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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得整片地面都明晃晃起来,我终于亲眼看到火鸿君与池凌侯的对峙了,而他们手中紧握着的,正是那两把与众不同的铁剑。
火鸿君的目光依旧像冰一般寒冷,他快速地将剑往池凌侯脖间刺去,池凌侯笑意一扬,闪过了致命的一击,手中的剑随着袖风带过,冲火鸿君臂下的空挡直插而去,那把看似笨重的剑只和火鸿君的衣摆轻轻一碰,一道长长的口子就拉开了。
“怎么,你斗不过我这个受了伤的人?”池凌侯嘴角一弯,他右手敏捷地将剑一转,挡住了火鸿君下一记攻击。
池凌侯现在的样式确实让人看不出一点受过伤的样子,可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手臂上明明绑了些绑带。
正如他自己所说,一开始池凌侯的目的就不是打赢这场仗。
火鸿君没有说话,他高挺的鼻梁依旧漠视着,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熟稔的剑法,从各个角度探向池凌侯。
当地一声,又一记猛烈的击撞,两把剑正面对峙着,火鸿君的气力比池凌侯要大,可他右手轻轻一滑,就避开了这场较量,对于原因我是再清楚不过。
因为我打的这把剑比不过池凌侯手中的那把。
“怎么,光想着逃避,你有可能战胜我吗?!”池凌侯的双眼紧紧盯着火鸿君,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只为了一个女人而愚蠢到这般地步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谁是男主的问题
最近越来越多的亲留言问到底谁是男主,某燃在这回答,原本火鸿君是在男主一栏上的,但只是因为他的戏份贯穿始终,后来又觉得不妥,让主角成为欧阳铁花一人,恩,这篇文本就是铁花的成长历险记,在这过程中会遇上许许多多的人,在她生命的不同阶段都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比如欧阳谦,火鸿君,昭震,等等,我觉得那些人之间并没有可比性,每个人记忆的空间是立体的,有些人在这个角落,有些在那个地方,但都是些值得铭记的很重要的人。不能说最后谁跟谁在一起了,那个男人就是男主,谁没跟谁在一起,他就是男配。
恩,就是这样,╮(╯▽╰)╭
超能力名士
我清楚地听到池凌侯笑着说出了那句话,还有那一瞬间火鸿君因抖动了下手腕而险些被池凌侯刺中咽喉。
池凌侯平直的眉依旧舒展着,我简直不敢相信世间会有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背信弃义,逼疯了险些与他成亲的女人,现在提到她,他嘴边的笑容却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但火鸿君的眼神已经明显与刚刚不一样了,我第一次这样清楚地看到那种要将人吞噬的愤怒的眼神出现在这个男人脸上,他的剑法快了许多,旁边有几名齐国的小卒端着长枪上前,被火鸿君一剑就取了性命。
“你听说你一直寻觅一把好剑,就是为了取我的性命。”池凌侯一个俯身,躲过火鸿君的攻击,他将剑一举,又与火鸿君狠狠对峙住,“不过就凭这把剑,你可赢不了我!”
话音刚罢,他狠狠地将剑一挥,咣地一声,火鸿君用剑抵住了他的攻势,可那种碰撞的声响却让我心中一紧。
以池凌侯手中的剑与他的力道,我的那把剑不消几个回合就会被劈断。
我的耳边仍旧是一片厮杀声,又是莫名的一把剑向我挥来,我下意识地往右边一躲,才意识到这时我手中应该拿样武器。
手边突然起了一阵强势的力道,一把长剑突然被塞到我手心,我一抬头,终于和那双犀利的眼眸对视上了。
一个小卒向我扑了过来,昭震的手一挥,将他的兵器解落在地,那个小卒一脸惊恐的表情,向后退了几步,转身跑了。
我这才看清,那是名齐国的小卒。
“为什么你不走!”他有些恼怒地冲我吼道,他的目光在我头上落了一会儿,很快又别开了,“在这儿,我不能保护你。”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很低,却带着无可置疑的果断。
他手上的护腕亮了一下,扯住我的手,但很快的,一把长剑刺了过来,我往后一退,我们的手瞬间就分开了。
“快走!”那把剑是狐岚刺过来的,他嘴角戏谑的笑容没有改变,站到我面前。
那个杀了我们全村人的狐岚,居然是过来救我性命的。
透过狐岚的肩,我看到昭震笃定的眸子,他捉到了我的目光,脑袋向旁边轻轻一偏,接着后退了几步,他手中没了武器,右手往一个小卒身上一捞,正想取剑的意图却很快被狐岚识破了。
我想将剑丢给昭震,身体却突然定住了。
我这才明白他说的那句“在这儿不能保护你”是什么意思,还有一直阻止我出来的欧阳谦复杂的眼神。
昭震与我们是敌对的,与他厮杀的正是楚国的人。
“怎么了,害怕了吗,你若是怕被手中那把破铜烂铁连累,那就尽管丢了它吧。”池凌侯笑着,毫不放松地与火鸿君打斗着,由于不能两剑不能正面抗衡,火鸿君的呼吸已经比之前急促了不少。
耳边充斥着铁甲摩擦的坑坑声,我这才发现,厮杀了那么久,两军的人马却没有很明显的减少,楚军不断地从城门涌入,而齐国的部队也从另个方向赶来支援,我一仰头,赵将军挥舞着两把斧头,龇着牙把胆敢拦在他面前的那个小卒踢下了城门,四周仍是一片尖叫声。
“我来这,可不止因为她。”我看到火鸿君的眼上闪过一丝光芒,双手猛地一手,躲开了池凌侯,他手向上举高,将缰绳往后一扯,离开了两人交战的圈子。
“而且这场仗,也不是我们俩之间的决斗。”
他目无表情地说罢,冰冷的眼眸投向后方,很快的后方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
我转身一看,却发现后面齐刷刷地多了几千名楚军,他们身上还是湿漉漉的,但个个都显得精神充沛,扬着大刀阔斧,从背后朝齐国的士卒们砍去。
池凌侯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手中还持着那把剑,眼睛没有了以往的平和,这样讶异地看着那些仿佛水怪般的楚军从徐州城内冒出来,将那些来接应的援军和还厮杀在战斗前线的士卒们瞬间制得服服帖帖。
我想如果这个时候我站在城中的楼顶,就会看到两军呈现开了一个马蹄形,而被包围在中央的,就是池凌侯与齐国的军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池凌侯看着他的士卒们脖间马上被架上了剑,难以置信地勒马站在原地。
城内突然变得格外安静,经过那么长段时间的厮杀,耳边突然没了声音,而满目只有倒下的大片尸体,那些依旧噼噼啪啪往上燃烧的黑烟不断扩散开,最终溶在苍白的天际,火鸿君的剑没有放下,他微微抬颔,冷冷地注视着池凌侯。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我再一眨眼,昭震已经到了池凌侯的身边,他一手抓着缰绳,身体横着挡在马旁,鹰般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火鸿君。
“只将他身体囚禁,可是没有用。”火鸿君眼角一瞥,我发现狐岚也已经驱马到了火鸿君的身边,他的身上满是他人的鲜血,再加上原本脸上的伤痕,看上去就像只浴血而出的妖狐。
池凌侯双眸慢慢转向狐岚,沉吟了一会儿,慢慢道:“不要告诉我你在地牢中仅听外边的声音就能知道附近的地形…”
狐岚嘴角依旧扬着那抹笑容,他浓密的睫毛下那双邪气的双眼瞥了眼池凌侯,接着退到火鸿君后方。
池凌侯轻轻呼了一口气,他嘴角微微撇了下,环顾着自己手下的士卒。
我看到那些齐军的眉目中个个都依旧燃烧着厮杀的火焰,那种未能磨灭的戾气从他们的盔甲,掌心,还有颈领间源源不断地往外散发着,而往再后方看去,一大群穿着布衣拎着包裹的百姓们已经在楚军的控制之下,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体已经止不住发抖,一些妇人已经哭出了声音。
徐州城已经落入了火鸿君的手中,仅凭池凌侯手中那把剑,也不能挽回大局。
他仰起脸,那张儒雅的面孔上浮现了原有的笑容。
“看来要是下次我再捉住他,可要将他双眼绑住,双耳也堵住啊…利用水军从护城河的小道潜入城内,拥有那么多得力的名士,我真是小瞧了你呢。”池凌侯看着火鸿君,向前走了几步,他将火鸿君的剑尖拾起,抵在自己的咽喉上。
“来,刺进去吧,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他扬着笑意,将剑尖示意地往里边戳了戳。
“不过放了那些百姓,他们已经经不起第二次折腾了。”
第二次折腾…我想到那个在小巷中撞到我的男人,那第一次…
正当我在思索时,池凌侯的手突然往上一挑,在火鸿君尚未反应的一瞬间,将剑狠狠地斩向火鸿君手中的剑。
只听一声沉重的闷声碰撞之后,那半截的剑身已经飞了起来,我为火鸿君辛苦锻造的那把剑,就这么断了。
可还没等四周惊异声起,池凌侯的马匹已经驰到我面前,他的笑容突然离我很近,一揽手,就将我拦腰横到了他的马前。
一个冰冷的东西碰到我的喉头,那种尖锐的触感痛得我立刻往后缩回,池凌侯的手已经将我按在了马上。
“让我们离开!”他嘴边的笑容没有停止,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对火鸿君道,“我可不信你真能放了他们。”
火鸿君的眸子开始凝聚起了一丝迷雾,他没有将剑放下,冷冷地看着池凌侯。
“你认为我会为了一个铁匠而将你放走吗。”
他的话令我的心猛然一惊,火鸿君在说这句话时双眼根本没有眨动一下,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持着,我看到他下眼睑下的那片阴影,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其实他说的没错,只为了一个铁匠而将池凌侯放走本就是一个不智之举,一道光线突然刺了一下我的眼,我低头看去,昭震就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那道光就是由他的护腕反射出来的。
但他没有抬头看我,依旧摆着原来的架势,保护着池凌侯。
我的心突然被抽疼了一下,从上往下看去,他的肩上还有清晰的刀痕,而现在我希望他能抬头看我一眼,他铸的剑架在我的脖间,等到那剑划开我的皮肉时,我的生命就终止了。
可他始终没有抬头,在那样的一段过程里我的头脑全是空白的,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浓眉。
正座城池还是显得格外肃穆,我咬着唇,根本不能挪动半分,周围是一片又一片黑压压的头顶,从上往下看去,楚军和齐军根本没有任何差别,全是穿着一身厚重的盔甲,手拿兵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放他们走。”从正前方传来一句冷漠的声音。
我惊讶地抬头,火鸿君将他手中的剑收了回去,漠然的眼神瞥向我。
作者有话要说:啊,仗终于打完了,暂时不用每章都死那么多人了,火同学终于消融了╮(╯▽╰)╭
飘
我不知道为何火鸿君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的话音落罢,四周并没有起疑义的声响,原本将齐军包围着的阵型瞬间朝两边散开,池凌侯的手没有松开,他熟稔地将缰绳一转,就转向了城门的出口处。
“让他们先出去。”他平静地对火鸿君道。
火鸿君的马也让开了路,我能清晰地看到那扇已经被攻得满目疮痍的城门,最上边的一块地方微微斜下,似乎随时都要砸下来一般。
几百名抖抖索索的百姓列着不是很整齐的队伍,慢慢地从后方绕了过来,他们中还有些怀抱着婴儿的妇人,小心地迈着脚从一具又一具的尸身上过去,一个老太一不小心绊了一脚,幸得有旁边的小卒扶了下,才没跌倒死尸的身上。
“我要了这座城,不会介意多要这些人。”火鸿君看着那些蹒跚着玩城外挪动的人群,冷冷地对池凌侯道。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可不信。”池凌侯最后的语调是上扬的,他的笑声清楚地从我的头顶传了过来。
接下来往城外走的是剩余的齐兵,他们有些互相搀扶着还受了伤的战友,尽量快速地朝外边走去,那些沉重的盔甲嚓嚓地整齐发着响声,空中飞过一只大鸟,鸣叫了一声,又飞去了。
“你现在要后悔来来得及。”我听池凌侯这么道,现在徐州城的百姓于士卒已经全部移到了城外,城中只剩下池凌侯与他近身的那些死士们。
火鸿君没有说话,只是将缰绳又往外抖了一抖,让开出更大的位置。
“不愧为火鸿君。”池凌侯语气中的笑意更深了,他身下的马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往城外慢慢移去,在我经过火鸿君身边的一瞬间,对上了他的眼。
他的眼神与以往的冰冷有些不同,像是被冰雪覆盖住的一团火焰,虽然嘴唇没有一丝勾动,但他紧紧握住缰绳的拳头,还有那肃穆的神情,他眼底的那团火焰似乎很快就要冲破冰层,将四周燃烧干净。
“放了她。”在池凌侯与火鸿君交错时,我听到他这样道。
“放心,郊外十里坡,我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