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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的简单!如果今天困在棋盘中的是你和你哥哥司烨,你会这么想?你们的命运和我们有九成相像,到时候我看你还能嘴硬的说考虑他的感受。”玄王字字珠玑,直直戳进奕情的心里。
他说什么?他说,她和哥哥……
“不会的。”奕情猛然大吼了一声,几乎要把棋盘给掀了,“我和他不会的!”
“玄王棋盘一旦开盘,百年来,两败俱伤的最常见,皆大欢喜的根本就没有。这是命,所以说,玄王棋盘一旦开盘,命运随即改写,是祸不是福。”玄王的声音这才恢复正常,温和恬淡,但是话还是让人心惊胆寒,“就算不是你和司烨遭受灾难,也会有其他人。或许是你面前的南宫若水,或者是洛澈野,是林辰逸,是洛翊,总有一个。可能……还不止一个。”
奕情听了他的话有些楞神,直勾勾的看着坐在她面前一脸被她吓到的表情的南宫若水,一想到他会因为她而罹难,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住,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呼吸,憋出了血泪,无助的看着他在她面前渐渐化冰成雪……不要,她不要!
她一定会想出法子,他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要怎么办?”奕情在心里坚定的开口,“怎么做才可以做到不祸及他们?”
“我不知道。这要看你自己了。”玄王语调中带着期待,可惜心神具乱的奕情没有听出来,“毕竟下棋的人是你不是我。”
奕情第一次这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看着被她握在手心的黑子,在掌心的感觉温润异常,代表的却是冰冷的诅咒惩罚。
“南宫若水,”奕情的声音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味道,不短的指甲几乎要把她的掌心刺穿,“我们一定不能输。我……输不起……”
南宫若水对于奕情的突然改变有些怪异,但是想到之前她的异样,便也稍微放下心来,“嗯,我们会赢的。”
很难得的,他没有出言反击。但是奕情却被他退让的语气吓到了,“你怎么了?”
绕过桌子,奕情几乎是扑进南宫若水的怀里,检查他有没有问题。
南宫若水被奕情贴在他额头的手遮住的视线,想到她行为的含义,南宫若水真的是哭笑不得。他怕她又是被司晨或者其他的什么刺激到才让步的,结果就是这样?被她误会他有毛病?
“我没事。”南宫若水粗鲁的拉下奕情的手,看着她仍然带着担心的神色,心霎时软了,他本来就拿她没辙,何况是她这么乖的样子待在他怀里,“我不会有事的。”
带着薄茧的手在奕情的背上生疏的轻拍,温柔缱绻。
“你的时间到了,赶紧落子。”温情时刻,突然冒出不协调的声音煞风景。
“你反正知道是怎么走的,摆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你们摆完了我们再下。”奕情嘴一嘟,不甩他,在南宫若水的怀里蹭了几下,抱得更紧了,根本就不打算撒手。
“不可以。我说过了,你才是下棋的人。我可以做你的军师,适当的给你指导,但是我不可能帮你落子。这是你的经历,你才最清楚。”玄王并不打算给奕情任何的让步,他要做的就是把奕情逼进绝地。
他相信,她会是与众不同的,现在,他把赌注压在她的身上,自然要想尽法子让她爆发。或许,她这个异世之人可以给他和火儿的复活带来希望。他对她有所隐瞒,却并不影响他们的合作。
百年的诅咒,也是时候解开了。蔓延的悲剧,至此就已经足够了。
、第七十五章 混乱之始
“你这是在逼我!”奕情趴在南宫若水的怀里,心里狠狠的斥责玄王,“你先是把残留在我体内的司晨的感情激发出来,之后是扰乱我的情绪,你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控制我吗?你做梦!玄王大人,看来我们要想合作,还要制定点规则。”
他不会是以为他做的那些小手脚她没有看出来吧!说是非敌非友,其实他是在算计她。这下她都不知道他之前说的那些话有几分值得相信了。
“好。果然不同凡响,难得你这么短的时间就看出来我的图谋,倒是不枉费我把赌注押在你的身上。”玄王丝毫没有被看穿的窘迫,谈笑自若,“只是,我想提醒你,我不是全然骗你。我告诉你的话中有几分真假就看你自己的分辨力如何了。”
“玄王大人算计人是出了名的,我这个后生晚辈也不敢在您的面前卖弄,所以,还请您老手下留情,至少,不要随意的控制我的情绪波动。”奕情对于自己心里来去莫名的情绪很无语,她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如果你再这样做,我可不敢肯定自己能好好的保持清醒,要是一个不小心害的您老丢了命,那可划不来了。”
奕情心里一片清明,毕竟现在她面对的敌人不同以往。她不知道他能窥探到她多少的内心世界,但是,只要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他想来应该也是有心无力的。
“呵呵,小丫头,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你算计人的本事不会比我弱多少。”玄王对奕情的兴趣又浓了几分,黑子中的面容越发清晰,相互窥探,“我可以答应不再扰乱你的心神,但是,前提是在必要的时候,你要放过你的敌人三次。我想你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
他现在并不是真的想要乱她心神,只是在测试而已。如果她愿意答应给火儿三次机会,他也没有必要再在这个方面为难与她。毕竟,他的目的达到了。
“好。”奕情唇角轻佻,这个生意她赢定了。只是不知道聪明如玄王能否猜到她的打算。
“小丫头,不要耍诡计,我想你应该明白,为了火儿,我什么都做的出来。”玄王还真不是好糊弄的,只是这警告更多的像是在以防万一而非看出端倪。
“是吗?”奕情嗤笑道,她是挺佩服玄王的,但是,有一点却不是很喜欢,那就是他的口是心非,“至少,我知道你不会为了她去死。”
气氛霎时压抑,随之而来的就是长久的沉默。黑子像是蒙了一层雾,内里的世界完全与世隔绝。倒是红光越发的妖艳,甚是耀眼。
“她有些急了。”是南宫若水低沉磁性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奕情竟是听的有些痴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急什么呀!”奕情有些不快,“都在棋子里待了白年的人了,怎么这么没耐性?”
“你和她说去!”南宫若水好笑,“都说三岁定八十,一个人的性子定下了,无论怎么变都不离其宗。她本就是个性子急躁的人,加之玄王对她的宠溺,更是无法无天,她能忍到现在才发作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奕情听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她刚刚和玄王的互动时间似乎有些长,而那个叫火儿的女子是没有参与的,难怪等的不耐烦。只是奕情转念一想,又有些好奇,“你呢?等急了没有?”
看着奕情发亮的眼睛,南宫若水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然后是静止,呼吸、心跳和周围的一切全都静止了,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子温婉的笑。这辈子,要是可以就这样一直看着她,似乎也不错。
“喂,我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肚子上遭到重击,南宫若水只觉得额头上冷汗淋淋,他要收回刚才的话,她是个带着无辜面容的恶魔,尽是欺骗他的感情。
“没什么,想到一些事情而已。”叹口气,他还是拿它没什么办法,威胁恐吓对现在的她来说,似乎效用很低,“我没等急。不过你要是再不落子,她怕是会跟你急。”
南宫若水眼一瞥,示意奕情注意温度高到几近冒烟的红子。奕情转头,眼里映现的似乎是一团火,温度炙人。奕情也不敢再耍闹了,毕竟她还不想得罪这个女子,要不然,奕情低头看着又把自己隐在黑子之中的玄王,无奈摇摇头,都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闹腾?
“江湖事先了。”奕情深吸一口气,稳稳落子。
黑子绝处逢生,突出重围,步入另一个边星位,代表——朝廷。
三三两两的棋子归位,奕情的局势便明朗了。她才刚刚探入朝廷不久,这个情况也是在她预料之内。只是,真的有些薄弱,她要想个法子。正当奕情出神想法子之际,红子又动。
朝廷到江湖,顺开了一条路。奕情知道,那条道是在自断后路,换句话说,是在帮她。是——洛澈野。
心里有些甜,他终归是站在她这边的。
红子竟然有开了几个起落。江湖几近死局,新开的一片天地竟然把原来的棋子困死,不对,是两股势力!是谁?
对于不停出现的意料之外,奕情脑子一时也有些转不过来。本以为出乎意料到此就已经了结了,谁承想,后面还有更加惊悚的变化等着她!
不过是三个红子落盘,江湖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已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更加让人惶恐的是,被困死的一个边星位的异动。司明山庄早就被围死了,而那一片的红子却在这个时候有新的动作,目的不言而明,为了找出他们这些当年的落网之鱼。奕情想起她之前骗老家伙出山的事情,应该就是他的功劳了。
这本是在预料之中的,可是,在奕情预料之外的是,朝廷这边没有动作!也就是说,她从一开始便找错了方向吗?司明山庄灭门的事情跟朝廷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会?奕情的脸一下子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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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未奕这边的网络实在是不给力,亲们,未奕只能尽力了。至少是把昨天缺的补上了……晚上未奕会尽量再传一更。
、第七十六章 心照不宣的承诺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奕情失态的站了起来,满目的不可置信,急急的从怀里拿出了洛澈野给的纸条,一个字一个字细细的看着,慌乱。满脑子只有纸条上的字和一张张惨白的面容惊恐着,如同此刻的她,那些面容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好似上辈子的事情在这辈子延续,掠夺她全部的神识。
“情情,你怎么了?”南宫若水见棋局乱了,而奕情激烈的反应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只是他的担心强迫他保持冷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惜,奕情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对他不闻不问。换成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心里其实是一直把朝廷里的某个高层当成了假想敌,习惯了,便真的以为是那个人。事实上,在她眼里,有这个本事的人,除了皇帝还能有谁?所以,当她看见棋局的情况,她难以置信,竟然会和皇帝无关!
而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为了这件事,甚至伤洛澈野那么的深,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她之前做的一切岂不是都可笑的很,而洛澈野那个傻瓜,一力抗下这一切又到底是为什么,难道,那个结果,那个真相,真的会那般的让她难以接受吗?
“又下子了!”南宫若水突然喊了一声,把奕情走失的魂灵给喊了回来,目光在棋盘上焦距,是朝廷的动作。
松了一口气!
奕情感觉心里霎时轻松了下来,反应过来后又心情烦闷,她这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你耍人是不是?”奕情咬牙彻齿的瞪着红子,怒火蔓延,她眼里炙热的温度并不低于红子的红光,“你故意把这至关重要的一步迟下,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说,这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一步,是你自己的心结。”南宫若水复述出心里那个女子高傲的话语,只是口气好的多。
“行,我自作自受。”奕情急躁的只想掀桌子,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我出去转转,散散心。”
奕情烦躁的在桌角踢了一脚,有些报复的味道,气恼的转身向外走去,她,要去看看洛澈野。
心里,有些沉重。这件事提醒了她,如果,如果这件事真的和皇帝没有关系,而她又把皇帝当成非报复不可的对象,会不会对洛澈野来说并不公平?那个人哪怕和他没什么感情,但是毕竟是他的父亲。
奕情一个人孤寂的走在清冷的深夜长安街上,无风无雨,四周静寂的听不见一丝声音,没有鸟叫虫鸣,没有人影交错,只有屋落的黑影参差,黑暗而巍峨,如同一座座压在奕情心头的大山。
奕情手心里捏着洛澈野给她的纸条,用尽心力写出的苍劲而悲凉的字,看在眼里,太多的对不起在心头冒起。无论如何,他是没错的,她不能对他太过苛求了。
想清楚的奕情大步流星的走向闲王府,却在翻过墙后想起来,她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倒是想起之前待过一段时间的地方,他特意为她准备的地方,心里有一丝小火苗冒起,温暖了她被寒夜侵染的冰冷身躯。
橘红的火光在房间里跳跃,奕情唇角勾起一抹笑,她没有来错地方。只是,在靠近门口的时候,她胆怯的不敢进门,手起起落落,总是在快要扣到门上的时候收了回来。怔楞间,门上印上一个人影,和她隔门相望。
一个在门内,知道她在门口,等着她的靠近。一个在门外,知道他在等她,却筹筹措措犹豫着不敢进门。
他们之间就隔了一道门,只是,他们都不敢跨越,不知缘由。
所谓缘分其实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