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王府的生活吗?
“还需要多久可以到达洱城呢?”洱城位于岭南的中心位置,是岭南最繁华的城,也是岭南王府的所在。
“三天。三天后我们就到家了。”季岩说道。
家?苏槿若面对这个字时,她有些不知所措。北空寺是她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疼她爱她的人,可那里不是家,只是她寄养长大的地方;明州定北侯府不是她的家,那里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岭南王府呢,那里真的能成为家吗?这一刻,苏槿若时迷茫的。
苏槿若的脑袋枕在季岩的胸口,能听到他强健的心跳声,让苏槿若感到踏实。也许这个男人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了吧。
苏槿若将自己的身子在季岩的怀里窝得更深了些。
季岩感受到她的不安和无措,将她抱得更紧了,唇轻轻地吻着她的发:“槿儿,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呢。”
言犹在耳。若干年后,当苏槿若午夜梦回,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可以依靠的温暖的怀抱,只能拼命寻找他曾经留下的气息。
第十章 道是天公不惜花(1)
片片蝶衣轻,
点点猩红小。
道是天公不惜花,
百种千般巧。
——(宋·刘克庄)
别有洞天。
这是苏槿若对岭南王府的第一印象。
洱城的柳叶巷里住的是岭南的达官贵人,而柳叶巷最深处的岭南王府便是最显贵的一处所在也是很多岭南女子向往的地方。
都说岭南王爷风流多情,对美人更是来者不拒。只是传闻终究是传闻,鲜少有人见过岭南王,更遑论成为他的入幕之宾了。
苏槿若从马车上下来,小小的门户并不比雍州的清水居起眼,只有匾额上的岭南王府四个字说明着这个府第的不一般。
“主子爷万安。”一个中年男人拜倒在地,声音拉回了被府里目不暇接的景致所吸引的苏槿若。
“何总管,起来吧。”季岩温和地说着,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似有着不错的心情。
张雷已经熟门熟路地指挥着一众小厮,将零零总总的行李搬到里屋去。
“喜欢这里吗?”季岩熟络地俯身在苏槿若的耳边说道,引得一众刚刚赶来的女眷神色各异的目光。
苏槿若的余光扫过一众女眷,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解神色,但还是微笑着回应:“很是清净和恬淡呢。”
“何总管,别在这门口杵着了,本王可是急需喝口热茶呢。”季岩半开着玩笑,提醒着一时晃不过神来何总管。
“老奴该死。”何总管一边自责着,一边让众人都往厅堂而去。
季岩拉上苏槿若的手,转过几处幽静,来到一处园子,匾额上写着:尘香阁。
“爷。”一个梳着发髻的女子福身请安。
“凝霜?”季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你怎么没去前厅?”
苏槿若见凝霜并非婢女打扮,但又猜不透她的身份。
“妾身替爷更衣。”凝霜没有回答季岩的问话,只是拿出一套衣服替季岩仔细地换上。
苏槿若被晾在了一边,没有告诉她凝霜是谁,也没有人告诉她该做什么,就这么静静地待在外屋,寻了把椅子坐下。
“小姐,请喝茶。”一个梳着双髻的少女奉上香茗。
“你等等。”苏槿若叫道。
“是。”婢女中规中矩地站在苏槿若跟前,垂眉顺目。
“你叫什么名字。”苏槿若问道。
“奴婢尘落。”这个叫尘落的婢女有着一副甜美的嗓音。
“这是哪里?”苏槿若继续问道。
“沉香阁是主子爷的住处。”尘落老实地回答。
苏槿若让尘落离开了。这里是季岩的住处,能够如此随意出入这里,又并非是侍女的女人,在对照刚刚见着那一众女眷的打扮,凝霜的身份倒是呼之欲出了。
苏槿若的心被紧紧地抽了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槿儿,你怎么,脸色似乎不好?”季岩的话让她回神。
一身玄衣的季岩一改之前闻闻儒雅,多了一份英挺沉稳,让苏槿若觉得生分了许多。
“没什么,许是累了吧。”苏槿若淡淡地一笑,眼神在凝霜身上打转。
季岩看了一眼苏槿若,又看了一眼凝霜,出声道:“凝霜,替小姐准备一下梳洗用具,一会我们就去厅堂。”
凝霜福身行礼告退。
第十章 道是天公不惜花(2)
季岩长臂一伸,将苏槿若揽进了怀里:“怎么了?”
苏槿若被他的举动生生地弄得感到了委屈,晶莹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忍住了。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凝霜是我的侍妾,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在我十三岁那年跟了我。”季岩的声音并不大,却一下下地敲击着苏槿若的心。苏怀诚和童菲菲都一再地说岭南王府会超出自己的想象,原以为,王府缩龙成寸的建筑已是大大超出了自己的意料,没想到他们指的可不是这个。
苏槿若将脸埋在季岩的胸口,露出苦涩的笑容,季岩的身份,二十四岁的年龄,有几个女人也是自然,自己又有什么好诧异的呢?只是这颗心似乎不受自己控制。
季岩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任由苏槿若独自消化着突如其来的一切。
“爷,小姐,霜夫人说,都准备好了,请小姐移步。”尘落的声音很甜美,苏槿若听着很舒服。
“槿儿。”见苏槿若没有反应,季岩轻唤着,“要我陪吗?”
苏槿若抬起头,看着他,露出浅浅地一笑,轻轻地摇摇头。
“岩,有孩子吗?”凝霜没有让其他婢女动手,亲自侍候苏槿若沐浴,这有些出乎苏槿若的意料,本也不曾对她有敌意的心又无端地靠近了几分。
凝霜轻笑道:“小姐怎么会这么问呢?”
一个跟了他十一年的女人,自然是最了解他情况的人,而又比直接问季岩多了一分自在。
“随便问问而已。”苏槿若自己取了衣服来穿。
凝霜浅浅一笑:“妾身想爷要的是一个嫡长子吧。”
苏槿若一愣,转而明白了凝霜话里的意思。其实早该想到的,皇上赐婚,这岭南王府里的女人们定是早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吧,而聪明如凝霜又何须别人言明呢。
厅堂里。
一众女人翘首以盼,当玄色的身影出现在回廊时,女人们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将刚刚的愁云一扫而去。
“爷。”一抹水红粘了上来,季岩并未躲闪,顺势搂住了她。这样的举动无疑鼓励了其他女人,一群女人纷纷围了上来,或豪放、或矜持,但共同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季岩,倒把苏槿若挤在了一边。
苏槿若看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凝霜,凝霜朝着她一笑,笑容里带着苦涩,想来这样的场面并非今日才有,或许是季岩久未在家的缘故,让他们表现得更加急切了些。
“岩哥哥,是不是该给我介绍一下这几位姐姐啊。”苏槿若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道。
女人们停下了手中的举动,回头看着一身素衣的苏槿若。水红身影反应得最快,娇声说道:“这位小姐可真是好模样啊,想必就是苏大将军府的那位小姐了吧。”
苏槿若淡淡一笑,声音清冷:“姐姐好眼力,槿若有礼了。”苏槿若说着,只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这下子倒是让水红身影有些下不来台。
第十章 道是天公不惜花(3)
水红女子也不甘示弱,用余光扫了一眼并没有任何明示的季岩说道:“这姐姐二字可不敢当,我不像某些人,以为自己早进门两天就了不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出身。”阴阳怪气地声音让苏槿若很不舒服,细看之下,水红女子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凝霜,想来这话该是冲着凝霜说的。
凝霜的脸上毫无表情,似是一切与她无关。
苏槿若轻轻扯动唇角:“是吗?那姐姐如此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你这样的身份该不该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呢?”明明是带着笑意的话音,眸中也含着暖暖的笑意,可听在人耳里却如腊月寒风般刺骨。
这样的问话似乎出乎了季岩的意料,原本若无其事地饮茶的人抬头看她,却遭了她一记白眼。
倒是水红女子有些不知所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还是旁边一个身着鹅黄绸衫的女子解了围:“爷和苏小姐都赶了一天的路,想必累了,大家还是先吃饭吧。”说着,挥了挥手,下人们端了饭菜上来。
季岩在主位落座,一众女子依着自己的身份也落了座。
“槿儿。”季岩牵过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苏槿若面无表情的坐下,此时她并没有胃口,即使面前的食物精致异常。
凝霜并没有入座,只在一旁帮季岩布菜。
季岩没有开动,女人们也只好整以暇地坐着,目光却是时不时地打量着苏槿若。
季岩的笑容温和:“我想槿儿是谁,刚刚何总管已经和你们都说明白了,那么以后大家该如何对她你们心里自然明白,刚才溶溶这样的行为我希望不会再发生。用餐吧。”季岩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说完,便径自用起了餐,时不时地还感慨一番家里的食物到底比外面强得多。
女人们面面相觑,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称诺后,各自心不在焉的用着面前的食物。
溶溶,苏槿若又记住了一个名字,那个穿着水红衣服有着艳丽容颜的女子。
“爷,不知苏小姐的住处可有安排好呢?”用餐过半,实在闷得可有的气氛终于被鹅黄女子打破,她细声软语地问着。
苏槿若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鹅黄女子,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凝霜。
“素秋打理着府内大小事务。”季岩解释道,又对着素秋道,“也好,你将悠然居拾掇一番。这两天,槿儿就现住在尘香阁吧。”
素秋的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是,明日我就命人收拾去,只是不知道苏小姐喜欢什么。”
季岩看了一眼苏槿若,苏槿若浅笑道:“素秋姐姐看着办就好。”
“素秋不敢当。”素秋得体得回答。
“爷。”溶溶软绵绵地喊道,极尽娇媚,“我们日后该怎么称呼苏小姐啊?”话虽是对季岩说着,目光却是挑衅地滑过苏槿若。
这里的女人都有着名分,而苏槿若虽是当今皇上赐婚,未来的当家主母,此时也是没有名分的。
第十章 道是天公不惜花(4)
季岩的眉头微微蹙起,唇角的笑容透着危险的气息:“溶溶,你似乎并没有听懂我刚才的意思。素秋,这件事你就看着办吧,另外,府里的事你也可以慢慢地教给槿儿。”
溶溶脸色惊变,平日里她向来娇蛮惯了,季岩也一贯纵容着,最多只是笑斥几句,从来没有过多的责备,没想到今日却会受到惩罚。
此时,苏槿若倒像是个没事人一般,似乎季岩所说的事压根儿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胃口倒是好了起来,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岭南王府的美食。
般若堂。岭南王府的府内的佛堂,平日里供女眷礼佛用,位于王府的西北家。
“素秋姐姐,真要罚吗?”溶溶用她一贯娇嗲的声音道。
“溶溶,不是我狠心,这可是爷说要罚你,我也是没办法啊。”素秋一脸的为难,“再说,只让你在佛堂思过三日,已是爷法外施恩了。”
“素秋姐姐,爷也没说要罚三日啊。”溶溶希望还能有回旋的余地。
“溶溶,不过三天而已,你熬熬就过去了。”素秋安慰道,“只是以后你对苏小姐要注意一下态度了。”
溶溶哼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赌气地坐到蒲团上,一下下地敲着木鱼。
素秋见她已经认了罚,也就离了去。
尘香阁。
“凝霜,你似乎有话说。”季岩看了一眼忙进忙出的凝霜说道。
“妾身不敢。”凝霜福身道。
“不,你有话说。”季岩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看着眼前跟了十几年的女子,肯定地说道。
“妾身只觉得爷好似变了。”凝霜看着季岩,波澜不惊地说着。
“说来听听。”季岩端起茶杯,饶有兴趣地问道。
“妾身从没见爷对一个女子如此重视过,而且今日爷说的话也与往日不同,让人听着是爷无比地宠着小姐,实则是将小姐推上了风口浪尖。”凝霜淡淡地说着。
季岩哈哈大笑,拉过凝霜,揽在怀里:“我的凝霜看事情总是如此的透彻啊。”幽幽地谈着气继续道,“但这槿儿必须经历的,如果她没有这样的才能,她也就不配称为这王府的女主人。”
凝霜一怔,转而浅笑道:“夫人们的个性爷是知晓的,爷对小姐,未免有些残忍了。”
“凝霜,你错了。”季岩淡淡地说道,“槿儿要想好好地生存下去,这些是她必须学会的,而她似乎已经开始慢慢适应这样的生活了。”季岩想起苏槿若的那句“岩哥哥”,让他的心情无端端地变得好了起来。
当被素秋以询问小姐的喜好为由叫走的苏槿若回到尘香阁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季岩和凝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