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他不会怀疑是你做的?又或者狄络,你指使他做的。”洛蓁想了想,后知后觉道:“你太卑鄙了,伤在那种地方,为了面子,淮候想当场找出人追究责任也难以启齿。”
夜凉如水,曲若怀抱洛蓁飞上屋顶,抱她在屋顶上看月亮。今日十五,月亮分外圆。转眼间,他们在西华国已半月了。
“你跟着那只传信的鸟找到了我,想不到博临送我的那只鸟还有这用处,若没有它,我们不会那么早见面,说不定会在紫昭兜兜转转很久才见到面。”
提到博临,曲若怀无比歉疚地道歉,“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洛蓁长叹了一口气,“博临是在不适合做一个国主,我想,若不是有陆羽在背后筹划,托林早就被西华吞并了个干净。陆羽是个有才能的人,可惜,托林这个国家,已经扶不起了,再支撑着不过是垂死挣扎,被吞并入西华迟早的事。托林,就如同昔日的北苍、咸霖。”
曲若怀眼眸亮了亮,道:“洢洢,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托林可以并入东旭。”
“并入东旭?跟西华国抢地方!你有这样的想法!”
“你身站的位置注定一生需经历无数的勾心斗角权谋较量,”曲若怀抚摸着她的长发,气息倾吐在她的脸庞,幽幽地道:“是不是我以前太过于淡然,让你以为我厌弃这些血腥的争夺。”
“九州大陆历经数千年战乱形成如今四国鼎力的局面,残留的诸小国在过去数十年中一个又个被蚕食,东旭确实不能坐等其余三国壮大。”洛蓁莞尔一笑,“托林受西华不平等待遇,百姓受欺压,生活贫苦。若博临愿意将托林交给东旭,我誓言如待北苍、咸霖子民一般,对托林百姓一视同仁,”她停顿了一会儿,“但,皇室不可留,免得步咸霖后尘。”
“他会愿意。”
洛蓁淘气地咬咬他的下颚,“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真的不想再看到冉潇,他今天差点就轻薄我了,再不走,搞不好哪天他真的。。。。。。”
轻薄两个字刺得曲若怀心脏一缩,洛蓁感受他的手掌,轻轻地拍着,像是在无声地安慰她,耳边是他低沉的话,“再等等。。。。。。洢洢,再等等。。。。。。”
洛蓁条件反射地想到,曲若怀又有什么计划正在实施中,急促道:“这次别想再瞒着我,告诉我,你打算怎么离开紫昭,对付冉潇,你有什么主意?”
“我不会离开你。。。。。。”他的手在抖,连声音都在抖,“这一次我们在一起。。。。。。”若他知道,送她离开洛城,会让她辗转飘零,日日夜不能寐,再危险,他也会竭尽所能护她周全。
他都这样了,如同受伤的孩子一样,洛蓁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只能抱着他的身子,低声回应:“不管怎样,都在一起,在一起。。。。。
冉潇以各种借口理由将他们留在紫昭,甚至更夸张地在驿站几十米之外安插了人手。紫昭的皇室贵族,官员世家轮番宴请曲若怀,淮候的教训恐怕他们都没有放在眼里,以至于洛蓁整日心惶惶的,就怕曲若怀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当。
罗丝掩面笑道:“长公主,您就别想那么多了,曲相好歹是个男子,能吃亏到哪里去?”
“他是本公主,本公主才愿不让别人碰他一根指头。。。。。。”洛蓁坐在院子里,总觉得烦躁又无力得很,“冉潇真恶毒,利用那些人龌龊的心思。。。。。。”
罗丝长叹一口气,道:“曲相明知是虎口却不得不跳进去。。。。。。”
“不找他麻烦,便是找本公主麻烦,未达到目的,总会想些手段。他不想我被烦扰,索性答应地干脆,这样下去就是没完没了,”洛蓁又想到冉潇总是百般借口邀她入宫,脑子里只要一出现他的那张脸,胸口堵得难受。紧随着,脸色亦变得难看,手捂住嘴想吐又吐不出来。
“长公主、长公主。。。。。。”罗丝惊慌了,忙不迭想请大夫来看看。
“不用,”洛蓁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缓了缓,“等曲若怀回来,让他看,别去请其他人。”
“唉,要是奴婢懂医术就好了。”
处于安慰罗丝,洛蓁轻悠悠地笑笑,“你会的已经很多了,少一样,不碍事。”
曲若怀踏着夜色回驿站的院子,诊脉的时候,手抖个不停,面上展现的表情变幻的太快,洛蓁未能够一一读懂。
洛蓁想了想,认为可能自己的身体出了些问题,她最近是有些体虚,但以为主要是压力太大所致,可见曲若怀的反应挺奇怪的,猜测着:“生病?还是中毒?”
“不是,”曲若怀含笑,凑近她,将她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庞,话语低柔,“洢洢,你怀孕了。。。。。。”
怀孕!
怀孕是个什么事?!
世界万物仿佛就在刹那间万籁俱寂,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跳动的声音,甚至感受到自己的脉搏在一下下跳动。
怀孕?
“一个月。。。。。。”曲若怀亲吻她的唇角,神情深沉而又复杂,眼眸里含着一丝懊恼,“洢洢,我是不是很糊涂?”来到紫昭一个多月的时间,算算时间,孩子该是他与她在紫昭第一次见面那夜后怀上的。他们从前并不是没有**,但那后都做了措施,但来到紫昭后此事却被倏忽了。她今年才十四岁,尚未及笄,尚未出嫁,如今却已然怀了身孕。
“嗯,很糊涂,即使明年便成亲,但谁一推算时间都可以知晓,这孩子,是在成亲前怀上的。。。。。。”她居然有了孩子,要当母亲了,可很多时候,她自己都还像个孩子。
洛蓁略微敛了敛睫毛,“现在真不是个怀孕的时候。。。。。。假如,嗯,不生呢?”万一,发生意外呢?万一,生不下来呢?在紫昭如履薄冰,她不知道会不会面临其他的危险。拐着弯试探着问这句话,只怕个万一,好让曲若怀有个心理准备。
谁知他却是陷入痛楚中,并未领会到她的真意,望着她的眼眸里藏着深沉的哀伤,“洢洢,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愿意勉强你,更不愿意看到你难受,若你不想。。。。。。怎样都可以。。。。。。”
对于孩子,曲若怀从来都不抱有期盼,至少在过去的过去,他根本不曾想过。过去的过去,他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脑里想着全是怎么在最后的时间里替她肃清朝堂,给她铺一条平坦的路。但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意外地延长后,脑里只想着能陪她多久便是多久,护她直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至于孩子,似乎从来没有在他脑中出现过。。。。。。但并不代表,他不喜欢。
曲若怀怎么可能不喜欢!
洛蓁身体一僵,想要抬头,曲若怀却臻首埋在她的胸前,她想,或许那句话她根本不该问,答案会是怎样,在她的心底其实早就已经有了,于是她清朗地笑笑,“哎呀,你不能这样惯着我啊!”
女子怀孕头三个月都是很难受的,但洛蓁似乎并没有很难受的样子。罗韧心没有罗丝细,见长公主饮食顺畅,便嘲笑起罗丝过分紧张。罗丝气得一脚重重地踩在罗韧脚上,昂首仿佛不屑和他说话,满眼是鄙视的神色,“要哥哥你有什么用,难道你看不出来么,长公主不挑食不厌食,一日三餐正常吃,那是为了让曲相安心,不愿让他难受罢了,”她顿了顿,眼角有些泪水,“昨日午膳,长公主差我再做一盘菜,我便去了,但因厨房里缺了菜我便回去禀告是否换一盘,谁知却看见长公主在屋里干呕得厉害。。。。。。长公主不愿让曲相知道,所以连我也躲着,怕我偷偷告诉了曲相。。。。。。哥哥难道没发现,我这几日见你比平常更多么,我昨日才知晓那是长公主故意找理由遣我出来。。。。。。”
洛蓁本就掩藏得好,罗韧整日守候在屋外远处,又没有罗丝心思细腻,自然察觉不到这些,听得罗丝分析,才恍然大悟,这才急急道:“那你还在外面做什么,快去看看长公主!”
“不能进去啊”罗丝眼酸,紧随着,凉凉的泪水就流了下来,“暂时。。。。。。且先当做不知道吧。。。。。。”
洛蓁干呕的厉害,曲若怀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早就知道了,但就像罗丝一样,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她装得辛苦,他又怎么忍心揭穿她。何况,揭穿了,她一定会想别的方法,又要耗费心力,他舍不得她遮掩得那么辛苦,这么辛苦,只为了他。
洛蓁在想,要不要将自己怀孕的事,偷偷透露给冉潇,好让他彻底死心。但在她听到京城里的一个传言后,她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冉潇曾有一位侧妃,与其他男子偷情,怀了身孕,冉潇知晓孩子并非他的,毫不犹豫地打掉侧妃的孩子,并把她充作了军妓。这个人心思何其恶毒,如果知道她有了身孕,十有八九会想尽办法打掉她的孩子而不是就此死心。
洛蓁晚上睡不安稳,曲若怀开始轻哼歌谣给她听。他第一次哼歌谣时,洛蓁又震惊又激动,反而一整夜兴奋地睡不着,之后,淡定了很多,听他哼着,不知不觉地入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互的慰藉
曲若怀那位唯一的师兄杨锦溢时隔一个月才想起得回一趟风城看看师弟心上人是否安好,还未入风城时,便被城外的友人告知城主燕十三正在秘密地抓捕他,头皮一麻,已经被如此严重地秘密抓捕,山脚下的屋子怕是已经被找到了,那么那位小长公主。。。。。。杨锦溢莞尔笑了笑,应该是逃了,小公主脑子转得快,身边又有那么多高手。
盯着大开的城门,杨锦溢在城门外停顿了一会儿,潇洒地对着“风城”两个字一笑,挥挥衣袖,转身准备上马离开。谁知这个时候,从城外的另一个方向,黄衣黄衫的女子满是笑靥地走来,抱双手在胸前,走至杨锦溢的马前,奸邪地一笑,“早听说你来风城,可让我久等了,怎么,你以为不进去,我燕十三就不会出来了么?”
杨锦溢怔了怔,后又文不对题道:“你怎么做的城主?”
燕十三低低地笑了几声,抚了抚衣袖,好整以暇道:“不管我是不是城主,你欠我的总要还的?”
杨锦溢突兀地压低了声,神情变得无比地严肃,“你到底,怎么做的城主。。。。。。”
燕十三依旧是笑,笑得几乎让人晃乱眼,嗓音忽然变得尖锐,语气满含着讽刺:“不是要走么?怎么还不走!”
杨锦溢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分明是准备抓他的,握着缰绳的手顿了顿,目光瞟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有些迟疑,但很快紧握了缰绳,面前这个女人太复杂,他不能停下,若是停下,或许再也走不了了,他承认自己对她动了心,但也仅仅只是动心而已,这个世界上他动心的东西很多,比如美景,比如美酒,但任何再美的东西都不能让他为此停止。握紧了缰绳,杨锦溢纵马欲飞奔而走,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丝浅浅的香气入鼻孔,身体忽然像被抽空了力气,很快,巨大的铁丝网从天而降,重重士兵向他蜂拥而来。杨锦溢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突变,甚至忘记了拼力挣脱铁丝网。
“燕十三!”杨锦溢此事如困兽一般咆喊着,看燕十三的眼神满满的愤怒。
燕十三拍了拍身上被风吹起的灰尘,对着杨锦溢灿烂一笑,“早在想用什么法子才能抓住你,没想到用这么简单的就好,”她摸了摸脸蛋儿,笑眯眯道:“这些天练习方才那些表情可真是难为死我燕十三了,好在没白费功夫。”
“燕十三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杨锦溢此事恨不能大打一架。
“主意么?”燕十三低低地回述了一边,阴险地笑道:“突然又想到要废了你的武功,你说这个注意好不好?”
“燕十三,你胆敢废我的武功,后果,你承担不起!”杨锦溢捏紧了拳头,他其实真正在意的并不是她废了自己的武功,而是。。。。。。
他真正害怕的是她铁了心要纠缠他呐。
燕十三却如飞蛾扑火一般,依旧是笑,“从想要得到你的那一刻我燕十三就准备要付出代价了,素来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无条件能够拿到的,一如城主之位。”她谋划了两个月,请了数名谋士,布下这个局,为等他入局,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杨锦溢最不愿意听到的,一直被他所刻意掩饰掉的,她对他的执着,今日却被她如此直白地讲了出来,甚至不顾及一城之主的颜面,当着众人的面,她一个女子,站在他的面前,对她说道,眼底是无谓的决绝。可是,不甘心,他还是不愿意。。。。。。
“你。。。。。。”只觉得头一晃,他大概猜到她对他用的是什么了。‘蝶恋花’,只消入鼻一丝,便可使人浑身乏力,而他闻的太多,意识逐渐模糊。出游在外数十年,与人素来有所防备,却意外地栽在她的手上。
燕十三从来都是个好强的女子,幼年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冤枉地被夺取城主之位,看到母亲因父亲的枉死而心痛至死,看到年弟被折磨致死,看到家业被吞噬。立誓一切伤害她的人她都要统统报复,属于她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不属于她的,但她想要的,也要尽全力得到,如今,她二十六岁十五年的努力,终于在这一刻,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欣喜。杨锦溢,这个飘忽不定的男子,她看上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