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决定顺着小溪往其上游搜寻;溪水汩汩向下流淌;撞到溪岸的石壁;会卷起一个个小小的旋涡;裹着一些落进小溪里的不知名的花瓣向身后流去。
小溪宽不过两米;两边是一排排郁郁葱葱的树木;高大粗壮;漫天遮蔽的树冠有时漏下一丝耀眼的阳光;可并不能尽数照在人的身上;也不能给阴暗的树林增加一些温度;反倒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更使人觉得有被世俗遗弃。
前一段路尚平坦。走不过一个钟头;坡度渐陡;虽然头顶有太阳;但却照不到地面上;山道泥泞又滑湿。
伴着小溪过了一个大弯;只见前面溪水两侧均有峭壁悬崖;左侧的峭壁下有着不足一米宽的山径。山径上靠悬崖的地方尚遗留有人走过的足迹;不禁大喜;有足迹就会有人烟。不觉脚步也轻快起来。
不知小径的哪头是下山的路;我觉得顺着山径的足迹往前走有可能遇地到人;只要遇到人就好了;于是顺着路往右走。山径一会往上;一会往下;路上碎石甚多;而两旁的峭壁犬牙交错;怪石嶙峋如鬼魅;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走着走着就见山径逐渐开阔;有戏。再往上走;山径的尽头露出村舍的屋顶;可是已是中午;却并没有炊烟升起;心中不安的感觉愈重。走到村舍前已是又花了二三十分钟;走近一看;整一个被人遗弃的村落;村落中有四五十个土屋;土砖砌墙;茅草盖顶;多数的房屋已坍塌;毫无人气;全是一派衰败的景致。
我站在村落中;欲苦无泪;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莫不是曾经拍过电影的地方?
我没有在村落中久待;我想了许久;决定返回小庙。
原路返回;到那分叉的地方时我又想了半天;后来觉得明日再来较好;因为如果没有找到出路;回去时肯定天已暗了;山上可能有野兽;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因为探路走得很远;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晚间我不仅吃了一些面包;还利用治疗盘做煎锅;将两支鸡翅煎熟了来吃;没办法烧烤须用铁叉;又用止血钳来当锅铲给鸡翅翻边。我想同事们不会怪我损坏医疗器械的。
可到了晚上;天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雨水从透天的屋瓦缝隙里飘落下来。小庙里许多地方都湿了。
一直到了早上;雨还没停;庙中的地方都出现了积水。幸好我待得角落还是很干燥。
老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呢。
雨绵绵的下;好象没个尽头。
就这样;雨下了三天。我的心情也更加沉重。想得很多;有时不由哭了出来;可泪流过后;处境仍无一点改变。
我只好在庙里枯等;间歇起来做一做简单运动;让自己肢体活动活动。有时趁雨小时去庙外看看有无动静;尽量多折一些枯枝进来续火。
一身衣物穿在身上;都觉得有些腻味;只好在外面小溪里洗洗后再用火烤干;这才觉得山上真的很冷。
这座山很怪;我在山上探了两天;竟然都没到过可以看见山下和其它地方的高处;第一次在那山梁边;也只见云雾缭绕。我记得向导说这山只有五百多米高;是他们县里的山群中较矮小。可我所见的似乎并非如此啊。
好不容易;待到天晴;又前往探路;走的是我上次未走的山径。面包蛋糕早吃光了;我只好在背包里塞上先晚在火堆中捂熟的土豆。
因为下了三天雨;山路湿滑;极其难行;虽然手中拄棍;但还没走上好远;就摔了数交。在溪水里洗手时又摔到了溪水里。到最后我的身上全是泥;而且全身湿透了。
顺着山径向左行;一直是下坡路;我需要小心翼翼控制自己的步伐;才能让自己不致滑倒。
山径曲曲折折;先时侧边的峭壁渐渐平滑;再无突兀巨石。山径也愈走愈宽;令我心中升起希望。
就这样走了三四个小时;我来到了一个岔道口。
我在岔道边考虑了一会;决定先走右侧向下的路。但我在每个岔道边都留下表记。
就这样经过第二个岔道时;又向上次一样炮制。
到了下午三点钟时;我来到了一块悬崖边。越过前面一座小山头;我可以看到远远山脚下的景象;可那景象让我惊呆了。
在山脚下有大量的人群聚集;但是他们分成两座阵营;中间尚有人在骑在马上捉对儿撕杀;兵器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等等;撕杀?那就是在拍电影了。
可我观察了近一个小时;却没能发现拍电影的摄影机、后勤人员。
为什么?
不可能的。
怎么会这样?
究竟是为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我笑了起来;原来我也可以穿越时空来到古代;可我来干什么?
没能找着下山的路;却发现了一个令己不能理解的事实。我爬爬跌跌的回到庙里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前几日哭得多了;今天发现的事实除了让我震惊外已不能让我有其它想法了。至少老天在某些方面待我还是好的;比如说他给我带来了大量食物。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下山的路;当我在探路时竟然从另外一条路又到了那天我发现的小村落时;我决定好好察看一下这个小村庄。
村中什么都没有;连只蚂蚁我都没找到。我想这山上的人在这居住了不知多少年;逼他们遗弃家园的事情除了天灾就是人祸了。山下的正在发生的战争大概就是吧。
我搜索了一下村庄;竟然在一些屋后的沟渠中看见了芋头;倒令我有一阵高兴。这几天吃土豆吃腻了;可以换换口味了。
我还在一个倒塌的屋子里发现了一件不知什么动物皮毛做的背心;倒令我欣喜;因为在庙里虽然有燃烧的火堆;可还是有些冷。
当我在一个屋里发现许多类似牌位的东西时;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好象有些象我爸在七月半祭祖时所写的。很多木牌上写着〃先考沈氏XX公〃、〃先祖考沈氏XX公〃。想是这村中的人大概都是姓沈的吧。
一连找了数日;也没找到下山的路。不禁大是后悔;如果出来前一日认真听大哥小弟的野外求生短期培训;也许我早就找到下山。
在我到这的第十一天的晚上;天又落下雨来。
我算了一下;我在这山上;竟然有一半的天在落雨。可能老天爷也觉得对我不起吧。
就在我昏昏欲睡时;依稀耳中传来一阵声音;且是愈来愈近。
〃嘘律〃;一种动物的叫声传来;应该是马的声音。
转眼已到了庙门外。
〃爷;里面有亮光;是不是进去避避雨。〃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吱呀〃木门被打开来;门口站着七名身穿铠甲;身形高大的人;皆腰身配着刀或剑;另手持长刃。他们打量了庙里一番;俱走了进来。其中有两人搀扶着另一人。这人好象是受了伤。
七人走到庙的另一处不漏雨的地方;将伤者放到地上。
有一人径直走到我面前;拱手作礼:〃打扰了;小兄弟;借用一下你的地方。〃此人圆盘大脸;两颊上有浓密的短髭;宽胸阔肩;身形气势极是逼人。
我翻了一个白眼;瞎了眼啦;男女都不分;都进来了;还假惺惺。不过我看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不利吧。其实这么多天总算看见人了;说不兴奋绝对是假的。可是我是个女子;对方却是男人;又是刀啊枪的;还是小心为上。
我并没有理睬他;转身又躺回我的地铺;继续睡觉。
可我一会儿就被一声闷哼又打回清醒状态;我坐起身来看到他们不知道围着那伤者在那里干什么;说不好奇还真的好奇;我走上前去仔细瞧;还没近前;数人已回转头警惕的盯着我;更有人的手已到了配剑的把柄上。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只是看能否帮忙。〃我解释道。
〃犬齿箭。〃一人回我。
犬齿箭?是不是电影电视里说的那种?有机括;一进入人体;机括弹开;卡在机体内;难以取出;就算取出也给人造成很大损伤;很龌龊的那种。
〃几个齿?〃我继续问。
〃或许两个;或许四个。〃有答案等于没有。
我想了一下;转身到我的百宝箱里找出要用的东西。消毒液、止血钳、手术刀、手术剪、纱布、绷带;还有利多卡因和注射器。本来这些东西是为了义诊时做小手术用的;没想到现在还是可以派上用场。定了下神;又从我背包里拿出了云南白药;万一待会儿有大出血怎办。
其实心中也在打鼓;我只在传染科、儿科和重症监护病房呆过;外科只是在实习期间去了六个星期;不知道等下能否胜任。
我示意他们把伤者抬到火堆边;他们的眼睛里闪现着n个?;不过还是照办;这时我感觉我很有权威感。
虽然他们的眼光不善;但我还是决定进行切开取异物术。
我蹲下身;仔细打量我的试验对象小白鼠;已取下头盔的他脸呈惨白之色;年纪大约二三十岁;脸廓棱棱有骨势;相貌轩昂;两眼熠熠有神;不似一般粗俗人物。
〃我的取箭方式不同;你只要好生配合就行。〃我给他进行术前心理健康教育。
我低下头;我用剪刀剪开他的裤子;充分暴露其伤口;仔细检查伤口情况;伤口在其大腿外侧;乌黑的残端遗留在外约2cm;直径约1cm左右;伤口周围已经表皮翻转;露出红白的肌肉;表皮和肌肉有些地方已然发黑;我推测是淋了生雨;刚才他的同伴又强行拔箭所致。
我先给他周围皮肤消毒后用利多卡因进行局部封闭;也许从来没见过;他的眼光在我的脸上和手上来回移动。
等我感觉应该麻醉起作用后;拿起手术刀在火上烤了一下;然后将刀从伤口探入1cm左右;以纵轴线往外稍切开皮肤和皮下组织;然后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侧也切开;用止血钳插入伤口;慢慢开始分离伤口;扩开可视区域;一边用刀小心切开筋膜和肌肉等深部组织;再沿箭头两侧翼往外侧切开;我害怕损伤血管和神经;因此动作极慢。当到了一定的位置后;我发现整个箭头都在我的视野中。
取出箭头后;我不禁长松了一口气。
接着就好办了;我切除了一些已经明显坏死的各层组织;我本来想进行缝合的;可没有东西;而且污染伤口暂时不用缝合;只好用纱布绷带包扎。在包扎前我考虑到他的伤口已经有了感染迹象;我又用稀洛合碘局部消毒那些已有感染的组织;希望能控制感染。
整个手术过程堪称完美;而且术中也没有什么出血。
手术做完后;我又鸡婆的交代他说:〃最好这只脚不要活动。〃我用水洗了下手;准备回头去睡觉。
〃姑娘能否惠赐一点水。〃一人开口道。
水?多的是;我扔给他们两瓶娃哈哈。
姑娘;想必刚才盯着我看的时候他们已经发现我并无男子的喉结吧。不过很新鲜;现代社会时只听人叫过小姐;现在也很少有人叫了;因为有点隐晦。我们医院里男的一律称帅哥;女的都是美女;无关美丑。
看他们盯着两瓶水;却不喝;于是过去帮他们打开盖;自己喝了一口;再递给他们。这才喝了起来。
不过我还是比较关心我的病人;医者父母心嘛。他看起来有点憔悴不堪;肯怕是因为先前的疼痛;又有点感染了。我从剩余的牛奶中拿出一盒;倒到杯子里;递给他。
他望着我;却不接。
拽什么;有什么了不起。
〃没有毒;只不过杯子是我喝过水的。我是看你受伤了;要补充一下能量而已。在下并无此意;姑娘莫要介意。〃好听的声音;柔和而有磁性。
在下;我看不象;在上还差不多。
不过他还是接过杯子;将牛奶喝了。不过我看他喝时有点皱眉。
〃不知姑娘此处是否还有吃食。〃圆脸大汉又问我。
好啊;喝了水还要吃东西;得寸进尺。
但我还是用树枝从火堆里爬出先前埋在里面的土豆和芋头;扔给他们;〃剥了皮吃。〃不过七条大汉吃十几个土豆和芋头;肯怕还不够吧?我又从袋子里面找出剩余的鸡翅和鸡腿;用不锈钢治疗盘乘着去煎;治疗盘早就被火烤得乌焦麻黑;洒上作料;翻边;不一会儿就熟了;我拿给他们;他们拿过去就狼吞虎咽起来;大概是已经饿晕了吧。
〃姑娘的手艺真不错;但好象有点怪味。〃一看起来眉目清秀的男子对我说。
那当然;本来就坏了;不变味才怪。
〃如果你们还想喝水;出了门左手边几十步就有小溪。〃为了避免他们在向我要水喝。
回到铺上;可是却再也睡不着。
是啊;终于遇到人;而且看来还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果不趁机随他们下山;肯怕我不是饿死在山上;就是摔死在探路的过程中了。
只是如何对他们开口呢?
想了又想;一夜无眠。
早上醒来时;外面的雨还在下;只是已没有昨日大了;浠浠沥沥的;却也烦人;郁闷啊。
饭还是要吃的;只是多了七个人;剩余的食物不是很多;可也还够我们吃。
何况我心里希望他们走时;拜托他们把我捎带上;才不至于成了异世骷髅。
早餐无一例外还是土豆和芋头;另外还烤了一些羊肉;照例我没有吃羊肉;因为原因是明摆着的。不过他们倒是吃的起劲;也不知道他们吃饱了没有;不过他们并没有再开口要。他们自己到了外面小溪里去灌了水;用的是一种一尺见方的囊袋;我从没有见过。不过大哥曾经说过他见过一些少数民族用牛的胃炮制成水袋;不晓得是不是。反正我是喝我的娃哈哈。
一直盘算着怎么同他们开口;好让他们可以带我下山;我平常很少求人的;不知道他们好不好说话。看他们穿着打扮肯定是武将;古人常说一言九鼎;可是怎样开口啊!如果他们把我当作敌方的细作或斥候;就只怕我命休矣。难!难!难!
伤者总是蹙着眉头;定是伤口疼痛难忍。唉;若是我就早已哼哼唧唧乱叫。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