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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么流血了？“伸手抹了下被自己啃了一口的肩膀，齐欢惊愕地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血液，红色的？鬼也有血么？
一想到这里，齐欢更加疑惑，墨夜似乎还有心跳，就连身体都恢复了热度，难不成他又变回人了？
”鬼仙跟仙人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从鬼修成的罢了。“因为他是从魔转修鬼仙，所以身体一时难以适应，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基本上跟正常仙人没什么差别。墨夜打了个响指，那些被齐欢啃抓过的布条就变成了一套白色儒袍。
他还是一身白袍，绣着青色花纹的宽边腰带。齐欢不大理解，为什么墨夜会偏好淡色的衣服，按理说那些魔王什么的，不应该穿的一身乌黑么，最好把脸脖子手都给包上，好保持神秘性。
”你怎么不穿黑色的衣服？“趁机摸了摸墨夜结实的胸膛，吃了两下豆腐。凭什么都是自己被占便宜，她当然不能够吃亏，一定要摸回来，也不知道她这么摸到底是谁比较吃亏。
”你喜欢黑色的？“墨夜挑眉。
”……不喜欢。“本来就够腹黑了，不用特地穿上黑衣服证明自己原来属性是黑的。不过也不用穿得这么素净啊，要是墨夜不笑的那么邪肆，脸上没有带面具的话。乍一看这男人真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文雅书生，再拿把折扇就更像了。
太具有欺骗性了，没跟他接触过的人，肯定不知道这人翻脸就是吃人的老虎。
”我母亲喜欢我穿白色的，我也可以为你改变一下……“墨夜似笑非笑地看着齐欢，出言逗弄。
齐欢偏头撇了撇嘴， ”我喜欢红衣服配绿帽子，要试试么？“大红大绿，多符合古人的审美观点啊！
……墨夜一头冷汗，刚刚他什么都没说过。
”你说你来找人，无间地狱里有人么？“被墨夜放下之后，齐欢站着不动，任由他给自己整理衣裳。
”嗯，听说是有，不过还没有找到。“将齐欢的衣襟收拢，墨夜揉了插她一头乌黑的短发。
”你找什么人啊？“
”小狐狸的父亲。“
”……另一只九尾天狐？“
”据说不是。“墨夜的回答让齐欢惊悚了，九姑娘跟一个神秘物种生了小狐狸，天啊，太让人震惊了。
从现代过来的齐欢很难想象，两种不同生物竟然也能生子，难道就不会出现什么异变？想到这里齐欢不禁想起小银跟小狐狸，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他们俩生个孩子……长了九条蛇尾的狐狸……
打了个寒颤，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不要乱想比较好。
”你找他爹干什么？“反正墨夜是绝对不会闲来无事，就为了看看小狐狸他爹是什么品种特地跑到无间地狱来的，如果是齐欢，可就说不定了。
”这件事儿说来还跟你有几分关系，反正你也在，我们一起去找找他吧。“墨夜没有回答齐欢的话，笑眯眯地转移话题。
”好吧。“知道他既然没有回答，就是不会对自己说了，齐欢也不追根究底，反正墨夜又不会对她伤害她。
有了墨夜在身边，原本冷清幽寂让人心里发寒的无间地狱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就算什么话都不说，交握在一起的手也会让齐欢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那些生活在无间地狱中，被流放至此的上古凶兽大老远的感应到了墨夜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之后就躲得远远地，他们俩倒是走的安稳许多。
”为什么不用遁术，这样走好慢。“走了不大一会儿，齐欢就忍不住抱怨，自打她学了遁术之后，基本就没好好走过路了，特别是现在体内的雷电之力大幅度上涨之后。平时赶路都是闪出一道雷电，出现一道人影。要是在晚上，肯定比鬼片来的让人惊惧。
”这里空间堆叠，用遁术很容易迷失方向。“无间地狱恐怖的地方不是它没有出口，而是无论怎么走走会走回原点，就是因为这里的空间问题。
因为墨夜的身份特殊，这里的空间对他不产生影响，不过齐欢就不同了，如果跟他走散了，很可能只差一步就找不到人了。
”脚疼。“又走了两个多时辰，齐欢耍赖不肯往前走。左右怎么看都是一样的血红色土地，一望无际，尽头就是灰蒙蒙的天空。
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黑影，墨夜睨了齐欢一眼，”原来你比较喜欢我抱你，直说就好了。“弯腰把齐欢打横抱起来，继续迈步往前走。
一手环上他的双肩，头倚在墨夜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还戳着他的胸口，”你要说，这是我的荣幸！“
”是。“墨夜笑得有些无可奈何。
他的脚步不快，但是一步下去却感觉走了很长的距离。有人代步果然很幸福，齐欢丝毫不觉得让墨夜抱着一百斤的她走路是很大的负担。想抱她的人多了，这是多大的荣幸！哼，要是别人，她还不给抱呢，齐欢在自我安慰，一边又担心，墨夜会不会把胳膊抱酸了……
头在墨夜肩膀上蹭了蹭，齐欢调整了个舒服的角度，在墨夜的怀里昏昏睡去。看着齐欢含笑的睡颜，墨夜脸上不自觉地浮起一丝温和的笑意。
抬头看了眼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座已经显现出形体的高耸黑塔，墨夜加快了脚步。不过那座黑塔好像也会移动一般，无论墨夜怎么快，它跟墨夜似乎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变。
察觉到了这种情况，墨夜皱着眉头停了下来。
你是谁？ 那黑塔中突然散发出翻腾的红色雾气，那些雾气渐渐凝成三个大字，显示在半空中。
找你的人。墨夜的身体上也散发出白雾，两种雾气在半空中各执一方。红雾原本想要靠近墨夜，不过很快就被墨夜身上发出的白雾给阻止了，甚至还有一小部分红雾被白雾给同化掉了。
仙人？见识了墨夜的能耐，塔里的散发出来的红雾也不再翻滚，好像是变得温顺的孩子。
鬼仙。这两个由白色雾气组成的大字铺开之后，那些红雾顿时如煮沸了的开水一般剧烈地翻滚着，就连那座塔也开始抖动。
许久，一道沧桑的声音终于从塔中传了出来，”你是鬼仙？“那声音低沉却带了几分嘶哑，又像是历经沧桑一般，只是听着声音就让人心中如有火焰在燃烧一般。
在睡梦中的齐欢被声音惊醒，吓得四处寻找声音来源。墨夜见齐欢醒了，将她放到地上，然后把她揽入怀里，头贴着他的胸膛，一手捂着她的耳朵。
齐欢仰头看了看墨夜，又看了看前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黑塔，当然她没有错过空中那两团颜色不同的雾气。
”我是。“墨夜的声音不大，也不知道能不能传到那人的耳中。
半晌之后，原本飘忽不定的黑塔终于停了下来，如一尊天神一般矗立在血红色的大地上，”进来吧。“一声过后，那团红雾也渐渐被收了回来。
这次墨夜揽着齐欢走向黑塔的时候，那座黑塔没有再离开，仍日立在那里。走近黑塔，齐欢才发现，这塔身上竟然刻了无数的符咒，那些繁复的符咒每一个咒文竟然都是上千比划的。她听雷公说过，比划越是多的咒文，威力就越恐怖。这座塔大概有十层，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塔身上还缠绕着不知什么材质的锁链，只有最低处有一扇很小的门，没有大门，从外看进去黑漆漆一片。
”这塔……“
”封神塔。“仙界中唯一的一个神器就是封神塔，只不过这座塔消失了百万年，仙界中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了。
”里面的人该不会就是小狐狸的父亲吧？“齐欢捅了捅墨夜，小声问道。
”嗯，怎么？“
”你说，我要是让他变回本体，他会不会同意？“齐欢还没忘记这事儿，就想看看小狐狸他爹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生物。
”……“齐欢的脑袋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这时候，她竟然还在想这个问题！
第一百二十二章 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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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本体是金乌，你确定你想看？“塔中传来似笑非笑的回答。
一只鸟…… 竟然是一只鸟！！天啊，怎么会是一只鸟呢，太幻灭了，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就算他是金乌，传说中能变成太阳的那个金乌，那也不能掩盖他是一只鸟的事实！
鸟跟狐狸，他俩当初到底是怎么生的孩子呢？齐欢脑子里闪过一
个大大的问号。
看齐欢的脸色先是震惊，然后失望，最后疑惑，墨夜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了解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么？“齐欢贴在墨夜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到。
”这有什么奇怪的？“墨夜完全不能领会齐欢的意思，妖族虽然一
般来说都是同类生子，但是不同种族也是可以通婚的，有些带有上古血脉的妖兽为了传承只会跟拥有同种血脉的妖兽交配，无论它们属于什么种族。
齐欢皱了皱小鼻子，她已经跟墨夜产生代沟了，这年头，果然不能跟比自己大好多岁的男人谈恋爱。回头想想自己还真是不划算，墨夜这种行为完全是老牛吃嫩草嘛！自己怎么说也是一朵鲜花嘛。一朵长了一千多年的鲜花，是够鲜的。
跟着墨夜走进塔里，面前只有看不见尽头的阶梯，金色的光芒从台阶上散发出来，齐欢仔细一看才发现，阶梯上竟然也刻满了咒文，他们每上一层，金光就黯淡几分，齐欢无聊地数着脚下的台阶，发现自己一共走了九百九十九阶就到了塔顶。
塔顶，齐欢第一眼看见的是数不清的细小锁链，将一个一身金色战甲的男人捆在塔壁上，那个男人的四肢都被紧紧缠绕着，胸口还插着一柄黑色短剑，短剑上还不停往下流着金色的血液。
他脸上毫无血色，却丝毫无损他俊朗的外貌，就算被齐欢十分不礼貌的盯着看了两分钟，他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的微笑，也丝毫不觉得自己捆成这样子被人看见有什么尴尬的。
金乌，传说中上古妖王帝俊之子。
”我叫十。“
十稍微牵动了一下嘴角，算是跟他们两人打招呼。
”墨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母亲当初留下遗言，说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人帮助，可以来找你。“
”你母亲？你是灭雪的儿子？“十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语气中多了几分诧异。灭雪，就是当年把他封在这里的仙，也是当初力排众议留他一条命的恩人。”难怪你能修成鬼仙，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灭雪是仙界唯一一个知道怎么修成鬼仙的，但，她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变成鬼仙，难道她不知道这条路根本就是死路么。
上古时代鬼仙不多，但也有几个，他们的出现往往会带来灾难，那时候大神通者很多，所以鬼仙并没有太受重视。不过眼下，上古仙人已经湮灭，鬼仙的出世几乎就等于预示着灭亡，仙界那些愚昧的仙人，恐怕会把他除之而后快吧。
”听说你修炼过《妖之道》。“墨夜没有回答十的话，而是直接问了他另一个无关的问题。
”不错。“
”把《妖之道》的修炼方法告诉我。“
”……你修炼不了，而且你修的《幽冥之道》并不比《妖之道》差，不是么？“十轻轻摇了摇头。六道，原本是上古六种大神通的修炼方法，可是却被这些仙人当成禁书全数毁掉，看着自己拼了命保护下来的东西在自己眼前被毁掉，十根本不敢回忆当初的情形。
还有妖之道跟幽冥之道？齐欢听的一头雾水，不过她却弄懂了一
件事儿，他们说的绝对跟自己修炼的那个秘籍有关。
墨夜听了十的话嘴角上扬，”你不想知道六道合一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么？说不定你还有机会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墨夜的话只是让十摇头苦笑，他已经在这里困了这么久，早已断了出去的念头。”六道不可能共存于一人身上，起码天之道跟魔之道就无法共存。“他曾经一度尝试修炼六道，可惜最终只让他修成了妖之道。
六道合一上古以来就是传说，从来没有人真正的修炼成功过。
听了半天之后，齐欢忍不住捅了一下墨夜的腰间，成功地把墨夜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怎么了？“
”你不会是让我修炼那个什么《妖之道》吧…“修炼什么的她倒是不怕，就怕修炼那么危险的东西，最后变成妖人可怎么办啊。要是妖人还好，要是人妖可就惨了。
”不想要么？“墨夜低头
看着齐欢，眼里有齐欢看不懂的情绪。
”呃……也可以尝试尝试，“六道合一，听起来好像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就是不知道修炼完了，她能不能称霸六道什么的，就算无法称霸六道，称霸仙界也行啊！
两人的交谈把十的注意力引到了齐欢身上，十盯着齐欢看了半晌，最后他淡金色的眸子突然爆发出两道耀眼的光芒，齐欢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透明了一般。
”四道！这怎么可能？！“十惊呼出声，就算他意识中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但他却在齐欢的身上看到了真正的天地人魔四道，而且天地人三道已经形成了轮回。”你怎么修成魔之道的？“
看十额上的青筋都出来了，齐欢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偏头看向墨夜。
”我渡给她的。“
”……我懂了。“十�