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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如何,显而易见的和皇室有关。这让苏雪意对自己心中的猜测更加肯定,也更加不安。
到底是谁呢?
跟在镇国侯身后进了门,苏雪意就看见一对夫妻坐在里面。
男人大约五十许,坐在那里有些神情萎顿。女人约四十许,却看上去保养得极好,雍容华贵的感觉扑面而来。
见到跟在镇国侯身后进来的苏雪意,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她身上。
苏雪意只是惊鸿一瞥就低下了头,却在不一会儿之后,听到那个女人隐约的啜泣声。
“太像了,一定是。”她有些哽咽地说。
苏雪意的心乱跳起来。
被肯定了,但是,究竟是哪一边的?她的手拢在袖中,轻轻地握紧了。
就算不想一飞冲天,她也不想沦落到币现在更加悲情的地步,甚至丢了性命。
不过,对方既然肯见自己,镇国侯也小心地将自己养在妹妹那里养了这么多年,想必后一个猜测不那么靠谱。
苏雪意微微低头,直到听到那男人轻声说“抬起头来吧”的时候,才慢慢抬起了头。
出现在他眼前的男人神色平静,女人却已经泣不成声。
她对着两人又行了一礼,男人轻轻一笑,咳了一下:“你倒是多礼。”苏雪意还不及答话,女人就嗔怪地推了男人一下:“你呀,不行礼你也说,行礼你还有话说。”
男人就哈哈笑起来。
镇国侯在边上陪着笑脸,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身份太明显了!我很好奇为啥大家都猜隐太子,当时的事件中还有一个人啊!
谢谢明光的一个地雷,谢谢步步的火箭炮,谢谢丫丫的浅水炸弹,群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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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良缘
夫妻两人调笑了一会儿;就看向站在边上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苏雪意。女人笑道:“你叫我一声黄夫人吧,边上这个,叫一声黄老爷就好。”
苏雪意一边在心中鄙视着这种太过简单的代号,一边恭敬地叫了一声黄夫人:“未知夫人今日召见雪意,有何指教?”
黄夫人神情和蔼:“前几日安国侯家里那几个小少爷闹出来的事,如今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想见一见;敢用自己的性命来打赌的奇女子呢。”
黄老爷鼻子中冷哼一声:“用自己的性命做赌,向来是最不合算的事。自己的性命而已;别人何必在乎。”被黄夫人嗔怪地捶了一下之后,黄老爷不说话了。
镇国侯在边上拱了拱手;惭道:“此事说起来也是我府中的失误,下人们太过疏忽才出现了这样的事。到不全然是安国侯府的小公子的错。”
黄夫人还没说什么,黄老爷忽地冷道:“难道你家有钱;被人抢了也是因为你家没好好守住,而不是抢钱的人心思不正?林远韬,你这个想法,还当真有趣。”
镇国侯的脸色顿时一僵。
苏雪意在边上看着,觉得愉快极了。
黄夫人在这个时侯对她招手,道:“过来我边上坐吧,他们男人们要争论,让他们争去,咱们说说话。”
苏雪意侧脸看一眼镇国侯,他无不可见地点头之后,她才走了过去。
黄老爷也没有真的按照黄夫人说的话去和镇国侯争论什么,只是坐在边上,听着黄夫人问苏雪意一些问题,不住地打量着苏雪意。
他的目光相当具有侵略性,尽管不是针对苏雪意,依旧让她感觉到了一阵不安。
黄夫人就嗔怪地飞了个眼神过去,黄老爷洒然一笑,转头看向了镇国侯:“远韬啊,我们出去说说话。这屋子,留给她们两个女人。”
于是,镇国侯微微躬着腰,跟在黄老爷身后出去了。
出了门,走到院子里,从敞开的窗户那里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黄夫人拉了苏雪意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着什么。苏雪意脸上带着笑,看上去十分平静。
这样的场面看上去,让人觉得十分温馨。
黄老爷看了一阵,方才问镇国侯:“如今,朕最后问一个问题,为何现在才想起来,我九弟有这样的血脉流落在外?之前十几年,这孩子一直在西北乡下,难道你完全不记得?”
镇国侯更加恭敬地弯下腰去,行了一礼:“此事,请皇上容小人慢禀。”
说完这话,镇国侯林远韬就说了一个有些狗血让人哭笑不得的故事。
赵王府被攻破的时候,当时的赵王妃正在生产。
先生下的,就是苏雪意。然后,赵王妃忍着痛苦,将她托付给了自己身边的女武士,让她带着孩子找个办法逃出去。
“肚子里还有的这个,估计是没有办法逃脱了,至少,要让我这个孩子活下来。”
女武士被一阵劝说,悲壮地终于带着孩子逃走了。而赵王妃在赵王府被攻破之前,终于没能生下肚子里的另一个孩子,就死在了产床上。
然后的一把大火,淹没了曾经的脉案,让赵王妃有两个孩子的事情被隐瞒了下来。
那个女武士在兵乱中挣扎了几个月,才找到投入当今天子门下的林远韬。
一开始,林远韬是不信的。
赵王妃有孕谁都知道,但是死的时候一尸两命也是谁都知道的事,如今怎么忽然又冒了一个人出来,抱着个一个孩子就说是赵王血脉?
女武士用了很久,拿出了足够多的证据才让他相信,眼前这个小小的婴儿就是赵王府的血脉。
原本林远韬是想立刻就送消息给当今天子或者是当年的先皇的,结果就在他有所行动之前,当今天子一道征讨令,将赵王府定为了满门被灭,血脉断绝。
如果这个婴儿现在送上去,毫无疑问就是在和大方向作对,让他征讨隐太子乱党的理由成了一句空话。
林远韬不确定,这个婴儿的消息自己送过去之后,这个孩子是会被好好地养起来,或者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掉。
他不敢赌。
于是,他将这个孩子送到了自己妹妹身边,让她小心地养着,世界上从此多出了一个苏家庶女苏雪意。
后来的日子里,他也曾想过是不是将这个孩子接回来,让她认祖归宗。皇室血脉沦为苏家庶女,这样的落差,他委实有些不安。
但是他也不敢明着让自己的妹妹小心谨慎一些,怕她猜到了什么,更怕她猜错了什么。于是,一直以来和苏老夫人的通信,他都是含糊其词,装作对那个孩子不太在意,当初只是为了给她一个身份才送到苏家的样子。
更何况天下刚刚安定,他不敢赌,今上会不会为了让当年的事情变得更加无懈可击而将这最后的血脉消除。在他心中,当今这位皇上,向来是杀伐果断,有些时候近似冷血。
再到后来,两家的孩子都渐大,他和苏老夫人之间的联系也渐渐地更少。这件事顺理成章地就一直拖了下去。
“怎么忽然就又想起来了?”皇帝不动声色地问,完全看不出对镇国侯方才的讲述有什么心思。
镇国侯的心就往下一沉,却不得不答道:“因为,这孩子也渐渐大了。若是一直在那边待下去,用这样的身份嫁人……”
“难道不是因为你妹妹求到了你头上,你才想起来还有这样一个人在西北待着?”皇帝一句话让镇国侯深深地垂下头去,连连请罪不止。
皇帝长叹一口气,一挥手:“罢了,看在你将人送回来的份上,不追究你将人忘到脑后了。”
镇国侯心中刚刚一喜,就听皇帝又问了一句:“不过,在你心中,朕就是那么不顾骨肉亲情,为了所谓完美,能够对亲侄女下手的人?”
镇国侯脸上刷地冒出了一层薄汗。
苏雪意被黄夫人拉着手,问了她平日里是如何过日子的,又问她的喜好,在西北的生活……黄夫人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尽管这份温柔背后藏着一些说不出的强势。
苏雪意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倒是十分耐心细致地都说了。黄夫人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地评论两句,多半时候都是在为了她打抱不平。
尽管两个人还算得上陌生,苏雪意却为她这样的关切有些细微的感动。
说了一阵,黄夫人拉着她的手一阵叹息:“你这孩子啊……虽说我知道庶女多艰,却不曾想过你过的是如此的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苏雪意微笑,摇头:“过得惯了,就不觉得苦了。”
黄夫人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伸出了手似乎想抱一抱她,却又不敢伸出手去。
苏雪意就主动拉了黄夫人的手,轻声道:“夫人不必为我难过,能有夫人这样关心我,我很高兴呢。”
黄夫人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也不管什么礼仪礼法,将苏雪意抱住了,轻轻啜泣:“你这孩子,说得我的心都在疼啊。”
皇帝的余光一直在看着屋内,见到那边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
可惜一直低着头的镇国侯不曾看到。此时他正绞尽脑汁要怎么说,才能让这位皇帝满意。
沉默了好一阵,他终于实话实说了:“皇上,您在臣心中,向来是理智坚定,明君风范。”
“所以,你就认定了,朕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为了自己的大业什么都可以牺牲。”皇帝面无表情地接口,“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看朕的,而且还敢说出来。林远韬,你的胆子还真是够大。”
镇国侯双膝一软,觉得自己差点站不住。
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正一点一点地包裹起自己,让他几乎要无法呼吸。
尽管已经不年轻,但是对着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皇帝,他向来觉得,自己的心思和智谋都不怎么够用。
看着镇国侯战战兢兢的模样,皇帝心中的恶趣味暂时得到了满足,于是又问:“那,为何你冒着风险,也要保下她?你当时只要将她往朕面前一送,剩下的事就不必操心了。”
镇国侯平静了一下心绪,才坦然地说:“因为,臣是赵王府长史,深受赵王恩情,断然不能看着赵王的血脉断绝。就算只有一丝风险,也不能冒。”
说完了之后,他就一掀衣摆跪了下去,对皇帝道:“臣妄自猜测圣意,甘愿受罚。”
皇帝定定地看了他一阵,忽地哈哈笑起来:“朕为何要怪你?”他上前一步,扶起了林远韬:“你能不忘旧主,很好。”拍了拍镇国侯的肩,皇帝又道:“朕也要谢过你,抱住了九弟的这一丝血脉。”
镇国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当年那个女武士,如今何在?”过了一会儿,皇帝又问。镇国侯回答得毫不犹豫,“将小郡主送到臣手中后,她就追随王妃去了。”
皇帝听到这样的回答,一声长叹:“也是个忠心耿耿的。朕的九弟和九弟妹,也幸好有你们这些忠心之人。”
镇国侯欠了欠身。
“不过,朕暂时不能将她带回宫中,让她认祖归宗。”
听到皇帝这样说,镇国侯脸上闪过一丝焦虑。皇帝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等到西北那边战事定了,朕可以找个借口,让西北那边将这件事报上来,就说是从二哥旧部那边知道的这个消息。我记得,你的外甥和外甥媳妇也是因为二哥旧部作乱才没了的?”
等到镇国侯答了,皇帝才满意点头:“既然如此,那么,当年你的外甥只是因为好心,才收留了一个带着婴儿的女人,并因为爱屋及乌将那个女人身边的婴儿当做自己的孩子。二哥的那些旧部知道了这个消息,又知道了身份,所以才找上门去对他动了手。等到事情了了,那孩子认祖归宗之后,也可以给你的外甥追封一次,算是对苏家这么多年养育的回报。这件事,你要和你那个妹妹说清楚,知道了吗?”
镇国侯大喜,毫不犹豫地应是。
作者有话要说:无力趴地,加班季还没到啊,我就被迫天天加班了,等到加班季到了,我要过上什么日子啊啊啊啊啊!
、写意良缘
苏雪意和黄老爷夫妇两人待了约有一个时辰;就被镇国侯带了回去。在路上,镇国侯闭上眼,平静道:“今日之事,回去之后万勿和别人提起。”
苏雪意应承下来。过了好一阵,镇国侯问:“你不好奇?”
“好奇,但是;总有一些理由让您不告诉我。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问了。”苏雪意轻轻柔柔地笑;“而且,日后也总是会知道的。”
她微微垂着头;意有所指:“黄夫人对我很是关切,十分亲切温柔呢。”
镇国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得对;日后总是有知道的那一天的。”
回了府中,苏欣意已经回来了,正兴致勃勃地在自己的房间内撒了一桌子的小东西,一个一个地翻检着。
听到苏雪意回来的声音,她连忙叫丫鬟去叫了苏雪意过来,指着一桌子的东西给她看,道:“姐姐可有喜欢的?若有看得上的,尽管拿过去。”
苏雪意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只是贵在新奇,不由得笑道:“这都是今日买的?”
苏欣意脸颊一红:“这些都是白大哥特意给我买的。”
苏雪意会心地一笑,随手捡了两样苏欣意不那么看重的东西拿走了。
苏老夫人此时正和镇国侯对坐,神色冷然地听着对面的镇国侯说着一些旧事。
她觉得浑身都在发冷,自己真的是老了。
自己这个好哥哥啊,这么重要的秘密,他居然瞒了自己那么多年。
苏老夫人迷迷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