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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关心则乱。两个人都乱了。
“换身衣裳吧,我没事。”洛蓁拉他的手,道,“下次会注意,你不要。。。。。。”怕,这个字她说不出口,但看得出来,他就是在害怕。论武功造诣,洛蓁虽未曾见过传说的武林高手,可有一点,她心里清楚,当世,若论功夫,无多少人可以超越他。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将她当做了最最软弱不可割舍部分,融入了骨髓。
母后,父皇的离开,她虽是接受着的,到底心有怨气。偌大的东旭,交到她的手上,需日日揣测朝臣之意,批阅奏章,于她而言,无比艰难。但最艰难的时候,则是当初误会曲若怀时,心里想着要离他远一点,要将他手中的权利都夺过来,要让他尝尝什么都没有的滋味却又舍不得离开而挣扎的痛苦。
一路走至今日,曲折不断,她渐明白,人都有艰难的时候,不管你是谁,可熬过去后才知晓,那些过去让她以为会要了自己命的事,快让她再也无法支撑的事,慢慢地,好起来。她这样想,那些暂时不能渡过的,不能容忍的,便安慰自己,凡是让她不能跨过去的,只让她变得更坚强。
曲若怀太过于心疼她,但她又怎会不心疼他。她这辈子赖上他,怕是他这辈子的劫。往后的路还长,她总不能,事事都让,他操尽心。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西华国
洛蓁知道曲若怀救了卫子娆,但她之前并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原因。但从罗丝口中听得的故事之后,似乎有些明白了。冉潇对外宣称侧妃与男子偷情而被充作军妓,实则将她囚禁起来。不得不说,冉潇着实是个狠毒的人。囚禁便囚禁了,还让卫子娆冠上偷情的名声,即便她哪天逃了出来,又怎么出来做人。这辈子都无法抬起头来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知道事实前,洛蓁已经对冉潇厌恶得不行,知道了事实,更认为冉潇实在令人厌恶。
“你只把她扔在了一条隐僻的小道上,会不会太危险了。”洛蓁情不自禁地关心那个女子。
可若我不回来,你又可能有危险呢。曲若怀宽慰她道:“她还有一位兄长,一个男人再无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家族,总要守住自己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洛蓁颤了颤,后半句话,她听着别扭,“你方才说得什么?卫子娆与卫长风是亲兄妹啊。”
“确实,是亲兄妹。”卫长风找上他,求他救下卫子娆,对他实情以告。曲若怀起初虽有震惊,转念一想,亲兄妹;那又如何。
“母后在世时曾教导,东旭往后皇家世族亲兄妹或表兄妹之间不可成婚。。。。。。”她母后考虑的乃是后代子嗣的健康,自然,若是卫氏兄妹若并不在乎也是无所谓的,但若是堂表关系倒尚可,这要是亲兄妹,仍旧有违伦常。不过,眼下重要的是,“你救了卫子娆,冉潇那边已经有了动作,卫氏兄妹想逃出冉潇的追查怕是极其困难。。。。。。”
“卫长风并非完全无能,救出卫子娆他策划已久。”对曲若怀而言,冉潇采取动作就已经足够了,卫子娆的逃走,足够让他夜不能寐。至于卫氏兄妹能逃多远,将会怎样反击冉潇,这一切暂时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曲若怀给洛蓁换好了衣裳,这才开始换自己的外衣,两人换好衣裳已过了一个时辰,罗丝外屋等着不禁想入非非,恰好罗韧路过,便问,“你在外面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我、”罗丝结巴了一会儿,赶罗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实际上,她是担心里面万一发出点什么声音。
罗韧显然少一根筋,略显焦急道:“我正要向公子汇报情况,赶紧去传一声。”
“再等等。。。。。。”罗丝眼睛望门瞅啊瞅,琢磨着是否要先敲个门,意思意思。
外面的一点小动静,里面听得清清楚楚,洛蓁拉曲若怀的手,笑眯眯道:“若再不出去,怕是连罗韧那一根筋的都能乱想了,”
门开了,罗丝松了一口气,罗韧来传冉潇派人传来的话。
“冉潇同意了?”洛蓁心情大好,“本公主就知道他一定会同意。”
两日后,洛蓁与曲若怀进宫,冉潇备了一场宴会,为两人送行。
这一次的宴会,只有冉潇近臣,以及几位王侯在场,不必第一次隆重。洛蓁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身子还不明显,衣衫刻意选宽大的。
冉潇坐在主位上,摇动着月光杯,眼角勾起,恋恋不舍地望向洛蓁,“本殿当真是舍不得长公主离开西华,若有机会,长公主日后定要再来西华过,本殿日夜期待。”
洛蓁咬牙,想,这辈子最好再也别去西华国
曲若怀敬了一杯酒道:“太子殿下客气了,东旭永远欢迎太子殿下亲临。”。
前面不过是客套话,冉潇自然清楚,他是绝不会去东旭,而洛蓁公主对西华国根本就是避之不及,又怎么可能再来。“长公主许诺本殿下的事可不能忘了,十日之后,另一份图纸必须交给本殿。”
“待本公主出西华国边境的那一刻,图纸即会交给太子殿下的人。”洛蓁自小学习建筑构造,天文算术,又得天下第一巧匠良哲先生入门指点,对于防水灾堤坝建造了熟于胸。冉潇并不懂得堤坝建造的难度,以当今西华国的技能,若要完成,没个三四年根本不可能。实际上,他根本用不着如此心急。然,这个事,洛蓁不会告诉他。再者,当年,念丹堤坝谋划了半年,又经诸多商议才定下工程,而后经多番视察才开始建造。如今的西华国并不没有能够承担主导堤坝建造的人才,光有图纸,要动工又是一大难题。
冉潇捏紧了杯子,第一次厌恶如此聪明的女子。从前对她产生的好感尽数消失,心底产生一个念想,这个女人若是死了。。。。。。这种聪明又碰不得的女子,得不到,为何要让别人得到。
洛蓁与曲若怀赴宴后回到驿站休息一夜后,第二日一早,携带了部分影卫准备启程回东旭。罗丝红光满面地开始收拾各种东西。
“终于可以回去了,真是想念姑姑姑父,姑姑差不多快要临盆了吧,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踏出了驿站,洛蓁抬头望了一眼略显昏暗的天空,第一次觉得,这天色真是好看。
十日的时间,十分紧迫,洛蓁怀着身孕,曲若怀担心她身子吃不消,让马车行得较慢,到了第八日,距离西华与东旭的界限还有四日的路程,这样一来,便完不成对冉潇的承诺,届时还未离开西华便已经交出了图纸,冉潇说不准不会放他们离开。
洛蓁与曲若怀此时身处的地方叫做度野坡,一个荒凉却又宽广的地区,地势高低不平,路面坑坑洼洼,还有风沙吹至此处,在度野坡外可能有沙漠。马车在一路的行驶中,可以看见山丘处偶尔有几间矮小的民房,以及庄稼地。干燥缺水的气候,使得土地贫乏,这里的庄稼长得十分矮小。
挑了这条路,缩短了行程时间,但这个地方没有客栈,晚上的住宿成了一个大问题。
“睡在马车上也可以。”洛蓁打量位于自己不远处的小院落,由干枯裂开的篱笆围着,歪倒的门扉,屋子门外有一位老妇人在剥玉米。
“先去看一看吧。”马车上虽然可以睡,但度野坡一到晚上骤然变冷,马车抵御不了寒冷,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他们一行近二十人,走至院落处的时候,老妇人抬起眼睛看了一会儿,继续做自己的活儿,完全把他们当做不存在的样子,眼中也没有一丝的害怕。曲若怀皱起了眉头,警觉感立刻提起。
“几位要住宿?”老妇人剥完了盘子里的玉米,抖了抖盘子,放到地上,拿起拐杖,一拐一拐向他们走来,“我老婆子这屋子可住不下这么多人。”
洛蓁对老婆子道:“婆婆,我们只需住四人即可。”
“四个也住不下,只能住两个,其余人都给老婆子出去,出去!”
罗丝环视四周的屋子,总共有四间,破是破了点,但怎么会住不下四个人,这老婆子也真是的,都让人住了,多两个又怎样,细细一想,住两个也好,至少曲相能够陪着长公主,“奴婢与哥哥在外守候。”
老婆子拄着拐杖带他们到四间屋子最左边的一间,打开门,一股窒息感,里面厚厚的灰尘,蜘蛛网,有一张床以及简陋的家具,看上去,床与家具倒是不怎么旧,至少不像门,好似随时可能坏掉。
“咳咳。。。。。。”洛蓁被扬起的灰尘弄得难受,忍不住咳嗽。曲若怀一手搂着她,一手用袖子抵挡灰尘。
“老婆子不是给你们白住的,要住就要拿吃的来换。”
老婆子一番话说得底气十足,洛蓁简直诧异,他们人多势众,老婆子非但不害怕,反而百般刁难。要粮食并不难,马车上备的粮食足够多,给老婆子一些无什么关系。洛蓁让罗丝取一些马车上的粮食给老婆子,罗丝整张脸都瘫了。
给人住这么差的屋子还这么多的要求,罗丝心里不满,道:“那老婆子委实过分,奴婢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好让她知道咱们也不是好说话的。”说完,捋了捋袖子就要出去。
“站住,”洛蓁严肃叫住她,“小丝,不要冒失。她要粮食便给她,不要节外生枝,过了今晚,明早便可离开这里,忍一忍。”
罗丝只好收住了脚步,跺了跺脚转身收拾起屋子。罗韧将马车上的被子搬进屋子,再用影卫拾来的树枝在院落外烧起来,待那粗壮的树枝烧成了碳再拿进屋子里去烧。
夜幕降临,这里正如曲若怀所说,骤然变冷,仿佛进入冬季一般。透过门扉洛蓁看到那老婆子穿得如白天一样,站在冷风中,一动不动,十分诡秘。
她遏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尽量不去多想,只要着老婆子不对他们怎样,无论她在做什么都与自己无任何关系。忽然,洛蓁听到一声嚎叫声,吓了一跳,她转头带着疑惑问曲若怀,“狼,狼嚎?”
“别害怕,”曲若怀轻轻揉了揉她的肩膀,推开了一半的门,漆黑中一点点绿色,逐渐在变多,狼嚎声也愈发响亮。
整个狼群啊!
洛蓁脑子里闪过一个让她无比害怕的想法,禁不住浑身哆嗦。
曲若怀搂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再一次安慰她,“不怕,洢洢。”
怎么可能不怕,这么多的狼,一旦群起而攻之的话,那后果。。。。。她简直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一难又一难
狼群向院落走近,四处影卫全部飞身至洛蓁所在的屋外处于警戒状态,他们纷纷盯着院中纹丝不动的妇人,罗丝罗韧两兄妹手中握剑,曲若怀推开了房门,牵着洛蓁的手走出。刺骨的晚风席卷,卷起屋顶上的茅草在风中凌乱飞舞,肃风越来越大,房门因风的推力不停地撞击着泥土墙,风之强劲,破败的门好似随时能被风吹走。
“哪里来的狼群?”这个地方并非草原丛林,怎么会有狼群出现,洛蓁望向院中的妇人,只见她正转向洛蓁。只在这一瞬间,罗韧拔剑向妇人纵身飞去,与此同时,群狼飞奔而来。
“是她在控制狼群,”洛蓁恍然大悟,“为什么?”
“食物,”曲若怀松开洛蓁的手,对二十名影卫道,“寸步不离,保护长公主。”
曲若怀的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老妇人身手敏捷,罗韧与她过数招仍不能将她毙命,然,曲若怀剑一出鞘,几乎在道光火影间,一道长血洒向空中,一颗头颅森然落地。
洛蓁别过头,不去看那血腥的场面,以为狼群的攻击也会停下来,谁知那一双双碧绿的眼睛靠得越紧,不知哪出传来一声撕裂般的长吼,听得洛蓁胆战心惊。狼群飞奔的速度较之更快。
曲若怀显然也没有料到这样的场景,立刻纵身回到洛蓁的身边,与她手指交握,道:“洢洢,不要松开。”
“你听刚才的嘶吼声是从哪里出来的?”洛蓁环视四周,她想找到一匹狼,狼王,群狼之首。她敢打赌,方才的那声嘶吼一定是从狼王口中发出的。
洛蓁企图寻找的时候,群狼已经开始攻击,曲若怀左手直接把她抱起,而握剑的右手则斩向进宫的狼匹,他的手法极其精准,挥剑的每一下都准确地砍掉狼头,鲜血一阵阵激起,洛蓁胃里一阵翻腾,整个人开始难受,她实在受不了这血腥的味道。
曲若怀感受到她的变化,担忧地道:“洢洢,不要看。”
洛蓁也不想看,可她没有办法不看,没有办法不担心他的安慰。她望向四周,就在那一瞬间,看到一匹白狼,喊道:“杀了那匹白狼。”
曲若怀视线一转,准确锁定洛蓁所指的那匹白狼,点头,“抱住我的脖子。”
于此同时,明锐的狼王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注意,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身子向前跃起,后两腿下低,随时准备扑咬曲若怀的脖子。
可惜,曲若怀的剑术以及身手是在太快,狼王尚未来得及一扑而上,曲若怀的剑已经砍下了它的头。狼头向低处滚去,白狼四周的狼匹顿时后退几步,碧绿的眼睛中带着害怕,嘶吼了两声之后,纷纷退去,其余狼群见状,一致飞奔逃走。
洛蓁一颗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胸口四平八稳地。
“奴婢真真是要吓死了,那些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