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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母则满头大汗,捂住肚子一声一声地叫唤:“哎呦!疼死我了!”
二光吓坏了,转身就要冲出去找郎中,迎面正好撞上大光夫妇和三光夫妇,都是听见了杨母的□声起床赶来的。
|“二哥!怎么回事?娘究竟是怎么了?”三光急急地问。
此时杨母突然从床上爬起来直往外冲,嘴里叫道:“桃儿!给娘拿草纸来!”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梅花说:“二光!你先别忙着叫郎中,婆婆许是吃东西吃坏了肚子!”
三光也点了点头,赞同梅花的做法。
不一时,杨母从茅房里回来了,虽然不停地伸出袖子擦汗,脸上却明显没有了痛苦之色。
兄弟三个这才放下心来。大光就问:“娘!你可是吃坏了肚子?”
杨母点了点头:“八成是晚饭吃了红烧五花肉,晚上又受了点凉,肚子就坏了!”
见儿子媳妇们都赶来了,杨母心中颇为受用,嘴上却冷冷道:“我一个老婆子了,便死了又如何!你们都回去睡吧!”
三兄弟见她神色如常,便各自回房,三光走到门槛,又回头对杨桃说:“桃儿!你去厨房烧点开水给娘喝!”
杨桃答应了,起身来到厨房,往锅里添了水,刚点着火,那边杨母又叫了起来:桃儿!给娘拿草纸,娘又不行了!”
杨桃无法,只得灭了火,赶去拿草纸。
杨母这趟从茅房出来,喝了杨桃烧的开水,安稳了一时,闭上眼睛正要睡去,肚子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急忙起床,抓起一把草纸,向茅房奔去。
这一夜,杨母反反复复去了十几趟茅房,早上起来时,直折腾得嘴唇都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这一章无论看得爽与不爽,都一定要留言表个态哦!哦啦啦啦啦!
、70苦肉计
早上;翠娘端了一碗糖水荷包蛋来到婆母床前;轻声道:“婆婆;二光说您昨晚吃坏了肚子;我特意给您打的糖水荷包蛋,趁热吃点吧!”
杨桃一边穿袜子,一边白了翠娘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天知道你昨儿做晚饭的时候;那菜有没有洗干净,害得我娘吃坏了肚子,上了一夜茅房,如今又来做好人!”
“小姑!好端端的;你怎么怪起起我来!”翠娘一脸无辜:“若说是我昨儿的菜没洗干净;那怎么我们三个吃了都没事,偏偏婆婆吃了就有事呢!”
“那定是因为娘年纪大了,身子扛不住,咱们年轻,所以没拉肚子!”杨桃将脚伸进绣花鞋子里。
“好——好——小姑,你既然这话都说出来了,那么,这几日,我也不敢给婆婆做饭了,这碗糖水荷包蛋,我也不敢给婆婆吃了。”
杨桃哼了一声:“这糖水荷包蛋,我娘不吃最好!”
“桃儿!你嫂子也是好心,莫要这般说她!”杨母有气无力地阻止女儿。
翠娘咬了咬牙,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婆婆,小姑既然这般说了,我再也不敢做饭给您吃了,您不是想让小姑学做饭吗?正好,这几日就让她练练手吧!”
“练手就练手,我还怕了是怎么滴!不就是做饭吗!多做几次,照样就做好了!”杨桃梗起了脖子。
这日中午,杨桃便挽起袖子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地做饭。
翠娘抱着涛哥来到杨母房中:“婆婆,现在可好些了?”
“比昨夜好点了,一上午去了五趟茅房!”杨母动了动因为拉肚子而脱水的有些干裂的嘴唇答道。
翠娘啧了一声:“哎!说起来也是媳妇不好,明知家中有老年人,还要做五花肉,下次不做了——对了,媳妇听人说着凉拉肚子的人多晒晒太阳最好,我这就扶您去院子晒个太阳如何?”
“嗯,现在的太阳也不算毒了,那你就扶我到院子里坐坐吧!”
翠娘就把涛哥放在杨母的床上,随即伸出双手扶起杨母,慢慢向门外走去。
看着杨母在水井边的木椅上坐定,翠娘又道:“我去抱涛哥去!”
于是转身回到杨母房里,左右看看,顺手从袖子又摸出一个小纸包,将研碎的巴豆药末倒进了床头柜上那个细瓷小茶壶里,然后抱起涛哥走了出来。
杨母在院子里眯缝着眼睛晒了一会太阳,觉得有些口渴了,便冲厨房叫道:“桃儿!娘有些口渴了,我房里床头柜子里有热乎的茶水,你倒杯茶来给娘喝吧!”
杨桃应了一声,去东厢房捧了一杯茶出来,递到他娘手里,杨母因为腹泻,脱水脱得厉害,接过茶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又道:“再去给娘倒一杯来!”
连饮两杯之后,杨母觉得舒服些了,便要回房,杨桃却道:“娘,饭已经做好了,咱们吃饭吧!”
杨母坐到饭桌前,见女儿做的饭菜显然比前几天强了些,夹了几筷入口,咸淡也能吃了,心里很是高兴:“桃儿,你这是比往日强了,可见你是个聪明孩子。”
杨桃得意地看了翠娘一眼:“所以啊,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没有我杨桃做不成的事情!”
翠娘也不答言,只默默低了头吃饭。
杨母吃了半碗米饭,正想让杨桃给她添些汤泡饭吃,突然腹中一阵绞痛,急忙捂住肚子,跌跌爬爬地向厕所跑去。
“小姑!你是怎么做饭的?怎么婆婆刚吃了你做的饭菜,肚子就不好起来,你一定是菜没洗干净,对不对?”翠娘盯着杨桃,微微而笑。
杨桃顿了顿脚:“懒得跟你说!我得给我娘拿纸去!”
于是,这一整天,杨母又精疲力竭地上了几十趟茅房。
晚上,二光看着母亲憔悴的脸,皱起眉头对翠娘道:“娘子,我娘到底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怎么会拉得这般厉害?”
翠娘双手一摊,一脸无奈,今儿午饭是杨桃做的。
二光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不成的,我得去镇上请个郎中来!”
翠娘连连点头:“相公!我们正好要借此机会讨好你娘,叫她愿意出银子给我们做本钱呀!”
“如今娘的病要紧,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二光一边说,一边自去大门外解大黑马的缰绳。
半个时辰之后,镇上的郎中便到了。
在杨母的手腕上摸了半天,郎中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提笔开了个方子,叫二光照方抓药去。
第二天,二光去药铺里抓了药来,翠娘急忙殷勤地接过,也不顾涛哥在摇车里哭喊着要娘,只去找药罐子兑水熬药。
杨母便道:“翠娘!孩子哭得那般厉害,就让桃儿熬药,你去抱孩子吧!”
“不成呀婆婆,小姑从小到大,都没熬过药,不像我,做姑娘时伺候我娘喝药伺候惯了的!”
杨母点了点头:“桃儿!你去哄哄涛哥!”
这碗药,一直熬了一个多时辰,才大功告成,翠娘将黑黑的药汁倒进碗里,端给了杨母。
服了药后,当日下午,杨母的腹泻便止住了。
谁知一顿晚饭下来,又是腹痛不止,一夜又是十几趟茅房,接着就是又服药,又发作,只把平日里身子甚是健壮的杨母折磨得整个人都脱了形。
这下,可把三个光愁坏了。
见三兄弟坐在杨母病床前愁眉不展,翠娘便道:“听说翠屏乡观音庙里的菩萨很灵验,要不,我去求一只签,如何?”
“二嫂,鬼神之说,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这毕竟关系到娘的病体,还是想法子延请名医才是正经!”三光道。
“三光!莫要阻止你二嫂,那翠屏乡的观音庙,香火还是很灵验的,大光娶上梅花,不是已经应验了吗!”杨母躺在床上用微弱的声音说。
三光无奈,只得不提请名医之事。
第二日,翠娘自去观音庙。
杨母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一心等待翠娘的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外面大门吱呀一声。杨母精神一振:“桃儿!快出去看看,是不是你二嫂回来了!”
翠娘在外面听见杨母这般问,便道:“婆婆,是媳妇回来了!”
杨母便挣扎着叫女儿扶她起来,等翠娘来到她床前,便问:“可求到了什么好签?”
翠娘脸上显出愧疚的神色:“婆婆莫怪,媳妇回来是,因为走得急,把签弄丢了,不过,庙里的师父给我解的签语我都记住了!”
“什么签语?快说来听听,杨母催促道。
“婆婆,菩萨的意思是,婆婆的病,须得家里有人绝食三天,才能使您痊愈。”
“绝食三天?”杨桃惊叫:“那岂不是饿死了?老和尚出的什么主意啊!”
杨母默默无语。
翠娘顿了一顿,方道:“小姑,瞧你这一惊一乍的,不就是三天不吃饭吗?死不了人的!我看你是不愿意的了,还是我来吧!”
杨母猛地抬起头来,颤声道:“翠娘!你——”
翠娘点了点头:“婆婆,只要您老人家好,领着我和二光过日子,我三天不吃饭,又打什么紧!”
“翠娘!往日我对你言语有点苛刻,你还这般孝顺,我做婆婆的,真是——”杨母抓着翠娘的手,百感交集了。
二光回到家里,听说了翠娘要绝食三天的事情,心疼地一把搂过她:“娘子,三天不吃饭可不是玩的!虽然娘手里的银子重,可自己的身更加重啊!”
“相公,你放心,我不是早跟你说过,用智取的吗!你娘其实就是吃东西吃坏了肚子,必须要吃三五天的药才能好,反正她药也吃着,我戏也给她做着,不过就是为哄她开心,这不过分吧?”
二光亲了翠娘一下:“不过分!可是,你怎么个演戏法呢?”
“这还不简单?说了是绝食,你明儿偷偷从镇上买点糕饼回来,我塞在柜子里悄悄吃,不就得了!”翠娘悄悄笑道。
二光捏了一把她娇嫩的脸蛋,我的小乖乖,你就是聪明!
次日清晨,翠娘开始正式绝食了。
她先是替杨母熬好了药,伺候着她喝完,然后自己回到房中,抱着涛哥玩耍。
整整一天过去了,她除了去厨房做一日三餐之外,其余时间全部呆在自己的西厢房里。
杨母忍不住去西厢房看了她几次,每次听到门外脚步响,翠娘就立刻做出一副体力不支,虚弱无比的样子,把个杨母感动得眼泪花花,直叫杨桃:“桃儿,你看你嫂子饿得这可怜样儿,你还好意思叫她做饭吗!”
第二天,在杨母的督促下,一日三餐就改由杨桃来做,而这天之后,杨母的腹泻也渐渐止住了,杨母大喜,从翠娘怀里抱过涛哥,连声道:“可怜见的,饿了这样久还要抱孩子!涛哥晚上就跟为睡吧!白天也是我抱!啊!”
翠娘见杨母抱着孩子进了厨房,急忙从柜子里掏出糕饼狂吞起来。
梅花和奔月见此情形,都是暗暗称奇,奔月更是奇怪,觉得事情诡异无比,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新年快乐哦
、71得逞
三天之后;杨母终于恢复了以往雄赳赳气昂昂的精神头儿,又开始扯起嗓门说话了。
翠娘坐在厨房的饭桌前,瞪视着面前满满四碟子好菜:“红烧五花肉,蘑菇炖小鸡,清蒸鲫鱼;油焖大虾;一脸的难以置信:“婆婆?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给我吃的吗?”
“是呀!这三天可苦了你了!”杨母将一双筷子塞进翠娘手里:“翠娘啊!好好吃!尝尝婆婆的手艺怎么样?”
翠娘拿起筷子;一顿风卷残云;边吃边想:“没想到婆婆厨艺还真不错;这杨桃处处都像她娘;怎么唯独这一点不像呢!”
“小乖乖,吃了三天糕饼,没沾油水;瞧你连下巴都饿尖了。”晚上,二光在炕上心疼地捏着翠娘的下巴道。
翠娘将脸一偏,懒懒地道:“如今,功夫都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我——”二光疑惑地问。
“当然是你了!”翠娘抬起眼,盯着丈夫笑道:“接下来的戏,该咱们两口子演双簧,光指望我一个人,是不成的了!”
“怎么个演法?”
翠娘沉吟了一番:“这几日,你先照常归家,几日之后,你每晚回家,都要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娘子,你知道我素来装不好!”二光支吾道。
翠娘将眼一翻:“不会装愁眉,那你就叹气,不好好吃饭,光叹气!等你娘来问!”
“那我娘要问,我怎么说呢?”
“你就告诉她,店里已经好几日不开张了,这镇上的生意没法做了!其余的,就由我来说!”
二光点了点头。
数日后,晚饭桌上,二光突然放下饭碗,低了头,长吁短叹起来。
“二哥,好端端的怎么叹气啊!今儿你在店里跟人打架了?”杨桃好奇地问。
“那倒不是!你哥哥我这辈子还没跟人打过架!”二光苦笑。
“那你叹什么气呀?莫非昨晚跟嫂子在房里干架了?”
二光摇了摇头:“小孩子家莫要乱猜,只是店里的生意不好了,跟你嫂子有什么干系!”
“店里生意不好?”杨母顿住了筷子:“这几年不是一直都可以吗,怎么突然说不好就不好了呢?”
“这我哪里晓得呢!只是连续三天了,都没做成一笔生意,我看今年的黄豆,是白留了!”二光低了头,闷声闷气地说。
杨母皱了眉头:“八成是这阵子秋收,人们都不赶集市了,过几天再说吧!”
“是呀二光!你先别急,过几天再看看。”翠娘一边说,一边夹了筷鱼递到二光碗里。
又过两日,二光回到家中,照旧吃不下晚饭,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