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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我相信他说的话,池凌侯是这样的人我一点也不奇怪。
“别安静下来,继续叫,要有节奏的!”他很快地对我说。
“什么节奏?!”我有些纳闷。
“哭喊中带着些好像被撞到头的那种叫。”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气喘,我能感觉到我碰触到的那部分皮肤很烫。
我还没明白,突然他啪的一声打了下我的手背。
“啊!”我惊得叫出声。
“就是这样,再带点哭腔!”他教导着,“过一小段时间叫一声,要有轻重缓急。”
他握着我手臂的手掌有些发抖,我一侧脸,就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啊……啊……啊……”我听话地叫着,耳边充斥着他不满的声音。
“太假了,加点喘气声!”“变个音调,不要只发出‘啊’字。”“你怎么那么笨,别停下,接着叫!”“什么叫不知道间隔多久叫,你觉得我会无聊到算过一个人会在一炷香内叫多少次?”
我无奈地跟着他的教导,度过了又一个在齐国的难忘的夜晚。
蛊惑
蛊惑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后,觉着头有点疼,一扭头,看到昭震的睡颜,我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教导的命令中我喊着喊着就累了,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现在他还是保持着昨夜的样子,单手将我的手臂箍在头顶,健壮的身躯趴着躺在我的右侧,他的脸微微侧着,深埋在圆枕中,我第一次见着他闭着双眼的样子,他入鬓的双眉配着高挺的鼻梁,只见到浓密的眼睑,双颊处隐约着有道阴影,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倒也不让人觉得很讨厌。
可我的身体已经完全麻木了,一直举在头顶的手把我的上臂拉得就像要断了一般,更麻烦的是,一低头,我就能看到开开的衣襟,还有隐约着的胸口。
我费力地抬腿,想要把他的身体移开,却根本挪不动一步。
突然,我一回头,他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平日显得很犀利的双眸被尚未驱逐的睡意笼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让他看上去有些慵懒。
他的双眼又眨了一下,左手一松,将我被箍了一夜的手放开。
我飞速地想把衣襟拉好,可手臂一阵麻木的抽疼,一阵冷气从我齿间抽上来,发出一声低低的哀叫,那个声音却将他的目光完全集中到我身上。
外面的阳光早已透过圆润的竹节制成的窗格透了进来,将我浑身照得光亮,而昭震双眼的位置,恰巧就正对着那被掀开的亵衣间。
如果我不是对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得真切,这幅情景谁都会认为我们间已经发生了什么。
我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顾不得周身的疼痛,边拉好衣襟边往门口冲,趁那个猎鹰般的男人还没有完全清醒,现在就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可当下一瞬间,光裸着的胸膛再一次挡在我面前时,我知道自己又失败了。
“你为什么总想逃跑呢?”他一只手轻轻地按在我的头上,半是强制地把我按在榻上的褥垫,接着他坐到我的面前。
他从发髻中散出的发丝垂在壮硕的胸膛前,一夜间下巴上冒出了一小片青色的胡渣,让他显得更加凌厉。
但我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可笑。
“是你把我虏来这里,我是楚国人,齐楚交战,我自然不想呆在这儿做俘虏……”我把他盖在我头上的那只手甩开,和他对视着。
他唔了一声,双手环在胸前。
“可一般被看守了久的人都不会想离开这里。”他犀利的眼眸打量着我,似乎我没有将衣襟拉上一般,“被看守的若是男人,我就会奉命拷打他们,再加上主公开出的丰厚的财宝,不出一段时间,那些人就再也不愿回去。”
“如果是女人呢?”我脱口问道。
他现在已经完全清醒,直了直身体:“如果是女人,就更好办了,不过几天,就算赶她们也不会走。”
我刚想问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昭震在池凌侯面前说过的话。
“那句只要我成了你的女人,就不怕我不就范的话是真的?”我回忆起他撕扯衣服时每一个步骤的纯熟,睁大了双眼,“你对所有禁锢的女人,都强行……”
“当然不是!”他立马打断了话,眼神没有一丝闪躲,“有些是……”
他刚吐了一句,马上又闭了嘴,眼神瞬间瞥向我。
“我没必要同你说这些。”
我又好气又好笑,把衣襟拉得紧了些。
“只要你配合着我接下去演戏,你就不会有性命之忧。”昭震说着,顺手拿起昨夜丢在地上的一件宽袍,披在身上,接着又在案桌旁拾了件棉衣,丢给我。
“穿上!”
我一接手到厚厚的棉衣,前襟很快就暖和起来。
“你什么时候让人拿来的……?”我有些感激,他却很快地别过脸,并不接受我的眼神。
“我,我想出去……”我抬头看着他。
“不行!”他依然果断道。
廊柱上的铁钉在大早就闪着寒冷的银光,我走在昭震前边,经过池凌侯那夜一说,我才发现,在池凌侯的府邸内,那些侍女小厮穿的也只是一层薄薄的秋衣,但那冷风吹来还是冻得我直缩脖子。
“到我后面来!”从后方传来的那个声音道。
我刚想转头,昭震已经一闪到了我前方,他锐利的双眸看了我一眼,又把脸别开。
“你该知道就算你走在我后边也是不可能逃脱的。”他警告了我一记,就继续在穿廊中行走。
我跟在他身后,他的后背看起来是那样笔直的,就像抹了一股墨黑色的墙壁,我低头,能感到大风从我耳边两侧呼呼地吹过,但脸没有刚才那么冷了,昭震手上的护腕依旧发亮,我隐约地能在上边照出我缩着脑袋的影子。
“你得尽快答应主公的要求。”昭震站在打铁架旁,双手环臂地俯视着我,“不然我也保不住你多久。”
我又来到了曾经来过一次的打铁台,在这儿,我第一次看到了青石的威力。
“你其实也很想试试锻造青石是什么样的感觉吧。”他说着,把我推到铁架前,周围的几个侍从马上拖来了一个装着满满青石的箩筐。
“我不会为火鸿君之外的人造剑。”我摇头。
突然,我的手被强硬地掰开了,一支火钳和一把铁锤分别塞进了我的左右手,那把手上还带着些被铁匠掌握过的余温,它们一接触到我的手心,我的脑中立马就能浮现出那火钳牢牢地钳住赤石的感觉,还有铁锤的锤面一下下与生铁接触打击碰撞而引起的那种震动,现在铁架就摆在我的面前,火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升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那中延展性与锻造性超过了赤石许多的青石满满地摆在我的左侧,而右侧,则是一罐雪白的白虎骨粉。
我的血液不争气地加快流动着,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手腕,牵引着我将火钳伸向那个箩筐。
“对,就是这样,我知道你很想打铁……”昭震灵巧地指导着我的手指,那语气就如那晚他如何指导我进行喘息喊叫一般,我手中的火钳夹住了青石,那双手带着我将青石放在了铁架上,一接触火,我立刻就能看到青石整个灵动燃烧了起来。
接着,我又夹了更多的青石上去,这一次我感到昭震的手只是轻轻浮在我的手背上了,我自己不自觉地,出于本能地将青石在铁架上铺好。
他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传过,那种带了些磁性的低低的嗓音似乎与我心底的呐喊如出一辙。
“锻造它们吧,来,敲打它们吧,只有经过锤炼,它们才会成为绝世好剑。”他的另一只手握着我的手腕,整个人环抱在我背后,让那把铁锤轻轻敲击了一下青石。
那响亮的咣当声,几乎让我全身的神经都兴奋了起来。
我不察觉身后的身影是什么时候离开了我,站在了我的前方,他似乎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看着我,而我已经不能集中注意力去看这些,青石的延展性着实让我叹为观止,它敲打起来比上一次旁观更加神奇,那种绝好的手感几乎让我不能罢手。
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着,我的手掌已经开始发热,拼命地锻打着青石。
“没错,就是这样,为谁造剑又有什么关系呢,造出一把好剑才是铁匠的本能……”那个声音又幽幽地飘过来,几乎将我的心都蛊惑了。
突然,在那颤动着的火苗中突然冒出了一张脸,我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那是我脑中不由浮现出的影像,那双冰冷得几乎彻骨的眼眸,这样冷冷地在火中看着我,他棱角分明的唇启了启,威严地说出那句话:“我从不养没用的废物!”
我的神智似乎突然被扭转了,昭震仍旧站在那儿,嘴角浮着一丝笑容。
突然那些炎热得已经浑身充满了火焰的青石瞬间从空中飞了起来,我的手在掀倒铁架的时候感动了一阵灼热的疼,铁架中的烧红的煤炭也随着青石向昭震飞舞过去,我不敢看他的眼,拔腿就往左边那几个侍女的空隙中扎。
四周顿起一片尖叫,那几名侍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直冲过来的我,吓得大叫着闪向两侧,我的手碰到了她们的云袖,很好,穿过去了,那后边并没有人,只有一片崎岖的小树林,也许,我可以跑得掉……
我的眼睛已经开始捕捉到树叶间那清晰的叶脉了,连那枝干上一点点的小黑点也变得逐渐放大,可我的后背被猛地一拉,整个人向后跌了过去。
一对上那双带了些恼怒的黑眸,我知道,我又失败了。
几支长戟齐刷刷地横在我的脖间,我半是跌躺着,后脖与腰都掌控在昭震的手里。
“退下!刚才的事,谁也不许宣扬出去!明白吗!”
昭震的命令过后,面前的侍从忙收了长戟,而敞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狼藉的铁架与散乱的青石,还有尚未熄灭的烟雾。
我这才闻到在我身后也有一些隐隐的焦臭味,后方的力量一带,我站稳身子后向后看去,昭震的衣摆上有了一丝焦痕,他的护腕不像原先那样明亮,但脸庞依然干净。
他的眼眸这样盯着我,让我觉得下一刻他会不会就把我的喉咙掐断。
他一手环在我腰前,把我一转,不知道从哪里抽出的一根布带,三两下将我的手扎在背后,接着我眼前的景色一下子矮了下去,再一瞬间,我的脑袋就倒在了他的后背,他像是扛了个鸡仔似地将我倒挂在肩上,大步向道路的那头走去。
“放开我!”我叫着,就算不能动弹,叫喊总是必要的。
“为什么我说的话你总是不听!”他的声音传来,我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怎样。
过了一片穿廊,他一下子将我放了下来,我整个人就像个蠕虫般地立在墙角,他一只手撑在墙上,脸部逼近我。
“再这样,池凌侯会杀了你!”
他低吼了一句,背对着光,我却觉得他的双眼被蒙上了一层我看不透的薄雾,他周身的气息环绕着我,我双腿没有被绑住,但身体却僵直在那儿。
成人之美
成人之美的池凌侯我们之间的氛围变得很奇怪,他眼中的那丝迷雾渐渐散开了,但脸上依旧满是愠色,他将压在我肩膀上方那片墙壁上的手放开,我周围的景色又纷纷冲破了刚刚封闭的空间,争先恐后地闯进来。
我恢复了正常的呼吸,突然,从右方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俩在这啊。”池凌侯浅浅的笑容从穿廊的拐角处浮现出来,他穿着一身正服,头顶冠帽,迈着沉稳的步伐,仿佛一个翩翩君子般,浑身带风地向我们走近。
“主公!”昭震的神色闪过一丝惊慌,他立刻向池凌侯行了个礼。
池凌侯温和地对他笑笑,接着一转眸打量着我,当他看到我双手绑住的那条布带时,双眉隐隐一抬。
“昭震你对这位姑娘可不够温柔啊,她应该已经……”池凌侯意味深长地看着昭震,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昭震脸一紧,将手环在我的腰后,我感到他指尖在我手腕上旋绕的感觉,很快的,那布条就松开了,可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在池凌侯看来,他的动作该是轻柔的,但只有我知道,他的手已经把我全身都控制住了。
他垂下眼睑,对池凌侯点点头。
“呵。”池凌侯平直的眉毛舒展开,嘴角挂着丝笑容。
“昭震你对女子真是有一套,那也就是说……”他走到我跟前,微微弯下腰,温和地看着我,“就是说你已经答应,要为我铸剑了?”
我听到了昭震不自然的呼吸声,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我此刻不能去看他的眼,只从他的指尖,我就能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
“再这样,池凌侯会杀了你!”我忘不了他对我说这句话时的眼神。
我点点头,对池凌侯道:“我答应了。”
池凌侯的嘴角一下子扬开,昭震背后的手力也松了些。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择日成亲吧。”池凌侯接下来吐出了这么句话,让我们刚松弛下的心弦又紧绷开来。
“成……亲?”昭震重复了句。
池凌侯理所应当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