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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姑娘要出去;好歹也留个去向;不然倒叫我们着急。〃邓侍卫于是说。
〃我只是外面四处看看;想找个住地。倒让王爷和各位大哥担心了。〃无论什么原因;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我上前对诸人施了个万福;赔了个不是。这种施礼方法是我同青月山庄里的使女学了好久才学来的。
〃其实我想早些搬出去;以免在此打扰各位。〃我可不想终日对着一个看见我就皱眉的人。我有自知之明;对于没有希望的事早些放手才好。我可不会死皮赖脸;自讨没趣。难道等人家往外赶?
依旧在房间吃饭;本来想趁天不太黑就走;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明日再走。
在床上辗转反侧;我在这没有什么依靠点;又没有什么谋生的手段。我会的在这基本上都用不上。难道我真的要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混吃等死吗?
想得我头都痛了。忽然一个念头;今日里那面铺里的情形不是一个契机吗?
我会烹饪;手艺绝对没问题;只要将面馆改造一下;未必不能使我在此生存。
对;就这么办。
一天亮;梳洗过后;我就兴冲冲直奔那面铺。
今日里面铺却并没有开门;莫不是有了什么变故不成。
也不管其它;上前去叩门环。好一会儿;有一个妙龄女子前来应门;只看她梳了个松松的缠髻儿;穿一件叩身的胭脂红衫子;腰间束一条黑丝绦;玄色长裙下露出一对葱绿绣鞋;一副精灵机警的模样;却有着一脸的愁容。
不待她出声;我便挤进门里。
门里的还有昨日的那黄掌柜;我也不同他寒暄;就直奔主题。
原来这黄记面铺本也算是个老店;只可惜去年十月份城中也开了一家面铺;却以重金将店中的掌厨诱走。老东家一气之下再没能爬起床;而这黄掌柜却没有这方面的本事。后来店中伙计一个一个辞工;黄掌柜为了周转;又借了钱庄二百两纹银;可如今利滚利;息滚息;需还四百余两。法子也再没得想;正在欲卖店铺;可是想买的人却借机压价。
我将我的来意表明;我愿出钱让他们了结债务;条件是他让我得到铺子的经营权。我也不占他们便宜;店铺的产权仍属于他;我投入银子;但我要对铺子的经营全盘掌握;但对外仍是他黄掌柜。如有赢余;我们七三分帐;亏了;算我的。如果他同意我们签下协议;请里正和街坊上的德高老者为协议做中。
这是我想了一晚的方法;我并没有做过生意;但我知道凡事均有风险。我为什么没有干脆将店铺买下了;因为房产过户在古代也要到衙门备案;我没有身份啊。
可想而知;条件这么优惠;傻瓜都会同意的。事不疑迟;当即便请了里正和街上的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写下协议书;双方签字画押。
做完这样一件大事;其实我并不轻松;因为万事开头难。还有经营方式、品种等等。
我决定先关门装修筹备;期间按我的想法去定制一些用具。
我并不想单纯卖面;我还想卖粉。我是南方人;并不爱吃面;对于米粉却是情有独钟。一样米做出来的圆粉、扁粉;味道却不尽相同。我再增加码子的品种;相信有得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我的店吃东西。而且京城里南来北往的人多;肯定有人感兴趣。等生意稳定下来后;再想其他的扩张方法。
做面不难;做米粉也不难。只需要磨、大缸、蒸屉;粉盘;我从小就看过怎么做粉;还曾经亲自动手做过;而且这里面并没有什么技术难度;简单易学。
只有做码子起先就得自己做了;这倒难不倒我;好歹我也是高级烹饪师(我叔叔)带出来的徒弟。
在我和黄掌柜谈定后就从国宾馆里搬了出来;我目前就住在黄掌柜的家里;那日所见的正是他妹子;他的媳妇在三年前因难产过世。我在之前在街上已打听得着掌柜黄可是一个生来老实巴交的人;才决定住进来。他妹子今年十九;早已许了人家;只是因为父丧耽搁了出嫁。
因为都是女子;相见之下便有话说。一谈之下;我发现其实素玉比黄可有生意头脑;只可惜父兄并没能发现。
因为搞装修;我就在家中做米粉;素玉也来帮忙。终于做出了满意的米粉后;我便改为做码子。黄可和素玉是现成的小白鼠;有时实验品太多了;素玉就端出去请街坊邻居品尝;如果吃了说好的;便请其为我们宣传。
终于一切准备停当;我的面粉馆要开张了。馆子并没有取什么新名;就叫〃黄记面粉馆〃。
店子前后装修了十几天;时值暮春三月;霪雨绵绵;一连十几天不见天晴。路边的桃花、杏花纷纷被风吹落;狼籍一片。
待得雨收云卷;装修也完了。店面重新粉刷一新;连桌椅板凳也重新刷上了新漆。
看过了黄历;开张的日子就选在三月十八。
三月十八那日是一个大好的晴天;我想这意味着一个好兆头。
一般的粉面各色码子一碗是四文钱;若是阳春则是二文。但今日是开业第一天;我便将今日的粉面的价格定在每碗只收一文钱;但只卖二百碗。在昨日已偏请了街坊;今日街坊来贺喜的吃粉面均不收分文;主要是请他们来撑个门面;万一今儿个真没有人上门怎办。
一文钱的粉面自是大有人来吃;一时间倒把个店堂挤了个水泄不通;尤其我将下粉面的炉灶摆在外间;各色码子也用大砂锅装着摆放在外;香气诱人;不怕你不进门来。
幸亏我这些日子将以前的伙计强化训练了一番;告诉他怎样将面下得合意;粉倒是容易下的;烫熟就行了。
未时交初;二百份粉面便已卖完了。于是关门;门上贴一条:〃明日请早;二文一碗。〃第二日虽然要二文钱;却也在未时交尾时我们得已关门。
第三天三文钱一碗;依旧门厅若市。而且这几日看见吃完粉面的人神色多有回味;既这样;我便不怕明日原价卖;没人上门。
果然待到第四日早餐时段还是人来如鲫。我给每位吃粉面的顾客再奉送一小碟酱菜;有些小东西虽然不值几个钱;可也是笼络顾客的一种手段。
我的面粉馆就这样上了正轨。到了月底一算;十几天下来出入持平。如果这样下去;我想赚钱应该没问题。
柜上坐镇的是黄可和素玉;我只管四处监管;其实用人不疑嘛。
我后来增加了炒码;自己在忙碌时也去帮忙;只可惜古代受季节的影响只有时令蔬菜;束缚了我的厨艺。
一日正在忙;一抬头;外间经过几人;不由自主跑了出去。
〃邓大哥;要不要进来吃碗粉;你们是南方人;定是爱吃的。〃傅青云和他的侍从最容易让人亲近的就是邓开阳了。此刻他们五人象是没有什么事情似的。傅青云永远是一身白;他的侍从却则着蓝;走到哪都能一眼认得;尤其是傅青云绝世容貌;想让人忽略过去还真不容易。
虽说傅青云那冷冰冰的神色有时挺伤人脸面;不过看见他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我并没有去仔细打量五人神情;便径直把他们扯进店子。
我亲自去下了五碗粉;又拿足本事做了码子;端到他们面前。脸上堆着笑说:〃快吃;吃完提点意见;你们是南边来的;对于这米做的东西可是最有发言权。〃美男吃东西的一举一动也是优雅无比。待到一晚粉见了底;薄薄的嘴唇里出来两个字:〃不错。这真是米做的吗?〃钱姓侍卫问道。
〃是啊;将米磨成浆;用圆盘装上薄薄一层;蒸熟了就成了。〃难道这时古代还没有米粉的制作方法?
众人一副明白状。
我趁热打铁;〃若是觉得还过得去;不妨多来;我请客。〃那就可以经常欣赏美色了。
就在当日下午;又遇见了冯杜二人;又如法炮制。不过我请他们吃的是面。并且请他们下次来吃粉。
因为逐渐顾客增多;先时请的人忙不过来;又请了五人来做事;现下店中已有十人在做事。又将楼上辟做雅间;让爱清静的人上楼去吃;只不过要加收一文钱;不过店堂还是拥挤。
傅青云他们来得很少;邓开阳独自来过几回。
倒是冯紫衣他们经常来;有时还带有我不认得的人。我便将楼上一个雅间留做自用;以便他们来时随时有空座。其实是有私心的;因为帅哥美女人人爱看嘛。
后来从来人言谈中我隐约知道冯紫衣已是刑部员外郎;是一个刑名高手。而杜兰衣目前已是升任京师十六卫右果毅都尉;专擅京师靖安。董橙衣只来过三两回;她现在是王府禁卫都押牙;许是责任重大吧。其他人并无有见;我也没问。
我后来天气渐热;我便又增加了一些凉碟。素的一文钱;荤的三文;也有人吃;而且有时早早的就卖光了。
五月初的一天;店子里来了一位非常人。一位身着玄色轻纱罗裙的颀长女子飘摇进了店铺。轻移莲步;摇曳生姿;娉婷的体段自有一种动人的丰韵。细嫩白皙的脸面不施粉黛却清光照人。一堆乌黑的长发分作三绺盘绕在头顶;发间不见有钗簪插戴;手腕手指也并无其它饰物。却依旧是美艳无比。
身边尚随有两名似是丫头使女般的年少女子;只是不可同日而语。
进得门来;那丽人轻启朱唇:〃听闻得贵店铺的粉面非得寻常;今日特来尝尝。〃声音一入耳;才知古时〃绕梁三日〃诚不欺我。只是张嘴讲话已是如此;不知若是唱歌时将是如何。
将其引至楼上雅间;亲自去做了碗面上来;只怕她不满意。见美人儿吃得很是顺意;便趁机询问美女的来历。
身边的使女回我道:〃我家小姐是长乐坊的谢长生。〃言下之意颇为我不识得他家小姐恼怒。
到晚间问得素玉才知道;原来这谢长生乃是天下最有名的两名舞伎之一;另一人是陶安顺;也是长乐坊的榜首。全京师的人都知道二人的名号;而我却不知道别人自然要恼了。
自昨日知道谢长生的来历身份后;我在午间时特意做了一些精致小碟;又亲自作了三碗粉;上面用鸡油盖定;省得散了热。便去了长乐坊。想再看看美女;拉拉交情;美其名曰道歉。主要是想这美女在我那店里待那么几次;可以给我的小店增加人气。
长乐坊其实就在不远处;正毗邻着荷花池。还没进得门;这谢长生正也要进门。只说得几句话;得以顺利的跟进。
谢长生住在一玲珑小阁内;阁中装饰的富丽堂皇;门窗桌椅;案几屏风尽皆精致。东面壁上挂下几轴金碧山水;西面门外是一方小小露台。露台三面绿荫覆盖;紫藤缠绕。
看了谢长生及其使女将粉吃完;自有一番得意。〃昨日倒不知道姑娘名号;今日里特意做了这些来赔罪的。望姑娘不要与我计较。哪里的话;倒是姐姐这般手艺让人倾慕。〃美女开口自有风情。
借机爬杆:〃若是姑娘满意;哪日里想吃;递个讯来;我自与姑娘送过来。〃话一出口才知违了初衷。也罢;好歹日后可以看美女。
一日里;甚少露面的傅青云五人竟到了店铺;将他们让进雅间;送了粉来。
再旁看着;心想这美男总是101副面孔;也不知道累不累。心中一转;上来一个念头:〃我给你们说个故事;若是讲得好;你们就鼓个掌。〃也不待他们回应;便径直说了起来:〃有个贪色的县官;一心想讨个称心如意的小老婆;差人东挑西选;弄得民心不安。一天;一聪明人自荐为县官说媒;问他要娶什么样的。县官说:‘我要的是:樱桃小口杏核眼;月牙眉毛天仙脸;不讲吃喝不讲穿;四门不出少闲言。’聪明人笑道:巧啦;俺村上就有这么一个女子。当下商订了娶亲的日子。迎亲那天;鞭炮、锣鼓、喇叭好不热闹。花轿一到;县官上前一把揭开新娘的花盖;大怒:原来是穿着花衣裳的泥胎女菩萨。
我停顿片刻;看见他们五人的表情没有变化。再说:〃聪明人却笑道:‘请看;她不是‘樱桃小口杏核眼;月牙眉毛天仙脸;不讲吃喝不讲穿;四门不出少闲言’吗?’〃可是这五人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得门外响起掌声:〃好;讲得好。〃进来四人。
我甚是恼怒;回首一看;却是冯紫衣、杜兰衣、董橙衣;还有一人却是三王爷。只是王爷一身便装;显得温文尔雅;一派高雅古朴、秉性恬澹的儒者君子模样。
坐着的五人起身;抱拳:〃三王爷。〃
这四人还礼;众人相视而笑。
没想到;不来则已;一来就扎堆。幸而这雅间是最大的;桌子有两张。
待四人坐定;我便问道:〃王爷怎么也会来我店吃面;可巧这会子下面在忙;只不晓得王爷等不等得;或则我做几样小菜给王爷尝尝;那也是要稍等的。〃三王爷尚未开口;那董橙衣说道:〃既然都是要等;不妨做几样菜来。王爷;阿七做的菜味道倒是不一般。〃那边厢邓开阳插嘴道:〃我们来;怎不见你做几道菜让我们吃;他们来了就有。〃我想了一下:〃交情有先后吧;再则三王爷算是本国的;你们则是外国的;目前没得利用价值啊。那不管;总之你刚才借说故事取笑我们王爷是泥胎菩萨;你是不是应该赔个不是。〃邓开阳也会胡搅蛮缠。
我想想也是:〃那好吧;只要你们有耐心等。〃便留他们自便;下到楼下去做菜。
楼上坐着两个王爷;也不知喜好。只得拿厨下有的做了干烧鳝片、酥炸鸡扇、葱爆羊肉、油淋脆肚、糖醋里脊、一品豆腐、白汁三元、冰糖荸荠羹;又拿了现成的四冷碟;送了上来。
一上来便听见两方人马相谈正欢;似还提及到我的名字。
我一进来;他们倒不言语了。我瞥眼;〃你们说我什么。〃这回却是杜兰衣接口:〃说你第一次见我们这位傅王爷闹下的笑话。〃哦?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当时我究竟说过什么;令他后来总是对我皱眉。可是肯定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