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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若本就清冷的嗓音愈发地冷了。
芸儿回想着当时的场景,认同地点了点头。
“芸儿,我累了,先休息了,明日一早,我们再去七彩楼看看吧。”苏槿若说道。
七彩楼,精巧的木质小楼,现在是一片满目苍夷。
“主子,这处处都是烧过的痕迹,并看不出什么区别啊。”芸儿说道。
何俊衍认同地点头。
苏槿若继续翻看着东西,头也不抬地说道:“按理说,最先着火的地方应该会烧得最严重,我们只要找到那个地方便可以知道走水的原因了。”
“可昨夜的火势那么大,燃起来后,哪里哈分得清哪先着哪后着啊。”芸儿说道,寻了个干净的地坐了下来。
“芸儿,我没坐,你倒坐下了?”苏槿若看着偷懒的芸儿,笑骂着。
芸儿忙起身,却不少心被一根倒下的木头拌了一下,差点摔倒,幸亏一旁的何俊衍将她拉住,但手还是碰到了地。
芸儿拍了拍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沾着红色粉末:“这是什么?”
苏槿若拉起芸儿的手看了看,也弄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直觉这东西有些古怪,便问:“这间房子是做什么用的?”
“这里是暖水房,七彩楼用的热水都是到这里取用的。”何俊衍看了看四周后说道。
苏槿若想了想,又看了看苏槿若的手:“如此说来的话,这里是整个七彩楼最热的地方。”
何俊衍点点头,王府里的热水从来都是同一稍好,再用汤桶分到各个房里供主子使用的,这里既然是存放热水的地方,那自然会比其他地方热些。
“我曾在一本杂记上看到过,有一种红色粉末,在比较热的地方就会着火。”苏槿若从芸儿手上粘了一点粉末,说道,“走,回悠然居试试。”
苏槿若将收集来的红色粉末放在地上,将一个装满热水的桶放在一边,不一会就闻到了焦味,燃烧了起来。
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苏槿若的脸色冷峻:“俊衍,将这事告诉张侍卫长,请他裁夺吧。”
守卫七彩楼本就是张雷的职责,这事也该有他来查,苏槿若不想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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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干女儿过来,陪着他们去玩,误了更新的时间,向亲们鞠躬说声抱歉。
第十九章 风住尘香花已尽(8)
“鬼火?”看着几乎匍匐在地的得力助手,季岩不可思议地听他说着调查而来的一切。
暖水间进出的人并不多,而且很少有一个人独守的时候,究竟是何人将这么古怪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进去。
“走水前,进过暖房的是伺候翠夫人的一个仆妇。”张雷道。
“证实了吗?”季岩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何总管已经在查了。”温温墩墩的何总管能够稳稳地坐在岭南王府总管的位置上,又岂会如外人所见的这般憨厚。
“主子爷,老奴已经查明,是个提水的老婆子干的。”何总管跪在季岩面前,恭恭敬敬道。
“这老婆子是什么人?”张雷问。
“是府里的老人了,不过老奴没用,没能问出什么,这老婆子就咬舌自尽了。”何总管道。
“咬舌自尽?”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张雷震惊,即便是自尽训练出来的死士也不过如此,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在王府里安插这样的人物。
“老奴会继续追查这想干人等,一定会给爷一个交代的。”何总管慌忙道。
“好了,暂且如此吧,何总管留心便好。”季岩淡淡地说。
“七彩楼没了,这六个月拘禁自然也算是结束了,这场大火最得益的莫过于四位夫人了。”芸儿摆弄着草药,嘴上闲话家常。
“那个老婆子可不是在七彩楼里伺候的,只是暖水房里的人。”苏槿若拿起一枝草药,放在鼻尖闻了闻,说道。
“那又如何?即便不是他们主使,也可以是与他们相关的人啊。”芸儿说着,手上的动作一点不受影响,“不过也奇怪,这王府的暖水房里【奇】也弄得够干净的,一点水滴都【书】不曾溅出,东西又都用的【网】是干燥的松香木,这不紧等着让大火烧起来吗。”
“这些东西,那老婆子可是做不了主,这王府里对下人的规矩向来重的很,东西也是老底子留下来的,应该不会存在什么问题。”苏槿若想了想说道,虽然芸儿的想法有几分道理,但终究经不起推敲。
“也是。”芸儿点点头,“不过总可以查查这老婆子家里还有什么人吧。”
苏槿若敲了一下芸儿的脑袋:“你以为就你想着,若是如此,这王府的管家换你来当好了,何总管早就彻查了,只是这老婆子无儿无女,家里根本没有人。”
“也不是啊,我之前有听两个姐姐悄悄地说,那个奶奶曾经提水到过冰夫人的房里。”敏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奶声奶气地说着。
“小妮子,你又去哪里鬼混了,又是从哪里听来这些话的?”芸儿板了脸问道。
敏儿显得有些委屈,但也不敢造次:“花园里的桃花好看,我偷偷去采了几朵,累了就躲进假山歇着,就听见外面有姐姐说话了。”
苏槿若轻轻拍了拍敏儿:“敏儿乖,这件事做得很好,但不可以再和别人说,知道吗?”
敏儿使劲点头。
“主子,您可别纵容了她。”芸儿抗议道。
“她还小呢。”苏槿若道,“不过,这府里的规矩,这下等的仆人是进不了主子的房间的,即使是送热水,也该有各房里的仆妇来做,怎会让一个暖水房里的老婆子直接提了进去呢。”
第十九章 风住尘香花已尽(9)
看着苏槿若眼中遮掩不住的探究神色,芸儿心里暗叫不好,这外人看来颇为稳重的主子若是露出这样的神色可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主子,这事您和奴婢说说就罢了,王爷可是发了话,让您不能多操劳的。”芸儿道。
苏槿若看看外面:“我也没什么事情,况且我的身体向来好,只是一时失了些精气,实在说不上是什么事情,这些日子将养下来也早就复原了。”
“可这事,何总管和张侍卫长都紧着追查呢,您就不要再插手了。”芸儿继续努力劝服苏槿若不作他想。
“好了,我也只说说,这岭南我也算不上熟,出去打听也毫无头绪的。”苏槿若说道,算是给了芸儿一个承诺。
话虽这么说,苏槿若一旦起了好奇之心便是谁也没法说服的,偷偷向何俊衍打听了那老婆子尸体的去处,入夜了,便偷偷地出了王府。
乱坟岗。
阴森森的气氛不禁让人毛骨悚然,虽说苏槿若素来大胆,但一个人依然有些心虚,加之已是下旬,月光也不算亮堂,更显得有些恐怖。
苏槿若在心中默念了一段经文为亡灵超度,便开始按着何俊衍给的线索寻找那老婆子的尸体,希望可以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让苏槿若本能地寻找隐蔽处躲了起来。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身着素衣扑倒在地,大喊了一声“娘”。
“你轻点。”一个灰衣男子低声喝道。
“这乱坟岗上,除了你我,哪还有听得到话的人啊。”女子带着哭腔说道,对男子的呵斥表示着不满。
男子重重叹了口气,或许也是认同了女子的话,也就没有再出声。
“娘,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才连累了你。”女子哭诉着,断断续续地说了不少话。
从她的哭诉中苏槿若听出了一些头绪。这女子是清辉夫人房里的二等丫鬟,前些日子犯了错挨了罚,王府的规矩素来重的很,即使是再小的错,主子也可以要了他的命。而清辉夫人得知老婆子是这丫鬟的亲娘,而去失散多年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便利用这层关系让老婆子干了七彩楼走水的事。
“好了,快回去吧,要是让清夫人知道我偷偷带你出来,还不知要怎么罚我呢。”男子见过了些时间,忙劝说着让女子回去。
女子抽了抽气:“不行,无论如何我得将我娘安葬了。”
“没时间了,再晚就要被发现了,到时我们俩也得到这地方来。”男子焦急地说道。
女子似乎被说动了,对着老婆子的尸体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准备朝着王府的方向而去。
苏槿若稍一思忖,飞身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男子惊慌失措地喊道,张开身子护住了女子。
苏槿若背对着二人轻笑一声:“看来危难时刻你还能想着怜香惜玉,也算是个爷们了。”
“你想怎么样?”男子强自支撑着,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第十九章 风住尘香花已尽(10)
苏槿若浅浅一笑:“我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你凭什么和我们交易。”男子的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就凭我听见了你们刚刚的谈话。”苏槿若闲适地说着,显得轻松无比。
男子眼露狠光,随手操起地上一截枯木,没等他举起手,手腕便被一颗石子击中:“你太不自量力了。”苏槿若可惜地说着。
“你,别杀我们。”女子颤颤巍巍地说着,身子蜷缩在男子的身后。
“我不杀你们,而且可以保证你们今后的安全。”苏槿若道。
“你凭什么保证?”男子硬撑着喊道。
苏槿若浅笑,缓缓转身:“就凭是我。”
“小姐。”
“小姐。”
二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那么就该相信我说的话。”苏槿若说道。
男子回头看了看女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对苏槿若郑重地点了点头。
“多谢小姐。”女子对苏槿若跪下,行了大礼。
“起来吧。不必谢我,你有这份心,卜大娘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苏槿若淡淡地说着。
“小姐,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再晚,天都该亮了。”男子说道。
苏槿若点点头:“一路往西到洱水旁的悦榕庄。”说完,一道白影闪过,苏槿若的身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二人互看了一眼,眼中满是讶异,但也没有说话,急急地朝着悦榕庄的方向而去。
悦榕庄,自依安琳公主离开后,又处于了空置状态的,除了扫洒的下人外,并没有多余的人。依安琳在的时候,苏槿若来过多次,这里的下人也都认识她,虽然对于她的深夜到来有些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只是本分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小姐,奴婢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奴婢以后……”女子欲言又止。
“你以后就留在悦榕庄做事就好。”门外传来何总管的声音,“老奴给小姐请安。”
“何总管不必多礼,只是深夜叫您老来这里,辛苦你了。”苏槿若浅笑着说道。
“小姐折煞老奴,老奴失察,罪该万死。”何总管跪在地上请罪。
“我也只是凑巧罢了。”苏槿若说道,“阿萍和阿忠,你们就按着何总管的安排就留在这里吧。”说完,朝外走去。
“小姐。”何俊衍已经候在门外了。
“爷知道了。”苏槿若搭着他的手,顺势上了马车。
“是。”何俊衍面无表情地回答,“爷回悠然居后没发现您,着急地不得了。”
苏槿若点点头,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从内心而言,对季岩,她还是有些敬畏的。
“主子。”芸儿福了福身,又给苏槿若使了个眼色,退了下去。
季岩靠在软榻上,看着平日里苏槿若看的书,完全不理会进来的苏槿若。
苏槿若浅浅地笑着,走到榻遍,寻了个软墩坐下:“今夜,爷回来得可早。”
季岩终于抬头看了看她:“这些日子,我可有晚回来过?”
第二十章 随意且须追去马(1)
随意且须追去马,
轻衫从使着行尘。
晚窗谁念一愁新。
——(宋·陈师道)
“照你这么说,王府里的人也确实该彻底整顿整顿了。”季岩拈起一块糕点,轻松地说道。
苏槿若给他倒了杯茶。
“槿儿,别再轻易涉险了好吗?”季岩拉住了苏槿若的手,认真地说道。
苏槿若一怔,旋即垂下眼,轻轻点了点头。
悠然居偏厅,位于整个悠然居的东北面,推门而出便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四月底的岭南已经有些闷热,这里倒还是凉爽宜人。
“主子,这些,都是何总管送来的吗?”看着一沓沓的册子和埋首在书册中的苏槿若,芸儿惊讶地连话都有些说不全了。
“是啊,坐下来,和我一起看。”苏槿若招招手,让尘落又到了一杯香茗,“尘落香软识字不多,敏儿又太小,也只有你能帮得上我了。”
芸儿哀叹一声,寻了个座坐下来。
这一卷卷的书册都是王府里下人的情况资料,连同他们的出身、如何进府、府里从事何事、奖惩赏罚以及府外的关系都记录的清清楚楚,还不时地进行更新。
看着这些,苏槿若不得不佩服何总管驭人的水平,当与普明师兄有得一比了。
七日后。
“主子,终于快看完了,再过三日便是端午了。”芸儿合起一本册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