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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东铁马的管事未察觉自己已经退到了台边,他一个闪身失足掉下了台子,台子虽然不高,但还是摔了个仰面朝天。
“反了你!东马刀给我上!”大太太韦灵慧和姚乐姗眼睛暴睁,一同撒话。
“是!”
桌椅嘎吱乱响,几个酒桌的十几个东马刀同时领命跳出来,一涌而上。
东马刀是什么角色?东马刀就是东铁马的马刀,马刀是东、南、西三个分会组织下打手的代称,这些人都有刀或匕首,东马刀和西马刀虽然没有配备枪支武器,但是会几下三脚猫的拳脚功夫,为钱庄索债是他们平日里的主要工作。
在东西南北四个分会中,只有北铁马没有马刀,其余三个分会都有自己的马刀,其中最厉害的当属南铁马,南马刀的人不是来自退伍军人就是来自武校,他们不单功夫了得,更是私下配有枪支,是整个铁马会的绝对主力保镖,这也是三太太郭娅楠敢于叫板他人的底气。
☆、第一百一十章 铁马会——四太太4
东马刀虎视眈眈地暴冲向台子,北铁马的人惊得倒吸一口透骨寒气,李天正、潘芸萱、郑鑫鹏三人吓得急急后退,他们脸色煞白,腿部发抖,脊背也腾出冷汗来。
在这紧要关头,只有一个人还能浮出笑容,她就是四太太骟。
观众的目光顺着东马刀们的背影转移到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李、潘、郑身上,然后注视到巍然不动,如定海神针一样的弱女子杨璐身上,继而又凝聚到她的脸上。
东铁马的马刀是不敢动四太太半根毫毛的,这是铁的纪律。他们只是要以牙还牙,对付她身边的下人。
分会之间无论有多么大的矛盾和怨气,所有的肢体争斗都只能是在下人之间进行,始终是暗道之人,动个手、捅两刀是常有的事,即便偶有染血也能宽恕,铁马会的人个个都知道这一点,除了四太太她自己。
孟赢溪看这这帮浑人气势汹汹地过来,她的确笑了,因为这是树立威信的大好时机:主动出手显得是莽横霸道,只会招来人心的背弃;被动出手则是不甘欺凌的被迫反抗,这样既占了理又笼络了会众铪。
出手是隐秘的,出神入化的两层渡劫功力混声飙出……
“谁敢放肆!”
这短暂的一声四字简语煞是恐怖,所有人还来不及掩耳就已结束,酒楼内的芸芸众生只来得及做出动作的一半就把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们集体投降了……这场景甚为有趣,四太太因为那不雅的肢体动作又笑了笑,还竟然带出了柔情绰态。
娇滴滴的人配上割耳钉脑的声音,巨大的反差养了眼却撕了心,就如同动情亲近了娇艳欲滴的带刺玫瑰,又如同裸泳时暧昧了五彩斑斓的漂亮水母。
孟赢溪这次的逆血吼与前两次略有不同,有了以前的经验,为了避免误伤无关的人,她特意定向发劲,并且是将逆血狂龙的力道压成片状扇投出去。如果这无形的罡力能够可视,而眼睛又极端灵敏的话,看到的影象是十数把玻璃种一样的刀斧迅猛威武地划破空气欺杀过去。
“住手……!”
这是金明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喊出的第二声,他先前就已经喊过一次,可是这第一声出来的时候刚好与四太太的声音重叠,他的声音很大,是尽了全力的,只可惜被更强大的暴风雨无情地绞杀覆灭了。
东马刀们全都停止了疯狂的前进,可他们停止时的姿势甚为古怪:就象被什么东西拦住或拉住一样,是戛然而止的,身体明显没有呈现出正常的惯性摆动,而是一律都卡了壳。
见局面一定,金老前辈可算长舒一口气,连挺了笔直的身子也松了松,继续弯他的老虾。
金明杰想错了,他虽然资格老,辈分高,会众们又因为会长的原因投鼠忌器,可光凭东马刀不是他管辖范围内的人,就喊不住这帮不完成任务就要挨罚的莽子。
财务总管金明杰是个为人处事都很低调的人,他一般不插手各分会间因为大小太太们为争宠较劲而发生的那些磕磕碰碰的无聊事。但只要他发了话,姚远山的妻妾们还是得听一听,就是当面装装样子也要装一装。
“收刀!”
大太太韦灵慧磨了磨牙,发出罢手的口令。
命令是喊出去了,可东马刀们还傻愣着不动。更奇怪的是,大家发现四太太杨璐睥睨扫了一眼东马刀后突然冰了脸,不笑了!
“你们全都聋了?收刀!”
姚乐姗不悦地又大声喊了一次。
这回东马刀们总算听命了,可是当他们僵硬地转回身来的时候,四处一片动,酒楼内的桌椅“唏哩哗啦”乱响起来。
血……血从东马刀们的眼睛、鼻孔和耳朵里流了出来。
逆血吼有如此大的威力,就连发功者也惊了魂。她只是意在震慑住这些冒犯者,不曾想却违背本意使过了头。虽然伤的人都是罪有应得的恶徒,可毕竟孟赢溪本性善良,所以她内心惶惶不安,从而终止了笑容。
东马刀们回走出几步后再也支撑不住,纷纷倒下。
突发的状况令酒楼内的会众大乱,谁也不明白这些马刀是被谁所伤,被什么东西所伤,但却知道继续留在这里是件危险的事情。
铁马会的会众们互相看了看,然后齐齐将目光投注到上好的酒水和诱人的菜肴上。有人开始逃离现场,越来越多的人跟风而撤。
</p五官流血的现象极其类似于中毒,事件的起因在四太太的夺权,在会长不在的情况下,既然要夺权就一定要夺命。铁马同心酒楼是四太太的地盘,里面的上上下下包括厨子都是她的人,这顿饭是没人敢吃了。
所有人等全部逃之夭夭,躺在地上的受伤马刀们被东铁马的其他人匆忙抬了出去,三位太太们跑了,财务总管金明杰也溜了,连最有实力的三太太郭娅楠也怕中埋伏撤了,先前还高朋满座的铁马同心酒楼只剩下里面的本己人和满场满桌丝毫未动的佳肴。
北铁马的人也搞不清刚才所发生的事,一律傻站在原地,眼神中尽露胆怯和无所适从。他们知道主子的脾性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温雅雅与世无争的四太太了。
强将领军这本来是件好事,也是北铁马的人以前所期盼的。现在事实真的改变了,并且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可这却不能叫人大为惊喜,带来的反倒更多是忐忑不安,谁也不确定这骇人的主子会不会善待下属。叶公好龙的故事不是闲谈的寓言,它就是现实生活中传唱的魔咒。
“一群胆小鬼!”
四太太咬出五个字来送数百客,北铁马的人在心里也用五个字来表达此刻的感受。
“我的老天爷!”
'逆血经'除了带给孟赢溪一身的骇世武功外,它还给予了这个姑娘无尽的自信和胆色,使之遇外乱而心自定。
静无声息的酒楼影射出一丝悲凉和一份恐惧。
四太太看到了北铁马人心涣散,自己的行为并未取得她所预想的效果,当下需要做的事情很多,这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巩固大本营。
心神已从内疚归定的孟赢溪决意先缓和气氛,她张口道:“大家先把手中的事情放一放,全部都到一楼来集合。”
脚步声密集地运动,北铁马在同心酒楼的人迅速集拢。什么服务生、厨子、管事这几十人乱站成一堆,看着简直不成体统,不过四太太不嫌眼烦,心里还挺高兴。
四太太轻轻地哈哈一笑,声音恰似百灵吟唱一般悠扬润耳,与刚才的那番裂耳声相去甚远,这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吗?
“看你们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我是母老虎吗?呵呵……就算我真的是母老虎,有句老话不是这么说的嘛,虎毒不食子,咱们都是北铁马,你们与我亲如一家人,有什么好怕的!”
会众们会意地浅声笑了笑。
四太太环抱起手小转了两圈,接着道:“北铁马以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分会,怕这个字一直都压在诸位的头上。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没错!”几个小年轻大胆回答。
“但从今日起,咱们北铁马再不是他人的手下败将。会长他老了,对管理会里的大小事务失去了兴趣,不过会长他人老心不老,对女人的兴趣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老当益壮。会长他在德国看上了别的女人,那女人不愿意来中国,他自然是暂时不想回来,所以命我回来做代理会长掌管大局……名义上说是暂时的,实际上我以后就一直是会长,其中原因我就不方便明说了,你们自己想去。”
“四太太,您此话当真!”潘芸萱觐问。
这句问话有质疑的意思,孟赢溪不允许任何人有疑惑存在,于是当即沉了脸,“哼……你说呢?”
“明白了,杨会长!”潘芸萱窥视到不满,赶紧续话自救。
基于害怕,基于几分相信,更基于表忠诚,一时间众人皆用杨会长这三个字来打头,纷纷祝贺四太太升任会长。
☆、第一百一十一章 铁马会——谋划1
孟赢溪谛视会众,知道他们有口无心者占绝大多数,但即便是虚名,自己好歹也驾驭上了。
“好!现在我命令……北铁马放开肚子消灭这些美酒佳肴,解散!想吃哪桌就吃哪桌,呵呵……”
杨会长说吃,那就代表着饭菜酒水没毒,于是大家打消了担心中毒的疑虑。孟赢溪就近随意坐下,李天正、潘芸萱、郑鑫鹏自然尾随,其他没地位的普通会众则处于自在方面的考虑散在远处骟。
新会长飒爽的话口叫人精神为之一振,北铁马会众们拉开阵势地湖吃海喝,人数虽然不多,但场面极是热闹。
四太太亲自给三位主管掌酒,她本意是要给他们压压惊,但为尊的为下人服务却把三人弄得越发慌乱了铪。
“哎哟,会长,您赶快歇着!我们自己来,我们自己来……”
“你们都快坐下,咱们之间不要那么客气。”杨会长眼睛一拒,三人只好乖乖坐下,但却是如坐针毡。
美酒汩汩一响,三位主管当真有些坐不住了,因为四太太根本是把酒往碗里倒,而非怡情小酌的酒杯。他们暗暗吃惊和惶恐:我的天!死定了……她这是要准备豪饮呐!
酒满四碗后,只见四太太抬起一碗站起来,李、潘、郑三人赶紧争相效仿。
孟赢溪转身高喊:“众兄弟姐妹们,请抬起你们的酒杯。”
会众听声一看,哎哟喂!杨会长她抬得可是酒碗,自己只举个小酒杯就是极大的不尊,于是北铁马所有人不管酒量大小都急忙换盛酒的家伙。
杨会长特意等众人皆换好了酒具,这才继续。
“从今日起,咱们北铁马就是铁马会的总部!在座的各位,你们从此刻起就是总部的人了!来……为我们远大的前程和美好的明天……干了这一碗!”
“干……!”
“哈哈哈哈……啪啦!”杨会长一饮而尽,音圆欢笑,然后率先很江湖气地摔碎了酒碗。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手势干脆,瓷片飞溅。
所有人等都跟随主子一起摔了碗,这气势直叫人血脉膨胀!杨会长的话与酒都提振人心,北铁马就是铁马会的总部,北铁马的人从此刻起就是总部的人,每个人的地位瞬间就被拔高一筹,每个人都幸福地、亢奋地代入到浮想联翩中。
孟赢溪成功地踏出了第一步,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恩威并施是揽权的必要手段,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她这么做,确实给这些人画下了一个诱人的馅饼,使得自己的位置得到很好的巩固,同时也能激发出他人为自己卖命的动力。
“会长万岁!”
有人突然冒出名头巨大的恭维之声,其他人随即附和,一时间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叫喊此起彼伏。
杨会长实在受不了这般肉麻的话语,伸手一压,示意结束,她回道:“谢谢兄弟姐妹们,不过以后千万别这么喊了,我可不想当乌龟王八蛋协会的会长。大家继续开吃,吃不了的兜着走,可别浪费啊。”
会众们没想到身为女人的主子会这么幽默,他们笑得是那叫一个惨,从椅子上摔下来的人不乏其数,所有的紧张害怕乌云都散尽了。
孟赢溪转回头来看着同样笑爬桌上的李、潘、郑三位管事,心想:下一步的计划要如何开展自己并没有上好的计策,还是听听这些人的意见再做打算比较稳妥。于是她收笑言道:“三位副会长,说一说接下来咱们具体该怎么做?现在的局势不太好办,困难不小啊!你们一个一个来,潘芸萱你先来,谁要是胆敢糊弄我就罚酒三碗!”
三个管事一听,顿时傻眼互相扒拉,他们连升两级直接荣升副会长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何等的威风!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有些棘手,提议要是弄得不好,会长她稍微不满意就得罚酒三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今天这桌上的五粮液酒全是70度的精装霸王醉,别说三碗了,再来两碗就一骨碌倒地歇菜了。
潘芸萱冒着惊喜加畏惧的微汗思量了半天,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回答。
“会长,今天的阵势您也看到了,他们东南西三个分会都有马刀。*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所以我的意见是……我们北铁马的首要任务是建立自己强大的马刀,否则就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