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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关墙上,一名东北军士兵惊喜莫名的道:“司令,好像是我们的坦克援军到了!”
“太好了,兄弟们,我们的援军到啦!”刘建国兴奋的忘乎所以大吼起来。
守军士气大振,欢呼雷动。
张兴汉带着坦克营一边开火,一边突进,在近百挺通用机枪的扫射下,傅作义带来的这个团的主攻部队死伤极为惨重,大部分人纷纷向关内两侧的军舍逃窜而去。
张兴汉趁势率部杀到了关墙之下,外围的坦克自动调整方向,以机枪与坦克炮对关内的营舍、工事持续开火,进行压制。
张兴汉则扯着嗓子对关墙上吼道:“建国!建国!”
“总座,我在这!”刘建国见张兴汉不惧危险的亲自率军杀透重围赶来救援自己,刘建国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天井关已经不可守,赶快带着弟兄们跟随我杀出去,快!”张兴汉大声催促道。
“是!”刘建国当场应道,迅速指挥部队撤退,自己带着几十名士兵殿后,直到大部分官兵都撤下去,他带着士兵们朝关外投掷了一通手榴弹暂时压制了下城外的中央军后。
这才最后撤了下来,刚一见到张兴汉,刘建国就忍不住带着扑通跪倒在地,嚎啕道:“总座,您毙了我吧,这次天井关告急我罪不可赦啊!”
“少他娘的废话,天井关已经不可守,快带着弟兄们跟我突围,坦克营全力掩护殿后!”张兴汉一把将他拽起来就走。
幸存的千余名东北军官兵也是个个都感动的热泪盈眶,纷纷跟着张兴汉、刘建国朝被杀去。
有坦克营的强大火力压制,已经不知道傅作义死活,群龙无首的且死伤惨重的晋绥军残部根本无力阻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张兴汉他们突围而去。
当张兴汉与刘建国带着部队回到北边关墙时,这里的战斗也刚刚结束。
郭忠一脸污血的迎了上来:“刘司令你没事太好了,总座上面的山西土鳖已经被我们警卫营全部干掉,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马上让弟兄们下来,立即上车,撤退。”张兴汉道。
“撤退?”郭忠有些不解道:“总座,这关内的晋绥军基本上已经被我们消灭干净,有坦克营在,我们完全能够击退中央军的进攻,重新掌控整个天井关,为何要主动放弃如此重要的战略要地?”
刘建国感觉郭忠说的十分在理,当即就道:“总座,忠子说的有道理,既然北门已经完全被我军控制,那卑职这就带领弟兄们杀回去!”
说着,就要带着血战余生的千余名官兵往回杀去。
“站住!”张兴汉厉声喝止,道:“你们都给老子站住,这股晋绥军的出现,已经证明,晋城的道路并非是唯一通往天井关的必经之路。
虽然说我们现在完全有能力重新夺回天井关,但我们的兵力并不多,焉知后面还有没有更多的晋绥军?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天井关不守了,我们先撤回晋城,与主力部队汇合之后,再作打算!”
“是。”刘建国与郭忠见张兴汉脸色严肃,不在多言,纷纷挺身应道。
当下带着各自部下,跟着张兴汉上了车队,蜂拥出关。
当傅作义从刚才的九死一生险境中回过神来,张兴汉他们已经出关。
恼羞成怒的他,立即喝斥着同样惊慌失措躲在两边营舍、工事不敢动弹的部下们追击。
但是没等数百名晋绥军追出去多远,就遭到了殿后坦克营的猛烈火力打击。
倒下了大片,又乱哄哄的争先恐后撤了回来。
傅作义虽然怒骂连连,但却无可奈何,很快关外的中央军终于顺利攀上了城头。
但却发现关内到处都是晋绥军的死尸,除了傅作义的不足千人残部外,连个东北军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第25师的一个上校团长因为所部伤亡很大,急于报仇,问清楚了东北军的去向后,就带着部下们朝北追去,刚追击出关,就碰到了殿后的东北军坦克营,一通猛烈的扫射后,碰了一鼻子灰的中央军也纷纷停止进攻,退回了关内。
第25师师部,一名作战参谋急匆匆的来到关麟征与杜聿明跟前,向二人敬礼道:“师座,副师座,我进攻部队已经攻下天井关,与晋绥军会合了。”
、
“是吗?太好了,终于大功告成了。”关麟征闻言大喜道。
“不过,关内的东北军被他们的援军救走了。”作战参谋将关内发生的事情以及晋绥军和中央军追击受挫快速汇报了一遍。
杜聿明皱着眉头道:“东北军如此顽强,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突围出去,实在出乎意料啊,不过好在天井关已经落入我们手中,晋城已成战略死地,我们的战略目的达到了,关外的敌情不明,就暂且不要追击了。”
“光亭言之有理,我们可以向委座发电报捷了。”关麟征欣然点头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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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半月之内兵围太原
洛阳,深夜间,已经休息进入梦乡的蒋委员长被王世和叫醒。
多年来的了解,蒋委员长知道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王世和断然不会打搅自己休息的。
“世和,什么事情?”蒋委员长心平气和的问。
王世和眸子中难掩喜色,道:“委座,第25师刚刚来电,他们已经攻下了天井关,东北军余部被迫撤往晋城。”
“是吗?”蒋委员长闻言神色一振,困意顿时全无,见王世和点头确定,喜形于色的不住来回走动道:“很好,马上给关麟征和杜聿明发电嘉奖,鼓励他们再接再厉,为党国立功。
另外,马上去通知白总长,让他速来与我商议军事。”
王世和恭敬的领命去了,不多时,便去而复返,领着同样神采奕奕的白崇禧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白崇禧就对蒋委员长道:“委座,如此一来我们就彻底掌握了晋城之战的主动,我建议,应立即命胡宗南率主力出天井关,与杨爱源合围晋城,以防张兴汉弃城突围。”
蒋委员长心情大好,被白崇禧这么一说,有些不以为然的道:“现在天井关已经被我军攻占,北边又有晋绥军,张兴汉还能逃到哪里去?他的机械化部队总不能钻进太行山的深山老林去吧?要真是那样,可就省的我们不少事情。”
“委座,是无绝对啊,天井关如此雄关险隘,张兴汉派精兵悍将把守,自以为万无一失,现在不还是被晋绥军抄了小路,被迫弃守吗?”白崇禧深怕蒋委员长惊喜过了头,认为胜局已定,而贻误了最好的战机。
好在蒋委员长虽然有些兴奋,但心里早已经将张兴汉视为头号心腹大患,所以一想到张兴汉有可能逃窜,便立即重视起来。
故作沉思了片刻,即对王世和道:“马上给胡宗南发电,命令他立即率部队出天井关,合围晋城。”
“是。”王世和恭敬的应了声领命而去。
………………
长治城,晋绥军指挥部。
一名作战参谋兴冲冲的来到杨爱源卧室前,对拦住他的卫兵道:“快叫醒杨司令,前线有紧急军情。”
卫兵不敢怠慢,连忙转身敲门。
不多时,杨爱源穿着军装推门走了出来,虽然衣着整齐,但眼中的疲倦之意却无法掩饰,很显然是刚刚惊醒。
“什么事情?”杨爱源望了望慌忙对自己敬礼的参谋,问道。
“司令,傅作义来电,他们与中央军成功攻下天井关,但却未能将守军全歼。”作战参谋道。
“哦?为何未能全歼?”杨爱源先是惊喜,又好奇的问道,在他看来,天井关守军当时陷入晋绥军与中央军的两面夹击之下。
晋绥军又是突然袭击,猝不及防之下,全军覆没是必然的结局。
“因为晋城有一支东北军坦克部队突然赶到,救走了他们,非但如此,还给傅作义的夜袭部队造成了极大的伤亡。”作战参谋道。
“什么?”杨爱源闻言又惊又怒,道:“我不是命令前线部队加大攻击力度,以牵制晋城之敌了吗?”
“这个,卑职也不清楚。”作战参谋低下头道。
杨爱源愤怒的冷哼一声,这时孙楚也被副官叫醒,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星如兄,怎么了?”孙楚问道。
杨爱源将事情对孙楚说了一遍,孙楚听完忍不住道:“星如兄也不必过于介怀,东北军装备精良,战力强悍,张兴汉又足智多谋,不是善于之辈。
我前线部队未能达到牵制之全部效果,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好在,现在我们奇袭天井关的战略目的已经达成,晋城已成瓮中之鳖,局势一切都已经朝有利于我们的方面倾斜,是时候联络中央军会攻晋城,生擒张兴汉了。”
听完孙楚的话,杨爱源释然点了点头。
倏忽之间,又一名通讯兵脚步匆匆的自机要室奔出。
及至跟前,敬礼道:“长官,中央军总指挥胡宗南来电。”
那作战参谋将电文接过来递到杨爱源手中,杨爱源接过电文看了看,对一旁的孙楚道:“萃崖兄,胡宗南电邀我军合围晋城,他已经命令第17军第25师,第4师等部越过天井关,正朝晋城进发。”
“机不可失,星如兄应迅速命令我预备部队南下,与前锋部队会合,联合中央军合围晋城,以防生变。”孙楚建议道。
“嗯。”杨爱源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李参谋,你马上将命令传达下去,另外我们也该给阎先生发电报告下情况了,以鼓励我军在北线防御部队的军心士气。”
……………………
晋城,张兴汉带着部队终于回到了晋城,城北的晋绥军可能也得到了消息,停止了牵制姓的进攻。
侥幸跟随张兴汉突出重围的千余名官兵,大多都身上带伤,所以城内的各部队的医护兵都开始陷入极其忙碌之中。
炊事班也紧张连夜工作,为突围的将士们准备饭吃。
指挥部里,张兴汉、刘建国、郭忠等人都回到了这里。
端起一杯凉开水一饮而尽,张兴汉顾不得抹嘴,转身对刘建国与郭忠道:“建国、忠子,你们渴不渴?”
二人都是愁云密布,纷纷摇了摇头。
刘建国率先开口道:“总座,现在天井关丢了,晋城我们恐怕不能再待下去了,卑职建议我们还是立即趁晋绥军与中央军未形成包围圈撤离吧。”
“是啊,总座,刘司令说得对,天井关既然失守,晋城已经不可守了,还是早些转移为妙啊!”郭忠也点头附和道。
张兴汉放下水杯,朝二人摆了摆手道:“你们过来看看地图。”
二人依言上前,与张兴汉三人围着地图,张兴汉伸手随意一指道:“这里是天井关,这里是晋城,这里是长治,我们就在二地中间,主要交通道路皆在崇山峻岭的太行山中。
在这样的地形之中,我军的坦克部队与机械化车队威力将大打折扣,前有长治,后有天井关,无论是向南还是向北都将困难重重。
而且就算我们能够顺利突围出去,那么我们堵截晋绥军的战略部署将会彻底被打乱,几十万大军的流血牺牲,努力奋战都将付诸东流。
所以,我们不但不能选择突围,还应该继续在晋城坚守下去。”
“可是,总座,如果我们不突围,届时晋城将会陷入几十万中央军与晋绥军的团团包围之中。
总座乃我东北边防军百万将士之灵魂信念所在,岂可以身犯险?”郭忠急切的道。
“是啊,总座,忠子说的有道理,要不这样,您带坦克部队和警卫营突围,卑职率余下官兵死守晋城,誓死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刘建国道。
张兴汉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不必再劝了,这次晋城绝不容有失,因为它关系整个战局的成败。
晋城只要被我们掌握在手中,那么几十万晋绥军的从战略上来讲就成了我们东北军的囊中之物。
除非他们全部遁入太行山打游击去,但是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算他闫老西愿意,他麾下的那些享福享惯了的文官武将们也不愿意。
几十万晋绥军只要不是逼迫的走投无路,他们更不会愿意跟着阎锡山进山当野山,因为我们不是外族侵略者,我们也是中国人。”
实际上,就是历史中曰本人攻入山西后,晋绥军投降当**、卖**的也不在少数。
以东北边防军的赫赫威名和军中待遇,一旦晋绥军走投无路,张兴汉派人稍作思想工作,就能轻易将其瓦解。
所以,关键还是得守住晋城,让晋绥军无路可逃。
在死与生,在背井离乡遁入深山老林等偏僻地带与继续驻守家乡,拿着高薪响资相比,没人愿意选择前者。
顿了顿,张兴汉态度坚决的道:“所以,这次晋城坚守,由我亲自坐镇指挥,我们的目的不是拼光最后一兵一卒,而是尽可能的坚守下去,直到我第1、3集团军攻破雁门,井陉等关,迫使阎锡山投降。
只要阎锡山投降,就很有可能迫使蒋委员长接受和谈,对国民政斧进行改组。
当然,如果蒋委员长不愿意和谈,我们也就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南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