不住的,到处跑,没少去几个嫔妃的宫殿,也没少生出事儿。所以之后,但凡洛蓁去时,罗丝则长了一百个心眼,做好各种各样措施防范禀告措施,怕她一不小心在嫔妃宫里吃个亏。
洛蓁大彻大悟般:“确实不曾有。”
然她小时没少吃过亏。最严重的一次是六岁的时,差点被永和宫储着的一位陈婕妤害死,只是,她本人已然没有半分印象。
陈婕妤是太后的亲侄女,逝世的夏皇后,洛蓁的生母,在未位列皇后之位时,没少受彼时位列贵妃之位的陈氏欺负,但夏皇后聪慧谨慎,行事低调,陈氏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与皇后的抗争之中,后陈氏谋害皇嗣,因太后多番恳情,只贬了阶位,禁了半年足。当年东旭后宫皇嗣稀薄,谋害皇嗣罪同叛乱,轻则必死无疑,重责全家抄斩。但如此重大之最却也被太后拦下,可见陈氏后台之坚硬。
当陈氏被封为皇后之后,后宫便从此一片冷清,虽依旧储着嫔妃,但却只是虚设后宫罢了。
洛蓁出身在宫外,四岁的时候随母亲回宫,彼时的宫廷以尽在先帝公仪绯的掌控之中,所以她的童年生活一派随心所欲。她封号为洛蓁,洛是东旭的都城,蓁是昌盛之意,长公主象征着昌盛的东旭亦或者给东旭带来福祉。可见她自小有多受宠,性子被养得有多娇惯。
陈婕妤从小也是被娇惯着养大的,从洛蓁的身上简直看到了自己当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场面,但偏偏洛蓁的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对皇后的嫉恨,对尚是孩子的洛蓁的嫉恨,身在寿康宫佛堂之中的她,亦生歹念,起了杀心。
皇后身局九华殿极少外出,只有洛蓁玩转整个皇宫,陈婕妤自然挑着她下手。被嫉恨蒙蔽双眼的陈婕妤并不知道洛蓁身后出现的,貌比女子瘦削的男孩子竟然是学过武功的,这一点凭她的脑子,以及多年的宫廷生活根本不会想到,以为只要周边无人时,下手易如反掌,却没想到差点被一个小男孩掐死。
曲若怀当年并没有掐死洛蓁,他只让陈婕妤体验了一回濒临死亡垂死挣扎的滋味,聪明如他,深知皇帝不可能再让陈婕妤继续活下去。另外,很快守护她的侍卫赶来,听到脚步声后,他松开了手指,弯下瘦弱的身躯大恒将她抱回九华殿。
这一件事,在洛蓁的主观世界里没有任何波澜,在她的意识里,只是在禽珍园玩累了,爬到望风坡上睡了一觉。唯醒来的时候,感觉脖子处稍微有点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九华殿中惊讶了一番。那时她问曲若怀,是不是因为落枕的原因,所以脖子感到有点疼。曲若怀凝视着她的脖颈,迟疑了一会儿,点头。此后,隔了一两日,寿康宫传来消息,她皇祖母病了,再后来在寿康宫与皇祖母住在一起的陈婕妤毙了,至于为什么毙了,她没在意。
此后隔了一年,皇祖母逝世。洛蓁认为皇祖母是因思念陈婕妤心切过世,因为她记得陈婕妤病逝后,有一次经过昭明殿,听到母后与父皇在讲话,她听到半句奇怪的话,太后保陈氏多年。。。。。。
她对这位陈婕妤萌生了好奇之心,觉得能让皇祖母这般喜欢的人必然有几分能耐,母后这么好,皇祖母为何不喜欢。
后来她问曲若怀,尽管她那时依旧有些看不上曲若怀,但着实没人可问,曲若怀的年纪与她差不多,最是可以诉说的对象,并且她清楚,对曲若怀说了,他不会跟别人说,因为曲若怀说话的时候少得可怜,更匡仑嚼舌头这种小宫女爱做的事儿。
她扬着小脑袋坐在望风坡,闻着沁人心脾的淡淡薄荷香,樱红的嘴唇可爱地嘟着,手撑着下颚,“你说,母后哪里不好呢?听说陈婕妤从前蛮横地很,父皇纳她为贵妃做什么呢?唔,小丝说,贵妃是个极高的阶位,比刚进宫的母妃阶位高了许多。。。。。。。”
曲若怀没吭声,安静地听她讲,深得像一潭深水的眸子不知视向何处。
她自顾自地絮絮叨叨:“皇祖母不喜欢母后,好像也不大喜欢本公主,除了重要的宴会,本公主从没见过皇祖母,寿康宫是个模样现在也不知道。。。。。。”
忽然曲若怀转而看向他,嘴唇微颤似乎要开口说什么,但未能说出口,被她的继续絮叨给打破了。
“哼!本公主也不大喜欢皇祖母。她都不喜欢本公主,本公主为何要喜欢她!”她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对曲若怀郑重道:“是不是因为我一直不大看得起你,所以你不大喜欢本公主,讨厌本公主?”
“不、是。”
“真的?”
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冀地盯着他,红润的小脸盛着浅浅的微笑,曲若怀倒退了一步,似乎有些羞涩,终是点点头。
“好,自即日起本公主决心与你做朋友,以后不再抢你的糕点,划你课本,尚思房桌上的界线今日起取消。。。。。。嗯,为了表示诚意,以后你可以唤本公主,哦不,我的封号。”
作者有话要说:
、弯绕小计谋
洛蓁坐轿撵到玉凌宫,问了宫中的宫女天承珂不在宫中,心想这样也不错。
上一次到天岚慧的住处,没在意里面的布置,这一次无意打量了一番,这偏殿的住处,全然不似东旭的风格,里面摆放的一些珍玩与器具皆不是出自东旭。有趣,天岚慧是将这里当成她自个家的,随意整改。
跪地相迎的是天岚慧随身侍女,长得眉清目秀:“奴婢拜见长公主。”
洛蓁瞧着她,语声温和道:“本公主给你指正个事儿。”
侍女不明所以,一脸迷茫,不解道:“请长公主指正?”她不认为自己这一番跪姿有哪里不对之处。
“跪姿要求双腿跪直,双手交握腹部,身体前倾,头部低垂。。。。。。”洛蓁一字一句地讲解,忽然莞尔一笑,道:“莫不是本公主长得好看,所以你便一直望着本公主。。。。。。诚然本公主自认容貌不错。。。。。。”
头部低垂。。。。。。望着本公主。。。。。。侍女心中念叨着这几个字,仿若遭遇晴天霹雳。原来,东旭长公主这话,是在警告她胆大无礼。只这么一个十三岁的公主,嬉笑之间隐藏着威怒。
洛蓁从跪地的侍女身边走过,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本公主不好女色,你若是恋慕本公主,早早收回一颗芳心,我东旭可没有女子之间成婚的道理。”
“长。。。。。。长公主误解了,是奴婢未能熟知东旭的礼数,还请长公主不要见怪。”
洛蓁道:“不知者无罪。听你这么一说,你南启的礼制想必与东旭有较大的偏颇,改日本公主向三皇子讨教讨教,免得再误解。”
侍女一颗心咯噔咯噔跳动地厉害,她方才只是寻个借口罢了,哪只这长公主如此在意,竟还要向三皇子请教。南启在跪礼这一处,着实与东旭之礼是一样的,她方才想,此处又不是众目睽睽之处,行礼无需步步到位,又想着这长公主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难能计较得这么清楚,但事实却背道而驰。这长公主不仅计较得清楚,还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碧玉?碧玉?”天岚慧撑着腰扶着墙从里面出来,见自个儿侍女跪在地上,皱眉道:“碧玉,本公主唤你,你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来扶本公主。”
此时洛蓁正坐在殿中的首座,从侧面出来的天岚慧因墙壁的遮挡不曾看见,只看见在殿中央跪着的碧玉。
“你家公主唤你,还不起来。”洛蓁抬眼看向地上跪着的叫做碧玉的侍女。
天岚慧已然从侧殿出来,见到洛蓁,愣了愣,心下里瞬间明白自个儿的侍女为何跪在地上,含着怒气问道:“碧玉犯了什么错,长公主为何罚碧玉长跪此处。”
洛蓁做惊讶状:“本公主何时惩罚她了?五公主,说话要讲个凭证,你且问问你那侍女,本公主可有罚她。”
罗丝俯身在洛蓁耳边压低声音道:“五公主不明所以便失礼质问您,未免太放肆。”
天岚慧因摔伤了腰,此刻撑着腰疼得很,但愤恨之心,减少了对腰部疼痛的注意力,只盯着她的侍女,拿捏着责问的语气道:“碧玉,你犯了何事受罚?”只等碧玉回一句她不曾犯错。
“长公主并未说惩罚奴婢。。。。。。”
“这就是了,五公主真急躁,平白误会本公主。唉,本公主百忙之中特地来探望五公主,却不想竟会是这般,当真让本公主伤心。。。。。。”
天岚慧只觉得头一阵晃晕险些有些站不住,但凭着不甘的心,撑着略弯的腰,调整了情绪,道:“岚慧这腰伤得厉害,太医说了,要多加休息,故而须回床上躺着,”扶着碧玉的手她向内殿走了几步,又转头道:“父皇挂念岚慧,所以此次受伤父皇也是无比的担忧。。。。。。”
敢说天岚慧受伤不是自个儿吃饱了撑着闷得慌没事找事做的?昨儿个才受了伤,今儿个南启老皇帝的忧切之心立马传了过来,这速度简直快得惊人,若不是早就通知好的,洛蓁想,她估计得把天岚慧当神看。
“哦~本公主还未看今日的折子,五公主倒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