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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翠绿得像是铺了整块绿色毯子的地面上,矗着一间单层楼阁,虽然不大,但在四周却把守着层层士卒,他们见到狐岚与我,行了个礼,接着又恢复了原先拿兵器的模样。
“池凌侯他,被关押在这个地方?”我不确定地问。
狐岚点点头,我突然想到在齐国时狐岚被关押在那个九曲十八弯而日夜不见光的鬼地方,身上满是锁链不说,还被池凌侯用尽各种方法虐待,可他上挑的双眸却显得很平静,为我开了门之后,便闪身退了出去。
一个高大的背影落入了我的眼中,我看到那个安然地坐在案桌前的人慢慢转了过来,他平直的眉下那双温和的双眼与我对视上,接着嘴角亲切地一勾。
“铁花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池凌侯笑道。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窗外起了一阵风,一阵竹叶的清香扑鼻而来,而放在案桌旁的那个水壶的盖子被那只手不慌不忙地取下,顿时从那儿起了一股蒸腾而上的烟雾,随着烟雾飘散而现出的,仍旧是池凌侯那平和的笑容。
“铁花姑娘,坐。”他手掌摊开往旁边示意了一下,我就全身起了寒气。
“不对,你既然嫁了火鸿君为妻,那该尊称你为一声夫人。”池凌侯慢悠悠地在一旁的两个杯中沏了茶,将一杯递给我,随即一笑,“我也是在归来的途中才知道原来他娶的人竟然就是你,有失敬之处,夫人莫要怪罪。”
我全身就像是成千只跳蚤在爬动,握了握腰间藏着的这把匕首,我坐到了池凌侯面前,没有去接那杯茶。
池凌侯很顺当地将那杯茶摆回了自己身边,上下打量着我。
“不过你漂亮了许多,要不是先见到一身粗布衣的你,现在这副模样我也认不出来。”
“你说特地要见我,到底有什么事。”我再也按捺不住,问道。
池凌侯依旧平静地看着我,持续着他那平静的语调。
“别着急,我只是想来看一看卑粱之仗令我惨败的那个人,铁夫人,我可是真的佩服你,居然能造出那把这么厉害的剑,早知如此,我那时候再逼你一下,或者杀了你,事情的结果就不会是这样了吧。”他说着,又喝了口茶,自言自语道。
“幸亏他们暂时还不能拿我怎么样,我才能在这儿提些小要求,你也不必担心,外面层层把守了那么多人,我想逃也逃不出去……”
我想到火鸿君跟我说过,池凌侯不能杀,大抵是因为北方动乱一类的东西,可我却记不太清了。
那么这次将他活捉而来,除了能够让齐魏两国的士卒不再轻举妄动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你,见过雪姬了吗?”我说话有些结巴,好像现在被关押在这儿的人是我一样。
池凌侯一愣,举到唇边的杯子停在了半空。
他摇摇头。
“听说火鸿君在去王城前下了命令,在他回来前,不许他姐姐靠近我呢。”
我的手紧握着,警惕地看着池凌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将我卷进他盘算好的阴谋中,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可以为之所动。
“看起来你可是非常紧张。”池凌侯仿佛看穿了我,他双手放在膝上,面容挂笑。
“雪姬她,可曾跟你说过我与她的事?”
“你背信弃义的事,全金陵的人都知道。”我有点赌气地说,这句话让我的手心都开始发热了。
“哦?”他倒是很平静。
“说来听听,大家是怎么传扬我的恶行的?”他说着,又补了一句,“铁夫人,这儿可是你与夫君的地盘,大可不必紧张,我被狐岚灌了种药,现在仅有的力气只能让我来喝喝茶。”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抖了抖袍子,满目柔和。
确实,如果他想要挟持我或者做些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我顿了顿,将之前雪姬对我说的,将池凌侯访楚,他们俩结识,得到雪姬后他又将她断然抛弃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他不时点着头,似乎在听着一个有趣的故事,待我说完,他不紧不慢道。
“听说她已经病愈了,也不必那么辛苦再装疯下去了吧。”
我一愣,装疯一事我没有提到,可他怎么会明白……
“为了向我证明自己能够丢下骄傲与自尊,更为了让她可怜的弟弟甚至全天下的人都对她表示同情,真是她一贯的做法……”他淡淡地说着,又饮了一口茶。
“难道事情不是这样吗?”我有些气愤。
他儒雅的双眸一抬,浅笑一记。
“我愿意将整件事说给你听,就怕你不愿相信。”
我看着他的眼眸,点点头。
一旁的水壶上方依旧飘散着几缕白烟,伴着窗外淡淡的风声,池凌侯不紧不慢地将他与雪姬的事叙述给我听。
“那一年,我奉了齐王之命出使楚地,意欲两国结为邦交,可以一同抵御其余国家的攻击,楚王设下盛大的宴席来款待我以及一同出使的那些使者,就是在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雪姬。
她穿着一身红衣,一步步从那扇竹帘中走出,她出现的那一刹那,与我一同前行的那些公子全都发出了惊叹声,我虽没有饮酒,却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见到了天上的仙女,她端庄地坐在我邻近的酒席上,乌发垂丝,让我隐约着只能看到她半边的脸,还有雪白的脖颈,那个场景,我永远也忘不了。
虽说她很美艳,但在我看来也只是个长得好看一点的女人而已,我没有很在意,席间她与我们轮番谈论了些事,我夸奖着她的美貌,当然,她的谈吐也十分得体,那时我身边那些伙伴目光根本离不开她。
第二天,楚王邀我们一行人在马场游玩,我牵着那匹黑色的马在草地上悠闲着走时,从远方就过来了一个身影。
她穿了一身简单的纱裙,那样不慌不忙地驱赶着她身下的坐骑往这边驰来,风吹得她的长发一直飘扬,而那美丽的脸庞比昨夜更多了一份清灵,她白色的纱衣在白马上飘动着,这样一个美人儿骑着马融在碧水蓝天间,着实是一番美妙的景象。
她的马逐渐在我身边慢下了脚步,而她的红唇微微勾起,起了一抹笑容。
这时我身边的那些本要与我赛马的人不知去了哪儿,偌大的一片场地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她向我伸出了手。
借着夺目的阳光,我却在那瞬间看清了她眼中那股傲然的气焰,但这样一个女人本该有着这种气焰。
我伸出手,本想扶她下来,她的手却顺然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几乎是同时的,她裹着白色纱裙的身体落了下来,我忙抱住了她,她的唇就在那下落的一瞬间轻轻蹭到了我的脖间,那一刻,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她的脚一沾地,我很快放了手,她虽还带着笑,脸上却隐隐起了一阵气恼。
她与我比肩而行,我走得并不慢,她却费力地大步跟着我。
那时候我脑子里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这样一个骄傲而端庄的,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女子,如果受了挫,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可不愿意成为她的另一个俘虏,相反的,我更乐意看到她脸上闪过的那种慌乱,她那么年轻,那种稳重的无可挑剔的优雅的行为并不适合她。
我们一路走着,她与我交谈着齐楚两国结盟后带来的影响,对邻近的其他国家队造成怎样的压迫,我看着她一切都在运筹帷幄之间的表情,余光却瞟到了另一头的一个大大的水坑。
那个凹进的水坑有许多积水,但上面盖着一些树叶,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就像个孩子般起了恶作剧的心理,我一边跟她交谈着,尽量让她沉醉在她热衷的那些话题上,另一方面偷偷地往水坑处移动。
于是在她仰着脸开心地跟我谈到某个问题时,双脚一滑,就突然掉进了那个水坑。
我发誓我当时不知道那个水坑的深度已经是差不多是个水塘了。
但我看到了比我预想中要精彩得多的画面。
她的发上沾了树叶,脸颊因为惊讶而泛得通红,双手再也不是端庄地放着,而是大力而本能地上下扑腾,我把她抱了上来,她全身都湿漉漉的,大口喘着气。
“真是不小心,我居然没看到那个水坑,多亏你救了我。”她顺了顺头发后,很快恢复了笑容,这样对我说。
这实在是有趣,因为我看到她落水的一瞬间,双眼分明是已经恶狠狠的,想杀了我一般地瞪了我一眼,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一定知道我是故意这么做的。
接下去的那天,我谈好正事之后无聊地坐在马场的草坪上,我竟然会看着空无一物的远处发呆,脑中浮现出雪姬的容貌。
骄傲如她,她一定不会就这么放弃。
果然,她带着一贯的笑容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这样朝夕相处了许久,我开始逐渐发现,出去表面的优雅和美艳,她被我捉弄过后那种详装的镇定却更是可爱,我就这么乐此不疲地捉弄着她,直到有一天的下午突然下了暴雨,我和她两人躲在大树下,另一头拴着我们的两匹马。
成片的雨形成一片的水帘,就垂挂在我们伸手可及的地方,外面虽然都是隆隆的水声,但我们俩却似乎是共有了一个小小的空间,安静得能听清彼此的心跳。
“你整天这样矜持着,不累吗?”我偏过头,望着她,笑道。
她愣了一下,迷人的眼睛毫不示弱地和我对视着。
“你整天这样假笑着,不累吗?”她很快回答。
我被她这句有趣的话反驳得大笑起来,她那倔强的,却带着些稚气的脸庞让我的心狂乱的跳动,而她的唇就在那样近的地方,我伸过手,揽住了她的肩。”
我认真地听着,眼前似乎出现了两人在树下的情景,池凌侯却突然停了嘴。
“接下来,接下来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
池凌侯温和的双眸看着我,嘴边那丝笑容不曾隐退。
“接下来啊,少儿不宜,你还要听吗?”
野地,暴雨,大树下
我还没来得及做反应,池凌侯已经笑出了声。
“看来你是很想听呢,那我就接着说下去。
我揽过她的肩,她的身子僵直了一会儿,接着便顺从地靠近,她的脑袋向上微仰着,眼睛已经闭了起来,那双粉红的唇已经毫无警备地等待着我去品尝,我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她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这个女人,在这种毫无经验的事情上依旧摆出那副从容的样子,我可要好好教训她。
她的身体软软地贴着我,薄纱中的手臂探了出来,想要抱住我,我将她不老实的手腕一捉,便将它搭在我的脖子上。
我们的距离更近了,我边用舌尖探进她的唇,另一只手开始抚摸她有些湿漉的长发,外面还是一片雨声,我和她的身体都被雨淋到了一些,但隔着冰冷的布料,我却已经能分明感觉到她炙热的身体了,那些该死的布料,将我的身体束缚得十分难受,我一只手抚住她的脖,另一只手将自己的衣衫很快地除去。
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从容的样子,而变得有些羞涩,这是她从未涉足的领域,从她微红的却带着些害怕的脸上,我能看到她的不笃定,而这一切,却促使我全身都开始燃烧起来。
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地上,她突然疼得叫了一声,我这才发现这是在树下,让她一身光滑的皮肤挨着小石子来进行第一次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抱着她,转了个身,就让她坐到了我的身体上,这时我更能看清她曼妙的身形,她的白纱被雨水打湿后紧紧地贴在身上,其中的一切我都能看得真切,她发现我在观察什么后有点恼怒地瞪了我一眼,但我很快捉上了她的唇,双手探索着进了她的白裙,并把她放在我的身体上。“
“你下腹部是不是有点热?”池凌侯又突然停了一下,面容和善地笑道。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这么会知道我有这种感觉,而且我的脸也已经不自觉地发烫。
池凌侯呼了一口气,他接着说了一句。
“原来成亲了那么久,你听到这个居然还会有这种反应,看来火鸿君还要努力点才行。”
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我与冰沐至今没有做他口中说的那种事,这究竟是对与不对,一下子我也说不上来。
池凌侯又喝了口茶,嘴角带笑。
“总之,那天在树下,我们已经坦诚身心,第二天,我便向楚王提了亲,她也很快答应下来,在所有人看来,这门亲事双方既是男才女貌,又是天作之合,更能促进两国邦交,实在是一桩美事,可我没有想到,就在要成亲前那一天,我突然接到齐王的命令,火速回国,与楚地盟约就此作罢,因为赵国开出了更好的条件,大王已经答应与赵结盟。”
我的双眼睁大了,结盟这事,难道就在一瞬间,就能这样改变吗。
池凌侯的笑容却像是浮在云朵上一般,他接着道。
“其中的政要关系太复杂,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总之,在接到命令的一刹那,所有在楚国的朋友都变成了敌人,而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