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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只能算是不小心,锦秀叹了口气,看到他眼里安抚的意味以及淡淡的疲惫。累了一天了,体力活,怎么能不累呢?
锦秀有些心疼,她说道:“你先睡吧,我帮你揉几下。”说完开始从头到脚地按推拿的手法给凌肖来了个全套。推拿跟按摩到底不是完全相同的,所以也并不是像按摩那样纯享受。偶尔推到些地方又酸又疼,凌肖本来渐渐放松的眉头又会微微皱起。
等到做完一套完整的推拿,锦秀的手已经酸得抬不起来。她深呼了几口气拉上被子吹灭油灯躺下,暗叹推拿果然是体力活。
一双手伸了过来握住她酸软的手腕轻轻揉捏。锦秀心中一动,轻声道:“还没睡?”
凌肖低低地应了一声,他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没有睡着。“谢谢。”他低声说道。
锦秀先是一愣,然后滚进凌肖的怀里笑得眉毛不见眼睛,搂着凌肖的脖子蹭啊蹭的,“开玩笑!疼相公可是身为妻子的责任跟义务!我不疼你谁疼啊~”
“……”没见过皮这样厚的。
以后每天睡觉前,给凌肖做推拿都成了锦秀必做的事。凌肖也渐渐适应了他家妻子的与众不同的豪放坦白,以及时而抽风的猥琐笑容。
锦秀的心里是有计划的。在细细研读了那些剧本过后,她开始给红袖写剧本。什么牡丹亭桃花扇什么的,换个名儿全上。倒不是她恶意抄袭,实在是她那脑子写不出这么婉转经典的词曲来,但是光凭记忆又不能记个十成十。为了不侮辱原作,她只好换个名字。
锦秀想着,现在她手里已经攒了一笔银子,再过些日子,她就能拿这笔钱买几亩地,然后跟凌肖一起种地。小农经济下,仅靠种地在这太平盛世还是可以快快乐乐活下来的。她不愿凌肖再去干体力活,凌肖不适合那个。他那掩盖不住的光芒,不应该只是这样。虽然种地更没出息,但这也可以算是隐居不是么。锦秀这样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好久没更新了。。。我都好长时间不敢上晋江,就怕看到收藏变动。我尽力了呜呜,还有十天放假!十天后我一定乖乖日更,原谅啊各位~
、第九章、风言风语都是浮云
时间进入十二月份的时候,锦秀的生活已经差不多步入了正轨。这段时间内她整天忙东忙西,很显然,跟昌宁商量的开书肆的事不是简单的就靠她写了那些东西就能开成的。
太平王朝沿袭前朝的科举制,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高考一样,科举制在选拔一系列官员的同时,弊端自然也不可忽视。不第的秀才书生比比皆是。
并不是所有失意的才子都会一蹶不振,像柳永那样的风流人物自然是大有人在。在被昌宁掐着脖子的威胁下,红袖给出了一份名单,上面列出了皇城内所有有名的才子,而锦秀,这段时间就按照这份名单上的人一家一家地拜访,毕竟这些才是这个时代的人,写出的传记小说之类的,也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
这些事自然是凌肖所不知道的。锦秀每天在凌肖出门后才出门,在他回家之前已经赶回来做好了晚饭。不过村子里的人毕竟不是个个像凌肖那样的,时间久了渐渐也就有风言风语流传出来。
凌肖基本上是个很沉默的人,跟别人说的话更是少之又少,但这并不妨碍他听。隔壁的张婶看他那同情叹息的眼神他不是没看到。一开始他还挺不明白的,后来才渐渐听说,他那新婚的妻子每天早出晚归的,一天不落地往外跑,勤快程度不亚于他这正经工作干活的人。
锦秀发现,凌肖最近经常性地抿着嘴角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每当她疑惑地看回去时,对方又冷淡地转开了眼睛。
锦秀虽说不是聪明绝顶,当基本的眼色还是有的。村里的风言风语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反应而已,如今看凌肖这样子,只怕是听到了什么。
想罢她叹了口气,将灶膛里的火朝里面填了填,朝默默劈柴的凌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过来。凌肖犹豫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斧头坐到她旁边,一起面对着通红的火焰。
“凌肖,你是不是最近听到了什么?”锦秀叹气,指望这个闷葫芦主动开口是想都不要想。
凌肖却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么沉默,他盯着灶膛里的火说道:“有人说看到你经常往城南的于秀才家跑。”顿了顿,他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为什么?”
虽然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波澜,但锦秀却感觉到了他隐藏的暴躁,就像是他们刚成亲时的那晚,暴躁而凶狠,却隐藏着不甘和狼狈。
锦秀叹了口气,“所以你也觉得我是红杏出墙了?”
凌肖抿紧了嘴角,默认。
“你会自卑吗,凌肖?”锦秀却抛开了原来的话题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凌肖猝不及防被问住了,他别开脸一言不发。
锦秀却自顾自地帮他回答,“你会。事实上,你一直在自卑。”
凌肖惊愕地转过头来望着她,被她坦然的双眼一看,又几乎是狼狈地转开。
锦秀继续说道,“自幼痛失双亲寄人篱下,你潜意识里就有些自卑,后来三年前出了那件事你就更抬不起头,所以后来就算是柳家毁了亲你也是默认了。虽然心有不甘,但你潜意识里你自认为配不上柳青青。同样的,与自卑同在的,是你绝对的骄傲,你就是这么用这表面上的冷淡骄傲掩饰着你的自卑。”
锦秀淡淡地说着,说完这些,她伸手扳过凌肖的脸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要知道,我锦秀选中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这一番听下来,凌肖的心不可谓不震撼。原来他这特别的来自不知名时空的妻子一直是懂他的。一瞬间,被看穿的狼狈,被了解的欣慰种种情绪汇集在一起,他复杂地望着那张认真的脸,说不出话来。
“我说这些,你真的懂吗?”锦秀其实是不习惯盯着别人的眼睛看的,那样让她很不舒服。可有些时候,唯有盯着眼睛,才能让人不能逃避。
“没有父母又有什么呢,比起那些父母健在的人,你不过是吃了更多的苦罢了。这只能说明你比他们更强悍。还有,一个大男人家的,脸上有道疤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是姑娘吗,还要注重这个!至于柳家,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让他们明白,毁了这门亲事绝对是他们做得最错误的一个决定。”要是放在平时,打死她锦秀也不会说这些煽情的话,这跟某些动漫言情里的矫情桥段有什么区别嘛,锦秀对于这类话可是唾弃得要死。
似乎是戳到了凌肖的痛处,他低着头默默地盯着脚下的土地,什么也没说。锦秀知道,这些事总要给时间让他自己想清楚。
过了半晌,凌肖微微地挑起了嘴角,“谢谢。”眼底光芒万丈。锦秀暗自点头,这才是她的夫君该有的样子。
“之前我不是在皇城遇到了一个姑娘嘛,正好她也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她提议跟我合伙开个书肆,我这段时间就是在忙这些事了,抱歉,没有跟你说清楚,希望你能理解。”
凌肖闻言皱了皱眉,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就该像他的温柔贤惠的娘亲一样,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就足够了,怎么可以整天抛头露面?
锦秀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知道,她这个夫君骨子里还是相当传统的老古董一个,要他接受她一个女人家在外面创业,多多少少有些难度。
果然,凌肖摇头,“不行。”
唉,早就料到他会反对了。
锦秀倒也没表现得有多激烈,她很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凌肖也不知该怎么说。他不是迂腐的秀才,说不上三从四德的那些大道理。可是潜意识里,他就是知道锦秀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经商这种事,需要抛头露面,怎么能由一个女子来做?
他说不出理由,却并不代表他妥协。
对于他,锦秀也没办法。说服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好来日方长,锦秀想,总有一天他会同意的。
两人的商谈无疾而终,锦秀却并未放弃说服他。
虽然凌肖一提这事就脸黑,但锦秀乐得跟他慢慢磨。拿回家需要审核的书稿她就大大方方地放在床头,并不避着他。
偶尔,凌肖也有松动的时候。休息前锦秀倚着她那自制的靠枕拿着书稿在床头看得津津有味,他也会好奇地瞄上几眼。
这一瞄,可瞄出不对劲来了。
“这都写得什么!”仅仅是瞄了几眼,凌肖便面红耳赤地抢过书稿丢到一边。
锦秀在心里暗笑,实在是不赖我啊,谁让你看得正是时候呢。偏偏赶上人家肉的部分。
这下,凌肖就更反对她开书肆了。
不过锦秀却找到了新的乐趣,动不动就逗逗她的纯洁的相公。一开始凌肖还会面红耳赤气急败坏,时间长了看出锦秀是故意的后,便又木着一张面瘫脸,硬是学会不动声色了。
本以为凌肖会一直反对下去,锦秀也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这天,却发生了一件意料不及的事。凌肖这才知道,他那一向无所不能的小妻子,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传统的腊八节是要熬腊八粥的,这边的风俗略有不同。
一大早,村子里便有人来招呼凌肖。锦秀好奇之下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是要迎神去。
对于这些其实凌肖也没什么概念,村子里的习俗向来如此。传说以前好像是灾荒时期,有个神仙在这里显灵,救了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人家。大家感恩戴德之下就给他修了祠堂塑了金身供着,每到腊八节就是一年一度的请神节,以各个村子为单位,挨着来。
而锦秀所在的这个村子是第一个迎神的。按照惯例,村子里所有男人都被选去参加迎神仪式去了,只除了一些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的。就连小孩子也蹦蹦跳跳地凑热闹去了。
像锦秀这些女人们只能在家待着。
却不料这样的日子却早就被人盯上了。
锦秀把手中的书稿整理分类,能用的收好过几天拿去给昌宁联系人排版印刷,剩下的退回去。
关于昌宁,也就是原来的宁二,熟了以后锦秀知道了,这个全身散发着金灿灿的土豪暴发户气息的家伙,就是当今最受宠的昌宁公主。
时间还早,锦秀便把院子里晒的腌制的萝卜干翻了翻。这时,村子里的狗却好像疯了一般,集体狂吠了起来。就连锦秀之前偶然收养的一只流浪狗也飞速地奔出了屋子。
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锦秀皱起眉头走出篱笆查看情况。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走出院子,便被冲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两个一脸凶悍的男人拖着亮闪闪的片儿刀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群狗远远地低吼却不敢靠近。
锦秀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抓住拖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锦秀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身为女子的她自然是拧不过两个魁梧的汉子。
此时她的脑中一片慌乱,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慌得厉害,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哈~我放假啦~放假啦~更新!更新~
、第十章、惊魂
被强硬地拖到了一片空地上,那里守着一个汉子,地上还蹲着两个也被拖出来的女子。锦秀认得,都是一个村子的。然后,锦秀也被不客气地推过去跌坐在一起。
那个守在这里的汉子对两人点了点头。
这是……遇到了强盗?!
看着眼前拿着刀凶狠地守在边上的男人,锦秀微微明白了些,但这认知却让她白了脸。遇到生命危险时,即使淡定如她,也不可能坦然面对。
心底一瞬间涌上的恐惧疯狂地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维,她费了好大的压抑住尖叫哭泣的冲动。
冷静!冷静!锦秀拼命地对自己说,现在除了自救没人会来就自己。不能像边上的那两个小媳妇一样,哭是起不了作用的!
那两个将她掳来的男人笑着指着她对守在边上的那个道:“这个货色不错哈哈!”
等那两个人走开了之后,只剩下留守的那个人时,锦秀想,就是现在!唯一的逃生的希望。
锦秀看着那人手中的刀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然后偷偷地把手藏在后面在地上抓了一把尘土。
成败在此一举!锦秀的心狂跳不止。
“喂!”她叫道,然后趁那男人看她时一把尘土撒了出去。
“跑!”她大叫一声,对着那两个被捉的家伙喊道,自己首当其冲冲了出去!
可惜,锦秀她预料不足,低估了那山贼的本事。被暗算的恼怒让山贼火冒三丈,不管不顾地直接抽刀听着声音砍过去!
眼看一个行动较慢的女子就要被砍到,锦秀眉头一皱,把她往边上一推,自己的手臂却没能躲过,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捱了这一下锦秀硬是咬着牙没敢哼半声,尘土功用有限,这时那山贼已经勉强能够睁开眼睛了。
见那山贼向自己追过来,锦秀咬咬牙一脚踢向了他的裆部!下一刻,那山贼痛不欲生地滚在地上捂着下身惨嚎不止。
这边闹得太大引起了其他山贼的警觉,锦秀连忙奔向自己的院子,血滴了一路。
冲进屋子里,锦秀慌得六神无主。躲在这里的话,迟早被瓮中捉鳖。这样想着,她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