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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俐看了看苏槿若,虽然这张脸是陌生的,但通体的气韵还是能够猜到来人的身份,赶紧恭敬地来到苏槿若的跟前:“夫人,楼上请。”
苏槿若笑着扫了她一眼:“怎么,学着当老板娘了?”
“奴婢是学着做二掌柜呢。”百俐也开着玩笑说,一边对楼上喊,“安平,还不快来。”
安平看了看苏槿若,不解地看着百俐。百俐拉了拉他的衣角:“还不快给夫人见礼。”
安平恍然大悟,赶紧施礼:“见过夫人。”
“不必拘礼了。”苏槿若道,“我看这雍州城里的商户似乎都不安心做生意了,是怎么回事?”
安平叹了口气道:“昨日一早,便听说官盐被劫了,这雍州城里一下子便人心惶惶了。好多人家索性关了门不做生意了,您也看到了,即便做生意也没有客人上门啊。”
苏槿若低头思忖了一番道:“不过是几个毛贼,而且消息传来也就一天而已,怎就会有这么大影响啊?”
安平摇头:“小的也是不解啊,或许这雍州府素来太平,这里的人胆子更小一些吧。”想了想,又道,“还有这新来的知府,似乎对此也是不闻不问,也没有下个告示安定一下民心什么的。”
新来的知府到任也就个把月的时间,苏槿若也不曾留心于此,听到安平提醒就顺口问了一句:“这新来的知府是何人?”
“叫蓝秦,是瑞淳四年的状元爷。”安平说道。
蓝秦?这两个触动了苏槿若的神经,眼眸中露出了凌厉的神色。
“夫人认识这个人?”安平小心翼翼地问道,百俐忙不安地拉了拉她的衣摆,虽不明显,但依然没能逃过苏槿若的眼睛。
苏槿若露出浅浅的笑容:“听说过。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府了,百俐若是有空,去回府看看你姐姐吧。”
百俐忙起身称是,领着苏槿若下了楼。
马车刚进门,福伯便迎了出来:“夫人,可把您等回来了。”
苏槿若下了马车,不解地问:“我这才出去了三四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第十二章 花笺写就此情绪(3)
回了清水居,苏槿若已经觉得有些倦了,一夜赶路不曾休息,原本想回房歇一会,没想到福伯侯在大厅里,似乎也是一夜未合眼。
“说晴川河遭了劫,夫人也没消息传回来,让老奴好生担心啊。”福伯说道。
“有俊衍和谢安陪着我,怎么会有事呢。”苏槿若淡淡地说着。
“夫人。”
“主子。”
不等福伯说其他话,芸儿和百伶就跑了出来:“您可回来了。”异口同声地话语将苏槿若逗笑了,心中的暖意也油然而生。
“看把你们紧张的,我只是出去两天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苏槿若笑着说道,心想这就是家啊,有这么多牵挂着自己,这种感觉是久违了的,以前在北空寺的时候,自己调皮出去漫山遍野的跑,回来的时候,大师兄、三师兄和钟妈可不就这样围着自己说上半天吗?
“幸好您好好地回来了。”芸儿上前拉着苏槿若的手说道。
“别尽顾着说话了,夫人,昨天来了一个和尚找您。”百伶走到苏槿若的跟前说道。
这清水居倒是越来越热闹的了,真是什么样的客人都有,连和尚都登门了。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施主。”一个声音在苏槿若的身后响起。
“原来是觉悟师傅啊。”苏槿若笑着,但眼底浮起了隐忧,按理说觉悟应该是在皇都的,怎么就突然到了雍州了呢。
“贫僧化缘路经此地,恰巧听说施主和芸施主都在此,特来拜访。”觉悟笑着说道,丰神俊朗的青年越发地英姿勃发了,若不是出家为僧也该是个好儿郎的模样啊。
“是,好久没听师傅讲佛法,还真有点想呢,芸儿,领师傅去禅房。”在清水居没有佛堂,但当初苏槿若刚来的时候季岩特意为她设了禅房,没想到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芸儿带着觉悟先离开了,苏槿若回来主屋梳洗了一番才去了禅房。
“觉悟见过小师叔祖。”见苏槿若进来,觉悟恭敬地行礼。
“发生什么事情了,竟要你亲自跑来雍州。”如今的觉悟算得上是佛法精通的高僧了,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他亲自走动。
“我是得了三师叔祖的信,才特意来见小师叔祖的。”说着,觉悟将一封信奉上。
苏槿若展开信,果然是普明的亲笔:淳于与穆家已是一丘之貉,往宁儿珍重。
苏槿若一愣,自己的事情怎么就惊动了三师兄呢?
似是了解苏槿若的困惑,觉悟说道:“三师叔祖一直很关心小师叔祖,若您得空请回师门一趟吧,几位师叔祖都很想念您。”
苏槿若看了他一眼,只怕三师兄并非只是因为关心她而关注她所作的一切吧。记起当初对流云公主的猜测,苏槿若的眉头微蹙,她也动了回师门的心思,但如今的局势还由不得她去考虑这个问题。
“觉悟,谢谢大家的好意,师兄的提醒我也铭记在心,请你转达。”苏槿若道。
觉悟的脸上绽开了温和的笑容,如同佛光普照一般让人心境清明:“雍州城最大的理国寺请弟子去讲经,弟子会在雍州呆上一个月,小师叔祖若有差遣尽管吩咐。”
第十二章 花笺写就此情绪(4)
苏槿若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三师兄的心思果然细腻呢,相比其他人,这来自北空寺的觉悟是最该让自己相信的人啊。
“好,我知道了。”苏槿若道。
送走了觉悟,苏槿若终于有时间休息一下了,在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之前她必须让自己养足了精神。
“夫人。”百伶突然跑进来跪在苏槿若面前,苏槿若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百伶也心生惧意,但还是紧咬着嘴唇说道:“夫人,百伶不嫁。”
“谁说要把你嫁了?”嘴里虽这么说着,但心思却动了起来,该不是谢安看上的人就是百伶吧,也怪自己大意,竟然没有问清楚。
“既然夫人没有这个意思,那能不能请夫人明示所有人,百伶不嫁。”百伶说道。
“放肆!”苏槿若冷喝一声,搅了自己的休息暂且不论,百伶如此的要求也确实过分了。苏槿若虽少动怒,但此时却让她不得不摆出了主母的架势,“百伶,你是这里的老人了,有些规矩难道还要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不成?更何况若是你不愿意,你自己拒绝了就是,我也不逼你,何故还要我言明呢?”
百伶垂下了头,不敢再说一句。
苏槿若软了语气道:“是谢安缠着你了?”
百伶猛然抬头,旋即目光空洞地摇头。
不是谢安,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没等苏槿若开口,门口就想起了福婶的声音:“夫人啊,有位公子来提亲。”
苏槿若扫了百伶一眼,百伶低下头去,苏槿若又对福婶说道:“是怎么回事?”
“来人说和百伶早就定了亲了,现在来下聘赢取。”福婶说道,又不解地看着百伶,“老婆子已经叫人去请百俐了。”
“告诉来人,这里没有他要娶的人,请他回去吧。”苏槿若冷声道。
福婶愣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我说的话没听清吗?”苏槿若的怒气又涨了几分。
“主子。”芸儿正好也走了进来,“这人可不是福婶能打发得掉的。”
苏槿若冷笑:“难不成是皇帝亲临这清水居了?”
芸儿叹息着摇头:“是兵部尚书的公子,和他同来的还有雍州知府。”
苏槿若的瞳孔收缩,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清水居里可真够热闹了。
“百伶你起来,芸儿一会你见了百俐也带到这里来,福婶你带我去见见二位公子。”苏槿若说道。
芸儿郑重地点头,遣了小丫头去侧门等百俐。
“这就是我们家夫人。”福婶对大厅了的两个公子说道。
苏槿若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扫了放在厅里的几个大箱子,冷声道:“不知是两位公子来我这里提亲啊?”
“是在下。”一个穿蓝色绸衫的男子说道,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看着颇具世家子的风范。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苏槿若没有招呼他们坐下,倒是自己在主位上做了下来。
两个男子都有些尴尬,但还是面带笑意地说道:“小姓覃,单名一个阳字。”
第十二章 花笺写就此情绪(5)
“原来是覃公子,失敬。”苏槿若说道,但态度确实倨傲的,端起丫头送来的茶水兀自品着。
覃阳和蓝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二人是以私人的身份来拜访的,没有主人的招呼也不敢失礼地坐下。
品了一口茶,苏槿若抬头看二人,才笑道:“二位公子快坐啊,怎么还站着呢?”
覃阳和蓝秦对苏槿若拱手,才在下手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不知覃公子是向何人提亲啊?”苏槿若问道。
“夫人,阳与钱家小姐自小结亲,前些日子听闻钱世伯犯事被刑部收监,家父得知前去探望,说起过去的那一段亲事,钱世伯托家父照顾钱小姐,家父特让阳来提亲。”覃阳欠身行礼道。
苏槿若冷笑,这百伶是钱家女儿的事情脸百俐都不清楚,这覃阳又会如何得知呢?若真如所说,是通过钱越贵之口得知,那么钱越贵到底知道多少东西呢?
心思数转间,浅笑挂在苏槿若的唇角:“不知覃公子口中的钱世伯,是哪位啊?”
覃阳一愣,想必是没有想到苏槿若竟会有此一问,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钱越贵,钱世伯。”
没有提起钱越贵过往的身份,而是直接称呼,苏槿若心里暗笑,这覃阳也不简单呢。
苏槿若恍然大悟状,然后笑道:“可这雍州城人人皆知,钱大人只有一个公子,府上并没有小姐。何苦这钱家若是有不为人知的小姐又怎会在我家呢,我家可是和钱府没有任何关系的呀。”苏槿若说道。
覃阳似乎早有准备,对苏槿若这样的说法似早有准备:“世伯和家父说过,为保平安,能够留下一条血脉,钱世伯将正室夫人和嫡女养在府外,后来遭遇变故,女儿因缘际会进了夫人家里为婢。”
苏槿若的心为之一惊,这样的说法虽然百伶的描述截然相反,但除却感情的因素,事情本身并无出入,但若真是如此,那么钱越贵并没有放弃对女儿的关心,那么他和百伶之间也该是有牵扯的吧。
心里百转千回,但面上不曾露出半分:“覃公子如此说来,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婢女,但不知道哪位是钱家小姐啊?”
覃阳似是没有想到苏槿若会转变得如此之快,看来自己之前是高估了这清水居的夫人了,这个女人也该是识时务的吧。如此想着,覃阳的心情也好了起来:“钱小姐在府上唤作百伶。阳此次来特意邀请了好友蓝知府作证,愿为钱小姐赎身。”
“百伶?”苏槿若似是十分惊讶,“当日她来府上可是因为无钱葬母才会卖身为婢的,覃公子确定她就是钱家小姐,而那连下葬都没钱的人是钱家的大夫人吗?”
覃阳的脸色微变,许是他也没想到钱越贵口中的变故竟是卖身葬母,这可真不是光彩的事情呢?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浅笑着道:“这些前程往事并非我们做小辈的可以非议的,此前种种,阳所知也不尽然。但受人之托阳必须忠人之事,何苦我与钱小姐早有婚约在身,还请夫人成全。”
第十二章 花笺写就此情绪(6)
一句话将自己与钱家的旧事划分地清清楚楚,又将自己和百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可真是一番好说辞啊。
不过,这对苏槿若并起不了什么作用,她笑着看着茶水,缓缓开口:“如此说来,覃公子是笃定百伶就是钱家小姐了?”
“是。”覃阳正声道。
“那好。不过,这事情我也不能光听你一面之词,我还得听听百伶的意见,你说是吗?”苏槿若道。
“那是应该的。”覃阳道,“不过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有婚约我想钱家小姐也断没有拒绝的理由,我这里有一键信物,请夫人带给钱小姐过目。”说着,覃阳便递上了一块玉佩。
是半块玉佩,应当是连理枝的图案。苏槿若拿着便往主屋走去。
百俐已经到了清水居,正陪着百伶说话,见苏槿若进来,赶忙行礼。
“不必拘礼了。”苏槿若说道,“芸儿、百俐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和百伶说。”
芸儿和百俐看了看百伶,退出了房间。
苏槿若看着百伶,让她浑身不自在,嗫嚅道:“奴婢,奴婢脸上有东西吗?”
苏槿若收回了目光,冷声道:“百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要听真话。”
“奴婢从不敢对夫人扯谎,请夫人明鉴。”说着,百伶就跪了下来。
苏槿若也不叫她起身,让她跪在地上:“你且告诉我,当初钱越贵赶你母亲离开,究竟是什么原因?”
百伶冷冷一笑:“不就是喜新厌旧,贪恋新欢吗?”
“果真如此?”苏槿若道。
“夫人切不可听人胡言,确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