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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怎么会说西安的方言呀?”
卫生间传出囫囵的声音,“我们班原来有个西安来的同学,这些方言都是跟她学着玩的。”
“噢……没电了!”客厅里传出韩依娜失望的叫声铪。
“赢溪啊,这部DV的电源线在哪里?快帮我找出来一下,我这还没看够呢!怪好玩的。”
急急冲洗的孟赢溪如释重负,心念:“谢天谢地!好在没电了!不然后面紧接着就是杨璐的父母亲和她哥哥出来庆祝的场景,如果不幸被她撞见了,我无论如何也解释不过去。”
“哈哈……不用麻烦你了,我已经找到了电源线,原来它在小箱子里。”
韩依娜的话叫才把心落定的孟赢溪又慌张起来,她提前结束洗脸,三两下擦去脸上的水珠,几步腾挪就站到人跟前。
“别看了!”
已经将电源插进插座,正转回身子准备接着继续观看录象的韩依娜突然感到手部一震,她还没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手中稳拿的DV机瞬间就消失了,它被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溪妹夺了去。
韩依娜一脸惊诧地看着这个毫不讲理的干妹妹,甚是不高兴。
“赢溪你干什么?女儿家家的粗暴成这个样子!不就是看了看你的录影吗?不让看就明说嘛,何必动手呢!”
为了DV不会被继续观看,只有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离出间隙,甚至剑拔弩张才能破局。孟赢溪先前想好的应对理由不得不被远远抛去一边,她情急之下又生出一个谎言来。
“对不起娜姐,是我鲁莽了,因为我一看见你就情绪激动。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急于离开吗?那是因为既然你认了我这个干妹妹,做妹妹的就不能做出对不起姐姐的事,除了离开我别无它法,你妹妹我……爱上了赵政!”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韩依娜本就动了怒意,这些刺人软肋的话更是火上浇油,于是她从沙发暴立站起来,对准孟赢溪的脸部猛地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十分用力,用上了恨劲加上狠劲。
“啊……”
韩依娜大叫一声,莫名其妙地摔倒在沙发上,而眼前的赢溪却纹丝不动,毫发未损。
刚才她的这一巴掌扇出去以后就立感不对,好象两人中间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止了动作的继续,紧接着这堵令人窒息的无影之墙便反扑过来。嗡地一下,直接将她压倒摔下去。
在这鸦雀无声的短短几秒,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一串门铃声划破了这份寒心冻魄的寂静,恐惧万分的韩依娜挣扎起来,踉跄着拽拉开门,如同逃离火场一般逃了出去。
“啊……你是谁?站住,你给我站住!”
门口的来客明显是被突然蹦出来的陌生狂奔者撞到了,只是他的问话讨不到半个字的回答,于是便追人下楼。
“汤伟国,回来!”
这叮耳扎脑的灵空喊声好似天命,拉住了他那七扭八歪不服老的身躯,追下一层楼的汤伟国哼声挤着骂声重新回到楼上。
见到门口穿着睡衣又换了发型的心挂之人,汤伟国愣了一下才说话。
“那个疯牛一样的女人是谁?”
“我朋友”
“她跑这么快干什么?差点把我撞飞了!”
“家里有急事……你进来吧!”
孟赢溪转身回去收起了茶几上的重要东西,然后把小箱子提进卧室。
“嚯……有急事也不用这么拼命吧!”汤伟国带上-门走进屋子,他左右一扫眼,“喔哟,你昨天请朋友来过呀!好多的礼物。”
里屋回道:“是啊,搬家了嘛,当然得庆祝一下。”
“咯吱”汤伟国一屁股落到沙发上,他将身子舒服地靠了靠,然后偏头说:“怎么请客也不请请我这个大功臣?怕男朋友生气呀!”
卧室响起了关门声,可声音的强度依然没减弱,“呵呵……忘不了,你是重要人物,所以要单独请,如果你喜欢凑热闹,下次我就把你喊上。”
“哈哈哈……”汤伟国大笑,“不必了,我这老头子你们年轻人看不上,有代沟谈不拢还算小事,别到时候你的朋友们是一会儿一个大伯,一会儿一个大爷地喊,我几分钟就被你们给咒老了。进来的时候还生龙活虎好端端的,等出去的时候已经是老态龙钟,要是没两根拐杖支撑着,哆嗦三下都走不出一步。”
屋子里传出一阵畅快的莺歌燕鸣,“汤伟国你说话正经点行不行?想笑死我呀!”
卧室的门碰一响,孟赢溪窈窕着出来了,时尚的衣服和发型将人修饰得姣丽蛊媚,当真是镜中貌,月下影,隔帘形,睡初醒。
娇莺初啭:“吃早餐了吗?”
汤伟国面瘫道:“还没呢,我就是来约你出去吃早点的。”
“那咱们走吧,我单独请你。”
如痴如醉,心猿意马的汤伟国随香而行,他的自信与风范没了,象个随从一样贴在花香主人身边,女主人说什么他都应下。
“我想尝尝咸阳的特色小吃——锅盔。”
“行”
“可我连锅盔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兴许从眼前错过了都不知道,所以只好麻烦你这个本地吃货来带路喽。”
“好”
走出小区后,孟赢溪看了看身边的人,很是纳闷……这汤伟国为何一反常态地半声不吭,也不说笑话了,难道是刚才韩依娜把他给撞了失常?于是她婉转地去引话。
“美食家”
“啊……”
“说你是吃货不高兴了?你不吭声我怪不习惯的,还不赶快给我这个外乡人介绍介绍这锅盔。”
“哦……好好好,这就介绍:锅盔呢是我们陕西的八大怪之一。人称'锅盔象锅盖',也就是样子象头盔状,所以顾名思义叫锅盔。锅盔的制作工艺讲究起来很精细,素以干、酥、白、香著称。吃起来口感干硬耐嚼,内酥外脆,看上去白而泛光,确实香醇味美。”
汤伟国就好吃这一口,孟赢溪把话题引到美食上是正道,美食家谈起美食来犹如破堤的河水——滔滔不决。
“烙锅盔的锅分为三层,都有具体的叫法。上面一层叫鳖盖,中间一层是搁炭火的叫火盖,最下面一层叫镳。另外在旁边设一烘锅,在烘锅口内置一铁网。烙锅盔前,先把三层锅全提到用钢筋焊好的锅圈上,在锅膛里生上七八斤香砟子炭火,待炭火着到七八成时,用夹剪将大炭夹火盖上,将中号炭夹到烘锅锅膛里,将碎炭留在镳底下,然后重新把三层锅放到原处,就可以烙锅盔了。”
“这么说,锅盔好象是烙饼啊,光是锅就弄得这么复杂呀!”孟赢溪听得咋舌。
“没错,就是烙饼,但它烙的讲究,所以名气才大。”
汤伟国嘿嘿一笑,继续侃道:“烙锅盔时,一般都是切一块2公斤重的面团,连压带擀,弄成直径8寸,厚6分的圆盘,接着两手并拢,边旋转锅盔边用右手大拇指根部带劲旋成浅壕,这时就可以放到鳖盖上去烙了。约烙3分钟,馍便上色,这时,把鳖盖和火盖同时挪到锅圈上,顺手把锅盔从鳖盖上取下,翻放到镳里再烤5分钟左右,再取出来放到烘锅铁网上烘3分钟左右,水分基本烘干了,锅盔就算成熟了。”
“既然名气大,那它有什么传说吗?”
“哈哈……说起传说来这就多了去了,有唐高宗李治和武则天的,据说官兵为武则天修建乾陵时,因工程巨大,大量民工需要忙碌工作,且工地无烹调用具,所以官兵们以头盔为炊具来烙制面饼,故取名锅盔。还有一个就是关于秦始皇的,其中最有意思的还是这秦始皇的故事,那时侯锅盔的兴起不仅仅因为它是行军打战最易方便携带的干粮,传说啊……它最大的功能是被用作防身必备的盾牌!”
“什么?饼子做盾牌!”
“是啊……士兵们把干硬的大锅盔揣在胸口,可以抵御敌人射来的飞箭,那些箭嗖嗖地飞过来,你根本不用怕,用胸口挡就是。挡下来的箭还可以拔出射回去,等打完战以后士兵们就大嚼锅盔来庆功。”
☆、第一百零六章 骚动5
孟赢溪听罢大笑,“锅盔有这么硬呀!那我的牙齿岂不是要遭殃了!”
汤伟国不以为然地喷气偷乐,“喏……前面这家小店做的就是正统锅盔,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到了地,孟赢溪愣眼一看,一个锅盔的直径就足有半米,果然又厚又大,用来挡箭算什么,挡上几刀都完全没问题。
女主人忙于观看那口特殊的锅,汤伟国便主动上前要了量份。待称好切小的饼子后,小店老板问:“喜欢夹什么吃?夹油泼辣子,还是辣椒酱?铪”
“夹油泼辣子,这个才够味。”
孟赢溪头也不抬地答话:“两个弄一样,跟着美食家准没错。”
老板将锅盔从边缘切开把夹料放进去,立刻就弄好了。孟赢溪将钱递过去,然后从汤伟国手里接过自己的那一份。
这色泽金黄,皮薄膘厚的锅盔,吃起来酥脆味香,很有嚼劲。这个外乡客由衷地赞叹了一番,她旁边的人更是沉浸于各种滋味中自得其乐。
两人愉快地边吃边聊着美食回到天翠小区,汤伟国刚欲右言其它,准备正式开始俘获芳心的行动计划,结果对方的电-话响了。
孟赢溪取出手机一看,是杨勋!
“哥……呵呵……改变就得彻底,当然得喊上了。什么?你到咸阳了……我这地方你恐怕不好找,干脆我来找你好了……地点嘛……还是泰达酒店好了,嗯……好,一会见,拜拜。”
打完电-话,孟赢溪转向汤伟国,“你方便送我去泰达酒店吗?”
“方便啊,没问题。”
“谢谢你啊,那你在楼下等几分钟,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行,你去吧。”汤伟国看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背影妙姿很是瞎想了很长时间,他继续构思着下一步的计划。
孟赢溪回去屋子一通忙碌,将自己的所有物品连同朋友们送的礼物收拾一空,她又是背、又是提、又是抱地满载下楼来了。
站在车旁的汤伟国被她这阵势闪了神,精力全都集中在了暴凸的眼睛上,“赢溪你这是做啥?搬……搬家呀!”
孟赢溪不予作答,仰头比画着说:“快帮我开下后备厢!”
安放好行李后,那串崭新的、被寄予了莫大希望的、花费了不少心思的房门钥匙被轻轻放回到它主人的手中。
“汤伟国,我要走了。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一旦有合适的机会,我赢溪会报答你的。”
钥匙的主人顿时蔫了,心智大乱,“诶,不是……我说你真要搬家呀!这究竟是为什么?房子太小,还是太简陋?你喜欢啥样的房子照直了说,我立马给你换!今天就能办到,绝不含糊!”
孟赢溪看对方是无比的焦虑,她十分歉意地回话:“汤伟国,你帮我找来的房子已经非常好,非常舒适了,我很喜欢,真的!我这次走是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离开咸阳去办。”
“那你还回来吗?”
“会的,到时候我会主动联系你。”
说这话的时候孟赢溪是违心的,她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回来,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对方宽心。尽管汤伟国的最终目的是晦暗的,但他实实在在地帮助了自己是事实,就当下来讲,不再给他心头添堵是最仁义的做法。
豪华宝马一路驰行,随便说句话就能逗人开心的司机沉默在呼呼作响的暖风里。
泰达酒店到了,站立在寒风中的杨勋注视着这辆豪车朝自己驶来,然后缓缓停下。车里的司机和他朦胧地互相对射了打量的眼神,司机开门出来,副驾位的门也同时开了。
在推开车门的那一刹那,孟赢溪迅即使用逆血功力微调了脸。
“哥……”
这一声是那么的熟悉,这张脸不管粗看细看都是那么的真实和亲切,杨勋顿时震撼!此刻他早已忘却了妹妹已死。
眼泪随声而涌,“璐璐!”
强有力的双臂在剧烈的心跳声伴奏下,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箍住了女孩,杨勋死死抱住了“妹妹”。
女孩赶紧压制住自主激发的护体潜龙罡力,此时此刻,她那埋葬已久的幸福感被这个貌似粗鲁的男人复活了,纤纤玉手主动围了上去。
爱,就是这么简单,它的产生不需要任何理由,它的覆灭却必定有着千万种理由。
孤独,严重的孤独感降临到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汤伟国身上,劲风掀动着他那带白的发丝。好象……他真的老了,不是老态龙钟,而是斗志全无。
漫长的拥抱之旅终于结束,行李被转移到了新的地方。汤伟国发现赢溪与这个男人会面后连相貌都似乎略有改变,他深信这是爱的力量创造的奇迹,自己恐怕真的没有机会和本事来离间二人,只得落下一声叹息。两部汽车嘶吼着各奔东西,它们的差别不仅仅在路途上和车辆的价值上,最重要的还是乘坐在里面的人:一方奔向起盛的太阳;另一方则奔向落寞的阴影。
“璐璐,你在给谁发短信啊?”
“给朋友,既然走了,好歹也打个招呼。”
汽车很快开出咸阳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驶上了高速路,路标显示了它的目的地——西安。
孟赢溪她真的走了,她留给这座城市的东西除了一条短消息外,就是给四个朋友留下一份不可磨灭的纷争而又复杂的心情。没有人回她的短消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