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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插队手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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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茂财几个一看,好多知青手中都拿好叉子、铁锹,准备大干一场,心中发怵了。

那三个小喽啰心里想,尽管这些人平时都不是打架的人,但毕竟自己才几个人,打起来肯定寡不敌众,吓得赶紧夺门而出,边抱头鼠窜,边大叫:“当官的打人啦!”

知青群情激奋,想要追赶。我拦住大家,我不喜欢打架,但既然发生了,就应该即时收兵。

在知青的哄叫声中,他们几个逃得无影无踪。

我打架了。一个在别人眼中“没有朝气、没有魄力”的我,做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也许有人以为知青点的头就应该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不错,但如果有人把你当作一条没有人格的狗,随便骂随便打呢?

起码的人格都不存在,那还要做他妈的什么知青头?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说实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结束知青点的混乱?来保护知青在艰苦生活中那么一点点仅存的安宁?

但有一点我相信,这一拳头,会让我和他们从此都发生转变。

  
 35、打扫战场 '本章字数:146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10 08:42:20。0'
去县里开会的生产队领导回来了,施卫疆和邵子昂也回来了。

晚上,生产队领导和知青点班子一起开了个会,氛围很严肃。

会议一开始,就对我进行了批评。贫协主任刘承新说:“你动机是好的,但不应该动手,毕竟他们也是上海来的知青,有必要这样剑拔弩张吗?”

施卫疆和邵子昂也表示对我的做法持保留意见。

他们认为我做得太过激烈,没掌握政策,没坚持说服教育,把知青中好与坏的阵线凸显了出来,不利于团结。

施卫疆对我那天说“我可不是让人骂三句就走开的人”这句话特别有意见,因为那是指他。还说我有点变“怪”了。

我没做任何解释。

会议结束后,施卫疆和邵子昂要我留下来,讨论关于我不再担任伙食长的事情,说是为了避免矛盾扩大,同时继续对我提了两条意见:

骄傲自满、对人不热情。

具体表现在自尊心太强,不愿意对别人做耐心的思想工作,对先进人物和事迹显得冷漠,

太强的自尊心和不耐心做思想工作,是指我在知青点打架事件中的态度,而对先进人物和事迹显得冷漠,是指我在组织知青学习小组时,偏重于哲学理论学习,对县知青办所发小册子中的知青先进典型学习不够。

我说:“没办法,我年龄比你们小,性格也与你们不同。现在好了,你们都回来了,可以打扫战场了,我也可以静下心来反思反思自己的做法了。”

邵子昂说:“你不是撂挑子吧?伙食长不当了,但仍然是知青班子副组长,还要负责工作。”

我说:“哪敢?我最担心我们不团结,让刚形成的骨干心冷,让歪风有机可趁呢。”

我心里想,我们三个人的定位从此应该清楚:施卫疆厚道,以他为主;邵子昂机智,多拿主意;我既然已经做了红脸,那就一直红下去,做个配角。这种搭档,会让知青点的工作开展得比较顺当。

晚上,食堂里亮着灯,蔡景行正在蒸明天早上的饭。

东北的冬天,昼短夜长,再说,从今天起没人捣乱,大家心情也放松了。晚饭后没什么事干,知青就留在食堂里帮着挑拣冬天要贮藏的白菜,就像一家人围在一起干点家务一样。另外,大家知道今晚开会有关昨天那一场恶战,也想在这里等点消息。

我走进食堂,大家问我会开得怎么样?

我说,我向队里干部和贫协汇报事情的经过了。

肖明说:“嘿,他们肯定会说一句话,你真有魄力,有你的。”

大家笑。

我说,恰恰相反,我被批评了。

大家一楞,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我说昨天就有预感,我有思想准备。不管怎么说,汪永德脑袋只是破了点皮,也算是幸事,要是出了人命,不仅是蔡景行,连我也逃脱不了责任。

大家这才不吱声了。

后来事情的发展有点戏剧性:第二天,说要去找吴茂财和汪永德谈谈心的吴队长、贫协主任刘承新等四个老农,被他们赶出了门,气得这些老农也不知该怎么办。

不过,这两人想想不对:那不成了孤家寡人了?就又上贫协主任家去讲合。

接下来的评工分小会上,已经退下来当车马队长的孙洪才却大大表扬了吴茂财和汪永德是如何认错了,转变了。这和他的处世为人倒也一致,谁吵得厉害,他就让着谁。

受到表扬的俩人回到知青点,不知从哪弄了只鸡杀了,说是要补补身子。他们存心在我们面前吃得很热闹,但不敢再凶蛮骂粗话了。

晚上,听说贫协主任刘承新病了,我上他家去看望。

意外碰到吴茂财和汪永德也在,他俩在刘承新面前显得对我很客气,完全像变了个人。

我当着他们的面,问刘承新:“不是被这俩人气病了吧?”

刘承新说:“那倒不是,不过他们俩既然表示要改正,大家还是要团结。”

我说:“是呀,都是知青,只要都能维护知青点大家的利益,哪里会吵得起来。”

没想到那俩小子连连点头。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没想到的还有一件事,知青点“恶斗”之后,尽管我受到了批评,但在之后生产队年终总评时,大家竟然把我评上了五好社员。

老天不会亏待任何人。

  
 36、首次打靶 '本章字数:142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11 08:45:36。0'
冬。封江了!

白天,黑龙江上游淌来了冰块;

夜里,冻结成一片。

白天化夜里冻。。。。。。,终于封江了。

江面上的冰块像一片乱石林,纵横罗列、卧立撑拄、凹凸相间,奇怪而不可尽状,呈现出它们被凝固前最后挣扎的残象。

不过,伸向江心的沙洲,守护着自己那长年静水的江湾,拦住了冰块的侵入。

在一个无风的夜晚,江湾成了一大片平滑的冰面,似一大张透明的玻璃贴在蓝色的大江上,于是冰也成蓝色的了。

我久久地趴在这水晶一样的冰上,等候那下面或许会游过一条鱼,哪怕是一只小水虫呢!

真的,它就像偌大的潜水镜,可以看到底下活着的水在流动。假如那夜有风,这江湾在慢慢凝结的过程中,就会把无形的风,用有形的冰记录下来,使你能欣赏到风的舞姿、风的花纹。

大江的急拐弯处,更令人惊异:激流,死死地拧着旋涡,在冰的这一头窜出,又潜入冰的那一头,速度之快,力量之大,竟撞开了一人厚的冰层。它得意地在零下四十度左右的寒冰中翻滚,像一锅开水,腾腾地冒着热气。热气上浮,在半空中结成六角形的霜花,又纷纷飘落。它周围近百平方米的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霜花。

这就是黑龙江的脉搏,走近它,会感受到在冰壳的下面,裹着的是如何火热奔腾的生命啊!

卸下伙食长的重任,我参加了武装民兵的五天脱产冬训。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零下29度,嘴里呼出的白气,在两个放下的帽耳朵上,结成了一片白霜,在嘴边上结成了一圈胡子,面颊冻得红紫麻木,风吹来如刀割一般疼。

冬训内容很多:

练刺杀,有突刺、防左刺、防右刺、防下刺、连续刺、颠步刺、向后刺。

打坦克,先熟悉武器弹药:把16个手榴弹扎成一个立方形,还可以用地雷、炸药包、40火箭筒。再了解三大手段:砍腿,针对坦克的履带;挖眼,针对坦克的前灯和紫外线反射镜;破腹,针对坦克的内燃机和油箱。最后是把我们分成三人一组,有爆破手、掩护、预备爆破手,进行如何设置障碍物,如何利用坦克的停顿、转弯、爬坡,如何利用坦克侧翼进行掩蔽和打击。

这次冬训还练习了打靶。

走步、跑、卧倒、瞄靶。

我趴在战壕厚厚软软的雪里,用左手托住枪,右手勾住扳机,紧紧地瞄准田野里百米外一个用板做成的人形。

训练结束,武装民兵全副武装出发去十里外的靶场进行实地打靶。

我扛着重约20斤的轻机枪走在班长施卫疆的后面,一路上只听到“嚓嚓”的脚步声。

我参加武装民兵才十几天,就捞着了一次打靶的机会,也算是很幸运了。

心里没底的是,我平时是作为机枪手来训练的,但打靶却要用56式半自动步枪。

这种枪是自动装填子弹的半自动步枪,装有折叠式刺刀,用10发固定弹仓供弹。1962年中国和印度爆发边境冲突,56式半自动步枪首次投入战斗。1969年珍宝岛事件后,56式步枪拨入了边境的武装民兵。

在当时来说,我们手中的这种枪型同边防部队是一样的。

靶场到了,我第一个走出队列,在口令下,我提着步枪扑倒在一号靶台前,压上了三颗子弹。

心里有些慌,肩膀也没有顶住枪托,当三点刚成一线时,我就扣响了扳机。

“啪”一声震响,枪子飞出去了,后座力也把鼻梁碰得好疼。

排长向我走来,我更慌,连忙把枪瞄准靶心,想发第二枪,谁知枪壳也没退出来。

“把枪壳退了!”排长命令。

我退枪壳,想想刚才的教训,我想把枪托和肩靠得紧一些,谁知手一动,正扣在扳机上。

“啪”一声,枪走了火,子弹飞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走火了?别慌,瞄准再打!”排长吼道。

我屏住气,盯紧靶子,食指轻轻地一扣。

“啪”一枪,枪口冒着烟,我还没反应过来,排长手一拍说:“行,打中了!”

我拿到那张靶纸一看,打了三枪,可上面只有一个枪眼:9环。

  
 37、与县长对骂 '本章字数:125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12 08:36:41。0'
冬天,一年一度的修水库开始了。

宋集屯水库,是公别拉河流域最先开发的一座小型水库。水库座落于西岗子宋集屯村东,距离边境线上爱辉古城15公里。

水库最初设计灌溉面积1.8万亩,经过13年的建设,到1971年时,达到2.6万亩,超过设计效益44%,发展成中型水库的规模,并到了最后完工的冲刺阶段。

水库由国家投资,由西岗子和爱辉两个公社农民工参加修建,每年冬天都要使用大量劳力。光我们生产队就要去二十五六人,知青的三分之一都上水库,其中包括六个女知青。

出发那天,生产队出动了两辆胶轮马车,装行李;一辆小花轱辘车,装面粉和菜。车上坐不下的就徒步先行。

三十来里雪地,走着有点热,我们脱下了棉袄。将近零下30度的气温,一会儿就把我们身上蒸发出来的热气,变成了霜结满了球衣。

进了山区,寒风四起,连绵起伏的山上,盖满了白雪。下坡时,马车追上了我们,马蹄撩起了一阵雪烟飞跑下山,车上挤满了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随着车儿左右晃荡。

四个小时,我们来到水库住处。

三间房,一间做食堂,一间男的住,一间女的住。屋里下层是炕,上层是板铺。

第二天早晨,我们穿行在起伏的山群中,薄薄的一层冬雾飘浮在山脚底下。太阳一瞬间冒出了山尖,通红的,扁扁的。

我们映着朝霞,嘴里呼出的热气,在自己的脸上偷偷地抹上了一层霜,嘴上、睫毛上、眉毛上、头发上,都白了。女知青更是个个成了“白毛女”。

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西岗子发电站那里的一个工地。

这是一片草地,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草地里筑出一条宽5米、深1。5米、长95米的大水道,和前面一条大水沟连接起来。

土的冻层厚达1米多,铁镐刨冻土,不光讲力气,还讲技巧。

技巧好的,一是要会看,看冻土的结构,缝在哪里,找到了缝就能起大块;二是要会听,抡起铁镐砸下去,冻土的声音是实还是空?从空声处打开,也能起大块。人不累,但进度快。

不懂技巧的,抡了半天铁镐,手都震起水泡,也只能刨点小块土,进度也慢。

因为住的地方离这儿有七八里,中午饭我们是随身带到工地上吃的。大家啃冻干粮、吃冰雪水,越吃越冷。

好在水库的发电厂离工地不远,带队的孙洪才让我去发电厂打了一桶热水回来。

所谓热水,就是发电厂循环冷却后产生的废热水,电厂后面,有一片厚雪覆盖的草甸子,冒着热气的废热水就流淌在电厂通往草甸子的一条水沟里。

我们拿个桶去提了回来,水看上去还很干净,但经过电厂处理后流出来,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工业成份?好在水是热的,大家竟然就将这电厂的废热水喝了下去。

这时,从水沟上走来一伙人,领头的见我们坐在那里,开口便骂:“他妈的逼,在工地吃什么饭?干完了回去吃!”

云龙回骂:“你他妈的逼!”

那领头的听到骂声,蹲下来问:“哪的?”

云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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